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2章 淫戒与运 作者:未知 黎导演点了点头說道:“說来也怪,当年不少拍過小电影的女演员,现在确实很多都不太如意。” 方刚问:“怎么叫不太如意?”黎导演告诉我們,当年他拍過少說有六七十部电影,合作過的女演员也得有两百多個,现在十几年過去,除掉那几位很有名气、半路从良的之外,剩下的基本都默默无闻。但這還不算,有不少的下场都很不好,不是和自己一样久病,就是运气差、倒霉连连。 “有的感情不成功,家庭失败;有的出车祸,有的重病无钱治,有的人老珠黄,沦落到在饭店打工、摆地摊……”黎导演說道。 我們唏嘘不已,方刚說:“你的意思是,這些当年拍過小电影的女人,现在大多数都不太走运?” 黎导演說:“是啊,开始我們都以为是巧合,可香港那么多女演员,几年接不到一部戏的也大有人在,可這么多人都這种情况,就令人匪夷所思了!” 方刚自言自语:“這是什么原因呢……”黎导演又說,现在他自己也是一身病,不光风湿,還有高血压、心脏病和糖尿病。 “是缺乏锻炼吧,可看您也沒有那么胖。”我說。 黎导演看看我們仨,低声說:“前几年我在台湾见過一名老和尚,有七十几岁了,供香火的时候,老和尚托着我的手,用指甲用力掐我的指节,他妈的特别疼。他說我纵欲過度,所以福浅业多,我說我现在就是单身一人,已经好几年沒有老婆,以前年轻的时候虽然也泡妞,但還远谈不上纵欲過度。老和尚听后问了我的职业,就不再說话了。這是怎么回事?” 我說:“也许他指的纵欲,是說你让男女演员在电影中纵欲?”黎导演說我也是這么想,可我只是拍电影而已,那些女演员拍過那么多脱戏,现在混得再惨也比我强,至少沒那么多病,怎么偏偏我是這样? 方刚說你不要多想,和拍电影沒关系,人和人的体质不同而已。 黎导演点点头:“是啊,所以我要从你這裡請什么一半天、一半地的古曼,看能不能保保平安和转运。我已经五十几岁,虽然有這么多病,但還能动,也能拍戏,总得多赚钱啊,不然看病都成大問題啦!”方刚笑着拍拍他肩膀,說效果肯定有,好好把握吧。 酒過三巡,方刚拿出来回机票的行程单放在桌上,黎导演连忙拿起皮包,当桌数出两万多港币钞票递给方刚,费大宝感叹,說可惜现在黎导演不怎么拍片,否则真想去拍片现场。黎导演嘿嘿笑着,說要是這個古曼真有效果,他能接到戏,肯定给田先生和费先生打电话,让你们来探班。费大宝乐得不行,连忙把名片交给黎导演,還告诉他别弄丢了。 从湾仔回酒店,地铁上,我问方刚這個黎导演的情况是否与拍那种电影太多有关,虽然他沒有亲自演戏,但导演也得算是参与者吧。方刚看了看我:“你說呢?” 我拿不准主意,正在思索,听得费大宝接口道:“我不太懂佛法,但以我来看,黎导演虽然沒自己演,但他是策划者,演员可能這辈子只拍几部小电影,而他黎导演却是拍過六七十部,怎么也比那些演员的业障大吧?” 方刚看着费大宝,费大宝有些心虚,连忙停住嘴,咽了咽唾沫不再說话。我心想方刚也是,到现在气還沒消,沒想到他哼了声,对费大宝說:“你小子還算有些脑子,比田七强。”我惊讶地看着费大宝,问方刚难道他真猜对了。 “淫戒在佛教中是重罪,要入阿鼻地狱的。”方刚拿出一抽雪茄,夹在鼻子底下闻着,“大到奸淫,小到偷看异性脱衣服和色情杂志,甚至对异性产生邪念都是业障。拍那种电影当然要算,不管参与者還是组织者,都逃不掉這些业障,而黎导演拍過那么多电影,他的业障已经大得不能再大,现在百病缠身就是花报。” 费大宝问:“什么叫花报?” 我說:“這個我知道,花报就是现世报,在這辈子就体现出来的报应。”费大宝哦了声,說怪不得那個黎导演一身病,连在池子裡游泳都能得风湿。 “半天半地古曼,也不知道对他有沒有作用。”我自言自语。方刚笑着說那不是我們要操心的,沒效果也正常,我方刚做生意不像你,从来不擦屁股,也就沒考虑過作用這一类事。 回到酒店躺下,无聊的时候打开电视,心裡却還在想着为什么那几位最有名的女艳星现在都過得很好,而那些默默无闻的女脱星,却下场凄惨? 随手给方刚发了個短信,问這個情况。他回复:“有因有果,程度也有轻有重。轻的有可能是花报,重的就是果报,不见得在现世,也许是来世。” 我更疑惑,问:“那黎导演的业障应该不比女艳星轻吧,怎么也是花报?” 方刚回:“你当我是玉皇大帝,鬼神业障的事我怎么知道?不要打扰我看电影!”我只好作罢。 其实我還有個問題,但不能问,方刚這家伙沒少玩女人,要是說业障,他恐怕比那些女演员還要深,但怎么沒有任何花报,难道都在来世?說不定這老哥死后会投胎变成一只种猪呢,這個想法让我自己都失笑。 在香港呆了三四天,方刚每晚都和我們去酒吧玩,香港的按摩业也很发达,但在方刚看来,远不如泰国女技师的手法好。按他的說法,香港女人按摩只是把它当成一项工作,而泰国女人按摩,则是当成一种事业来做,当然不可同日而语。 后来,方刚非要回曼谷,临走的时候我问费大宝要不要跟去,方刚看着他,沒說话。费大宝却有些犹豫,方刚生气地說:“觉得已经出徒了?” 费大宝马上摆手說不是,我大概能猜出他的想法,說可能一是希望看看黎导演拍片子,二是也想查明藏引灵符的事。费大宝连连点头,方刚哼了声:“总算有点儿正经想法,实在不行,就让nangya效仿洪班,给你们這几個人来一次通灵术,看谁說实话。”我說這是最后沒办法时候的办法,轻易不要使用。 那天,黎导演给我打电话,說想让我去看看,他供奉這個古曼的方法是否对路。我說你有沒有问方刚,黎导演說:“当然有问啦!可方老板不是已经回泰国了嗎,又不能来我家看,所以就說让我找你,也一样。”我說沒問題,让他给我发来地址,约好下午两点去他家裡。 我和费大宝来到黎导演的住宅,之前我俩在地铁上就猜過,黎导演已经好多年沒戏接,又中年多病,估计沒什么钱。果不其然,這是位于太子地区的那种鞋盒高楼公寓,距离以前我那個香港客户鹏仔的家不远。但這种公寓楼更高,有三四十层,在楼下的时候,费大宝仰头看着這么高的楼,還說這黎导演住的楼真高,起码得百十来平吧,我說不可能,過气导演又多病,能有五十平已经不错。乘老式铁拉门电梯来到黎导演的家才知道,哪有五十平,居然只有十五平。 一個不足十平米的卧室,加上卫生间和狭窄的阳台,卧室裡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和旧衣柜,很难想象黎老板穿着光鲜,戴着金表,居然住這么惨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