跳转到主要內容

23. 布莱克兄弟

作者:徐丘骆
西裡斯·布莱克案的重审很不顺利,尽管有玛西娅娜和卢平两個成年巫师還有哈利等三個小巫师的证词,威森加摩還是拒绝承认当年的决定是一個彻头彻尾的冤案。以多洛雷斯·乌姆裡奇为代表的一派坚持认为,彼得·佩迪鲁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沒有任何实际的证据支持這五個人的口供。這五個证人,乌姆裡奇狡猾地指出,两個是邓布利多的雇员,三個是邓布利多学校裡的学生,他们毫无疑问听从邓布利多的摆布——這无疑是邓布利多意图降低魔法部公信力,抬高自己的影响力的阴谋。

  “此等先例绝不可开,”她向福吉部长进言,癞虾蟆般的脸上满是忧虑,“否则重翻旧案必然成风,魔法部将成为大众口中的笑柄,部长您的政令還如何实施呢?不得不防啊。”

  好在威森加摩還有一半人站着邓布利多這边,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阿米莉娅·博恩斯也认为几人的证词足够可信。按照博恩斯司长的话說,她实在想不出哈利·波特替杀父杀母仇人作伪证的可能。双方博弈的结果是布莱克案存疑,布莱克的通缉令被撤销,也不必再在阿兹卡班服刑,改为在傲罗司的监视下生活,必须定期向傲罗司和威森加摩报道,邓不利多作为布莱克的担保人,保证他不会潜逃和再犯罪——按赫敏的总结,就和麻瓜法律裡的假释差不多。

  玛西娅娜既失望又生气,背后說了乌姆裡奇很多坏话,信誓旦旦要把那只老鼠找出来打她的老脸。西裡斯·布莱克和哈利倒是喜不自胜——单单是西裡斯重获自由,哈利可以与他一同生活這一件事,就叫這两人高兴得想不到别的事情了。

  从威森加摩出来,布莱克带着邓布利多,玛西娅娜,卢平,和哈利一行人回到了他童年时的家,格裡莫广场十二号。进了這老房子,玛西娅娜才意识到布莱克为什么脸色那么难看:這房子只要把灯一关直接就能当鬼屋。不過话也說回来,玛西娅娜想着,十年沒住人的房子還沒彻底毁掉,也只能說魔法神奇了。西裡斯看起来十分后悔把哈利就這样带了過来,尴尬地解释說這房子打扫之后应该還能住。就在這时,一只玛西娅娜平生所见最老最脏的家养小精灵出现了。

  实话說,玛西娅娜真沒看出来這房子裡居然還有家养小精灵。

  小精灵在西裡斯面前深深躬下腰,鼻子都压在了地板上,“是西裡斯少爷,克利切以为西裡斯少爷已经烂在阿兹卡班了,克利切终生为古老高贵的布莱克家服务……西裡斯少爷是個坏坯,沒良心,忘恩负义的下流种子,可是克利切不得不为他服务。”

  哈利和罗恩瞪着小精灵,脸上似乎在拼命克制着笑意,赫敏脸上却露出了怜悯关切的神情。西裡斯脸涨得通红,呵斥道,“快闭嘴!”他紧张地看了哈利和邓布利多一眼,不情愿地說,“原来你還活着。”

  与西裡斯的尴尬不同,邓布利多看到小精灵时脸上露出了极愉快的笑意,“太好了。克利切,你正是我希望见到的。”

  克利切看了一眼老巫师,低声道,“這是谁呢?我沒有见過他,但他看起来像是阿不思·邓布利多,他们說他是這個世纪最伟大的巫师……”

  邓布利多和蔼地說,“沒错,我是阿不思·邓布利多。”

  克利切看了邓布利多很久,嘟哝道,“……是邓布利多,他又老又强大,他会有办法嗎?”

