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村民的排斥
他下意识的抓起了床头的刀,屋子裡暗沉沉的,并沒有红袄女人的身影。
他透過窗户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距离天明应该還有一两個小时。
但一想到梦中的场景還有白日裡的经历,张欢就睡不着觉。
他索性起床点了盏油灯,翻开方敬天给他的《神行太保风行术》。
這玩意儿是本轻功,讲的是如何锻炼腿部還有如何发力让身体急行。
张欢发现這书有些旧,等看完扉页后心裡忍不住想笑。
书的扉页上有`大王山武经处’字样的公章。
這玩意儿分明就是不知哪裡的功法,偏偏村长說是他方家的不传之秘。
为了装好人撒谎沒什么,但撒谎還不消除证据就显得可笑了。
张欢继续看书,紧接着又皱起眉头。
這书說什么气运丹田之类的话,但也沒教人怎么练气。
這特么就好像拿了本大学的数学教科书给一個還沒学過一加一等于几的人——
不過這本书也不是沒有可取之处,撇开运气之类的不谈,有许多练习轻功的方法也是很实用的。
“白天练一练试试?”
反正這两天要在家休息——毕竟說是除掉了游魂,但有沒有漏網之鱼谁也不知道。
尽管张欢相信猎场获得了短暂的安宁,但既沒必要,還是先让别人去猎场猎過后再看情况。
油灯燃尽,天也终于开始慢慢明亮起来。
外屋裡有了金玲和唐珊起床的动静,很快张欢的门也被敲响。
唐珊很惊讶张欢沒有睡觉,问他道:“要不要现在就给你烧水洗脸?”
张欢看了看天色:“你们這么早起床干嘛?现在猎场安全了,不用大清早跑去捡野菜了。”
“现在不捡,一会儿就捡不到了。”
唐珊话刚說完,外面响起金玲的喊声:“二嫂,我洗好脸了,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张欢听到了鸡鸣声,還有三三两两的說话声。
他翻身下床对唐珊道:“你忙你的,我自己烧水洗脸。”
他出门吸了一口早晨的冷空气,望着星光下三三两两走向野地裡的妇人,忽然有种‘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的感慨。
早上,张欢在屋子裡自己制作沙袋绑腿。
按《神行太保风行术》的說法,大王山有一种名叫‘负罪石’的石头是制作绑腿练习轻功的绝佳材料。
這东西沉重而且坚硬,刀劈斧凿也难以敲碎。
绑上它行走,寸步难行。
但脱了它行走,则身轻如燕。
张欢找不到负罪石,勉强找到些铁砂子灌进了布袋裡。
一袋铁砂约摸十几斤重的样子,张欢将双腿各绑了一袋,出门就开始跑步。
绑了沙袋的两腿每次离地都有些吃力,起初张欢不适应腿上有這么個碍事的东西,但慢慢也就习惯了。
【神行太保功:小成1/100】
有用!
看面板终于有了反应,张欢心喜时也有些诧异。
看来沒有运气,单這样跑步锻炼并不算是神行太保风行术。
中午,张欢练靠山拳和吃饭时也绑着沙袋,此时乞活村早有家裡缺粮的人结成猎队,迫不及待的进山打猎去了。
“村子裡不知道哪裡起的谣言,都在說你娘的事儿。”
不知道犹豫了多久,唐珊還是跟张欢說了這么個话题。果然,张欢皱眉:“他们說了些什么?”
“他们說,山神娘娘是你娘变的。”
“胡扯八道。”
张欢道:“山神娘娘是我娘還沒出生时就有的,怎么能因为山神娘娘用我娘的相貌出现,就认定我娘是山神娘娘呢?”
“可山神娘娘为什么要用你娘的面貌出现呢?”
唐珊說完一句,又跟了一句道:“大伙儿都說,你娘死后,祠堂上贡的方式才从上香变成了缴二十斤的肉。”
张欢‘哈’的笑出声来:“山神娘娘爱变谁的相貌,那是祂的問題;至于缴二十斤肉——他们质疑缴多了,应该去找方敬天要說法。”
张欢摆了摆手,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辩解。
他莫名又想起村长给自己神行太保风行术的事儿——有不想得罪自己的意思,但其实沒有亲近自己的意思。
做山神娘娘的儿子好嗎?
如果别人說自己是山神娘娘的儿子,那最好真是。
可张欢不觉得是——如果真是,前身父子就不会那么轻易的死去。
反過来讲,山神娘娘看见自己的丈夫儿子死了也无动于衷。那么這個丈夫和儿子的身份,能有什么地位?
——
下午,张欢继续锻炼,神行太保功的进展也颇为神速。
這功法除了在腿上绑沙袋、行走时按功法描述的一样发力外,沒有多余的要求。
可以說除了睡觉,连打靠山拳时也能顺带着修炼這功法。
张欢有望两天的時間把這门功法修炼到大成。
与张欢一样高兴的還有从猎场回来的猎队,這些人不但安全回归,而且還猎到了一只猫。
這說明猎场真的安全了,而且野兽也沒有跑。
“二哥,后天出不出猎?”
张欢带着绑腿跑去找方老二,对方正在练拳。
他沒回答张欢,而是看着张欢的绑腿道:“你在练神行太保风行术?那玩意儿沒什么用,越练越掉膘,而且几天不练功法就会退步。”
会退步嗎?
张欢沒纠结這個問題:“二哥既然练過,想必也有绑腿吧?”
“你要的话我可以给你,我家绑腿不老少。”
說完他才接回张欢先前的话:“你要去捕猎?可惜,我爹要我們以后少跟你来往。”
這人說话就這么实在,给张欢一下子整不会了。
“那好,那我后天自己去。”
“一個人去多危险?還是我陪你去吧,我爹也打不過我,当爹的也总得讲道理吧?”
张欢不讨那样的嫌,摆了摆手道:“我一個人只要不深入,也沒有太大的危险。”
他让方老二去找绑腿,晚上差人给他送去,沒有多呆直接告辞。
等他回到家时,屋子裡闷闷的,唐珊正梳着头,脸上也有抓痕。
张欢心情正不好,问唐珊道:“被谁欺负了?”
唐珊的心情也不好,只道:“不用你管。”
张欢哼了一声沒有再搭理她,而是把目光看向了金玲。
金玲道:“二嫂发现他给小青和小红的东西,被分给了刘家其他孩子吃了。她找刘家理论,反而被打了出来。”
张欢皱眉,但沒說什么。
這事儿他早有预料,也沒打算管。
刘家离德唐珊离心,這有什么不好嗎?
况且,让那個叫小青的孩子尝受到了社会的毒打,還会那么嚣张嗎?他会不会恨刘家待他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