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吊颈诡再现(求追读)
一旦钟家猎队回来且反饋不错,那么村裡将会有更多的人出猎场狩猎。
尤是,中午猎队带着熊尸回村时瞬间让人惊讶。
一帮人早上才出发,這刚到中午就回来了,效率這么快?
再看众人抬着的猎物,不少人都沸腾了。
对于‘淳朴善良’的乞活村民来說,他不在乎你是不是坏人,但你能带他吃上饭,他就能把你供成菩萨。
他也不在乎你是不是好人,如果你断了他的财路,那他比恨杀父仇人還要恨你。
村裡人倒是不会把张欢当成菩萨,但却也有不少人分外开心。
大家争先恐后的看着张欢分肉,一時間猎队的众人人人欢笑,围观的众人人人羡慕。
“這大肠不太好处理,不如留着用来设阱。”
张欢說完,又跟众人道:“熊肉我可以少分一点,但熊皮却得归我!”
众人沒有异议,因为這次带队的是张欢,怎么分肉本就归张欢安排。
一帮人光是分肉就耗去了几個时辰,梁林问张欢道:“表弟,明天還去不去?”
张欢笑着道:“我不管你们去不去,我反正是還要去的。這年头,谁会嫌自己粮食多?”
众人一阵哄笑。
回了自己的家,唐珊和金玲脸上真是喜悦裡又泛着一丝愁。
张欢先后几次捕猎,屋裡堆的肉越来越多,用来腌肉的盐都要不够用了。
除此外,屋子裡到处都挂着成排的腊肉——這样搞下去,屋子也快不够用了。
但這事儿不该张欢操心,他回了屋把熊皮拿出来道:“咱们先后两张熊皮,全用来制成大衣吧。快入冬了,也该备点冬衣。”
唐珊则道:“要不要用一点肉换只貂皮,可以帮你做個围脖。”
“要换就多换点儿,咱们现在也不缺吃的,一人都置一條围脖。”
這次唐珊沒有劝张欢再节约了,已张欢如今表现出来的本事,這個家应该不会再为吃的操心。
——
翌日,张欢起了個大早,但来的却只有梁林。
他脸色不好看,神态有些慌张的跟张欢道:“表弟,今天怕是打不了猎了,金大哥家出了事——金玲呢?”
金玲从屋裡出来,慌张问道:“我哥咋了?”
“你哥一家人都上吊自杀啦!”
梁林一句话出口,金玲吓了一跳,唐珊则把目光望向了张欢。
张欢也是一惊,扶着腿软的金玲道:“先去看看什么情况。”
等张欢扶着金玲赶到金家时,金家一门四口人整齐的躺在门口啊地上。
他们的脖颈上都有勒痕,双目圆睁舌头长伸。
金玲又怕又悲,哭着走向了金老头儿的尸体。
周围人看的议论纷纷,张欢则跟着钟老大进了金家的屋子。
金家屋子裡,此刻方家已经来人。
方老大见进来的是张欢,尤是问张欢道:“小张,你怎么看?”
這句话让所有人都看向了张欢,众人不由得想起田老头儿在时的话——当初田二娘被血祭,金老头儿是参与者之一。
田家是被张欢灭门的,如今金家呢?
金家或许不是张欢动的手,但会不会是山神娘娘动的手?
“我怎么看,這事儿不该问你们家嗎?”
张欢反问方老大道:“昨晚祠堂裡有沒有什么动静?”
方老大明白张欢的意思——小小的金家,三间卧室四條吊颈绳,這不得不让人想起当初猎场裡迷雾中的遭遇。
“昨晚祠堂裡沒有听到什么动静,但今天我們一早起来,发现山神娘娘的神像有了变化。”
张欢便问方老大道:“什么变化?”
“山神娘娘的脖子上,也有勒痕!”
方老大此言一出,周围的村民都惊道:“山神娘娘的脖颈上怎么会有勒痕呢?”
“当日我們在迷雾中看见山神娘娘把吊颈诡收进了轿子,但是谁也不知道吊颈诡是不是给山神娘娘吞了。此后倒也相安无事,今次变化——”
方老大看着众人,最终目光却定向了张欢:“按我猜测,這变化无非是山神娘娘成功消化了吊颈诡,又或者山神娘娘被吊颈诡反噬。”
张欢问他:“村长有沒有收到山神娘娘的神谕?”
方老大道:“山神娘娘神谕,往后乞活村七天一次祭祀。”
這消息瞬间让村民们炸锅,每半年一次祭祀就让不少村民拉饥荒度日了。
如今七天一次祭祀,谁承受的了?
“七天一次祭祀,那不如直接杀了我們的好!”
刘家的人当先叫了起来。
如今的刘家,已经不算是村裡的大姓了。
刘家的青壮被张欢杀死了六個,又有两個被张欢断臂,還有两個死在了猎场迷雾裡。
如今的刘家,只剩下一堆老弱妇孺。
人口看起来蛮多,但都是些不能打猎只能张嘴要吃的‘废物’。
刘家现在连家人都养不活,哪裡来的粮食上贡?
方老大不等众人一齐反对,就开口道:“诸位父老放心,除半年一次的大祭祀外,平时的祭祀并不要贡品,只是人人都必须到场罢了。”众人听了,虽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
毕竟,谁也不想被山神娘娘找上门来。
“祭祀就罢了,但這同金家有什么关系?总不至于山神娘娘的神谕還沒有下,金家就因为触犯了山神娘娘的神谕然后被灭门吧?”
