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 章 岳昱辰与东方不败2
随着东方不败手指舞动，琵琶声越发高昂，犹如战场上索命的鼓声，如雷声般震耳欲聋。
轰隆隆的声音甚至掩盖了瀑布的声音，四周的积年老树，枝叶无端抖动，片片落叶犹如雪花般飞落而下。
岳昱辰负手一挥道袍，空中飞舞的落叶犹如受到召唤，围绕着岳昱辰犹如长龙一般飞舞。
片片落叶在空中飞舞相撞，一片片化作粉末，围绕着岳昱辰的落叶犹如一片片锋利的长剑，不但将所有树叶隔绝在周身三尺之外。
锋利的落叶更是在地面上划出道道切痕，朝着东方不败身边蔓延。
经历水流捶打的青石，這一刻好像柔嫩的豆腐，脆弱的不堪一击。
………………
随着东方不败的琵琶声越发急切，好像战场上进行到了战况最激烈的时候，无数落叶就好像排兵布阵的士兵，发起视死无回的冲锋。
一片片落叶就好像挥舞着长刀的士兵，向着岳昱辰激射而来。
岳昱辰右手一张，无数树叶在他手心裡盘旋飞舞，随着他右手曲爪，一抬一推。无数树叶就好像手持利剑的死士，迎着千军万马而去。
随着东方不败手指弹下最后一個音符，两人中间，无数落叶上附着的真气与剑气碰撞，发出“轰隆隆”的声响。
两人身前三尺，好像下起了一场落叶粉末组成的雨幕。
东方不败手指一停，木制的琵琶无声无息裂开一道裂缝，随后在一声脆响中，整個琵琶一分为二。
………………
這一刻，两人初次交手，不分胜负。
东方不败抬起头来，露出一张风华绝代的脸来，声音磁性而不刺耳：“自从蓝凤凰說起你，我就一直想见见你。沒想到此次衡山一行，竟然有缘一见。”
岳昱辰看向东方不败的手指，手指修长有力，洁白无瑕，是一双握剑的手：“教主一身武功，也让岳某见猎心喜。”
“自我练成葵花宝典，還是第一次碰上你這样有趣的人。”东方不败一挥袖袍站了起来，眼中带有一丝好奇，
“我了解過你的過往，你从岳不群手中，将华山派发扬光大，原本我以为你這样的人物，走的是有情之道，今日一见，却才知道自己猜错了，你也是无情之人。”
岳昱辰沉默片刻，道：“我以为教主留着杨莲亭与任盈盈，走的是斩道见我的无情之道，却沒想到，教主却是有情之人。”
东方不败负手看着瀑布……
“你也是第一個让我有兴趣多谈几句的人，這世间俗物，实在让我感到无趣。”
“皇宫内隐藏的那两個老怪物，你华山派的风清扬，皆不過是冢中枯骨。”
“神教上下，也不過下愚庸俗之辈。就是任我行，也不過是個愚昧小人。這些人，又有谁值得我投入真情。”
“這世间，谁都会生老病死，只有日月永恒。我爱這天地，更爱過世人。”
岳昱辰点头道：“所以教主爱這世间天地，视這世间俗人如猪狗，世人自然视教主如疯魔。”
“那你呢？”东方不败转過身道，“我本以为你以华山派为寄托，现在却发现大错特错，你眼中并无情。”
岳昱辰失笑道……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這世间于我如浮船，不论华山還是魔教，落在哪裡并不重要。”
“终有一天，我会跳船而去，经历一個個不同的故事。所以我愿意为华山改变而努力，却不会留下我的脚步。”
“我本世间之過客，岁月于我何加焉？”
“原来是‘唯我道’。”东方不败叹息道。
岳昱辰露出一丝微笑：“自我修行至今，唯有教主懂我。”
东方不败看着岳昱辰笑道：“說来何其可笑。這世人视我這有情之辈为魔，却视你這无情之人为正。”
“哈哈哈哈……你不杀人，皆不過你视這世间万物如蝼蚁。扫地不伤蝼蚁命啊！哈哈哈哈……”东方不败狂笑不止，声音犹如天雷滚滚，轰鸣四野。
岳昱辰点点头：“世人多有愚昧，教主不也感叹下愚之辈何其多。這些人物，又怎么可能理解我和教主的境界。”
岳昱辰轻言细语，夹杂在东方不败的狂笑中，声声入耳，凝聚不散。
………………
“請”
东方不败右手一翻，手指尖一根绣花针露出。
岳昱辰右手掐剑诀，指尖一寸剑芒闪耀：“教主請。”
两人身形一动，已经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经跃至瀑布上。
随着两人一路交手，东方不败手中一根绣花针，却发挥出千斤狼牙棒的呼啸声，沿途的石壁碰到就碎，砸到就裂。
岳昱辰手中一点剑芒，挥舞间却犹如翩翩蝴蝶，无声无息，只在山崖上留下点点深不见底的坑洞。
随着两人越打越快，身形变幻无踪，已经快到肉眼跟不上的地步。
只留下一地“轰隆隆”的山石断裂之声，整個瀑布上下，尘土飞扬，水流四溅，腾起的水雾中时不时传来炸响和刺耳的交击声。
令狐冲眼露苦笑，根本看不清這两人现在何处，更不要谈看清楚两人的交手。
下一刻两人身形一闪，在瀑布中指剑相争，一道道剑光与气劲勃发。
随着两人四掌相撞，后退中，整個瀑布炸成一团水雾，犹如倾盆暴雨，洒落方圆十丈。
再下一刻，两人身形又消失不见，再出现时，距离令狐冲十丈之外，一道深红色身形和藏青色身形一闪而逝。
只留下满地碎裂的大树和漫天飞舞的残枝败叶。
一道声音忽左忽右，悠悠传来：“师弟，你退出树林外去吧，我不会再留手了。”
令狐冲环顾四周，根本看不到人影，只有周围不断炸裂的古树。
忽然，身前三丈，一道大红身形闪现，右手一拍，一棵古树拦腰而断，再一拍，整棵古树犹如利箭，射向半空。
空中身影一晃，一道藏青色身影正是岳昱辰，他右臂如剑，不闪不避，挥手间仿佛利剑切割，将古树一分为二。
再看时，两人身形早已消失不见，原地留下的，只是两人的残影。
“轰隆隆”的炸裂声，犹如闷雷一般，远远传到衡阳城内。
无数人還以为天降旱雷，只闻雷声，不见乌云。
衡阳客栈，岳不群惊立而起，看向衡阳城东：“是昱辰和东方不败！”
宁中则看着丈夫，两人相视一笑，当即运起轻功，朝着城外而去。
“东方不败！”定仪师太与天门道人彼此看了一眼，当即起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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