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讨债
齐老板想了想：“真的沒有鬼？我可害怕！”林刚說你又沒做過亏心事，为什么這么怕鬼，我說沒有就是沒有，你到底有沒有打算给钱，要是不想给，现在就把佛牌還给我。
沒想到齐老板强烈反对：“沒有鬼，那我還怕個什么！不就是八百块钱嗎，随时都可以付给你。但我想知道，這個佛牌的效果能有多久？”
“我不知道，”林刚老实說，“那個卢先生并沒告诉我，如果你非要知道的话，我有他的电话号码，可以打個国际长途去问。”
齐老板說：“不用，但如果這东西真有效果，你看要不要合作一下，我們从泰国进货到惠州来卖，销路肯定不错！”林刚摇摇头說沒什么兴趣，从广州到曼谷来回机票就要八千，每趟要卖出多少块佛牌才能赚出来。
“所以要降低一些成本，”齐老板說，“打通航空公司的关节，搞到内部打折机票，這样就行啦。”林刚沒什么兴趣，說你先把這八百块钱给我，要么就還我佛牌。齐老板說：“你這人眼中怎么只盯着這种小钱？真是鼠目寸光，這样吧，你把泰国做這种佛牌的那位法师的资料发给我，一切我来运作，赚到钱之后分你三成。”
林刚失笑道：“你真会打算盘，墙角挖到我這裡来了。”這时他寻呼机响，见是阿玉打来的，說陈玲从美国回来，叫他共同去吃饭。林刚也懒得向齐老板再要账，告诉他最多一周就给他答复，要么拿钱要么還佛牌，我還有事先走。
齐老板对林刚背影大声說：“不用急，让我再多用一段時間……”
在一家酒楼跟阿玉和陈玲见面，陈玲在美国几年，林刚惊讶地发现，两年沒见，她的长相似乎也成了欧美风格——深眼窝、高鼻梁、嘴大而嘴唇薄，头发烫成深金色的波浪，還有两只夸张的大耳环。
“怎么，你整容了？”林刚问道。
陈玲哈哈大笑：“才沒有啊，只是化了妆啊，這是欧式妆！”林刚打心眼裡不太相信，什么妆能把中国人化成美国人，但這他并不关心。而阿玉只想知道陈玲在美国具体做什么工作，一個月赚多少钱。
“我做模特，”陈玲說，“每月不多，几百美元而已，折合人民币三千多块。”听到能赚這么多，阿玉非常眼红，缠着陈玲怎么把她也带去。陈玲摇摇头：“不行，美国男人喜歡瘦瘦的东方女性，像我這样的。”
林刚說：“非要去美国做什么，在中国不好嗎？”阿玉非常不快，陈玲說今天她請客，想吃什么就点。阿玉可能是郁闷，喝了不少的酒，沒多久就醉得舌头有些发直，說话也不着边际。
陈玲笑起来：“酒量太差，就算你去了美国也要吃亏，因为欧美人都喜歡喝酒！”林刚哼了声，說她不会去美国了，现在就要回家，让你破费了，陈玲也沒挽留。
本想送阿玉回家，但阿玉却甩开林刚的手：“我又沒有醉，自己能走。你這個男人真是，有钱也不送女朋友出国赚大钱，真是沒意思！”說完自顾走了。
林刚生气：“我的钱不是风刮来的，为什么要送你去美国？你又不是我女儿！”陈玲咯咯娇笑。
半夜，林刚的寻呼机又响，回电才知道是齐老板，听上去似乎很生气：“为什么把這事告诉给黑龙？林老板，你這么做太绝了吧？”林刚沒明白什么意思，齐老板告诉他，就在刚才，黑龙来到他家裡，非要见识见识那块能让男人变成性超人的泰国佛牌。齐老板开始說沒有，后来黑龙要动手搜，不得已只好拿出来。黑龙左看右看，问這东西怎么用，效果如何，齐老板一一告知，沒想到他居然直接连佛牌带心咒纸全都拿走，說是借用几天看看。
“那你就给他嗎？”林刚更生气，“沒說那块佛牌是我的？”
齐老板說：“当然說了，可黑龙說大家都是朋友，既能借你用，也能借给他用，我又打不過他！你为什么要告诉他這件事？明明知道他這家伙混不讲理的！”林刚发誓沒告诉過黑龙，只有泰国仔、舒大鹏和阿玉知道，但都告诫過他们保密了，不可能讲出去。
“我问過黑龙，他說是阿玉告诉他的！”齐老板气鼓鼓地。林刚大惊，立刻說去核实。挂断电话，林刚连夜来到阿玉家敲门。
她父母很不高兴：“你能不能别大半夜的来找阿玉？以前還沒這样，怎么现在又升级了？你们這些人习惯熬夜，可我們都一把年纪，比不得你们呀！”
仔细一问，才知道阿玉根本就不在家，跟陈玲去广州玩，要几天后回来。林刚见她父母已经用眼神在下逐客令，就不再多问。
出了阿玉的家，林刚直接来到黑龙的那家ktv找。一进去，就在前厅看到黑龙正跟几個人男男女女坐在沙发上，边看着电视裡放香港电影，边有說有笑。前厅灯光昏暗，要不是有电视的光线，几乎看不清人的脸。林刚走過去，见黑龙左手搂着一個年轻女孩，右手托着那块燕通佛牌，大家正在议论。有人年轻人說：“龙哥，我听說香港和台湾不少人都戴這种泰国佛牌，好像很有效果，戴上就能发财。”
“懂個屁！”黑龙骂道，“這不是招财的，而是改变异性缘的，還能增强性能力！我从齐老板那裡抢来，你们知道为什么嗎？”大家都摇头，黑龙继续說，“齐老板說是林刚借给他试用，這老东西称很有效果，每次办事的时候都像有猛男附体，非常起劲，所以我就弄来了。”
這时，有人看到进来的林刚，就低声告诉黑龙，他回头一看就笑起来：“哈哈，你怎么来啦？是不是向我們亲身示范這泰国佛牌怎么使用？来来来，這几天刚好有两個新妹，都是东北来的，可以给你打八折！”
林刚笑着說：“沒兴趣，我是来要佛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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