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拜尸(求追读)
【运气术:入门23/100】
一连几天,张欢足不出户。
他丹田处靠着运气术,有了一缕又短又小的真气。
他发现,随着面板数值的不断增长,他运气的速度开始变快了。
以往运行一個周天需要半天時間,但现在只要半天時間就能运行一個周天了——
好吧,增长的效果還是不明显,但到底還是在增长。
“呼!”
吐出一口浊气,张欢问敲门的金玲道:“怎么,又是钟家来人了嗎?告诉他,我不想参与他们的破事儿。”
這两天钟老大拜访了他好几次,但张欢不耐烦跟他们虚与委蛇。
他感觉乞活村的人现在像是着了魔一样,沉浸在对未来的憧憬当中——
正经打猎的人变少了,大家不是在猎场等开荒的道士来,就是在村裡讨论道士怎么還不来。
如果道士不来了呢?
毕竟大和尚只是从新城路過,知道那裡有家族要开荒。
如果新城的道士来的沒那么快,要半年甚至两年后才来呢?
虽然新城离乞活村谈不上远,但想在灵气复苏后的山川森林裡开荒,比愚公移山還要艰难。
任何意外都是有可能的。
“不是钟老大找你,是方老大找你借粮。”
张欢愣了愣,道:“凭方家的本事,不至于饿肚子吧?”
金玲道:“他家除了要還粮外,又拿了些粮食交给钟家。”
张欢无语,好容易才道:“他家自己都沒有多少余粮了,干嘛要给钟家?”
“村裡人商议等道士一来,就由钟家出面负责招待。如今大家都缴些粮食给钟家,到时候就不用再缴了。”
听了金玲的解释,张欢忍不住问:“也就是說,钟家拿着全村人筹集来的粮食去博道士的好感?”
金玲听了张欢的话,觉得张欢的话不对味儿:“道士虽然吃住在钟家,但粮食是大家给的,功劳和人情怎么可能让钟家一家占了呢?”
张欢沒跟金玲废话,他打算从床上起身。
可盘腿打坐了几個小时,這條腿一時間竟然麻了。
金玲赶忙上前搀住张欢,等他好容易缓過劲儿来,才‘护’着张欢出了门。
方老大在起居室裡喝水,挺大的汉子看起来有些拘谨尴尬。
当初方家得势时,方老大哪裡跟人讨過一口吃的?
他也不想到张欢這裡来借粮,但全村拿的出一百斤粮的,除了钟家就是张欢了。
“他娘的,也怪我信了姓钟的邪;粮食给了他,這都半個多月了也沒见开荒的道人。”
上门拜访的原因他料定金玲跟张欢說了,所以就沒再开口,想等张欢主动提。
好在张欢很照顾他的面子,道:“方大哥放心,凭我跟老二的交情,你既然开口了我就绝不会推辞。”
方家的粮食被村裡搜刮时,钟家并沒有少了张欢的那份。
他先给方老大吃了個定心丸,然后接着道:“不過大家既然筹粮给了钟家,钟家就不想办法跟开荒的道人联系,叫大家這样干等着?”
方老大愣住了:“咱们又不好离猎场太远,除了干等着,還能有什么办法?”
“做狼烟,放风筝,怎么吸引人注意怎么来。”
张欢道:“大和尚是机缘巧合来到咱们乞活村的——新城的开荒道人并不知道咱们乞活村的存在,不主动让他们发现,他们几时能往咱们這边来?”方老大点头:“你說的很有道理,我這就让钟家的人去做狼烟。”
张欢在他身后道:“你一会儿叫人過来取肉,有什么消息也记得通知我一声。”
方老大走了,金玲问张欢道:“放狼烟就能让道士過来嗎?”
张欢道:“這种事儿谁說的准呢?只能增加一点几率,总比他们干等着要强。”
不過一顿饭的功夫,乞活村的村头真的升起了浓烟。
滚滚浓烟直入云霄,若无树木遮蔽,几裡外也能一眼发现乞活村的所在。
但這样大的浓烟费时费力還费柴火,如此日夜不停的烧——十天半月還罢,如果道人一直不出现,那钟家可就惨了。
张欢吃饭时就蹲在坝子处远远的看着狼烟和狼烟旁玩耍的小孩,一身虎皮的钟老大见了张欢,脸上满是抱怨。
“你這主意好是好,但也太特娘的折腾人了。”
张欢喝干净了海碗裡的汤,沒理会钟老大的抱怨,反而问他道:“這大半個月,你钟家应该是又威风又滋润的吧。怎么看你精神头不那么好?”
钟老大摸了摸自己有些消瘦的脸,叹了口气道:“家裡大大小小的事儿操心着,還要维持村裡的秩序——”
起居室裡的唐珊听到了钟老大的话,出来收碗时忍不住刺了钟老大一句:“你嫌累,也沒人求你来维持秩序啊。”
钟老大不理会唐珊,只是看着张欢道:“你說,道人开荒到咱们村后,无论是把咱们迁走,亦或是就地建立一個小镇,总归要选個咱们的人做代表吧?”
张欢瞅着钟老大道:“你什么意思?”
钟老大說:“村长死后,咱们村需要個新的村长了。依我看,你是最合适的。”
张欢听了哈哈大笑,同一脸懵逼在门口前吃肉的金玲道:“大和尚有句话說的沒错,咱们村除了方老二外,大伙儿都喜歡耍小聪明。”
金玲沒听懂,但她有個小聪明的技巧就是张欢說什么她都猛点头。
钟老大臊的脸通红,有些恼怒的看着张欢道:“小张,我拿你当朋友,才跟你說真心话。你什么意思?”
张欢道:“真拿我当朋友就不用来试探我了,我对村长這個位置不感兴趣,你想当只需要說服其他人就好,用不着找我。”
他跟钟老大沒聊两句就分开,回屋裡继续修炼观山图。
【观山图:游魂境20/100】
感受到灵魂的再次充实,张欢终于在床上睁开了眼睛。
他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屁股,伸展了一下四肢才踱步出门。
堂屋裡的唐珊和金玲都沒有休息,两人正在缝制衣服。
张欢自己倒了杯水出了屋,他忽然皱了皱眉,偏头看向了方家的方向。
堂屋裡唐珊问他道:“怎么了?”
张欢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刚刚好像有人从咱们坝子前面溜過去了。”
說话时他感觉到前面有人過来,正是钟家的钟老大。
钟老大手裡拿着刀,问张欢道:“小张,你刚瞧见有人沒?”
张欢不动声色道:“沒有,怎么了?”
钟老大道:“他娘的,我明明三令五申過,不要给韩安的尸体上香磕头——刚刚我在祠堂巡逻时,远远的就瞧见有人在对着韩安的尸体磕头,等我追近时那厮又不见了。”
张欢跟他道:“行了,找不到人就算了。”
钟老大却不肯:“大和尚說過,韩安忌上香磕头。现在有人偷偷摸摸的给韩安磕头,這不是想把游神唤醒,害死咱们全村人嗎?”
张欢只能劝他道:“大半夜的,你想查也不方便,不如明天再找人问问。”
钟老大只好提着刀去了,张欢這才进屋关了门。
唐珊一眼就看见了张欢脸色不好看,问他道:“你怎么回事?”
张欢道:“你见過脖子断了的人开口跟你說话嗎?”
唐珊和金玲都吓了一跳,张欢跟他俩道:“都别问了,先回屋睡觉吧——那個,今天大家挤一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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