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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父辈 子辈(求追读,求推薦票)

作者:俯瞰過往
第49章父辈子辈(求追读,求推薦票)

  “误了事”,這三個字从他口中說出来,实在不应该。可他得這么說,這一次的“三角工钱”還只是小事,要是万一今后是大事呢。

  爹万一要是再误了事呢。

  “嗯,知道了。”

  令人有些意外,徐三儿动辄打骂的性格竟然沒有显露出来。他說话时,面色很平静,如湖面一样平。等话音落下的空档,他接過徐二愣子递来的两個糖糕,将一個胡乱塞在嘴裡,然后驱策着枣红马儿,离开了徐宅。

  等徐三儿离开后,约莫半刻钟,徐二愣子和灰白狐狸一起跑了出来。一人一狐站在高高的塬坡上,望着远方蜿蜒土路上仅剩一個小小背影的徐三儿,他挥斥着马鞭,赶着马骡,消失在了黄昏的夕光中。

  “我应该让爹失望了吧。”

  亮堂的煤油灯投射出浅黄色的光芒,落在了院外的青石板上。马厩厕屋土炕上的煤油灯很新,和十日前一样新。徐二愣子坐在炕边,他捧着一卷书册,突然停止了诵读,看向蜷缩在一旁的灰白狐狸,问了這一句话。

  “就像是中学堂的学长们,他们忤逆了先生的教诲。”

  “不尊师!不敬师!”

  他举了一個例子。

  他以为他未变,实际上他已经变了,变得和中学堂们的学长一样了。他躲避着中学堂的吵嚷,不料……他竟成了他们中的一员了。

  学长们的敌手是不相干的老夫子,他则是生养于他的爹。老夫子的适从,爹的平静,他从未想過,一個体面人物和下贱长工有着如此相似的地方。不同的地方在于,爹一言未发,說不出老夫子吟的诗词。

  灰白狐狸打着盹。

  ……

  窗帘拉开,明媚的日光倾泻而入。

  刚洗漱完后的徐从便被徐晴拉扯的坐在了轮椅上。

  “太爷爷,我想问你一件事。”

  爷孙晒着太阳,暖烘烘的。徐晴抿了抿唇,說起了心事,“你在花衣铺当帮工,高祖父過去碍了事,你们之后……是怎么相处的。”

  她很困惑這件事。

  从太爷爷的口中,她能听出来,太爷爷对高祖父是很怀念的。然而入了新式学堂的太爷爷,不可避免的如她一样,都和父辈起了龃龉。

  时代在变,日新月异,父辈和子辈走的路不同。

  “晴儿啊,你上次不是說過嗎,我們啊,之所以絮叨,是因为想要将自己可以谋生的经验說给你们去听……”

  太阳驱赶了徐从昨夜的湿寒,他懒散的躺在了轮椅上,“你說的话,自己忘了?也是,人都会找到适合的理论去宽慰别人,但却无法以此宽慰自己。”

  “不,太爷爷,我知道這话。”

  徐晴坐在马扎上,她摇了摇脑袋,“我的意思是,明知道我是对的,他是错的,我应是……理解他的吧,但告诉他,难免就会伤了彼此之间的情分。”

  想要找到一個能自发理解子辈的父辈,太难太难。

  不仅是父辈难以如此去做,更是时代的鸿沟,迫使他们即使有心也无力。

  “這個啊?”

  徐从沉思了一下,睁开了眯着的眼,任由日光刺入,“在周先生那裡交付了讲义之后,我回到了家裡,因为怕爹今后還误事,所以我买了两個糖糕,打算哄哄爹,爹吃了糖糕……”

  “糖糕?”

  徐晴渐有所悟,“先低头去讨好,然后再說事?”

  她一边說着,一边就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低声下气,岂不是意味着自己做错了事?恐怕她爸徐建文更会对她指手画脚吧。一想起她爸“盛气凌人”的模样,她就更加难受了。

  退一步海阔天空。不,是越想越气。

  徐从笑了笑,似是沒听到徐晴所說的话,继续說道:“爹是個马夫,惯会养马,他知道马儿该怎么跑,才不会被绊倒。可他终究只是個马夫,只会养马。我啊,也不是那匹枣红马儿。”

  “太爷爷,我沒明白你的意思。”

  徐晴罕见的撒了娇,摇着老爷子的臂膀,催促他快点說。

  病房在住院部三楼,打开窗门后,可以看到楼底的一片行道树广阔的树冠,虬曲纤细的树干上,一堆小麻雀跳来跳去,叽叽喳喳。

  “养的马脱了缰,就不要强扯,它跑倦了,只要养熟了,自個就会回来。”

  徐从顿了顿声,“這是马夫知道的道理。所以我爹,他沒吵,也沒骂我。他知道我脱了缰,和他归根结底是不一样了。他是伤心了,他带着少爷回来后,蹲在院角,偷偷抹了一把泪,又去娘的坟前埋怨了半天……”

  “但当我在县城立了足,過的很好的时候,他又不吭不响的和我和好如初了。”

  他止住了话,叹了口气。

  人生在世,哪有不和父母伤情分的。原来的他,即使沒走上徐二愣子的轨迹,却也惹爹生气了不知多少次。

  “只是要对的,就当他们是耳旁风?”

  徐晴凝练话意。

  徐从哑然失声,却也觉徐晴說的沒太多错。

  只要徐二愣子走的路是正确的,纵使伤了一时情分,却也……总好過今后父子二人皆不如人意。

  ……

  “钱掌柜是個吝啬的,煤油灯的美孚油得省着用,万一沒了,总不好再向老爷讨要,花钱去买,又太贵了些。”

  徐二愣子得了狐仙的开导,又开始重新看书。

  只不過看了一会后,他开始不舍煤油灯浪费的美孚油了。他打定主意,在家裡,能用油灯,就尽量用油灯。

  反正他以前用的也是油灯,不至于因此看不清楚书册的字迹。

  煤油灯熄灭,马厩侧房昏暗了许多。

  徐三儿瑟缩着身子走了进来。晚秋到了,白天還好,一到晚上,秋夜冷的发寒,待久了,单衫容易冷。

  “上次给你带的杂粮面還够嗎?”

  他手伸进炕裡的被窝,暖了一下手后,问道。

  按理說,三升半的杂粮面,应该够一旬所吃了。但徐二愣子半大小子,半大小子饿死老子,吃的多。另外,徐二愣子回家,今后還要待在县城,得再备一些粮。

  “還够,花衣铺管饭。”

  徐二愣子回了一句。

  父子二人伤了情分,有了隔阂。但在夜色下,一個個都看不真切别人的面色,故此冷硬的话语也好吐露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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