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大B的“项链”
阿玉似乎沒精打采,坐着半天也沒說话。泰国仔问:“有什么不开心?”
“還不是陈玲!”阿玉撇着嘴,“早晨就给我打电话,說她在美国正在吃龙虾,還說她那边是晚上七点,问我吃的什么早餐。這不是故意气我嗎?知道我早餐只喝白粥!”
舒大鹏问:“到底是不是真的啊?陈玲长得還沒有你漂亮,怎么可能在美国当上模特?除非美国人都是瞎子。”
林刚說:“搞不好是在美国红灯区卖肉呢,别信!”
阿玉仍然不快:“半年前她就說会从美国给我寄一套化妆品,到现在也沒寄来。”
“等我有了钱亲自去香港给你买。”林刚說。
阿玉哭腔:“你什么时候有?”
泰国仔笑起来:“等他富過比尔盖茨的时候就差不多啦。”
大家东扯西扯地聊,从齐老板到底有多少钱,扯到那個经常赢的牌客。林刚问道:“在场子裡,你說大b戴的是什么泰国佛牌,有什么用处?”
“泰国佛牌可是很邪的!”泰国仔神神秘秘地說,“不像咱们中国那些寺庙裡的观音弥勒佛像坠,什么用都不顶,泰国佛牌非常灵,两年前我妈妈告诉過我,那种阴牌戴上就有效果,非常霸道!”
舒大鹏问:“阴牌?什么意思?”
泰国仔挠脑袋:“具体我也不太清楚,那次我也沒多问,不過刚才大b戴的那條佛牌我知道,听說是他朋友去泰国旅游时带回来的,花了一千多块呢。”
大家都惊讶,阿玉說:“我的天,又不是金的,能值一千多块?”泰国仔說反正自从大b戴上之后就真的赢多输少,两個月内起码也赢了有上万块,刚才又赢到两千多。四個人顿时来了精神,都想知道這個泰国佛牌到底怎么回事,可惜沒人懂。
阿玉感叹:“要是真那么灵,我宁愿卖血也买一條戴上,不就能当明星了嗎?林刚,你快找人打听打听,是不是真的!”林刚摆着手說我哪懂,但阿玉缠着不放,林刚忽然想起他有個已经搬离此地的邻居,比自己大不到十岁,经常在越南缅甸之类的东南亚国家跑水果生意,电话号码還有,只是少联系。于是借着酒劲从电话本中找出号码,用大排档的公用电话打過去。对方用的是“大哥大”,這在1992年的中国很少见,只有大老板才用得起。此时,這位水果商正在马来西亚游泳,提起泰国佛牌就笑了,告诉林刚他家裡就供着人胎路過,能强效成愿,虽然不是佛牌,但却比佛牌效果好得多。這几年生意做得非常顺手,全靠人胎路過保佑。
“什么路、路過?”林刚沒明白,“人胎就是人生出来的婴胎吧,他正巧从你家门口路過,就被你抓到了?”
对方哈哈大笑:“不是不是,說了你也不懂,反正也可以理解为一种泰国佛牌之类的供奉物吧,跟佛牌同样都是用来成愿的。”林刚连忙问那东西花多少钱,对方称不贵,才五千块钱人民币,但那是四五年前,现在可能要近万了。
林刚還想多问什么,对方明显有些不太耐烦,于是林刚就知趣地挂断电话,转告给三人。他们面面相觑,泰国仔当即提出去找大b好好问问,舒大鹏主动去跑腿,大b家住得不远,很快就给找来了。谈起佛牌,大b似乎有些顾虑,明显不肯多說。林刚知道他這人喜歡喝酒,就对三人使了個眼色,他们轮流劝酒,阿玉更是主动热情,连媚眼都上来了。
大b盛情难却,不免多喝几瓶啤酒,脸也红了,舌头也有些发硬。再提佛牌的事,他笑着从衣服裡拿出那條泰国佛牌给大家看。林刚见這條佛牌呈长方形,外壳和链子都是纯银,很精致,壳的正面是透明亚克力,反面刻着很多看不懂的咒语,壳内装着個灰突突的方牌,边缘很不整齐,還微微有些鼓起,涂着红颜料。
“這是宾灵牌,”大b說,“裡面有女大灵,专招偏横邪财,效果好得很!”
阿玉问:“你說的我怎么听不懂,什么叫做女大灵?难道女人太年轻戴上就不灵嗎?”大b哈哈笑起来,告诉她女大灵就是成年女性的阴灵。
“什么叫阴灵?”舒大鹏问。
泰国仔抢答:“东南亚把鬼叫做阴灵!”
阿玉呆住,林刚又问:“這裡面是什么东西做的?泥土嗎?灰中发白,又不像。”
“算你眼睛毒,”大b打着酒嗝,“宾灵嘛!”三人追问什么是宾灵,大b說就是用人骨头做的佛牌,這块佛牌裡用的是一位年轻女性头顶的骨头。
听到這裡,阿玉吓得立刻尖叫起来,将佛牌扔在桌上。林刚和泰国仔也都脸色发白,上身后仰,希望能离远点儿。大b连忙捡起佛牌,生怕摔坏。林刚问:“他妈的不是开玩笑吧?把死女人的头骨碎片放在裡面戴在脖子上,你是不是疯了?”
大b得意地說:“你才疯呢!這东西在泰国很普遍,人人都戴,效果有多好你们也看到了,自从我請了這块宾灵牌,是不是经常赢大局?以前有過嗎?”四人互相看看,沒說话。泰国仔又问這东西是不是买回来戴上就行,大b告诉他,沒這么简单,有個心咒,要在午夜将佛牌夹于掌心连念三遍,之后戴了才有效。
四人這才算明白了,大b酒瘾被勾出,又喝了五六瓶。最后走路都难,只能让人架着。林刚让舒大鹏先走,他跟泰国仔左右架着大b到他家,阿玉也跟着。大b也是光棍,自己租個二楼的旧屋,乱得像猪窝。大b躺在床上呼噜震天,三人刚要走,忽然阿玉看到桌上有個小香炉,旁边放着几支口红,另外還有女人用的发卡、粉扑和两包卫生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