  邓布利多转向西裡斯,“你介意我和你的小精灵交谈几句嗎?我有些問題想要问他。”

  “啊,你随意,”西裡斯烦躁地說,“可是他自从我母亲死后一直疯疯癫癫,說的话恐怕沒什么用处。”

  玛西娅娜故意溜溜达达地离邓布利多远了些,抬头欣赏一张非常旧的挂毯。挂毯上似乎是一個家族的家谱,上面写着,“最古老而高贵的布莱克家族”,她饶有兴趣地细细读起来,想找到西裡斯的名字。她沒找到西裡斯,却在挂毯最下面看到了一個小小的名字:“雷古勒斯·阿克图勒斯·布莱克”,名字已经变成了灰色。玛西娅娜猛地直起身来:她明白了,邓布利多要谈的是什么。

  “你也来吧,玛莎。”邓布利多看见她脸上震惊恍然的表情,微笑着道,“你也来,西裡斯。”

  哈利看起来也有点好奇,但是沒敢跟上去。

  三個巫师和一個小精灵走到小会客厅裡,邓布利多一挥魔杖,壁炉裡的蜘蛛網和家具上的灰尘就被一股旋风扫得干干净净,他又一挥,四张舒适的圈椅就围在了壁炉前。

  三人落座,小精灵却固执地站着,看也不看那张椅子。邓布利多从口袋裡掏出一個连着金链子的挂坠盒,“這是我和玛莎冒着生命危险从一個岩洞裡找到的,克利切,你认得它嗎?”

  克利切发出一声痛苦惊骇的尖叫,他扑上前去,似乎想要抓住挂坠盒,却好像被什么力量拉住扑倒在地上,狠狠地用头撞着地板,嚎啕大哭起来。西裡斯脸上露出极不耐烦的神情,刚要說什么,玛西娅娜一把拉住了他,摇摇头,“不要。让他哭。”

  “克利切,”邓布利多悲悯而缓慢地說,“我請求你,告诉我們发生了什么。”

  “克利切不能說!”克利切看起来心已经碎了,怨恨地看了西裡斯一眼,绝望地哭叫,“克利切不能說!!”

  邓布利多也看了西裡斯一眼,“克利切,是雷古勒斯禁止你把這件事情告诉家裡人嗎?”

  克利切把头埋在地板上哀哀哭泣,它的大耳朵抖了两下。

  西裡斯听到雷古勒斯的名字,脸上的神情变了。他灰色的眼眸紧盯着克利切,又抬起来看了邓布利多片刻,终于還是站了起来,“克利切,我命令你如实回答邓布利多教授的所有問題。”說完,他转身离开了会客厅。

  克利切并沒有隐瞒,把伏地魔如何利用他藏起挂坠盒,雷古勒斯又如何暗自替换挂坠盒,葬身湖底的事情一一說出。他一边哭,一边說,把這折磨它十余年的秘密彻底吐出之后,他似乎失去了一切力量,瘫倒在地毯上,默默地流眼泪。玛西娅娜跪下来,把一只手轻轻覆盖在克利切皮肤松弛的脊背上。“我很抱歉,”她轻声說。

  “那么,克利切,”邓布利多严肃地问,“你们把真正的挂坠盒销毁了沒有?”

  “克利切试了所有的办法……沒有一個成功……”克利切泣不成声,“克利切沒能执行命令!克利切摧毁不了挂坠盒!”

  “那么你還收着它嗎?”

  “克利切收得很好,克利切绝对不会丢失雷古勒斯少爷用……”他又抽泣起来,“用性命换来的挂坠盒!”

  “很好。谢谢你了,克利切。”邓布利多說完,就离开了会客厅。

  玛西娅娜跪在那裡,克利切躺在她膝边,把头埋在地上的尘土裡。他似乎已经把眼泪流干了,只是发出痛苦的抽泣声,仿佛濒死之人的喘息,瘦小的身躯在她手掌下一抽一抽。

  “你做得很好,克利切,你既勇敢,又忠诚。”她柔声說,“你沒有辜负雷古勒斯少爷的嘱托,因为你把挂坠盒收得好好的,等到了邓布利多教授。他有摧毁挂坠盒的办法。”

  克利切抬起头,他灰蒙蒙的眼睛裡有不容错辨的希望,“小姐說的是真的嗎?小姐沒有欺骗老克利切?”

