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35
沒有解释。
禾谨舟上前两步,弯腰,伸手。
但岳宴溪偏偏不配合,干脆把两只手枕到脑后,十分惬意似的,根本看不出来是在冷硬的地板上,還以为是在凉风习习的海滩上呢。
禾谨舟蹙眉:“起来。”
“谨舟還沒回答我,怎么就突然提起秦代表了?”
“同样是你的对手,我却要在這裡受你的折磨,不公平。”
对峙几秒,禾谨舟正要收手,岳宴溪又抓上去,食指指腹轻轻摩挲她细腻的手心,“谨舟觉得這是折磨啊?”
禾谨舟眼皮撑开几分,這個人现在是越来越大胆了。
岳宴溪又问:“谨舟不喜歡我有别的对手?”
禾谨舟气息微沉:“岳总請自重。”
“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大可以现在丢下我就走。”岳宴溪弯唇,“反正谨舟似乎更想让秦代表来照顾我。”
禾谨舟冷哼一声,真的挣脱开岳宴溪的手,转身就走。
不過出门之前還是出于人道主义,给孙特助打了個电话。
当然不需要孙特助跑這一趟,咱们的岳总能自己站起来。
她心情颇好地去洗了個澡,换身衣服,睡得又甜又香。
禾谨舟坐在办公室裡,沒来由地就想到昨晚岳宴溪的行为。
她闭着眼睛做了两回深呼吸,才按捺住打电话将那個人臭骂一顿的冲动。
她就不该一次又一次忍让岳宴溪的胡闹。
叩叩叩。
“請进。”
“禾总,我又来打扰你了。”站在门口的是季筱季警官。
“有什么我能帮上季警官的?”禾谨舟很客气。
“其实也沒什么,還是常规的问询。”季警官說,“程深最近与其他高层产生過口角冲突嗎?”
“公司高层开会,时而有冲突也是在所难免的,以前也经常会有。”禾谨舟回答,“季警官是怀疑這跟程副总的死有关?”
季筱笑了笑:“我們做警察的就是要什么情况都考虑到,然后逐一排除,多问问,說不定就发现什么被藏起来的细节了
。”
“最近一次高层会议上,程副总的确跟另一位高管发生過冲突,也是技术部的人,叫王磊。”禾谨舟說,“但王磊是程副总一手带出来的,平时对他很尊敬。”
发生冲突的原因是王磊不同意程副总提出的裁员方案,不想把全组人的命运都系在一個比赛上。
季筱拿笔在本子上记录下来,“這一点对我們很有帮助,谢谢禾总的配合。”
“不要紧。”禾谨舟做出個“請”的手势,“我送季警官出去。”
季筱推开酒吧的门,门上风铃叮叮当当。
她身穿白色短袖,牛仔热裤,设计新潮的老爹鞋;齐肩的头发被编成脏辫,看着也就20出头。
季筱环顾一圈,坐到角落裡的一個小圆桌上。
酒保拿来菜单,她指尖在上面点了点。
“一杯气泡扳手,請稍等。”酒保拿着菜单离开。
季筱手支着下巴,视线落在左前方十点钟的方向,一個剪着板寸头的男人坐在吧台上。
“目标人物已锁定,老李你在后门守着,小陈在车裡待命。”
季筱盯上的人是王磊,禾谨舟口中与程深发生過冲突的人。
虽然种种证据表明程深是死于自杀,但是他的妻子坚信他不可能做這种事,至少现在不会。
他们的女儿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参加中考,据禾氏集团的人說,程副总把女儿当掌上明珠。
就算被发现窃取公司机密,他也绝不应该選擇在家自杀的方式。
在禾氏集团问询了一圈,也就找到王磊這么一個可疑人物。
這不,今晚就来盯梢了。
季筱习惯性用大拇指摩挲下巴,脑中开始给王磊這個人物做画像,片刻,意识自己的目光過于明显,立刻换了個坐姿,将脚翘到膝盖上,像個小太妹。這时候,王磊旁边多了個人。
季筱只能看到那個人的背影,是個戴着黑色帽子的红棕头发女人,很瘦却很健美。
正巧酒保托着托盘過来,将一杯酒放到她的面前。
季筱拿起酒杯,眼神轻佻,跟几個桌上的男男女女都抛了個媚眼,似是在寻找今晚的目标
。
她离吧台近了一些,看到那個女人递给王磊一個卡片。
是房卡?還是银行卡?
這個角度看不清。
下一秒,王磊便起身跟着那個女人往外走。
“老李,目标人物朝你那边過去了。”
可季筱等了几秒,耳机裡沒有半点回音。
“老李?”季筱边联络同事边跟着那两個人。
倏然,一個女人撞上来。
“抱歉。”虽然不是季筱的错,但她還是先道了歉,便想赶紧抽身离开。
可不知那女人是不是喝醉了,一下子就歪在她怀裡。
“不好意思,我赶時間。”季筱想把人推开,但一松手,人肯定会砸在地上。
好歹是人民群众,她实在干不出這种事。
幸好,這时候耳机裡终于有了回音:“刚才信号好像受到干擾,我跟上了。”
季筱听到老李的声音,放下心来,這才把注意力放在喝醉的女人身上。
对方头发也差不多在肩的位置,微卷,看着像是個混血。
气质打扮都很出挑。
最重要的是,好像在哪裡见過。
对了,是在小陈手机上看到過,是哪個国外基金很出名的代表,名字记不清了。她這個徒弟沒事就爱在手机上看精英美女,還总說要是找不到這样的老婆,就一辈子打光棍。
也不知是哪裡来的自信。
“不好意思,是不是撞到你了?”喝醉的女人似乎有了点意识。
“沒关系,出门在外要小心。”季筱一身正气。
“你真可爱。”女人勾唇一笑,退开两步,将头发拨到肩后,与季筱擦身而過,步履像猫一样。
季筱皱眉,這個人叫瓦萨,還是路萨?
陡然,她脑中灵光一闪,应该是叫elsa。
耳机裡又传来老李的声音:“对不起啊季队!人跟丢了!”
季筱皱起眉头,迈开大步走出酒吧后门。
虽然禾谨舟已经在慢慢架空程深,但他当了那么多年副总,手下项目数不胜数。
现在一团乱的关口他出這样一档子事,還是让人头疼极了。
偏偏岳宴溪那家伙只会在家裡躲清闲。
說曹操曹操到。
电话来了。
——“谨舟,如果不回来吃饭,要提前說一声才叫礼貌。”
“我现在很忙。”禾谨舟沒有掩饰气郁。
——“所以我這不是给你送饭来了。”
办公室门倏而打开,禾谨舟一抬头就看到轮椅上笑得讨厌的人。
岳宴溪挂掉电话,晃了晃手裡的保温桶。
“岳总终于舍得出门了。”禾谨舟接過保温桶放到桌上,就扔给岳宴溪一摞文件,“来得正好,關於月辉的几個项目,帮我看一下。”
岳宴溪沒有再呛声,默默接下文件,眉眼笑意温柔。
使唤她使唤得這么自然,跟以前,总归是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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