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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30(下章入v)

作者:潇水玄舸
“昨晚si-c200半导体材料研发资料芯片被盗的事大家都听說了吧。”說话的是项目负责人熊工,“能一点安全警报都不触碰,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资料偷走,很难让人不怀疑是内部人所为。”

  底下的研究员你看我我看你,谁看谁都像内鬼。

  “当然,這只是一种可能性,不排除是高级间谍。”熊工继续說,“這件事公司已经上报给有关部门,如果真是咱们内部人干的,我劝你趁早自首,還能争取個宽大处理。盗取這样的核心机密,已经不仅仅是商业犯罪,還是在危害国家安全。”

  這番话可谓是威慑力十足,不過在场并沒有明显心虚的人,更多的還是在担心之前的心血都付诸东流。

  搞科研的谁還沒個追求和梦想,否则怎么挨過漫长的寂寞。

  “行了,事已至此,咱们一切都等有关部门的调查,结果出来之前也沒必要互相猜疑。”熊工起身,“我要說的就這么多,都该干嘛干嘛去吧。”

  熊工开会向来简洁明了,言简意赅,能5個字說完的,绝不說10個字。

  他最看不上的就是整天只知道在会上花裡胡哨的人,不仅自己不干事,還耽误别人的時間。

  “你說会不会真是咱们自己人干的呀?那东西卖出去這辈子都吃喝不愁了。”

  “這搁着是我,肯定舍不得,辛辛苦苦熬那么久,眼看着就要成型了,這时候给别人不就功亏一篑了嗎?”

  “是啊,能跟着熊工后面留個名儿,不比拿到那些臭钱有成就感?”

  “哟呵,沒看出来你觉悟挺高的嘛!”

  “……”

  “但是,我怎么看着熊工好像一点也不紧张呢?”

  “你這么一說我也觉得哈。”

  “怎么,你们還怀疑是熊工监守自盗啊?”

  “你可别瞎說,我对熊工的信任天地可证,日月可鉴。”

  “就是就是,熊工怎么可能干這样的事,他那股执拗劲儿,可不是咱们能比的。”

  “唉,沒准是不想让咱们担心呢,谁不知道他为了這個项目付出了多少啊。”

  散会后,技术部的员工们你一言我一语,這会儿說的话比一周加起来都多。

  “幸好禾氏集团那边早联系咱们一起做了备份,项目资料也早已经转移,否则我就是有10個心脏也不够用啊。”

  熊工现在想想還在后怕。

  祁敏說:“的确得谢谢禾氏的人,這次是我失职了。”

  虽然她是总裁,但熊工之于月辉,比她重要许多。

  倘若他对月辉的安全系统失去信心,不知以后還能不能专心做研究。

  “祁总不必這么說,百密一疏,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证明咱们的技术走在时代前沿,总算是有惊无险。”熊工脸上逐渐浮出轻松的笑容,“說句祁总不爱听的话,跟禾氏合并,我倒有点高兴。他们有几项技术,我很感兴趣,以前就心痒痒了。”

  以后,就是看不到原始资料,也能和他们的技术人员一起探讨探讨了吧。

  对于他来說,沒有比這個更让人高兴的了。

  古代有剑痴,棋痴,他也差不多,是個技术痴。

  “月辉集团资料丢失的事,祁副总跟你說過了?”禾谨舟坐在餐桌前,很自然地挑起這個话题。

  “什么月辉集团,现在不是叫月河集团了?禾总带头搞分裂,還让底下的人怎么团结啊?”

  岳宴溪一脸淡定,仿佛這個公司跟她无关似的。

  “你倒是心大。”禾谨舟說,“月辉集团花了那么多人力物力研发的东西,要是真丢了,不心疼?”

  “這不是有禾总在嗎?我是相信啊,你会把咱们的技术保护得好好的。”岳宴溪還在笑。

  這话說的沒有問題,如今她们的确是利益共同体。

  可禾谨舟還是不经意想起昨天祁敏說的话。

  是不是不该由着岳宴溪再說這些模棱两可的话。

  “虽然高层知道资料失窃不会造成什么大的影响,可底下的人毕竟不知情,难免人心不稳。這种时候,岳总应该回去给他们打一剂强心针。”禾谨舟說。

  “是禾总要钓鱼不告诉下面的人,又关我什么事啊。”

  岳宴溪总是能一眼就看出她想做什么。

  禾谨舟:“监控显示最后出现在大楼裡的人是程深。”可她想不通程深为什么要做這样的事,现在的禾氏与月辉一损俱损,他沒理由不知道。

  “禾总不是說要帮我办画展,怎么办着办着就沒动静

  了?”岳宴溪很擅长话题跳跃。

  “展厅都布置好了,剪彩的代表要過两天才能過来。”

  “這样看来禾总還是上了心的。”又是那样粲然的笑。

  禾谨舟最近越来越怀疑岳宴溪究竟是不是過了30岁的人。

  “谨舟干嘛這样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呀?是不是突然觉得我其实挺好看的。”岳宴溪說。

  “你对我,是真死心,還是假死心?”禾谨舟就這样问出来。

  岳宴溪反问:“這個問題对禾总重要嗎?不论真假,你对我的态度也不会变不是?”

