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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分

作者:温知羽霍司砚
霍司砚出差,对温知羽而言,是再也正常不過的事情。

  他几乎每個月,都有需要外出的时候。也有数不清需要加的班。

  温知羽是真的佩服他们這個职业的人,工作强度十分高负荷,换成是她,可能用不了多久,身体就垮了。

  霍司砚這一走,就沒有联系過她。

  温知羽是不怎么過问他详细做什么去了,不過在需要给孟父转账的前两天,還是决定联系他,怕打扰到他,還特地挑了一個饭点。

  …

  霍司砚的手机铃声,在酒桌上响起的有些突兀。

  彼时正有晚辈给他敬酒,這突然的铃声让晚辈有些不知所措,礼貌客气的說:霍医生,你還是先接电话吧。

  吃個饭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可能未必有电话重要。

  霍司砚看了眼来电显示。却直接摁断了,說:沒事。

  他跟他喝了一杯。

  今天的交流会,因为霍司砚在,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然后他就被一群小辈央求過来吃饭,身为前辈,自然不好拒绝。

  霍医生,我們虽然学的是医学裡不同领域的,但你還是我的榜样。那個晚辈說,您做手术的成功率太高了。

  霍司砚从两年前博士毕业工作至今,就沒有出過什么意外。

  霍司砚难得笑着跟他聊了两句。

  一直到旁边的女生开玩笑說了一句:霍医生,刚刚的电话是女朋友打来的嗎?

  霍司砚不动声色的扫了女生一眼,并沒有开口否认。

  小女生,多少都有慕强心理,对名气大点的前辈比较好奇。不過霍司砚看上去冷冰冰的,剩下的人,也就不太敢再问了。

  几分钟后,他便起身告辞。走之前,买了单。

  霍司砚回到酒店以后,又接到了温知羽的电话,只不過這一回,他接了。

  怎么不接电话?

  他說:在忙。

  忙到,饭点都沒有空嗎?

  霍司砚沒答。

  温知羽顿了顿,道:我爸那边的钱,你记得打過去。

  霍司砚道:我就知道你打电话過来,一准为了這件事。放心吧,你爸那边的钱我定期会打。

  温知羽听出他說话的节奏有点不对。說:你是喝酒了么?

  嗯,跟几個小朋友。霍司砚回忆了下刚才那群孩子的脸,道,有一個姑娘长得不错。

  温知羽沒吭声。

  霍司砚也不說话。

  這种无声的感觉像是在暗示着什么似的。

  片刻后,温知羽說:你這又看上啦?

  霍司砚反问道:如果看上了,你打算怎么样?

  我会收拾收拾东西准备走人。温知羽再三道,霍司砚,你要腻了,一定要提前跟我說。

  霍司砚揉了揉眉心。觉得她烦人得紧,說:沒你。两個星期沒见面,我還挺想你,早知道出来那天弄一次。

  温知羽咋舌道:你的后辈们要是知道你這么色.情,心裡肯定五味杂霍。

  显然他们不可能知道。霍司砚心不在焉道,生理需求也叫色.情?难不成跟女朋友一起也要搞科研才叫正经人?

  唔,我猜你肯定是衣冠楚楚但又很疏离的模样。温知羽中肯的說。又在心裡补充:一副装作逼格很高的模样。

  霍司砚顿了顿,反应過来跟温知羽聊了不少以后,意识到不对,赶忙打住,语气淡下去:還有事,先挂了。

  他蹙着眉,喝了点酒,也就沒有那么理智。

  霍司砚刚刚說出那句沒打算分,就把事情弄得有些糟糕了。

  嘴上說着不分,实际分手却近在眼前。霍司砚多少觉得有些对不起温知羽。但他也只能补偿她,给她在網上买了一堆礼物。

  這些礼物,全部都寄到了温知羽的学校。

  同事看见那一件件的奢侈品,眼睛都看直了:孟老师,你男朋友对你也太大方了吧。

  温知羽笑了笑,却总觉得事情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霍司砚对她,其实算是精打细算的,這次是真的太大方了。

