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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16

作者:潇水玄舸
“是,我找人查過。”禾谨舟說。

  扭捏這两個字,大约永远是跟禾谨舟扯不上关系的,岳宴溪笑意盈盈:“谨舟总算還把我放在心上。”即便不是她想要的那個心。

  禾谨舟:“你真的一点都不着急把他揪出来?不怕他再次——”

  “怕什么啊?”岳宴溪打断,“之前是我在明他在暗,现在反過来,我防着点就是。”

  禾谨舟进门之前就是這样想的,但這样的话从她嘴裡說出来,显得多不近人情。

  岳宴溪還是那样,总是能与她想到一处去。

  “最近是不是不需要再打针了?”她问。

  “差不多吧。”

  岳宴溪:“你這是在关心我?”

  禾谨舟:“什么时候回公司?”

  异口同声。

  岳宴溪摇头叹气:“谨舟這样对待病人一点都不可爱。”

  “禾谨怀发给媒体的那些照片我看到了。”禾谨舟沒做一点铺垫就提起這件事。

  岳宴溪只挑了一下眼皮,她对此并不意外,也就沒什么可惊讶,更沒什么好藏着掖着。

  她還是那副沒所谓的调调:“說起来是我对不住你,谨舟要是因此风评被害,我良心难安啊。”

  禾谨舟說:“他想跟我拼個鱼死網破,多的是方法,把你扯进来,也是因我而起,我理应谢谢你。”

  两人都客气得仿佛這段時間的亲密接触未存在過一般。

  岳宴溪又变脸了:“那你倒是說說,准备怎么谢?”

  禾谨舟:“程副总我会尽快架空出去,也会积极配合警方的取证,這件事不会拖太久。”

  岳宴溪用手撑住下巴,盯视面前的人将近一分钟,眼睛都沒眨一下,“都看到照片了,還能波澜不惊、公事公办,谨舟真是很厉害呀。”

  “我以为岳总不会希望我因为這些而对你虚情假意。”不会說话,就别說话了吧。

  岳宴溪喉中泄出几声笑:“你怎么会觉得我那么高尚呢?要是谨舟因为感动而以身相许,我有什么理由拒绝啊?”

  禾谨舟沒有再多话,直接将轮椅推到床边,走流程,脱衣服。

  “你還真突然,也不给人一点准备時間。”岳宴溪嘴上這么說,身

  体倒也很配合。

  一回生,二回熟,三四五六七八回,還不跟一日三餐一样习惯了。

  岳宴溪不禁想,再這样下去,這副躯体還能对禾谨舟有吸引力嗎?

  “這是什么时候弄的?”突然有一只湿哒哒的手落在胯骨上,岳宴溪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她的右胯骨上有個指甲盖儿大小的小疤,若不是手摸上去,也看不大明显。

  “小时候调皮,摔的。”

  禾谨舟很难想象岳宴溪也有像寻常小孩那样疯跑疯跳的时候。

  对手当久了,她从来只关心她脑子裡在想什么。

  “你摸上瘾了?”岳宴溪搞不清楚禾谨舟为什么做這么奇怪的举动,但看起来就只是因为那块皮肤凸起来才想多摸两下,如同一块美玉上有那么一点点微小的瑕疵,拿着玉石的人也会想多摸几下。

  大约是人的本能。

  反正总不会是馋她身子。

  “让我帮你擦身子,是在为难我還是在试探我?”一记直球就這样打過来。

  岳宴溪也只能一记直球再打回去:“我既想看看你咬牙跺脚的模样,也想看看你是不是真那么暴殄天物。”

  暴殄天物,這话也亏得她能說出来。

  禾谨舟问:“结论呢?”

  岳宴溪笑着說:“可惜呀,一样都沒看到。”

  禾谨舟顿了顿,“你跟我所以为的岳宴溪相差很大。”

  或者用更残忍点的话說,她理解不了。岳宴溪到底会为她做到什么地步,她产生這样的好奇。

  “你的反应也跟正常人不一样啊。”岳宴溪感受着温热的毛巾仍在身上擦拭,還很细致,“還是說你是在暗示我可以得一寸,进一尺?”

  “岳总很清楚,我不会爱上什么人,现在所做的一切也只是不想失去你這個对手。”多伤人感情的回答。

  岳宴溪:“你這样很容易沒朋友的。”

  禾谨舟把毛巾放进盆裡,一颗一颗系上病号服的扣子,“休息吧。”

  岳宴溪一把抓住禾谨舟的手腕,按到小腹上,“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有多费内裤。”

  禾谨舟脸上起了变化,岳宴溪是怎么能张口就說出這样的话。

  “我這么直接,還不是跟谨舟学的。”岳宴溪按着禾谨舟的寸寸下移,“你也不必费心猜我的

  心思,你碰我的时候啊,我就难以自抑,汹涌澎湃。這么明显的事,我不說你也看得出来不是?”

  禾谨舟对岳宴溪的认识又加深几分,铁锨敲在她脸皮上,肯定都要哐啷一声弹回来。

  但說放浪话的人只能躺在床上任她摆弄,洪水滔天。

  禾谨舟头一回感觉自己既猥琐又变态。

  “谨舟怎么這么僵硬,不会是害羞了吧?”岳宴溪眨着眼睛,似是玩闹,又像是赌气。

  要是她的身体在禾谨舟那儿真跟個白菜似的,那還努力個什么劲啊。

  禾谨舟压下心中杂念,掀开岳宴溪的内裤边。

  病人在医生跟前也是透明的,岳宴溪之于她也是一样。

  完成所有动作之后,她沉默了。

  怎么可能是一样的?

  哪個病人会這样不知收敛!

  禾谨舟揉着太阳穴走进家门。

  “咳咳……咳……”她捂住嘴,边挥散周围的呛人灰尘,边看向顾启堂,只递了個眼神:這是在干什么?

  “挺呛的吧!平时感觉干净着呢,一挪全是灰。我想着迟早得搬出去,就先收拾收拾要带走的东西。”顾启堂两只胳膊套着袖套,头上包了块格子头巾,身上系着画画用的满是颜料的塑胶围裙,模样滑稽得很。

  “放着吧,明天开始我去西区那套房子住。”禾谨舟說,“我沒你那么多东西。”

  “哪能让你搬,多沒绅士风度,還是我——”

  “沒什么好争抢的。”她那两只深沉而坚定眸子,总能让被盯着的人把所有否决的话都咽回去。

  顾启堂张张嘴,终究是沒反驳。

  住了十年的房子归曾经的男主人,很公平公正。

  整個家居布置,顾启堂是用了心的,一整個花房的花也是他在精心照料。客人一进来,就能感受到這是一個艺术家的住所。

  家裡的女主人,曾经的,向来对這些无所谓。

  顾启堂无奈一笑。

  要說对前妻从来沒动過心,那一定是会被雷劈的假话。

  說起来好笑,年少时,他還曾陷入過两难,对谨舟动了心,不是对小宴的背叛嗎?

  可难来难去,不過是自寻烦恼。

  现在的小孩子不也会两难么,究竟是考清华呢,還是考北大呢?

  他爱她,她爱她,剪不断,理還乱;

  可独独谨舟始终就不在情字大網裡,再乱,也缠不上她。

  “那时候为什么突然跟我离婚?”顾启堂好奇啊,继续像之前那样過,能省去很多麻烦。

  好歹一起生活了10年,他对前妻也算有点了解,這很不像她的作风。

  因为当时岳宴溪突然死了吧。

  那时候,她是這样以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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