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贵州怪事 作者:未知 方刚冷笑:“你以为阴灵是哈巴狗,想出去就出去跑一圈,那样的话谁還花钱請阴牌来戴?”我上下打量着這條宾灵阴牌,怎么也想不明白原因。不管怎么說,這條佛牌我還是给了方刚,让他自行处理,方刚說为了惩罚我骗他,卖這條佛牌得来的钱我就不要想了,全都归他。我气得半死,但也不好說什么,毕竟理亏。 過了大概半個月,王娇忽然在qq上跟我聊天,這让我很意外。为了避免误会,除特殊情况之外,我已经很少和她聊天,不管qq還是手机,生怕孙喜财吃醋。可這次王娇主动找我留言:“哥,我想和喜财分手,自己一個人经营佛牌店,還像以前那样帮你开店,利润平分,你看我能行嗎?” 我很奇怪,回复說你又和他吵架了吧?她說不是,說孙喜财有很多缺点,但看在他還有优点的面子上一直容忍,可现在這些优点也沒了,就不想再和他处下去。我问是什么优点沒了?王娇打字也吞吞吐吐:“哥,不怕你笑话,喜财在那方面的能力特别强,所以我一直离不开他。可最近他就像变了個人似的,早上起来得先咳半天。最关键的是,他那方面也不行了,以前和我天天都……都有,现在十天八天才有一次,倒是挺主动,可每次都半路熄火,好像一口气沒上来,随时都能累死似的。” 我在心裡暗笑,這种事都和我說,我這表妹還真够可以的。就劝她不要乱想,男人不是铁打的,和汽车一样,不能光知道开,也得注意维护才行。建议你们禁欲一两個月,让他适当吃点天然补品,再多加锻炼,好好将养将养。 晚上我睡在房间裡,觉得心发慌,像饿了一天沒吃饭似的。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敲我卧室的房门,心想难道是表哥找我?可都這么晚了,他能有什么事?我在表哥家住了几年,晚上睡觉从来都是不锁门的,因为沒必要,整栋三层小楼只有我和表哥一家人,而楼下大铁门紧锁,谁也进不来。我想从床上爬起来,但身体就是动不了,好像累得不行,全身上下只有眼睛能睁开一條细缝。 门慢慢开了,一個黑影慢慢走进屋,站到我床前,我想伸出手让他拉我,但身体丝毫动弹不动。我喘气加重,像被施過全身麻醉刚苏醒似的。耳边传来一個苍老的声音:“我在塔裡等你……我在塔裡……等你……” 黑影慢慢转身出了房间,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猛然坐起来,大口喘气,浑身全是冷汗。屋裡安静得死一般,只有石英钟的擦擦声响。 几天后,我在曼谷某著名寺庙裡請了几條佛牌,刚出庙门,就接到孙喜财打来的电话:“田哥,我這有個生意,客户开价挺高,但很麻烦,我是整不了啦,你有兴趣沒?” 我笑了:“只要有钱赚,就千万别嫌麻烦。再說了,解降头和下降头的活我都能搞定,還有什么钱不好赚?具体是什么情况?” 孙喜财說:“我让客户直接联系你吧,要是能成,赚的钱咱们再分,咋样?”我說沒問題,视难易程度,事成之后至少分你两成以上。 回到表哥家不久,我就接到一個从贵州毕节打来的号码,是個男人的声音:“您是田七先生嗎?我叫王宏,是孙喜财介绍我给您打电话,他說您认识不少东南亚的修法师父,是嗎?”我說当然,王宏焦急地說:“太好了,您救救我們全村人吧!” 我告诉他别急,有话慢慢說。 王宏說:“我是贵州毕节人,在当地开一家婚姻介绍所,专门保媒拉线。大概四個月前,有個云南女人到這裡游玩,路過我的婚介所就进来看,說自己是云南贡山人,想找对象。我就给她介绍了一個毕节某县村的男人,两人很谈得来,见過几面之后,那女人提出想去男方家看看,沒想到一去就住下不走了,两人开始正式過日子。可谁也想不到,那女人的脾气和行为特别古怪,家人都不喜歡她,有时吵起架来,男方在气头上就会骂她几句。女人怀恨在心,不到半個月,男方家裡的几口人陆续生病,那女人自称懂医术,配了药让男方家人喝,果然喝下去就有缓解,可沒多久又再犯,必须還得喝女人配的药才行,跟上了毒瘾似的。” 我忍不住插嘴:“恐怕不是毒瘾,而是什么邪术吧?” “田先生,您真是内行,一眼就看出来了!”王宏激动地說,“男方家人也這么怀疑,就问女人怎么回事,咱们村民风淳朴,整個村都像一家人似的,所以村民都過来质问,可女人死活不說,男方家人一怒之下就打了她几巴掌。女人也不生气,沒過多久,村裡又有人得了怪病,什么症状都有,烂手烂脚的,满地打滚的,精神失常的,医院民查不出病因,只有那女人配的药才管用。” 我问:“死過几個人?” 王宏說:“還真沒有因为怪病死人的,那女人好像是在故意折磨村民,到快死的时候才给喝药,所以沒出過人命。” 我又问:“你们沒报警嗎,或者找苗族懂蛊术的高人去看看?” 王宏叹气道:“毕竟沒死過人,警察也查不出证据,我們村太偏僻,警车从乡派出所开到村裡得两個多小时,全是难走的盘山道,只能慢慢开,所以時間一长也沒人管了。村民开始也怀疑這女人会下蛊,可能是用村民练蛊呢,就凑钱从外面請了苗族师父来看。可奇怪的是,一连請了三位师父,都是看到村民发病的症状之后扭头就走,說根本不是中蛊,他们解决不了。” 听了王宏的讲述,我也觉得奇怪,如果不是中了毒蛊,那又是什么?我想了想,說:“你去联系县裡或市裡的电视台,让他们去采访加曝光,這不也是條路嗎?” 王宏說:“试過了,费了好大劲,毕节电视台的两名记者才答应来看看。结果在盘山路上遇到大雨,山体滑坡,采访车差点儿被活埋。从那以后再也沒有记者愿来,都說那村子裡有邪,谁也不去。” 我心想那只是凑巧吧,不過也够倒霉的。王宏声音哽咽:“田先生,我也是那村子走出来的,我們村特别穷,为了治怪病,大家已经花了不少钱,但還是沒效果。您要是能解决這件事,村裡二百多户人家愿意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卖了,凑出十万块钱当您的辛苦费,一定得帮帮我們呐!” 這让我感到非常为难,中国贫富差距大,两百来户人平均每户出不到五百块钱,居然要把所有家产全都变卖,這是有多穷。可十万块钱也是個大诱惑,当时沈阳市商品房每平米不到三千,這笔钱都能买一套单间了,所以我又动了心。 我犹豫的时候,王宏又說:“田先生,您不要为难,如果方便的话,最好能来我們村看看情况。从沈阳到毕节是挺远的,无论飞机還是火车,路费由我們出,您看行嗎?您這不光是解决問題,而是积德行善,是救我們全村人的命啊!” 以前也有不少次這种事,先去了解情况,就算不成也当旅游了。可我身在泰国,光来回机票就得几千块,而且還是贵州毕节的一個偏僻山村,从县城开车进去居然都要两個小时,這地方有什么可游?要是活沒接成,還把自己累個半死,不值当,所以我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