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4章 呈阳性? 作者:未知 我知道她对佛牌一窍不通,其实那個时候,大多数中国人都对佛牌沒什么了解,但令我万沒想到的是,小何姑娘不但不感冒,拿起佛牌看了看,又扔在桌上,告诉我她不信佛,也不喜歡戴這东西,你自己留着吧,還不如金项链来得实惠,随后又低头去看菜单。 看着她满不在乎的神态,我心情很复杂,默默地把佛牌收起。我开始反思,坐在我对面這個皮肤白皙、丰满肉感、面容姣好的女孩,是否是我合适的终身伴侣?我本身虽然也不是什么高雅人士,但這几年当牌商,我在大陆、泰国和香港三地跑,又去過东南亚很多国家,结识太多各种人物,见了太多人生百态,眼界早就不是三年前所能比。以前觉得习以为常的事,现在却都不太习惯。比如经常在泰国和香港工作生活,回到沈阳,发现集市裡和大街上仍然有那种一言不合就破口大骂,甚至大打出手、往死裡揍的人,就觉得极度反感。在饭店看到很多光着膀子、一身图案的壮汉坐着喝酒,我都要躲着走,以免多看几眼而被骂。 白莲的這桩生意,去掉路费我還净赚两万,心想要是再這么做一年,手裡有個几十万,小何父母也能满意了。 数日后,我忽然收到白莲发给我qq的两张照片,是她与南非黑人中年男子的合影,十分亲密,那男人脸上也带着笑,紧紧搂着白莲的腰,两人就像热恋。 我在qq上问:“很有效果?” 白莲回复:“当然啦,**神的符布真厉害,我在约堡的面包店附近找了家旅馆,午夜时分就开始用心咒认真供奉,第二天去找他买面包,故意跟他搭话。沒想到他对我的态度很好,竟然答应我晚上一起吃饭。這不,昨天我們就在旅馆過夜了,黑人真的不一样,让我很回味啊!” “有效果就好,祝你玩得开心。”我按照惯例回复,心裡却很鄙视,总觉得白莲這样的女人,会让外国男人瞧不起中国女性。但又想,這都是什么年代了,国外的女人也很开放,可能大家都习以为常吧。 转眼半個月后就是春节,這天是初三,我們全家正出去准备串亲戚拜年,手机响起,看屏幕是白莲发来的短信。我心想除了拜年之外沒别的,這几天接到的短信,除了中国移动发来催交话费,就是拜年的。 打开短信,內容并不是给我拜年:“田老板,這個**神的符布,阿赞师父是否說過有什么样的副作用,比如身体不适之类?” 我想了想之后回复她:“一般阴类的佛牌和供奉物,在供奉初期很多客户会发低烧、莫名其妙地身体发热,但又量不出体温有升高。這是人和阴灵之间沟通契约的反映,也属正常。” 白莲說:“那我就放心了!怪不得這几天一直都发低烧,爱打喷嚏,還咳嗽。” “也许是你碰巧得了感冒,最好還是去医院做個检查,免得真耽误病情。”我回复。白莲說不用,這几天刚好广州降温,可能是着凉吧,過几天就好。 時間過得很快,按照北方的习俗,元宵节之后,這個年就算過完。我正在考虑什么时候回泰国,而小何姑娘让我多呆几天,也好经常能陪她。接到白莲打来的电话,对我說:“田老板,阴牌都会让人发低烧和生病嗎?” 我說:“不全是,而且也不严重,几天后就会好转,怎么?”白莲說到她這儿怎么特殊,低烧都二十多天了也沒好,是不是那個**神太厉害,所以副作用也大?我說不可能啊,卖佛牌三年,从沒听說有客户供奉阴牌阴物发低烧二十天的,你快去医院看看。 白莲回答:“好吧,本来不想去的,我最讨厌去医院了,以前被广州的医院坑過,又贵又看不好,所以特别反感,看来還是得去啊,躲不开。”我說你可以去公立的三甲医院,别去那种私立,那都是福建人承包的,特别黑,男人去了都能给检查出宫外孕来。 大概過了五六天,泰国有两名客户要施法和灌顶,但小何总缠着不放我走,让我有些反感。但朋友都劝我,說你单身惯了,不了解女人的心理,处对象都這样,结婚后就好了。到时候她得照顾孩子,你想让她粘你都沒戏。我心想也是,但生意不等人,好不容易劝得小何姑娘同意這次不跟着我,因为她過几天還要跟父母去外地串亲戚。 订好机票,我准备明天启程去广州转机。下午两点多,白莲给我打电话,接通后就听到她的哭泣声。我很奇怪,就问怎么了。 白莲說:“我也不知道啊,這几天经常头疼、难受,也沒人关心我。”我问去沒去医院检查,她說已经检查過了,但结果要明天才能出来。我說不用担心,人总有生病的时候,我大概明天中午会到广州,下午回曼谷,到时候中午可以吃個饭。白莲說看情况吧,她這几天不舒服,一直請假沒去上班,只想在家躺着,我說那就算了,以后有机会再說。 次日,我在广州机场的候机大厅坐着,等两個半小时后飞曼谷的航班。出于关心,给白莲发了個短信问病情,說我在机场。白莲回复:“你在xx路和xx街的交汇口等我。” 查了一下广州市地圖,发现這個地方离机场不近,乘出租车恐怕也得四五十分钟。我回复說太远了,怕赶不上去曼谷的航班,她回复:“你還是来吧,我病得很厉害,希望有人能来看看我。” 我连忙给她打电话過去,白莲却不接,而是给按掉了,仍然回短信:“不方便接电话,在医院排队等检查,环境太吵。”我心想她一個单身女人在广州打工,也够不容易,虽然她男朋友遍天下,但激情過后仍然是孤身一人,生病的时候连個看望的都沒有。大不了我明天再回曼谷,就回短信說我這就過去。 从机场出来,乘出租车来到白莲說的那個十字路口,看到她已经站在信号灯底下,正在抱着双臂发呆。我钻出车走過去,白莲看了看我,我发觉她的脸色很差,但眼睛却发出异样的愤怒。我有些奇怪,问怎么了。 白莲說:“怎么了,你說怎么了?這就是阴牌的副作用?可你怎么沒說有這么严重!”白莲冲我吼起来,声音很愤怒。周围等信号的人纷纷朝這边看過来,我被她說得发愣,连忙追问什么意思。 “阳性,大夫說我的病毒抗体是阳性!”白莲声调提得更高,還有些嘶哑。我不太懂抗体呈阳性是什么意思,只是以前似乎听人說起過,要是某种病毒的抗体为阴性才正常,要是阳性,就說明得了這种病。 我问:“哪种病毒的抗体为阳性?” 白莲已经哭出声:“艾滋病,說我是hiv病毒的抗体呈阳性……”我吓得张大嘴,這個hiv病毒都知道,就是艾滋病的意思。我以为她沒說清楚,或者是還沒确诊而自己猜测的。在仔细追问下,白莲颤抖着把手裡捏的几张打印检查报告单递给我。接過一看,上面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名词和英文,還有数据,但最下面显示有“hiv病毒抗体试验呈阳性”的字样。 “這、這准确嗎,不会是医院给弄错了吧?”我问。白莲哭着說她也希望是弄错,但医生让她下周再去做专门检查,這种检查要持续好几十天,到时候才能确诊。我劝說你要放宽心,哪有這么容易患上艾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