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死尸敲门
表哥赶紧一脚急刹踩了下去,来得太突然,因为惯性我差点沒撞工具台上去。
我骂了一句,问陈小二又要搞啥篮子?
陈小二骂我們彪,咋能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进去?
表哥也好奇了,說原来拉尸体都是从正门走的不是?
陈小二說,先前那是女尸,你花钱买的,家属也同意的。這次是啥?那是抢运钞车的劫匪,能让你這样大摇大摆的运走了?你不怕死,我還怕!
表哥反应過来,尴尬一笑,于是我們从后面绕了一圈进去。
进了后面,大概是宿舍的地方,陈小二和表哥一起进去。他俩在裡面不知道干啥,等了一会儿,我就看着一個黑塑料口袋,缠得死死的。两人一起从裡面抬了出来。
不用說,這就是那尸体了!
我觉得陈小二也真是胆够肥,尸体直接放自己的宿舍,亏他想得出来,也不怕晚上做噩梦。
两人抬着尸体,额头上都是汗水。說這玩意儿死沉,喊我赶紧帮忙,三人一起使劲儿。
我是不愿意碰這些东西的,而且以前我听家乡的老人說,尸体一般都比活人重,因为阴气压在身上,所以才吃力。
表哥哀求着,喊我赶紧点,等下有人发现就麻烦了。
我一咬牙,沒辙了,从车裡面抽了两张抽纸,包在手上,抬着尸体三人一使劲儿,扔到后备箱去了。
亏得是大丰田,要小一点的车,尸体硬成這样子,根本就沒法扔进去吧。
尸体放进了后备箱,表哥数了钱,老规矩两万。
接着陈小二让我們赶紧走,出门的时候小心点,不要给人发现了。
表哥点头准备上车,顺手就关门。
结果后备箱门一关上,“啪”的一下,居然又弹开。
如此反复几下,表哥头皮发麻了,问陈小二這是咋回事儿?难道闹鬼不成?
陈小二有点心虚,但尸体是他卖的,不能黄了。他赶紧凑上去一看,笑了。說啥闹鬼啊?這狗曰的是昨天被、打死的,過了這么久都尸僵了。
說话间,陈小二使劲儿推了两下,再关后备箱。但還是沒有用,硬是合不上。
陈小二火冒三丈,打开后备箱门,抬起脚来朝着裡面一通狠踹。一边踹,一边骂,“杂、种!死都死了,還不消停,耽搁老子发财。”
我看得肉麻,赶紧拉住了他,說他太狠了。死者也有尊严,你這“践踏”得有点過分了。
听了這话,陈小二嗤之以鼻,尊严?尊严個毛!穷得要去抢运钞车了,還有毛尊严。“嘭”的一下,终于后车厢门关上。
我和表哥赶紧上车,发动车子,离开殡仪馆。
在车上的時間真不好過。丰田尤其是越野车,大家都晓得,這后面所谓的“后备箱”,其实是和车室连通的。
陈小二将尸体塞进来,挤在了后座哪裡,等于现在我們两人一尸是在一個空间相处。
那味道……呵,真是比我家农村的厕所還厉害。老子怀疑它都能熏死蛆!
我让表哥开车窗,咱散散气,這味儿太浓烈了。
表哥說不行,他這车有太阳膜,外面看不到。要打开车窗,這车上的东西不就让人看着了么?要遇到個交警巡查啥的,我們全都的露馅。
看我死死的捂着鼻子,一脸难受,他给开了空调,又给我发了根烟。抽烟有個好处,蹲坑的男人都明白,可以遮盖住臭味。
我心裡憋屈,一根接着一根,說自己好端端的干啥要卷入這破事儿啊?本来在电子厂,心安理得的当焊工,现在倒好,提心吊胆的来這裡投运尸体。
表哥說对不住我,以后一定补偿。本来他也不想让我来参合的,可是陈小二有事情不能走,只有我能认识路。
我也让他别說這些了,赶紧走,尸体扔给昂基,這事儿就算完了,我赶紧回国去。這泰国太危险,不是人待的地儿啊。
表哥只是笑了笑,沒說话,然后继续开。
昂基那地儿也偏僻,有点远,我就蜷缩在驾驶室,大致指了方向。跟表哥說,我眯会儿,到這裡就一條路了,到了不认识的地儿你再叫我。
表哥点头。
结果我刚闭上眼,眯了不到一分钟,车子裡面居然怪异的传来“咚咚”两声。
起初我還不在意,你說车子在路上跑,哪能沒点声响。闭着眼睛再睡,结果声音又一次响起,如此反复几次,我有点HOLD不住了。
起身看着表哥孙大力,我问他你听到啥怪声沒有?
表哥一愣,說他這车车况挺好的,关上车窗几乎听不到发动机声响,哪有啥怪声?
我也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最近遭遇了表哥“鬼妻”這事儿,弄得我神经過敏,一下是看到昂基诡异的笑,一下是听到奇怪的声响。
沒辙,甩了甩头,准备继续睡觉。结果刚躺下,那“咚咚”的声音又来了。
我听得清楚,不是啥幻觉,赶紧再次起身。
這一次不仅是我听到了,连表哥也瞪大了眼,說他也听到了声音。
我问他声音从哪裡来?
表哥說他也不知道。
我就服了,你的车子,你不知道?
刚吐槽呢,那声音又来了,這一次听得分明,就是从后面的后备箱传来的。
表哥一下就给车子刹住了,我俩对视了一眼,都觉得這事儿玄乎。
我问他,是不是后面那人還沒死?在敲门求救?
表哥說那咋可能?昨天新闻都出来了,抢运钞车的歹徒,当场给击毙的,咋可能還活着?
既然不可能還活起,這事儿就有点令人匪夷所思了。
我让孙大力去看看。
结果他一個劲儿摇头,摊上女鬼這事情就吓得够呛了,现在要再来一個,不好過!
我深吸了一口气,想让自己放松,可這车裡面的气味儿,還不如不吸的好。摸了摸脖子上的佛牌,再加上现在是下午,太阳還在,這厉鬼再凶悍,也不敢這时候对我下手吧?
再看表哥,他一個劲儿的摆手,表示自己坚决不過去。
我冲着他伸了個中指,然后探出头,一点点的挤過两個主副两個位置的中间,趴在后面位置,探着头一瞅。
玛德!当时给我吓坏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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