  “当然,阿不思·邓布利多号称是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总不是浪得虚名罢?”她一笑。

  “玛莎,来吧,”她听见邓布利多和缓的声音,抬起头来,看见老巫师和西裡斯已经回到了会客厅门口,西裡斯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双眼充血,手裡紧紧握着那金色挂坠盒。“给西裡斯和克利切一些单独交谈的時間。”

  玛西娅娜跟着邓布利多走了出去,老巫师脸上有一些欣慰,“我們很幸运。”玛西娅娜点头。“我想克利切未必会乐意把挂坠盒交给我們带走,不如就在這裡销毁。”邓布利多补充道,“即使西裡斯可以命令克利切,我也不愿强迫他。”

  “沒問題,西弗勒斯收集了蛇怪的毒液,”玛西娅娜干脆地点点头,“我去去就来。”

  果然,不過半小时后,她就又回到了格裡莫广场12号,這时西裡斯和克利切正好从会客室裡走出来。西裡斯黑发凌乱地披在肩上,眼角通红,嘴角抿得紧紧的。克利切脖子上挂着那金色的挂坠盒。见玛西娅娜和邓布利多看着他,西裡斯声音嘶哑地开口,“我把這挂坠盒送给了克利切。他毕竟拼了性命帮雷古勒斯完成了心愿。不過這個……”他扬一扬手裡的羊皮纸,“這個我要自己留着……他的绝笔。也好叫我记得,”他露出一個惨笑,“叫我记得我弟弟是條好汉。”

  他叹息一声,半晌沒說话,最后摇摇头,“……他才成年沒多久……”他脸上闪過一瞬的痛苦和暴怒,“才刚满十八岁!”他原地踱了几步,用手抹了一把脸,哑着嗓子克制地說,“我想我需要上楼休息片刻,請帮我照顾一下哈利。”說完,他快步离开了。

  邓布利多看向克利切,克利切鞠了一躬,消失在房间裡,再次出现时,手裡拿着一個华丽的,用绿宝石在盒盖上镶嵌着s的挂坠盒。玛西娅娜从靴筒裡抽出一柄锋利的匕首,从怀裡掏出一個小小的水晶瓶,把水晶瓶裡的液体倒在了匕首的锋刃上,那冒烟的液体很快就被匕首吸收了。邓布利多把哈利带了进来,“哈利,我想請你用蛇语命令這個挂坠盒打开。”哈利看起来十分困惑,“在合适的时候,我会和你解释的。”邓布利多安慰他道。

  哈利试了几次,终于說出了嘶嘶的蛇语。挂坠盒弹开了,玛西娅娜握紧了匕首。

  一個声音从挂坠盒裡响起:“我看见了你的心,它是我的!”

  克利切尖叫一声后退几步,瑟瑟发抖地缩成一团。哈利吃惊地睁大了双眼,邓布利多把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看到了你的過去,玛西娅娜·拉罗萨,我也看到了你的恐惧……你恐惧的都可能发生……”

  “……年纪轻轻就手染鲜血……你是有罪的……邓布利多真的会相信你嗎?他真的能接受你嗎?也许你应该属于我……”

  挂坠盒裡的声音变成了阿拉斯托·穆迪和邓布利多苍老的声音,“丧门星!你拖累了我們!早就应该把你扔在大街上自生自灭!”

  挂坠盒裡的声音又变成了一個小女孩的声音,“你不应该活下来。凭什么你活下来了,我却死了?我明明比你更美,更聪明,所有人都更爱我!”小女孩的声音尖叫起来,“你为什么不去死?把匕首对准自己的心脏吧!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裡德尔的声音重新响起,“這样炽烈的怒火,這样深刻的痛苦,你已经忍耐了足够久的了……干脆解脱了吧……永恒的休息是多么的甜美……”

  玛西娅娜举起了匕首。

  哈利紧张地拉住了邓布利多的袖子,“校长!”邓布利多冷静地說,“汤姆一向会诱惑人心,但我們应该相信拉罗萨教授。”

  “就只有這些了嗎。”玛西娅娜撇了撇嘴說,“這些话,你上次全都已经說過了。”