  “岳总知道,我不会一直任你這么拿捏着。”禾谨舟說,“帮你办完画展,对你的亏欠感散去些,我還是原来那個我。”

  這话說得真伤人啊。

  岳宴溪轻笑:“我才发现禾总是個這么自恋的人,我究竟有什么理由对你不死心?图你有個老公,還是图你沒有心啊。”

  “那很好。”這是禾谨舟期望得到的答案。

  “禾总還沒有告诉我剪彩的人是谁,总要符合我的派头吧。”

  “草稻基金的elsa秦。”听說母亲是华国人,所以有個中文的姓,名字和迪士尼动画裡《冰雪奇缘》的主人公相同,让人听一遍就印象深刻。动画片裡,是個从长公主蜕变成女王的迷人角色。

  跟禾谨舟倒還有些相似。

  只是,血腥而真实的商业世界,可沒有童话那么浪漫。

  真实的人,也不会是童话裡那样美好。

  “是她啊。”岳宴溪挑眉,“看来谨舟沒有敷衍媒体,是真挺欣赏她的。”

  岳宴溪之所以這么說,是因为這位代表在进入家族基金之前,是蜚声国际的著名女高音。

  早年间的采访视频中,有媒体问禾谨舟有沒有欣赏的声乐家,她的回答便是她。

  岳宴溪倒真的想不到,禾谨舟還会欣赏一個人到特意等人家来剪彩。

  “什么?”禾谨舟自己都忘了曾经做過的采访。

  請elsa来,完全是机缘巧合。

  草稻基金有意在国内做几笔大的投资,恰好有相熟的商业伙伴给牵了线,加上草稻基金在艺术品领域有很久的歷史,禾谨舟便伸出橄榄枝。

  “沒什么,說起来我跟她也算老朋友,她来帮我剪彩,挺好。”

  說完,岳宴溪微微向

  后靠,“那禾总,我們就开始吧。”

  禾谨舟知道她說的开始是指什么,但并沒有按她說的意思行动。

  祁敏的话终究是在她心裡留下了波纹。

  陪岳宴溪胡闹的日子够久了。

  “岳总的浴室也曾经是月辉集团的得意设计,即便沒人帮忙,想必也可以洗澡。”

  “是啊,设计的初衷不就是为帮助站不起来的人更好地生活嗎。”岳宴溪摆摆手,“禾总慢走。”

  沒有挽留,沒有胡搅蛮缠。

  谁還能一直那么死皮赖脸啊。

  “再见。”禾谨舟客气又礼貌地告辞离开。

  明明這么多年都是這么過来的,怎么這一次感觉心裡空落落的了呢?

  岳宴溪将轮椅挪到窗边,仰起脑袋,不知是在望天還是只想那么懒懒地放空,什么都不做。

  這样久了,她倒有点不想再站起来。

  世上人人都觉得残缺之人得到的更多是同情而不是同等的爱,可健全的人就得的到么?

  哪怕只要她愿意勾勾手指就会有许许多多人前赴后继,又如何呢?

  她想要的,始终是镜中月,水中花。

  碰不到,捧不起。

  禾谨舟沒离婚前,她還能骗骗自己,勾引有夫之妇,道德沦丧啊。

  现在呢,骗都骗不了了。

  沒劲。

  真沒劲。

  纽市,国际机场。

  一個女人身后跟着八個西装革履的人,登上私人飞机。

  齐肩的栗色头发,深沉的黑色眼瞳,脖子上系着條丝巾,是早年养成的习惯。

  天生的好嗓子是神赐的礼物,半点都容不得粗鲁对待。

  许多年前她给自己起過一個中文名字,海舟。

  缘由,是她遇到個奇怪的人。

  她的音乐会,常常一票难求,再有钱,少了门路也一样买不到。

  她在台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底下人的神色,无论男女,大都是陶醉痴迷。

  尤其vip第一排中间的位置,必定是她的狂热追求者。

  可有一次,出现了例外。

  一個漂亮的女人,穿着矜贵却不庸俗,那张脸上似乎写着两個字:厌世。

  眼神轻飘飘的,不在台上,不在她這個主角的脸上,不知到底在看哪裡。

  更奇怪的是,那個女人旁边的座位空着,上面放了只与這個的场合毫不相

  称的毛绒兔子。

  当然,是只不会动的玩偶,否则早就被赶出去了。

  她很不解,能坐在那裡,身份都不简单,和一只毛绒兔子一起看演出,多奇怪的癖好。

  于是音乐会结束,她沒有立刻返回后台,而是躲在沒有灯光的地方注视着那個奇怪的女人。

  观众差不多都已离席,那個人還在那裡。

  只是,沒有工作人员過去赶人。

  沒有人的剧场,回音都要更大些。

  她脚步很轻地走過去,坐到那只兔子旁边。

  “你刚刚沒有认真看演出,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說的是英文。

  “你是台上那個女高音吧。”回的也是英文,“抱歉了。”

  也沒有解释为什么。

  “它是谁?”她指着那只兔子问。

  “是個很讨厌的人,眼睛有問題记忆也有問題。”女人拍拍兔子的脑袋,“不過她好像還挺欣赏你的。”

  elsa见過不少人,能留下印象的少之又少。

  但那個人的举动,能忘记才是怪事。

  临走前那個女人倒是說了那只兔子的名字,河舟。

  幸好,她懂一些中文,记得住。

  飞机起飞前,elsa塞上耳机拨了通电话。

  “可以除掉了。”

  沒有主语。

  她此行是去给远舟画廊剪彩,但真正的目的,当然不是那么简单。

  为了拿到月辉集团的研究资料,基金会已经耗费许多金钱人力,可這次又拿回来個废品。

  很难不认为他们是一群废物。

  “xx新闻为您独家报道,昨日晨间6点,前禾氏集团技术副总被妻子发现死于家中,目前還在取证阶段,据我們的记者探访,警方在程深家中找到前月辉集团丢失的重要芯片,初步怀疑是心理不堪重负,畏罪自杀,更多独家内幕,請关注xx新闻。”

  禾谨舟拿起电话,拨给岳宴溪:“新闻看了么?”

  ——“禾总,我是孙特助,岳总正在见一個老朋友,不方便接电话。”

  老朋友?重要到连电话都交给孙特助。

  禾谨舟不自觉皱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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