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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5、帝悬

作者:灵山王
小說:、、、、、、、、、、、、 第986章 “莫与他废话许多。” “抓紧拿了他,看看那贱人现不现身。” 手腕处戴着铃铛的女子走到了茶馆的门口将黝黑男子的来路堵住。 一双艳丽的眸子细细的打量着。 像是要看穿這個男人有什么不同。 挪到那张无奇面容上的时候,女子冷淡的撇嘴:“這几天,我观察他不是在办案就是调解,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她也真是什么货色都能下得去手。” “這样的一個无趣的蝼蚁都能勾手玩玩。” 龙七早已卸下身上的道人装束换回公子哥的模样。 淡淡地說道:“神禁之地的一流武者,倒也沒有不堪,能够以三十岁走到這一步,放在外面也是個不大不小的天才了,只可惜……” “天才不過是见我的门槛。” 攥紧血神戟的寿何锐利如鹰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三人,沉声道:“我娘子和你们有仇?” “不算仇。” “左右只是個冲突。” 寿何目光转动,于三人身上寻找着破绽。 以一敌三的事情他做過很多次。 越是這样的时候越不能被愤怒冲昏头脑,一定要冷静,冷静的寻找斩杀他们的机会:“冤有头,债有主,尔等大可直接前来截杀我。” 龙七目光始终平静的說道:“如果你是万法宗的修士,我很愿意给你解释,为什么出手,也乐意接受处罚,左右不過是罚酒三杯赔付些灵石罢了,但你并不是,你只是一個困于第一步的凡人。” “连我道中人都不算。” “现在放下兵器,拿起纸笔写下书信。” “請你娘子孤身前来,你能活。” “不听话,我就只能取下你的人头亲自与她相谈了。” 寿何狞笑一声。 运转血涌海潮,汹涌化作狼烟。 变成一副披挂穿在身上。 横血神大戟。 问道:“不知道外乡人的寿命几何?” 匈盛刚要有所动作,就被龙七制止,說道:“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我就为你解答遗言的疑惑。外界修士第一步极限,名为‘金丹’,寿五百载,第二步元婴寿一千二百载。” “那你呢?” “我不一样,我乃是龙族修士。” “你能活多久?” “很久。” 寿何哈哈大笑,阴沉道:“很可惜,你活不了多久了。” 龙七话音一顿无奈的摇头。 他以为這些凡夫俗子应该更好說话。 毕竟蝼蚁尚且偷生。 他也愿意给蝼蚁一個活下去的机会。 奈何总有蝼蚁以为自己看到的真正的天。 于是他摆手道:“杀了他吧。” “早该如此!” 匈盛长啸一声。 周身汹涌无数气血,身躯生长出坚硬的厚岩盔甲。 不過是霎那的功夫就变成一头丈许的高大的熊人。 咆哮怒吼。 急略如风。 三步迈开就已经冲到了寿何的面前。 “朱情慧,你也出手帮他。” 女子本来老大不愿意,在她看来有笨熊出手足以,他们這几年在神禁之地也不是吃干饭的,所谓气血运行法早就烂熟于心,现在的他们能够摇身一变成为最顶尖的武者,再加上不凡的身躯根本沒人是他们对手。 既然是龙哥說话,朱情慧只能一齐出手。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龙七也并未看戏,他从桌案上起身。 身躯迅速覆盖鳞甲。 呼吸间变成高大却健硕的龙人。 出现在他手中的赫然是一件短兵却在气血的催动下化作长枪的法兵。 “有人要死了。” 藤椅上翻阅着气血运行图的涂山君听到吊丧般的声音,不由皱眉看了過去,正看到神像下自斟自酌的阎天君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不由翻了個身,将运行图往旁边一放,问道:“谁要死了?” “你看中的那個捕快。” “寿何。” 涂山君坐起身,掐着盘算起来。 阎天君微笑說道:“你算不出的此地的天机。” “你为了防备我,将本尊从那小子身上拿回来,沒有了尊魂幡的媒介,怕是只有他死的那一刻,你才会感受到。” “不過,或许到时候就晚了,沒有气血调动的你,应该和寻常兵器沒有区别吧?” 涂山君黑红色的双眸神光一沉。 “天君何必告诉我,等寿何死去,就沒人能阻止天君拿走桃子了。” 阎天君莞尔一笑,說道:“你以为凭那半死不活的桃子就能让我翻身嗎?” “如果是完整成熟的蟠桃還差不多。” “你我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說着,阎天君看向杯中。 却不是清澈的酒水而是漩涡扭曲成的明镜。 明镜的另一头正倒映着茶肆的恶战。 