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好伟大的母爱
【箭术:圆满】
接下来的七天张欢一直在射箭和修炼靠山拳,靠山拳也就罢了,如今他的箭术则可谓是‘镇压一切敌’的存在。
‘嗖’
百步开外,张欢自村内一箭命中一只想要翻越栅栏的干尸。
方老二道:“你拿箭射有什么用?要用铁锤砸,用绳子绑!”
张欢收了弓,叹了口气道:“這些干尸越打越多,這样一来别說猎场裡的游魂,就這些干尸就够人受的了。”
短短一周時間,乞活村的外围就修起了近两米高的拒马——這种护栏主要是防干尸的,因为干尸的游荡范围已经不局限于猎场了。
除了粗木做的拒马外,村长還组织起了人手日夜防护巡逻,免得有干尸混进村子裡咬人個措手不及。
“是啊,因为干尸和游魂,村裡的人已经有七天沒出门打猎了。我家粮食多,倒還撑得住——不少小姓的人家,现在已经在想办法拉饥荒了。”
方老二的脸上也难免露出愁容,但他很快又高兴起来:“小张,和二哥出村探探路怎样?”
张欢却摇头道:“不急,這种事儿有人会去做。”
他屋裡的肉還存了些,再撑一個月也不成問題。
但村子裡大部分人却沒這么多存粮。
想靠野菜救命?
先不說有沒有這么多野菜,就算村子裡的野菜够让所有村民不被饿死,但如何保证能平均分配呢?
现在就连唐珊和金玲都抢不到野菜,全靠家裡储存的一点儿肉食顶着。
总有人会饿急了,无视干尸和游魂的风险出门打猎的。
张欢不怕干尸,但对游魂却颇为忌惮。
“還有八天,八天時間一到,如果游魂沒有還在猎场,你爹真的要抬着神像出村?”
张欢忽然问方老二。
“這事儿谁猜得到呢?”
方老二刚說完话,一個同他们一样巡防的老头儿开口道:“搬动山神娘娘也沒用咧——這些干尸都是来报复咱们的,不吃绝咱们所有人不肯罢休!”
张欢便问老头儿:“這话怎么說?”
老头儿指着栅栏外的干尸道:“你瞧它们的穿着,就该知道它们才是這村子的原住民。”
老头儿道:“不但這村子原本是他们的,就是方家祠堂裡供着的山神娘娘,也是他们的祖辈造的……你說,山神娘娘是该庇佑他们,還是该庇佑我們?”
张欢沒接话,倒是方老二冷哼一声道:“惹急了我把這村子這祠堂這大山一把火都烧個干净,到时候什么神什么诡都得死。”
他刚吹完牛逼,远处方老大的媳妇儿就喊方老二道:“快回家吃东西,還瞎晃荡個啥?”
一提到吃,好几個巡防的人肚子都开始叫唤了起来。
可现在不是人人都有吃的,大部分人一天也只能吃上一顿。
张欢也摸了摸肚子,看了看日头回了家。同往常不一样,他的起居室裡竟然還有客人。
张欢一看,竟是刘家的妇人。
這妇人一看见张欢就开了口:“姓张的,你霸了我刘家那么多的肉,這时候该分些出来了吧?”
张欢笑了,一面把弓递给金玲,一面斜睨着這妇人道:“那是我决斗的战利品,平白无故的为什么分给你们?如果你们想抢,那就带着你刘家的人過来决斗吧!”
妇人又看向了唐珊和金玲:“你两個怎么說?我這次来借肉,不是为了我們這些大人,而是为了你们两個的孩子。”
张欢這时候绝不让唐珊和金玲开口,他瞪着這妇人道:“别說我們自家的肉不够吃,就算够吃也不给。”
他一指大门道:“给我滚出去,以后沒我允许再看你进我家,我就打断你的腿!”
妇人迫于张欢的凶相,急匆匆的跑出了门,直到她自认为安全的距离后才远远的骂张欢道:“姓张的,惹了我刘家有你后悔的时候。”
這边妇人一走,那边的唐珊忽然开口道:“我想把我的吃的省给我孩子。”
张欢皱眉道:“你把吃的给了你孩子,那你吃什么?”
唐珊便道:“我喝点水就好。”
张欢笑了,又问金玲道:“你怎么說?”
金玲鼓起了勇气,才嗫嚅道:“我自己吃一半,留一半就好。”
张欢听了道:“你這是又想给孩子留粮,又怕我骂你?”
想了想,张欢道:“好,我按你们两人一天一斤半的口粮计算,這一斤半裡你们爱给谁给谁。但如果自己饿死了,也别怪我。”
唐珊和金玲都松了口气,于是這顿饭她们并不动筷,只看着张欢一個人大口大口的吃。
吃饱喝足,张欢再次出门巡防,這次却沒有看到方老二。
他就凑到了先前搭话的老头身边,直言道:“咱们乞活村的屋子都是从原住民手裡夺来的,那方家的祠堂呢?山神娘娘一开始就是呆在那祠堂裡的嗎?”
老头儿把半块饼掖进了怀裡,摸出水壶喝了好几大口后才道:“山神娘娘的祠堂原本是在山上,就在咱们猎场外不到百来米。”
他又同张欢透露了個秘密:“其实山神娘娘本来不是现在這個样子,早前的时候就是一個人型的大石头,根本辨不清男女。”
张欢听言若有所思,過了良久后才道:“我听說早先的时候,大伙儿求山神娘娘庇佑时只需要磕几個头上两炷香就好,并不需要贡品的。”
老头儿說:“那都是老村长在世时的事儿了。”
所谓的老村长,便是方老二的祖父,一個几乎一手组建起乞活村的能人。
“我還听說,老村长是英年早逝的,要不然村长的位置是不会這么轻易落到敬天大伯的手裡。”
提到老村长的死,老头儿终于只是动了动嘴皮就不愿多谈。
张欢却不肯放過老头儿,笑嘻嘻的道:“咱们這么干坐着也无聊,您就当讲故事给我听好了。”
老头儿却摆手驱赶张欢:“這事儿知道的老人也不止我一個,你真有兴趣可以回去问你姥爷。”
“问他?”
张欢摇了摇头,在前身的记忆裡,他這個外公待他十分冷漠。
张欢的父亲被刘家欺负,张家差点绝户,都跟這個冷眼旁观的外公有很大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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