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打熬
返家将個大的虾蟹放回家中,刘沧又在家中喝了两碗肉粥,蔡琰已经开始抚琴,蔡邕依旧還沒有起床。
這两天蔡邕有点失眠,要說刘沧跟蔡琰可以算是真的挺沒心沒肺的,關於定亲的事情,两人一觉起来,基本就跟往常沒什么两样了。
相比沒事人一般的二人,蔡邕却是患得患失,情绪变化各种频繁。
至于那张家寡女的事情更是让蔡邕各种麻爪。
好在刘沧說那张绣娘的父亲也担心张让对家人心怀记恨,一直也不敢去洛阳確認真身。
蔡邕如今颇为期待:乡间老汉异想天开,那日渐得势的张让,跟他家沒有半毛钱关系。
大权在握的曹节也差不多快死了,這也是蔡邕打算利用东观汉记搞小动作的信心来源。
曹节可谓是怼蔡邕的主力输出,能扛能打,毕竟差点游街砍头,被好一通折腾的蔡邕心有畏惧。
這好日子還沒盼来,咋就又跟曹节的接班人,陛下认的阿父,满朝文武都想捅他腰子,却被他各种反杀的张让张常侍扯上关系了?
蔡邕這两天妥是睡眠不足。
以轻缓悠扬为主旋律的琴声中,刘沧再次离家。
小蔡琰如今只能弹這個调调,有助睡眠。若是音律不对,将蔡邕弄醒了,会挨揍的。
嗯,真的揍,要不咋說是亲爹呢。。。
再次返回河边,比摸鱼强度更大的打捞活动开始。
一串串肥厚的水草被刘沧拖拉上岸,這东西别管天冷天热,活的各种坚强,本就汁多叶厚的水生植物,再沾上些泥水,打捞起来颇费力气。
水草打捞上岸,刘沧对它简单清洗,之后层层叠叠的堆在一起,两堆小山般的水草,一堆咬牙背在背上,一堆纤绳拖在背后。
“刺啦~刺啦~”沉重的脚步,藤堆地面推拽的摩擦,刘沧的上半身从两侧基本已经看不到了,步履艰难中,刘沧再度向家中走去。
田间的农户更多了,春耕忙完,除草翻地虽然每天都要遛遛,但劳作强度却并不算大。
土地耗人,种植繁琐,但每年真正要命的时段也就那么半月一月。
而路過田间的刘沧,此时却是异常显眼。
若說原本背负鱼虾還有妇人跟刘沧调笑,此时再见刘沧,别管大姑娘小媳妇,都是两眼放光,默默不言。
這。。。太牲口了,太能干了。
她们都比较稀罕這款,這牵回家中,日子想不红火都难。
“刺啦~刺啦~”担山一般,刘沧所過之处,众人皆是噤声。
大家都是干惯农活的人,自然知道刘沧如今背负的重量,人们也不打扰刘沧,免的他再泄了力气。
“啊!”沉声闷呵。
“彭!”肩上湿漉漉的草堆抛砸地面。
“不行了,呼~呼~,不行了。”只见田间路上,刘沧一屁股坐在地上,四仰八叉的躺在泥地上喘着粗气。
“我說大夯,现在又不农忙,你用村裡的牛拉呗。刘元起家的地也翻完了,你去找他借牛,肯定能借来。”一名年轻汉子蹲到刘沧身边,对汗入雨下的刘沧說道。
身上重担抛下,原本還有节奏的呼吸却也跟着爆发凌乱起来,胸膛快速起伏,刘沧喘息似如风车。
“咕冬,咕冬~!”扯下身上的竹筒,尚未平息气喘,刘沧就迫不及待的勐灌几口清水。
强忍口干舌燥,不敢一气喝的太多,刘沧躺在地上,半晌才抿抿嘴开口回道。
“正好打熬身子,那牛精贵着呢,万一拐了蹄子,我可赔不起。”刘沧随口說着,平息呼吸坐起身来。
“你若不敢用,咱们可不更不敢用了?我正要回去,要搭把手不?”汉子摇头,对刘沧问道。
刘沧這种情况村人已经习惯,若是放在平常偶尔见到一個這么下力气的,定然只会换来村人的笑话。
活不是這么干的,干活出力对村人来說是一辈子的事情,這般玩命的,說不好干一天,养半年,還真沒什么意义。
不過刘沧這习惯多年已成,甚至身体的抗压与恢复能力都已经远超常人。众人见多之后,除了看着心惊,却是无人敢去调笑。
【推薦下,换源app追书真的好用,這裡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搭把手,帮我抽肩上。”拍拍屁股,刘沧站起身来,不能再坐了,再坐腿软。
“好嘞,来,起!”刘沧半蹲马步,腰背甩托,背后汉子吐气开声,托扛草堆底部,再次让刘沧扛起了担山的架势。
“走了!”咬牙吐气,刘沧发出一声高呵,算是跟帮忙的人打了招呼。
随着刘沧离开,沿途见到刘沧,不乏一些妇人借机斥责自家男人。
“瞅瞅,看看人家,你這沒翻两席儿地,不是渴了就是饿了,就不知道长点出息。”
“瞅啥,你要给我天天吃肉,我也能這样。”
“老娘什么时候亏你嘴了。你给老娘說清楚。”
“那能一样么?”
“啥不一样?人家吃的也是自己养的。”
“起开,老爷们的事你知道個屁。”
“呵~!好你個刘。。。”
一路不时吵闹,刘沧咬牙间,心中叫好:‘怼,使劲怼,老子就剩這么点快乐了。奶奶的,怎么還不到家啊~~!’
前日吃出来的一点体质早就化作真实体质了,习惯看数据說话,這活干的让刘沧觉得有点亏本。
随着年龄进入身体的高速成长阶段,這扩大养殖规模的事情却是不能再拖了。
规模上不去,产量与品质就跟不上,沒有足够品质的肉食,身体素质的成长就平缓无奇。
玛德,眼麽前一個张飞都比他吃的多,吃的好。
再不加紧提提速,以后连那小子都干不過就丢人了。
嗯?干不過张飞很丢人么?不丢人么?很丢人吧?算了,這趟下来,最起码三天不用打猪草了。张飞什么的,有猪草重要么?
脑中有的沒的胡思乱想,刘沧一步步向村口迈近。
虽然心中坚定打熬身体的决心,但真累起来,骂娘跳脚,谁還能琢磨什么打熬不打熬的。。。
“怼吕布!睡貂蝉!狗狗狗~~”
怪异的吆喝在村口响起,村人见怪不怪,這是刘大夯那小子快不行了。
啧,那吕布是谁家的倒霉孩子,居然被那小子這般惦记?
這都跟蔡氏定亲了,怎么還瞎喊什么貂蝉啊?
话說那小子喜歡狗么?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