张欢问完,方老大道:“這也是我困惑的——当日迷雾裡见過吊颈诡的只有你我几個人了,如今這景象,還得听听你们几個的看法!”
一旁的梁林惊恐道:“当初迷雾裡大金子也在,如今大金子死了,是否预示凡在迷雾中的人都得死?”
张欢摇头:“可能性不大,因为你我等人沒事,况且大金子的媳妇儿和父亲孩子都不曾进猎场经历過那场迷雾。”
另有一人道:“会不会是山神娘娘的报复——毕竟,毕竟她生前被血祭,金家是参与了的。”
這是众人所想,只是沒人当着张欢的面說出来而已。
然而张欢也沒生气,只是摇头道:“這理由更滑稽——如果真要报复,山神娘娘更该报复方家,毕竟主谋是老村长。”
一旁的方老大干咳一声打断张欢的话道:“两种都不是,”那又会是什么呢?”
张欢道:“既不是迷雾,也不跟血祭有关,咱们不妨想一想金家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们会死,而咱们却沒有呢?”
這时,方老二的身影从金家的堂屋走了出来道:“金家东西我翻遍了,可沒找到什么可疑的地方。”
张欢望向了方老大,方老大一挥手同其他方家人道:“你们仔细看一下金家的情况。”
方老二在一旁不满道:“我检查過了,你们還信不過我?”
這时候沒人理会方老二,倒是唐珊搀着哭的不成样子的金玲走了进来:“尸体什么时候烧掉,放久了会不会变成干尸?”
张欢這时同唐珊說:“這事儿我来安排,你先带金玲回去。”
他看金玲不愿意,于是摸她头发道:“你先回去睡一觉,有什么事儿我帮你解决。听话,乖点儿啊!”
一旁的人看的无语,但這时倒沒人开口打趣。
唐珊终于把金玲给央走了,一旁的方老大问张欢:“你要作什么?”
张欢道:“你们谁有匕首?我想检查一下尸体。”
钟老大走了過来从腰间抽了把匕首递给了张欢,众人跟着张欢出了门去,一群人把金家四具尸体都围住了。
這时,张欢蹲下身刀尖对准了金老头的腹部,却听一個小孩子道:“姓张的,不许你這样对我姥爷。”
张欢抬头,看着刘腊成的小儿子冷笑道:“你娘刚在這裡哭的死去活来,也沒看你出来孝顺一把,现在你娘走了又跳出来玩儿孝顺?”
說完,张欢并不理会那孩子,刀锋直接破开了金老头的肚子。
血腥的一幕并沒有刺激到乞活村的人,因为大伙儿杀鸡宰牛也习惯了。
“這些是什么?”
看着张欢切开了金老头的胃,从其胃中翻出了些残食。
“看起来有些苦叶草還有一些辨不太清楚的食物。”
几個人议论纷纷,旁边的张欢又切开了金老头儿儿媳的肚子。
“她胃裡的东西都消化了個干净,也看不出什么。”
张欢說完,正放下金老头儿儿媳时,一旁的大金子忽然诈尸而起。
周围的村民反应不慢,纷纷后退散开。
张欢离得最近,但他不退反进,在大金子的身体刚刚弹起时他对着大金子的喉咙就是一肘。
大金子‘砰’的一声倒地,双手抓向张欢时,又被张欢用拳头砸废。
大金子诈尸的突然,张欢解决的干脆。
這电光火石间发生的事儿,让在场的人都沒能反应過来。
然而等這些人反应過来时,张欢已强压着大金子,把大金子的腹部割开取下了大金子的胃。
“不对啊,大金子的胃裡也沒有多余的东西。”
张欢认真的点评着,周围的看客们则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张欢。
只有方老二很兴奋:“小张,你什么时候把靠山拳练到這种境界了?”
张欢沒回话,而是松开了大金子同旁边的钟老大和方老大道:“剖开的尸体都烧了吧,一会儿都诈尸了。”
這事儿也不用他叮嘱,等张欢剖开大金子的儿子的胃时,三具尸体已经彻底烧掉了。
“沒找到线索?”
方老大问张欢。
张欢一边接過表嫂钟雨端来的水盆净手,一边摇头道:“问一问你那几個子侄在金家有沒有搜到什么吧!”
很快,方家人過来都說沒找到什么奇特的地方。
方老大便道:“或许咱们都猜错了?這事儿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想明白的。”
张欢道:“這事儿想不明白,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准备。”
张欢同周围的人道:“我們有几個人都在迷雾裡遇到過能让人吊颈而死的游魂,其中又以我被它追杀的時間最长。”
张欢道:“以我的经验,這种诡的活动范围是在迷雾中。如果家裡起了迷雾,就一定要注意了。”
他又道:“除此外,身处迷雾中,你若看见熟人,哪怕是自己的妻儿也千万别让对方靠近。”
這是大和尚說過的话,不要让熟人靠近自己。
“這是我曾经在迷雾裡的经验,不過如今却不一定准。”
张欢分享完经验,便同方老大道:“最好把金家的东西都留着,不要让人轻易去动。”
方老大道:“金家四口死了,可還有女儿和外孙在世呢。這东西除了你们,谁敢动?”
刘家的妇人就站了出来:“老头儿在世时最疼爱他外孙子,屋裡的东西应该留给我們。”
张欢听了倒沒反驳,只看了刘家一眼后就离开了。
别說刘家抢着要东西,金家的东西此刻就算给张欢,张欢也不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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