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是活菩萨還是魔鬼? 作者:未知 无数飞甲虫落在那女人身上脸上,女人发出痛苦的惨叫声,阿赞通走過去,我們紧随其后,那些村民哪见過這些东西?都吓得站在原地,战战兢兢地不敢乱动。几個男村民甚至吓尿了裤子,尿水流了一地。 阿赞通站在那女人面前,方刚喝道:“把虫降粉拿出来,不然就让虫子把你吃得只剩骨架!”那女人浑身都是甲虫,但仍然疯了似的猛跑向自己的屋子,我和方刚、阿赞通等人紧追過去,王宏和洪大爷带着几個胆大的男村民也跟上。女人跌跌撞撞跑进屋,把她男人和老公公等人吓了一大跳,纷纷躲避。追逐中女人把屋中央那口大缸撞倒,裡面爬出无数毒虫,什么蜘蛛、蜈蚣、蝎子、蛇之类的,在屋裡四处乱爬。 我最害怕這类东西,大叫着跑出去,阿赞通伸手从怀裡掏出一個小瓷瓶,把裡面的粉末撒进缸中。那女人身上的飞甲虫,再加上满地乱爬的五毒们都纷纷涌进旧缸,方刚手急眼快,连忙把大缸竖起来,再拿起放在旁边的缸盖,把缸口盖得严严实实。 女人躺在地上呻吟,旁边的男人吃惊地望着她。洪大爷把手一挥,几名男村民上前架起她就往外拖,女人拼命挣扎,扭头对那男人大叫:“快、快救我!”那男人鄙夷地看着她,身体直往后躲。 方刚上前几步,对着女人伸出手:“虫降粉呢?”女人脸上露出崩溃和绝望的表情,慢慢从怀裡掏出一個小瓷瓶扔在地上,随后被男村民拖了出去。阿赞通捡起女人扔出来的小瓷瓶,又从怀裡掏出另一個小瓶共同交给方刚,让他去试验真伪。方刚朝洪大爷和王宏一招手:“你们跟我走!”两人乖乖地跟了出去。 大概過了二十分钟,方刚返回来,对阿赞通說:“管用,混合的水给那些得怪病的村民内服外用,都起效了,但不知道是暂时起效,還是永久解决。” 跟在后面的王宏說:“先别救那個女人,五六天之后再看,那时候村民们的病要是不复发,才算有效!”我对方刚点点头,洪大爷吩咐村民,把那個已经被虫降折磨得只剩半條命的女人严加看管。 中午在洪大爷家吃饭,方刚看到米饭上就放了几根咸萝卜條和辣椒,差点把桌子给掀翻,阿赞的两個徒弟也都看着饭菜发愣,只有那個向导默默地低头扒饭,看来是习惯了。王宏连忙解释說村裡太穷,尤其近半年,村裡养的鸡鸭和牛羊什么的喝過井水之后全死了,再养還是死,因为动物牲口喜歡乱吃东西,看不住。 我奇怪地說:“前几天砍死的那头牛呢?” 王宏說:“不瞒你說,那牛的肉谁都沒吃着,就给你留了一块。這村裡的风俗是,红白事都要杀牛杀羊,整個村子就剩那么几头牛和几只羊。那次杀牛還是因为洪大爷的儿子娶婆娘,就杀了一头,肉不能吃,要一块块切下来从山上扔下去喂山神,让山神保佑村裡人发财。” 我都已经笑不出来了,村子穷成這样,居然還妄想着山神保发财。方刚把眼一瞪:“我不管那么多,你给我們弄几只鸡来吃!阿赞师父大老远从柬埔寨到這裡,是来减肥的嗎?” 沒办法,洪大爷只好让村民跑去邻村买了几只鸡回来,让妇女现杀现烧,等吃上鸡的时候已经傍晚,我又累又饿,自己就吃了大半只。饭后,方刚在屋外踱步,說:“世界上居然有這么穷的地方!沒钱沒肉沒女人,要是让我在這种地方生活,還不如一头撞死。” 我笑着說:“怎么沒女人?這村裡的男人娶老婆很容易,花一两千块就能在人贩子手裡买一個。” 方刚白了我一眼:“那是他们的女人,我又沒有!這几天你让我怎么過?”