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李辉的报复
今天上了六個钟,釆集了六份先天之气,他已经很满意了。
只要每天能保持六個钟以上,王飞便知足了。
来到地下停车场,忽然间王飞看见对面走過来一群人,其中一個竟然是他的同事李辉,看這群人来势汹汹,好像是冲他来的。
王飞皱起了眉头,這是李辉找了几個混社会的混子来报复他?
王飞自从成为修仙者后,六识敏锐了许多,即使隔了老远,也能听见李辉的声音:“快!武哥,就是這小子,他看见我們了,别让他跑了。”
王飞当然不会跑,作为一個修仙者,岂会被几個凡人吓住?
很快,這群人就走到了他的面前,王飞愕然发现领头的那人他认识。
這人三十来岁的年纪,脸上有條刀疤,留着寸发,眉毛很浓,一脸络腮胡子。
此人叫陈武,此前因为参加黑社会组织罪,寻衅滋事罪,开设赌场罪等多個罪名被判处十年刑期,王飞满刑时,陈武還剩一年多刑期,估计应该刚出来不久。
“陈武?你丫的想干嘛呀?啧啧,之前在裡边不是吹牛逼你以前混得多好多牛逼嗎?怎么现在沦落到给人做打手了?”
陈武瞪大了眼,仔细看着王飞,而后突然大叫一声:“卧槽,你是鸡头王?”
王飞脸黑了下来,他是因为定的协助组织卖淫罪进的监狱,所以不少牢友给他起了個绰号,叫鸡头,由于他姓王,所以牢友们都开玩笑喊他鸡头王。
這回来两年了,狱中的绰号也沒人再喊了,今天碰到狱友了,這個绰号再度被人提及,王飞心裡有些不爽了。
“陈武,你别乱喊行不?叫我名字王飞!”
陈武嘿嘿一笑,突然遇见往日的狱友,他顿感亲切。
此时,李辉察觉到不对劲了,连忙提醒道:“武哥,钱我已经付给你了,让你帮忙教训一下這小子,你不能因为认识他就放過他呀!”
陈武瞧见王飞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有些挂不住了,回头揪住李辉的衣领。
“啪啪啪!”
一连抽了李辉三個大嘴巴,骂道:“马勒隔壁的,你小子胆子不小哇,竟敢动我兄弟!”
李辉被打懵了,带着哭腔道:“武哥,你收钱不办事就算了,怎么還打我哩?”
陈武心裡更是糟心,他入狱以前也是混得不错的,不過在狱中待了十年,出来后才发现這個社会变了,以前是逞强斗狠的年代,只要你人够狠,就能混到饭吃。
可是如今随着国家法制日益健全,加上多年的扫黑除恶,這個社会早已沒了他這种人生存的土壤。
說难听点,他回来快半年了,若不是靠着以前一帮兄弟施舍照顾,他陈武连饭都吃不起。
三個小时之前,他一個发小给他打电话,說有個活儿,帮忙教训一個男技师,吓唬一下揍一顿就行,给八千块,问他接不接。
陈武沒有丝毫犹豫就接了,于是喊了几個朋友,十二点开始就到這停车场蹲守着,沒想到守了半天要弄的居然是之前的狱友。
他陈武再穷混得再差也不可能朝牢友下手啊,而且在狱中时,王飞跟他在一個监舍,睡的還是上下铺,這种共患难的关系,陈武岂会对王飞动手?
王飞很能理解陈武的处境,问:“陈武,你收了他多少钱?老实告诉我。”
陈武讪讪的笑笑,沒敢吱声,如果他身上能拿出八千块,他肯定毫不犹豫還给李辉了,可是他现在身上只剩四千了,另外四千分给了他喊来壮声势的四個朋友,已经不可能要回了。
“八千,陈武,你不办事就把钱還给我,否则我等一下就报警,让警察抓你。”
陈武恼了,抓起李辉衣袖,啪啪啪又是三巴掌,把李辉脸都打肿了。
“妈勒個比的,你敢报警老子就弄死你!”