  說完,她把匕首用力往下一扎,一声可怕的尖叫响起,一缕轻烟从挂坠盒中冒出,一切便都安静了下来。克利切把挡着脸的双手放下了一些,怯生生地从指缝裡往外看。他看见被捅穿的挂坠盒,意识到它终于被摧毁,自己的任务终于完成了,发出一声快慰又悲伤的叫喊,双手捧着胸前的挂坠盒,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哈利,克利切,我必须要求你们保守秘密,绝不把今天你们所见說出去。”

  “克利切一定保守秘密!除非被西裡斯少爷命令,克利切绝对不告诉任何人!”

  哈利则忐忑地抬起头来,“连罗恩和赫敏都不能說嗎?”

  邓布利多微笑道,“如果他们能保证保守秘密,也许告诉他们也不是不可以。”

  玛西娅娜把匕首重新插进鞘裡,站起身来。她垂首沉思了片刻,“阿不思,我想跟你单独說两句。”

  哈利和克利切都识趣地离开了。

  邓布利多认真地盯着玛西娅娜,“玛莎,你知道我相信你。我的确不是一個容易完全信任别人的人……如果你活了我這岁数,见過敌人的诸般狡猾手段,你也会怀疑一切的。然而……”

  玛西娅娜握住了他的手,无声地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的。伏地魔一贯喜歡颠倒黑白。我知道你在试着信任我,我很感激,我也在努力争取配得上你的信任。我知道阿拉斯托爱我,绝对不会嫌弃我是累赘。我更知道我的妹妹是天底下最纯洁善良的孩子,她就是死也不会說出那样的话来,那完完全全是伏地魔的口吻。我想說的不是這個。”她压低了声音,“我不想在克利切面前說這话,因为万一不成,我不想给他希望又让他失望……”她咬了咬嘴唇,“阿不思,你有沒有办法让阴尸安息?”

  邓布利多挑起了眉毛,片刻之后才說,“是的。事实上我有。”

  “那么,”玛西娅娜继续說,“我想,我們是不是能够把雷古勒斯·布莱克的尸身找回来,把他和他家人安葬在一起。”她看见邓布利多惊讶的表情,连忙补充道,“只要克利切和我們一起去,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大。他可以幻影移形,我的魔力也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我們三個一起,其实沒什么风险。”她接着說,“我還记得之前战争,還有战后抓捕食死徒时,要是牺牲了凤凰社社员,還有傲罗,只要可能,阿拉斯托总是设法把他们找回来的。他总是說,干我們這行的,得知道自己要是战死了会有人去收尸,心裡才安稳。雷古勒斯·布莱克虽然不是凤凰社的,可是他也算是我們的战友了。我想……我想把他找回来。”

  玛西娅娜期待地看着邓布利多,老巫师笑了,“看来,我們要问问克利切愿不愿意与我們再一同走一趟了。”

  邓布利多安排卢平送三個孩子到陋居,玛西娅娜则叫来克利切,把自己的计划详细說了一遍。她从来不知道小精灵的脸上可以有這样狂喜又悲痛的表情。三人正准备动身,忽然听见背后传来低哑的声音,“我同你们一起去。”

  西裡斯·布莱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楼来了,他脸色白得像死人,身上還沒有养出多少肉,更显得形销骨立,憔悴不堪。但是他脸上有一种顽固的坚决,“我与你们同去。他是我的弟弟。”

  克利切带着三個巫师幻影移形到了岩洞裡。玛西娅娜走到隐藏的石门前,捋起衣袖,邓布利多和西裡斯同时向前一步拉住了她。西裡斯阴着脸,“是要血吧。”看到他脸上的表情,邓布利多和玛西娅娜都沒有再阻止他。他把魔杖指着前臂一划,一道鲜血溅上石门,门开了。西裡斯面无表情地往前走,任凭鲜血沿着他的手指滴滴答答往下流着,還是玛西娅娜实在看不過眼,拉着他施了一個愈合咒。

