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尸体自己跑了
“啥?”
听到陈小二的话,我是啥瞌睡都沒了。猛然一下跳了起来,冲着电话裡面就大声叫骂了起来,“你這個鳖孙,你刚才說啥?”
陈小二慌了,电话裡面结结巴巴的說,“你你你……伙计,淡定!不要不要生气嘛……咱有话好商量。”
我强忍怒气,消停下来问了一句,“行!我就想知道,你祖宗叫啥?”
陈小二蒙了,问我问這干啥?
我說因为我特娘的要“草”他。你個瘪犊子玩意儿,昨天咋說的?叫你拖去马上烧,你說要排队。這排着排着倒好,尸体给我整丢了?
這特娘的又不是啥金银珠宝有人拿,又不是牲口有腿跑,一個死尸他還能整哪儿去?
這一通的骂,骂着骂着我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儿啊。自己都顺口打哇哇說出来了,孙大力是個尸体,他能跑哪儿去?
一想到這裡,我狐疑的就骂了一句,說陈小二這混球不老实。是不是搁我表哥去“补墓气”了?反正他干的就這缺德事儿。
陈小二“哎哟”一声,說我可是冤枉他了。就是做這生意,也不能拿熟人来开刀啊。本来最近事故频发,大量的尸体送到殡仪馆,他已经忙出翔来了。昨夜出了点意外,他出去一趟尸体就不见了。
我恼羞成怒,說编!你特娘的再接着编。
陈小二沒招,說电话裡面也解释不清楚,有啥事情我們当面讲。
我告诉他,最好找個好点的借口,不然就咱东北人這脾气,一言不合,老子“咔咔”的削死你。
约定好了在一個咖啡馆,這大白天的裡面要搞气氛,還弄得黑森森的。我一個個的看到处找陈小二,前面黑暗之中有個人冲着我招手。
赶紧大步過去,看到坐在那裡的陈小二,我气不打一处来,坐在他对面就问他干啥?见不得人是不是?要跑到這么一個破地方来。
陈小二尴尬的笑了笑,說這种事情還是小心点为好。正說着话,咖啡馆的服务员来了,“哇伊哇伊”的也听球不懂到底在說啥。
对面的陈小二赶紧翻译,說是问我要啥咖啡?
我說喝啥咖啡?老子一肚子气,啥玩意儿不要,给我整点白开水来。
陈小二很尴尬,說白开水有点寒酸,要不整点“苏打水”算了。
我让他别搁我整這些幺蛾子,今天来不是要喝水,這事儿你得给我讲清楚了。今儿要讲不清楚,别說喝咖啡,等下爷们還要請你吃棒槌。
陈小二吓得够呛,尴尬的笑了笑,对那服务员“叽叽哇哇”的随口說了两句。一会儿的功夫,一杯“苏打水”上来了,他赶紧讨好似的抢先付了钱。
当然我不能给他這小恩小惠给打败了。依然板着脸,咬牙切齿的我就问他,赶紧给我解释。
陈小二手头端着一杯咖啡,唉声叹气的,一個汤勺在杯子裡面搅来搅去。在我不耐烦要削人的时候,他這才把事情给說了。
原来,就在昨天晚上,因为最近的意外频发。他们殡仪馆的生意真是好到爆,大量的尸体给运送了进来,是加班加点的烧。
火葬场的员工一個個是叫苦不迭。這活儿本来就累人,還特娘的恐怖,他们都是上白班,最怕被喊到晚上留下来干這活儿了。
偏偏陈小二是個奇葩,他就喜歡干夜班,不是他胆大也不是他勤奋。而是陈小二干的這活儿,不能让别人发现了,只有趁着夜晚来做。
這人胆子也大,他对這些死尸从来沒有“尊敬”一說,尸体要落他手裡,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上一次的陈富贵,因为“误会”抢劫运钞车,给一枪毙了。那尸体落到他手中還沒落了好,给当成东西卖了“补墓气”不說,在上车的时候還卸掉了他一根手指头。
为啥說這些呢?
因为這货缺德,瘪犊子玩意儿为了赶時間,两個尸体扔一块儿,直接朝着火炉子裡面一烧。弄出来的骨灰,也甭分谁跟谁了,反正還给家属的就一個盒子,剩下的骨头拢吧拢吧扔垃圾桶去。
陈小二火急火燎的干活儿,接着完成了特定的“任务”,准备烧孙大力尸体得时候,先前联系好的“买尸人”,突然打电话来,說是车子到了门外了,定下的美女尸体弄好沒?
這是赚钱的买卖,陈小二不敢耽搁,赶紧答应一声“准备好”了。接着急急忙忙的回到自己那屋裡面,将漂亮的女尸运了出去。
在這外面一辆大卡车早就等待多时,尸体搬了上去,马上就验货、给钱。這一通忙活就過了半個小时,陈小二拿到钱,屁颠屁颠的赶紧回去了。
這一回去啊,他当然不是去火葬场了。第一時間就急匆匆的回宿舍裡面去,关上门,然后打开箱子是一点一点的数。好家伙!按照市场价,800000泰铢,数得手指头都发软,全是1000面值的。
陈小二开心坏了,想到只要再弄几票,自己就能盘了孙大力的“鸡店”。也可以从一個烧尸工,一步步的爬上来,开店面当老板了。想到以后的日子,這货开心坏了,等到反应過来的时候,一個半小时已经去了。
這做了“白日梦”,该干的活儿還得干啊。他又灰溜溜的回殡仪馆去,换了衣服,戴上口罩和手套,准备烧尸。看了看上面的单子,刚才都忘了,這要烧孙大力的尸呢。他走過去,打开了尸袋,准备把尸体弄出来呢。
结果一打开……傻眼了,尸袋裡面是空的,裡面啥玩意儿沒有啊。
听到這裡,我就骂他吹牛不打草稿,你娘的!虽然你前后去了一個半小时,但那毕竟是一個尸体对不?对方要进去偷尸体,尸体扛出来,這么大的個头,你眼睛又不瞎,会瞅不见?
陈小二不說话,低着头,然后拿着勺子不断在咖啡杯裡面搅着。他显得很害怕,手都有点哆嗦了,脸色白得吓人。
吹了吹咖啡的热气,举到了自己的嘴边,喝了一口。接着,他神经兮兮的盯着我,說了一句让我毛骨悚然的话。
啥呢?
他說,要是我告诉你,你表哥的尸体是自己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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