我說你七天沒女人都不行?方刚說三天都不行。王宏在旁边正心虚,听了方刚的话,他低声和洪大爷聊了几句。 洪大爷对一名男村民說:“把白老三叫来。” 不多时,那個刚死老婆沒几天的白老三小跑着過来,洪大爷嘱咐几句之后,白老三满脸不情愿,洪大爷开始狠训:“還想不想治病?全村就属你婆娘最年轻!” 白老三低声說:“我家人又沒病。” 洪大爷骂道:“你家人沒病,别家不是有病人嗎?快去!” 白老三只得灰溜溜走了。沒几分钟,他就拽着那個媒婆介绍的年轻女人走過来。洪大爷低声下气地赔着笑說:“這是白老三新娶的婆娘,很年轻,才二十岁,村裡空房间多的是,你看怎么样?” 我一时沒听明白,倒是方刚很快反应過来,他把眼睛一瞪,大骂:“你這老头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村民的老婆又不是妓女,哪能随便叫過来陪客?”洪大爷被骂得不敢出声,连忙摆手让白老三把人领走。 王宏无奈地說:“方先生,真不好意思,這已经是村裡最年轻好看的了,要不您再等等,我马上出村,到县裡问问有沒有货色,带過来看看?” 我很清楚他的意思,這些人贩子互相之间都有勾结,我瞪了他一眼,洪大爷缩头缩脑地說:“要不就让老吴把他女儿叫来,他女儿今年十九岁,长得還可以。” 方刚伸手揪着洪大爷的衣领:“老子是喜歡玩女人,但从不搞别人老婆,也不碰黄花大闺女!你怎么不把自己的儿媳妇给叫来?” 洪大爷无奈地說:“我儿媳妇年纪大,怕你瞧不上嘛!”他指了指旁边的一名妇女,我和方刚看去,那妇女至少有五十来岁,又黑又矮胖,咧着嘴嘿嘿笑看着我們。方刚连忙摆手,松开洪大爷进屋去了。 在村裡過了七八天,村裡的怪病再沒有复发,我們也终于能確認那女人给的就是解降粉。洪大爷把全村人集合到村中央的空地上,正式宣布村裡的怪病彻底解除了,村民们乐得手舞足蹈。這时,很多男村民咬牙切齿地操起木棍和镰刀,朝囚禁那女人的房屋走去,边走边嚷着:“杀了那個坏女人!”“砍死她!”之前還都称她为活菩萨,现在却成了坏女人。 我连忙告诉方刚阻止,不然那女人非被村民们砍成肉酱不可。 方刚把洪大爷叫過来嘱咐几句,洪大爷却摇头:“大家都恨透了那個坏女人,我恐怕也管不了。”我眼珠一转,对洪大爷說:“這個坏女人不能死得太容易了,最好再等几天,等她身上的虫降发作,到时候死得很惨,你们也能出這口恶气。” 洪大爷觉得有道理,就把那些村民喊了回来,大家很不服气,当洪大爷說清楚之后,這些村民又变得很兴奋,纷纷表示同意,都等不及了要亲眼看着那女人被虫子咬死。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下一步就是谈钱了,当晚在洪大爷家裡,我把王宏的事告诉方刚,方刚恨得牙根发痒,当时就要揍他,王宏捂着脑袋說:“我错了,是我贪心,可咱村也实在是太穷,祖祖辈辈都讨不到婆娘,我要是不帮他们,這村子用不了几年就得绝户。” “你当人贩子還有理了?信不信我把你送到县裡派出所,让你坐几年牢,看你還有沒有理!把我诳来先喝毒水,亏你想得出!”我很生气。 王宏很委屈:“田先生,买卖老婆是不对,可诳你来村裡喝毒水,這主意真不是我想出来的,而是你那個表妹夫孙喜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