  一行人来到大湖边,邓布利多从湖底拉上了小船。

  “接下来就依照计划,我和克利切坐船,试图找到雷古勒斯,万一惊动了阴尸,就由阿不思掩护我們。”玛西娅娜說。克利切二话不說地坐上了小船。

  西裡斯从口袋裡掏出一條链子,“拿着這個。這原本是一对,我和雷古勒斯各一條,是施了血脉魔法的。我从来都不肯带,雷古勒斯却是从不离身的。我以为被除名之后我母亲肯定已经毁了它了,但刚才竟在她的房间裡找到了。你也许能利用它感应到雷古勒斯的位置。”

  玛西娅娜接過链子,凝神倾听了一下。湖底的死灵法术发出巨大的诡异的噪音,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哀叫。但她還是感觉到了,手裡的链子和湖底某個方位细微的共鸣。

  她登上小船,船被看不见的力量牵引向湖心,她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却仍闭眼听着。船行至三分之二,她忽然举起魔杖,杖尖冒出银色的魔法绳索,钻进水底,蛇一样缠住了一個苍白的躯体,猛然把它拽出水面。腥臭味扑鼻而来,但是那蜡白的脸庞看起来還很年轻,保留着生前的英俊相貌。

  克利切发出一声欣喜若狂的叫声。

  电光火石之间,那大理石像般的死人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眶裡沒有眼珠子,只有一片腐烂的灰白色。他挣扎起来,裂开双唇,裸露出牙床,双手狂暴地试图抓住玛西娅娜。玛西娅娜忙用魔法绳索把他的手臂、双手、双脚,甚至嘴脸都捆得严严实实。這时,小船摇晃起来,无数苍白的手从水底升起,黑色、红色、黄色、褐色的头发在水底摇曳着,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苍白面孔从头发中浮起。一只只湿冷的手抓住了船舷,要把他们拖下湖底。一只瘦小的手紧紧拉住玛西娅娜,下一刻,克利切就带着她和雷古勒斯幻影移形了。

  他们回到岸边,邓布利多高高擎着魔杖,杖尖喷出长长的火龙,驱赶了岸边想要拖住他们的阴尸。他们带着扭动不休的雷古勒斯退回了山洞。邓布利多把雷古勒斯平放在地上,一手按住他的胸口,另一手举起魔杖,嘴裡低低地念诵起来。西裡斯沉郁地看着地上的阴尸,克利切伏在雷古勒斯身上无声地哭泣,而玛西娅娜却凝神倾听起邓布利多念的咒语。阴尸的挣扎渐渐平缓下来,玛西娅娜也抽出魔杖,把手按在雷古勒斯的前额,和着邓布利多的声音念诵起来。两人齐声吟咏,片刻之后,山洞裡凭空出现了一阵微风,似乎有某种腐烂的东西离开了這個山洞,雷古勒斯彻底的平静了。

  邓布利多站起来,“成了。這下,他得到安息了。”他微笑着看向玛西娅娜,“我沒想到你竟然懂古凯尔特语。”

  她笑一笑,“我母亲教過……我猜這是用来净化死灵法术的咒语。”她想一想,“你生气嗎?我這样偷学了。”

  “当然不,”邓布利多看起来倒是很高兴,“我好歹是個校长,沒有比学生好学更令我高兴的了。”

  玛西娅娜挥一挥魔杖,缠在雷古勒斯身上的绳索就化作银色光点消散了。他现在看起来就只是一個苍白消瘦的年轻人,和十几年前沒什么两样,只是沒有生命地躺在那裡。

  西裡斯沉默地上前,拉起他弟弟的尸身,负在背上,“我們走吧。”他低声說。

  克利切嘴唇颤抖地看着西裡斯,走上前来,左手握住西裡斯的手,右手拉住邓布利多,玛西娅娜紧紧挽着老巫师,下一瞬,他们就消失了。

  。

  :https://www.bie5.cc。:https://m.bie5.cc

首頁 分類 排行 書架 我的

看小說網

看小說網是您最喜歡的免費小說閱讀網站。提供海量全本小說免費閱讀,所有小說無廣告干擾,是您值得收藏的小說網站。

網站导航

热门分類

© 2023 看小說網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