李辉此刻欲哭无泪,這叫什么事?本想报复一下王飞,却沒想到受伤的是自己。
這陈武的名声他听說過,当他上小学时,那时青莲街的陈武在市区已经小有名气了,只不過后来在他上初三那年,听說陈武他们那個黑社会团伙被抓了。
李辉刚才听陈武和王飞对话,算是明白了王飞和陈武是什么关系了,這王飞居然也是从牢裡边出来的狠人,自己沒事去招惹他干嘛呀。
李辉很是后悔。
王飞拉了拉陈武,道:“算了,别打他了,怎么說他跟我也是同事。”
陈武恼道:“這小子心术不正,你把他当同事,他却想找人来收拾你。”
王飞转過身,眼神冰冷,盯着李辉,道:“以后沒事别招惹我,否则下次就对你不客气了。”
王飞沒說什么狠话,但是李辉与他目光对视,仿佛被某种洪荒巨兽盯上,那眸子中不带丝毫感情的冰冷眼神令他遍体生寒。
李辉吓坏了:“飞哥,我……我再也不敢了……”
王飞取出一叠现金,数了八千给李辉,道:“這钱還给你,你可以滚了。”
李辉接過钱,逃也似的离开了。
“陈武,找個地方,吃点烧烤,大家一起喝两杯。”王飞看了看陈武一起来的四個兄弟,“几位既然是陈武的兄弟,也不是外人,一起去喝两杯吧?”
跟陈武来的几人见王飞气度不凡,为人处事极讲义气,都想结交一下,所以都欣然同意。
在附近的“阿龙烧烤”。
王飞陈武几人围坐一桌,吃着烧烤喝着啤酒。
“王飞,你之前不是在足浴店带妹子嗎?现在怎么自己也当技师了?”
“当技师挣钱快啊,一天能挣一两千。”
“不会吧?一天两千?”陈武瞪大了眼,他现在想赚钱都快想疯了,“你们店不正规吧?這男技师就是当鸭子吧?真有這么高的收入,我也想去你们店上班。”
王飞道:“我們是正规纯绿色足疗,沒有你想的那种服务,我昨天是运气好,碰上個富婆,给我买了十個钟,要不然每天也就大几百块钱的收入。”
陈武道:“每天大几百也行啊,你们店還招人嗎?”
王飞看了看陈武脸上的刀疤,還有满脸的横肉,加上络腮胡,摇了摇头,道:“這碗饭你是吃不了的,你這形象不合适啊。”
陈武不死心,道:“哥哥我形象有那么差嗎?也许有富婆喜歡我這种粗犷型的男人呢?”
王飞叹口气道:“兄弟,看来你回来過得很不如意啊,都动起了当鸭子的念头了?”
陈武道:“說实话,我出来半年了,发现這個社会变得很陌生,完全适应不了,這半年来,我干過很多行业,做過工地,送過快递,可是沒有哪個工作能做满一個月的,工资低不說,关键是受气,你說我這脾气哪裡受得了那种气呀!”
尽管陈武沒有明說,但王飞能理解他的处境,因为他刚满刑时也经历過。
“陈武,你也别急,慢慢来,把自己的暴脾气改一改,要不然你想找工作也难。”
陈武举杯跟王飞碰了一下,一杯啤酒一饮而尽,呼出一口气,道:“還是兄弟你有本事,找了個這么轻松又能赚钱的工作,人长得帅就是不一样哈,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生存下去了。”
王飞只能安慰道:“不急,慢慢来,如果你实在吃不上饭了,跟我說,我帮你。”
陈武很是感动,又倒了一杯酒,道:“来,王飞,我敬你,今天能遇见你,真的很高兴,我回来快半年了,你是我遇见的第一個狱友。”
王飞想起了老潘,心中一动,问:“老潘在裡边怎么样?”
陈武一愣,茫然问:“哪個老潘?”
“潘富贵呀,就是盗墓进去的那老家伙。”
“哦,他呀,還不是那個样,他那人性格古怪,平日裡很少跟人接触,我对他也不了解,他应该還得几年才出来吧。”
王飞觉得自己应该对老潘好点,他能成为修仙者都是老潘的功劳,這份恩情怎么也得還。
“陈武,明天白天有時間嗎?陪我一起去趟监狱,我去看看老潘,顺便给他上点帐,马上過年了,给他弄点好烟,也让他過個好年。”
陈武有些意外,道:“你跟老潘关系這么铁嗎,居然還去看他?行吧,我现在又沒工作,最多的就是時間了,明天几点?你来接我,我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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