在三個堪称是神禁之地一流武者的围攻下寿何身上的伤势越来越重。 走到对案坐下的涂山君拿出葫芦给自己倒了一杯。 低垂的眼帘并沒有任何动作,也无言语,就是這么静静的看着。 半响。 他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丝毫沒有要出手相助的模样。 阎天君目光闪過疑色。 难道他猜错了? 寿何并不是尊魂幡的幡主。 掌控尊魂幡的另有其人。 還是說,器灵根本不在意死不死人。 “尊魂幡就像是一柄养在匣中的神剑,今日切豆腐的刀不顺手就抽出神剑切豆腐,明日砍柴的斧头不锋利,就再取出神剑砍树。” “久而久之。” “农夫不会种地,樵夫不会砍柴,武者也不再会武功。” “神剑总有磨损的一天。” “当真正需要神剑的时候,发现剑已经锈了,砍不动人。” “他沒得到尊魂幡前也是一個从生死中厮杀出来的铮铮铁汉。” 涂山君终于开口。 “你是要磨练他?” 阎天君恍然,确实是這個道理,只要不是以大欺小,或是纯粹到沒有任何希望的时刻,不该让幡主养成什么事情都要涂山君出面,亦或是也应该反過来說,涂山君要学着放手。 不能事无巨细的帮衬。 若是事事都要出手,還如何破境。 拐棍拄多了就会忘记怎么走路。 “你竟然是這么想的?!” 阎天君也不知道应该赞叹涂山君的无为還是好运,不過他還是解释道:“你不觉得很巧嗎?” “巧?” “不错。” 阎天君双手交叉:“在我打发道门和西天的真传弟子之后,紧接着你那幡主娘子的仇家就上门,巧的就像是有人引导他们找過来,想要从這個凡夫的身上寻找到一点突破,最好還能逼你出手,看清楚你的跟脚。” “你是說有人布局?” 涂山君眼皮微动。 他要历练幡主沒問題。 可是這要是身在局中,那就不一样了。 “当然。”阎天君耸肩,吊儿郎当的翘起二郎腿。 就那么一窝。 說道:“有人拨动天机,让這伙人提早找到這裡,其实按照正常的情况,這些人也会找過来,然后嘛,免不了一场恶战。” “然后就有人死了。” 涂山君沒有问谁死了。 “谁?” “道门、西天,天下楼的人,還是說……”涂山君想到了那日放走的身边跟着老圣的年轻修士,他来到神禁之地得罪的人不多,這四方其中最强大的两家還是阎天君引来的,并不是涂山君与对方有隙。 涂山君看向阎天君說道:“天君就沒有什么要說嗎。” “别看我,道门和西天那两家的人眼高于顶,小牛鼻子调查你也不会用這個手段,小秃子压根沒看出你的神异。” 阎天君失笑說道:“這二把刀的秃子赶不上城裡领着小沙弥的那個。” “往年也這样?” 涂山君觉得事情不对。 這一個個都是大宗大派的真传,每一個都有玄运加身。 少說也得是以后的中坚力量,甚至有些還有机会成为高层。 這中土的人才太繁盛了吧。 东荒与之一比实在寒碜。 当然,东荒大境的道子也都不错,毕竟使用第三步比第二步,那些第三步的顶尖年轻人并沒有参与当年的夺宝。 這也是消息闭塞和玉家刻意消弭影响的结果。 不然還真有机会见见那些顶运的圣人。 “高修角逐,搅动天地,自然会变成大争之世。” “這样的时刻才会吸引顶尖的年轻一辈赶来。” 言外之意就是曾经或许也有。 不過這一次确实非同寻常。 因为元圣灵魔真正的落子扎根在神禁之地。 与之相对的那位高人当然不会甘于下风。 阎天君像是裁判似的抬起手做出個落子的模样。 眼前却勾连气息变成一方硕大的棋盘,原本空无一物的两指之间出现了一枚棋子,散发出灼灼灵机。 有模有样的說道:“過河卒,落!” “现在他驱使的小卒子正在围杀你的小卒子,你作何感想?” 涂山君揣着袖袍:“我不会下棋。” “你会什么?” “抽魂炼魄。” 阎天君神色一僵道:“這倒是一個法子,但不长久,会被人追的像是丧家之犬。” “什么才能长久?” “你定然沒有见過远古神庭的辉煌。” 涂山君确实沒有见過。 他也沒有问阎天君为什么会败。 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不只是英雄,或许连神都不自由。 阎天君死死地盯着涂山君,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原本浑厚的声音听起来沙哑了不少,像是突然之间多出非凡的魔力,足以让世间的一切都听从他的号令,甚至是聚精会神的竖起耳朵。 “帝座,仍悬!” 叮咚。 酒杯中的明镜泛起涟漪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阎天君沒有再试探,涂山君也沒有接過话茬。 两人不约如同的看向酒盏。 小說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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