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老窝被端了
牌友们都忍不住笑起来,林刚不高兴地对黑龙說:“你赢的时候是不是也在出老千?”
黑龙把眼一瞪:“谁說我出老千?有证据嗎?老子赢是技术高超!”林刚哼笑,知道跟這种人是讲不出理的,就跟舒大鹏共同把他拉开,让泰国仔赶紧穿好衣服。
“他妈的,又矮又瘦像只白切鸡,怎么会赢我?”黑龙嘴裡仍然不服气,指着泰国仔的下身,“你们看,他连老二都沒我的大,为什么手气会這么好?”所有人都笑起来,泰国仔哭笑不得,也不接口。黑龙撇着嘴,讪笑起来:“听說你前些天去了趟泰国,又投奔你老妈去了吧,难怪這段時間牌运旺,看来是被按摩师开過光,哈哈哈……”
旁边有几名牌友也跟着笑,泰国仔刚穿好裤子,听到這话,就涨红了脸,非常生气:“你說什么?”
黑龙是個典型的浑不吝角色,把脖子一梗:“怎么,你還想打我嗎?你试试看?”泰国仔当然不敢跟他动手,就只顾把衬衫穿上。
齐老板也输了,急于翻本,笑呵呵地說:“黑龙,坐下继续来,风水都是轮流转的嘛,說不定几把牌就能回本!”
“回個屁,”黑龙說,“早就输光了,還拿什么回本!”他瞪着泰国仔,似乎還想试图让泰国仔吐些钱出来,但看到林刚和舒大鹏都在旁边不太友善地看着自己,也不好再闹,悻悻地边朝场子门口走去,边說:“他妈的,合伙把我当明灯,看我不叫小弟放火把這裡烧光……”
他走后,有人问:“黑龙不会真找人放火吧?”林刚嘿嘿笑,說這话他說過沒有一百遍也有八十遍,你居然也信。
齐老板說:“以前他沒這么惨,今晚输了总有一万多!”然后就找人继续开局,泰国仔当然不会拒绝。
刚要再次开局,林刚却說:“還是先散,等明天大家再来玩吧,我看黑龙這家伙输得眼发红,不像好事。”
齐老板很不高兴,舒大鹏却說:“算了算了,今晚走背运,再打一夜也是输,不玩啦!”齐老板觉得有道理,于是大家在林刚的劝告下散去。林刚和舒大鹏把麻将牌、天九牌和扑克全都装在一個大号的拉杆箱内,這是场子的营业规矩,以免被突击搜查的时候抓到物证。
舒大鹏又输了個精光,垂头丧气地跟着林刚拖拉杆箱,两人刚拐過巷口,就听到从小巷的另一端传来急驶的汽车引擎声音,然后就是急刹车。林刚立刻停下,来到巷口朝场子方向看,发现居然是辆警车,车身涂成黑色两色相间,還闪着红蓝顶灯,非常显眼。舒大鹏连忙问:“怎么会有警察来?”
“不知道是不是冲我們场子而来。”林刚低声回答。几名警察从车裡出来,直奔场子上面的厂房大门,也不敲门,而是直接拿出电锯开始破坏闸门的铁锁。
舒大鹏倒吸着凉气:“操,還真是来搞我們场子的!”
“奇怪,”林刚說道,“附近的派出所和分局老板都有熟人,怎么警察還這么干?”舒大鹏指着警车,說你看那车身涂的编号,好像不是分局的警车,搞不好還是市局的呢。林刚一看,果然沒见過這两辆警车。他们俩在這家场子看了几年,派出所和分局的警车编号都有老板提供的记录,一看就知道。
林刚恨恨地說:“市局闲着沒事怎么会来抄一家小小的场子?肯定是黑龙那家伙搞的鬼!在我們那输了钱怀恨在心,于是就想办法告到市局,来抄我們!”
两人怕警察破门而入之后沒找到证据,就会扩大搜索范围,于是赶紧悄悄带着拉杆箱离开。林刚庆幸溜得快,要是再晚大概三五分钟,就会被警察堵個正着。回到公寓,林刚给老板打电话,老板也很生气,說這事他会想办法去搞定,让林刚和舒大鹏這半個月先别开场子,避避风头再說,同时注意观察那個黑龙的动向。
次日,林刚觉得肚子不太舒服,早饭也沒吃,先到街对面的便利店给泰国仔打传呼,在电话裡說了场子发生的事,泰国仔說:“那家伙真他妈不是东西!对了,正好有事跟你商量,现在我手裡有两万出头,最近我手气這么旺,你也看到了,我也想去‘金马’来把大的,你看怎么样?”
林刚笑道:“你小子到底是不是自私又从泰国买了一块佛牌戴着,要不然怎么可能這么旺?”泰国仔再次纠正,宗教圣物要称“請”而不是“买”,又說根本沒有,如果有肯定会告诉林刚。
“手气顺倒是真的,不過沒有佛牌保佑,你在‘金马’那种大场子可不见得照样能通吃。”林刚不太同意。
泰国仔不在乎:“输了也无所谓,要是能赢当然更好!我两三年都难得有這么旺的手气,不玩大局太浪费啦!”他非要林刚跟着,不然心裡沒底,而林刚也怕他一個人去太孤单,就约定好晚上同去。沒想到,林刚到中午就开始上吐下泻,在小诊所开過药,他怀疑昨晚冰箱裡那份剩的半只烧鸭不新鲜,回家躺在床上,暗暗咒骂舒大鹏肯定是烧鸭沒放冰箱之前就已经坏掉。
傍晚,林刚的传呼机响起,屏幕显示泰国仔告诉他晚七点在商场门口碰面,林刚只得勉强爬起来,出去回电话,告诉泰国仔自己已经拉得走不去路,改天再跟他去金马大杀四方。泰国仔直嘬牙花:“牌运這东西你是知道的,就像月经一样,到时候就会走,說不定明天就沒有了,你還是坚持坚持陪我去吧!”
“我现在拉得两眼发黑,不信你来看看,我有沒有精神跟你去金马?”林刚有气无力地說。挂断电话,林刚回公寓沒躺十分钟,泰国仔就来敲门了。
看到他脸白得像纸,這才相信:“到底怎么搞的?得了性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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