  她本来想问问霍司砚为什么突然给她送這些礼物的,不過沒联系到人。

  一直到两天以后,那個上次搭過霍司砚便车的同事找到温知羽,有些复杂的看着她。犹豫了很久,才說:孟老师,我昨天在酒吧,碰到你男朋友了。

  温知羽道:你应该认错了吧,他還在外地出差,沒有回来。

  沒有认错的。她肯定的說,就是你男朋友,边上還有几個男生跟他一起的。他也看见我了,我還挥手给他打了招呼。

  霍司砚回来了,可是温知羽一无所知,她這会儿的表情有点尴尬。

  孟老师,所以我說吧,富二代真不靠谱。在酒吧裡,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等什么姑娘。

  温知羽表情不太好看。

  一会儿她還有课,就沒有联系霍司砚。而等她下课给他打电话时,霍司砚也不接。

  温知羽一连打了几個,心裡其实是有几分火气的,其实不可能一個也看不见。

  她不知道霍司砚這算什么意思,但不管什么意思,都很過分了。所有人都知道他回来了,她一個姑且算的是上是女朋友的人却不知道。

  明眼人一瞧,就是她沒地位。還好這次撞见的同事跟她认识,不会出去乱說什么。换成其他人,還不知道被传成什么样。

  等到下班,温知羽就赶去医院了。

  亏得上次受伤,医生护士跟她都挺熟的,笑着跟她打招呼:孟小姐,来找霍医生啊?

  霍司砚果然回来了。

  温知羽勉强笑了笑,点了点头。

  她上了电梯,到了霍司砚办公室的楼层时,看见他正好从不远处走過来,看到她时,脚步顿了顿,片刻然后才重新抬脚进了办公室。

  温知羽跟在他身后,沉默了好一会儿,說:回来也不說一声么?

  霍司砚淡道:昨天一回来就做了一台手术,后来在宿舍休息了,就沒有回去打扰你。

  刚刚的电话你也沒接。

  刚刚也在手术。霍司砚低头整理着办公室,道,這两天都忙。

  温知羽抿了下唇,看着他被白大褂包裹住的颀长身躯,她還沒有想到该說什么,就有病人走了进来。

  温知羽也不好再打扰他,沉默的站在门口。她看了他好一会儿,进去的病人偏头看了她好几次。霍司砚冷不丁說:還要在這裡打扰我工作?

  其实几乎每個病人都有家属,在病人看病的会站在门口观望,霍司砚从来都沒有說什么,温知羽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针对她。

  她直接转身走了。

  温知羽差不多是晚上十点吃外卖时,霍司砚回来了。

  他从她身边路過,径自上了楼,温知羽无声的在楼底下细嚼慢咽,但也沒有再吃两口,就直接把外卖丢进了垃圾桶。

  上楼时。她听见浴室裡的水声,霍司砚出来以后,也是倒在床上倒头就睡。

  温知羽看着被他占了的大半张床,道:我們聊聊。

  霍司砚却显得有些疲倦,說:有什么事,過两天說。

  温知羽其实从医院下来,也听到了些风声,這几天有個大人物是特地从外地转到了霍司砚這裡,因为身份比较特殊,是知名先辈,他不得不更加小心。

  所以他這么一說,温知羽也就沒有打扰他。

  她怕影响到他的睡眠质量,连觉都是在沙发上睡的。

  第二天醒来时,她被抱到了床上,而霍司砚已经沒了人影。

  往后两天,霍司砚都是這個状态,第三天就彻夜沒有回来。

  温知羽還是在白天听霍奶奶說,昨天半夜,那個很重要的手术,霍司砚完成的很圆满。

  她也挺替霍司砚高兴的,毕竟這对他的职业道路也有帮助。

  阿律這段時間很累,改天你俩一起回来吃個饭吧。霍奶奶說,他忙起来是真忙,也希望你能理解理解。就怕這一忙,你们小俩口感情都淡了。

  温知羽笑着說:過两天我就来看您。

  记得让阿律一起来,奶奶想看你们成双成对。霍奶奶笑眯眯的說,用你们年轻人的话来說。叫那個什么,磕c。您懂得真多。温知羽称赞道。

  她本来以为,霍司砚做完手术了,当天晚上肯定得回来,结果這一晚,她同样沒有看见他的身影。

  温知羽已经很生气了,但到底是沒有跟正牌女友那样去吵架,她其实挺想吵一架的,总比现在他什么也不說。就态度冷淡的要好。

  她朋友圈裡面加了很多医生,看见他们都在转发媒体对霍司砚的采访。

  视频裡他文质彬彬冷淡却不让人觉得不礼貌,认认真真的回答着记者每一個专业的問題。

  温知羽突然觉得他有点陌生。

  其实本来就该是陌生的,她对他的了解也并不是很多,比如他的喜好、国外什么院校读的研读的博,她都一无所知。

  温知羽在刷到第十條对霍司砚朋友的转发以后,以及某個医生发的tv唱歌的视频,一闪而過就有霍司砚的脸,她還是沒忍住,给他打了电话。

  她其实担心她不接,但好在他還算有良心,還是接了。

  温知羽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說什么,就一直沉默着,她听见那边有人喊霍司砚,问他唱不唱。

  不唱。霍司砚淡淡說。

  他似乎也沒有挂断电话的意思,温知羽握着手机小声的說:你总得,给我句准话吧?你明明知道,在你這裡,我是不敢随便做决定的。

  她也不确定霍司砚有沒有听见,他那边也只是沉默着。

  温知羽說:霍司砚,你别总是忽冷忽热的,我心也会一直悬着。你不能,自己做不好决定,就让我来背着這些事吧?明明其实分不分,我走不走,就是你一句话的事情,你沒必要,把那把刀,一直悬在我头顶。

  她声音发颤:很残忍的,那样很残忍的,霍司砚。

  温知羽沒哭,但声音在抖。

  霍司砚那边始终沒有吭声,最后只重重的叹了口气。

  温知羽不知道他那声叹气什么意思,也沒有机会问,因为他把电话给挂了。后来霍司砚一個同事给她发消息說:霍司砚手机沒电了。

  也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借口。

  她失眠了一整夜。

  第二天,她去看了霍奶奶,霍奶奶煲了一只鸽子汤,让她给霍司砚送去。

  温知羽有些迟疑的說:他不一定想要我送。

  霍奶奶狐疑道:早上问過霍司砚了,他自己說沒時間過来,点名要你送去的。

  温知羽顿了顿,想着霍司砚大概想跟她谈事。

  她自己也很迫切的想知道霍司砚怎么想的,什么结果都无所谓,只是被這样对待太难受了。

  温知羽开车到医院的时候,心裡挺沉甸甸,她很快来到医院霍司砚办公室。只是她不在。温知羽把汤放下,走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听见有女人的哭声。

  好几個医生围在一起。

  温知羽走近看时,就看见有個女医生,瘫倒在霍司砚怀裡,整個人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嚎啕大哭。而霍司砚耐心的拍着她的背哄着她。

  她愣了愣,下意识的喊道:霍司砚。

  所有人听见她的声音都回头了,唯独霍司砚沒有,他還在安慰怀裡的人:生死有命。你尽力了,不是你的错。

  她复杂的看着相拥的两人。

  温知羽說:霍司砚,這么多医生,你不是单身,這么跟人家抱着是不是不太好?還有鸽子汤,要不……

  她想說,要不鸽子汤我先给你放着,就不打扰你,先回去了。

  霍司砚這会儿本来就心情沉重,忍不住冷脸打断她道:你觉得现在谁喝的下那碗汤?

  他的声音很不客气,有厌烦,有指责。

  所有人都朝她看過来。

  医院裡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医生、护士,闲杂人等。

  她被看得脸上火辣辣的。

  温知羽勉强說:对不起。

  女医生放开了霍司砚,擦了擦眼角,說:是我失态了。孟小姐,实在不好意思,我不是特地要抱霍司砚的。只是那会儿出来,脚站不住。

  温知羽道:不是這样的,你们都是很伟大的人,我知道你们肯定是因为情绪沒收住。

  霍司砚沒看她一眼,只跟女医生說:你先去休息。

  霍司砚送女同事去休息了。

  蒋楠铎看看温知羽,道:這個同事人品沒問題的,她是一個新医生,病患一直是她一手照顾的,结果沒留住人。她心裡承受不住,毕竟也是第一次面对死亡。真不是故意要去抱霍司砚的。

  温知羽朝他笑着点了点头。

  再等到霍司砚回来,他整個人都冷冰冰的,不是疏离,是冷,冷的透骨,仿佛身上每一個细胞,都在谴责她不懂事。

  温知羽看着他把鸽子汤倒进了水池,然后把罐子放在桌上。淡道:拿回去交差吧。

  原本好好的鸽子汤,被她刚才那句话一闹,原来是真让他倒尽了胃口。

  可是就算他安慰女医生沒错,她站在女朋友的角度提一嘴,也沒有错不是嗎?

  为什么要表现得她像是无理取闹一样?

  温知羽一声不吭的拿起了桌面上的罐子,霍司砚看见她紧绷的脸色,顿了顿。

  他顿了一下,开口說:刚才……

  温知羽勉强笑着說:我先回去了。

  她說完话,也不等他开口。就拼命的往外冲,医院此刻像是什么猛兽一样,她拼命的跑着,然后随手拉开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

  她忍耐着报完地址,惨白着张脸坐在出租车上,她唯一的念头就是要去找谢希。

  等到找到谢希,温知羽在她问出一句這是受了什么委屈,脸色這么差之后,就沒有绷住。眼泪簌簌往下掉。

  谢希被吓了一跳,道:宁宁,這是怎么了?

  温知羽擦了擦眼睛,說:阿姨,我父亲的事情,能不能麻烦你替我照顾一下?我怕霍司砚之后会,报复我。我只能来求您了。

  你跟阿律怎么了?谢希眉头锁的死死的。

  温知羽哽咽說:阿姨,我不想跟他在一起了。

  谢希看到她委屈的眼泪還是大颗大颗往下掉,似乎看到了自己以前。

  她蹲下去替温知羽擦了擦眼睛。說:你跟阿姨說說,发生了什么。

  ……

  霍司砚回家之后,并沒有看到温知羽的身影。

  他皱了皱眉,给她打了电话。

  温知羽接的很快,声音有点沙哑,却又出乎意料的清凉,霍医生。

  霍司砚道:你在哪?

  我在小区旁边那個公园裡呢。

  霍司砚很快抬脚往外走去,走进公园,就看见温知羽就坐在长椅上,大冬天寒风有些刺骨,她的鼻尖被吹的通红。

  温知羽长得就是娇滴滴那一挂,這会儿看上去好不可怜。

  霍司砚走過去,在她旁边坐下来,签過她的一只手放进了衣服口袋:大晚上怎么坐在這裡?

  不知道要去哪,本来想去找张喻的,可是她不在。温知羽說,霍医生,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其实我一直還是有点拍你,所以我一直等着你分手呢。我觉得是你开口的话,应该就不会怪我。不然你指不定会对我怎么样。

  霍司砚沒說话。

  但是我感觉我這段星期,真的過得太难熬了,你总是不理我。你不說分,也不說不分,我只能一個人天天瞎猜。

  霍司砚自然有故意不理温知羽的原因,只不過也不想显得自己太凉薄:工作原因居多,不是故意不理你。

  霍司砚,我想分手了。她突然小声的說,我們分手吧。

  他顿了顿,抬眼看她,终于明白她半夜在這儿吹风的原因,脸色微沉,先回家。

  我就不回去了。温知羽红着眼睛說:我知道的,根本就不是工作的原因。你只是不想处了,但你也不說,就那么冷冷淡淡钓着我,我真的会特别特别难受。

  霍司砚盯着她看:我劝你别在晚上做决定。

  温知羽勉强笑了笑,眼睛却通红,說:霍医生,我做好决定了,我只想走分手這一條路。我以前都不敢跟你說分手的,但是今天太难受了,难受得我都有勇气了。我其实忍了很久啦,我是個话痨,最怕冷暴力了。可是你一直用冷暴力对付我,我觉得分手才是解脱。

  霍司砚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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