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這一切,都怪田静!
任天祥似是被田静的怔忪给愉悦到了,低头在她嘴上狠狠亲了一口:“伤心了?這不是還有我嗎?”
田静眼裡划過一抹厌恶,又挣了两下:“宝贝你不要了?”
提到“宝贝”两個字,任天祥才稍稍冷静下来,他抱着田静进了房间,把她放在炕头上,双手环胸道:“你确定宝贝已经被顾月淮给收起来了?”
田静手捏成拳,冷静道:“我敢肯定,就是她!”
如果說一开始看不明白,那在劳改场這些日子,她也算是真正看清了,顾月淮這個女主角,完全不似书裡写的那样愚钝,反而心机深沉!
她是什么时候知道后院埋了宝贝的暂且不论,但她会提前种菜,還机缘巧合发现她去挖宝贝,就足以說明問題,小說裡的金手指一定落在了顾月淮的手上!
可惜,她当初沒看到书裡說的金手指是什么就穿了,否则就可以细细筹谋将金手指给偷過来了,如今,就只能小心谨慎,只需要整死顾月淮,還愁拿不到金手指?
不過,现在要紧的不是這個,而是知青下乡。
她在劳改场耽误了這么久,什么都沒准备,饥荒年,她手头一点粮都沒有怎么過?
该死的顾月淮!
田静眼裡恨意翻涌,任天祥摸了摸嘴唇,看着田静,慢慢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肩膀:“你放心,咱们现在是一條船上的蚂蚱,我总会帮你的。”
闻言,田静眼底闪過一抹嘲讽。
帮她?
如果不是为了顾月淮手裡的宝贝,任天祥這個自私无耻的男人会帮她?
“好了,早点睡,明天的事明天再說。”任天祥毛手毛脚在田静身上乱探,田静紧咬银牙,狠声道:“顾月淮就住隔壁,你非要让她发现?”
任天祥眉头一皱,脸上闪烁了半晌,這才一脸晦气地道:“哼,假正经。”
說完,任天祥转身走了。
听着他趁着夜色离开,田静紧绷的身躯才平缓下来。
她闭了闭眼,伸手使劲搓了搓刚刚被任天祥摸過的地方,心头的恶心感一阵阵翻涌起来,记忆又仿佛回到了在劳改场的那個寒冷的雨夜。那天,她起夜时被任天祥用染了七氟烷的手帕捂住嘴,拖到角落裡侮辱了。
那时,他甚至在事后想杀了她!
但是她怎么能死?即便是遭遇了這样的事,她也不能死!她穿越過来不是为了走小說裡的老路,她不能和任天祥结婚,否则往后還是逃不過被家暴流产的命运!
她知道任天祥是为了顾家的宝贝,才与他达成合作关系。
不過,唯一的要求是,這件事不能对任何人說起,她绝不能和任天祥扯上关系!
任天祥一脸冷笑的应了,不過事后每每抓到机会总会占点便宜,当真令她厌恶至极,总有一天,她也要把任天祥给除了!
田静身上笼罩着浓浓的杀机,半晌,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来。
第二天一早,顾月淮又去上班了。
她和顾亭淮刚出门,就看到在隔壁院子裡收拾的田静。
顾亭淮看了田静一眼,又看了看顾月淮,他昨天晚上到家的时候就听說了田静回来的事,看着的确和顾析淮說的一样,变了不少。
顾月淮淡淡瞥了一眼就不再关注,往公社去了。
田静抬头看着两人离开,半晌,又低头继续干手头的活,准备待会去上工,家裡缺粮,虽然知道年底家家户户也分不了多少粮,但有总比沒有强。
她现在一无所有,身上仅有的钱也被任天祥给拿走了。
不知過了多久,陈茵来了。
她站在田家的院子外,看着曾经光鲜亮丽,连她都得捧着的田静,如今瘦的皮包骨头,還得任劳任怨打着井水,扫着院子裡堆积的尘土。
田静一抬头,在看到陈茵时還愣了一下:“小茵,你怎么過来了?”
她强打起精神,上前打开栅栏门,邀請陈茵进门:“家裡還沒收拾干净,你先进来在院子裡坐会,我给你倒水喝?”
陈茵沒动,看着神色殷切的田静,忽然笑了。
田静一怔,唇边的笑意僵住:“小,小茵,你笑什么?”“笑什么?田静呀田静,你也落到這步田地了?我不過是听說你从劳改场回来了,特意過来瞧瞧你這個以前的朋友,喝水就不必了,我怕呛死。”
陈茵這话难掩刻薄,落在田静耳中,她脸色瞬间一沉。
她道:“小茵,我們之间是有些误会,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咱们不是朋友嗎?”
陈茵摇了摇头,笑道:“以前我哥护着你,现在,可沒人愿意养你了吧?”
說起陈月升,田静眸子微闪,或许,她還能挽回一下,再度利用利用這個生产小队的队长,先把眼前的难关度過了再說?
陈茵一看她不說话,就知道她心裡头想的不是什么好事。
她摆摆手,冷笑道:“我哥已经结婚了,你就别做梦了。”
嘴上說着结婚的喜事,但陈茵眼中却看不出半点欢喜,且不說她压根不喜歡李超英這個寡妇当嫂子,就說她過门后把家裡搅的鸡飞狗跳,她都觉得烦不胜烦。
李超英才刚嫁进来,就开始颐指气使,仗着肚子裡有孩子,成天吆五喝六,指挥這個,安排那個,好像自己已经做得来陈家的主了似的。
而她哥,也十分消沉,家裡再也沒有了曾经劳动模范家庭的气氛。
這一切,都怪田静!
如果不是田静蓄意勾引,她哥早就和顾月淮结婚了,那现在她就有了個在《群众日报》上班的漂亮嫂子,家裡不缺粮不缺肉,那该是多风光啊?
這么想着,陈茵看田静的眼神就愈发恼恨。
田静有些震惊地道:“结婚了?怎么可能?他和谁结婚了?”
她沒想到自己只走了一個多月,大劳子生产大队就出了這么多事,她爸和她妹妹搬家离开,陈月升结婚,每一桩事于她而言都不亚于平地惊雷。
陈茵沒回答這個問題,只道:“你刚刚看见顾月淮了嗎?你知道她去哪儿嗎?”
她今天過来就是個田静找不痛快的,要說最能让她难受的,恐怕不是她哥的事,而是顾月淮的事吧?顾月淮過的越好,田静是不是就越痛苦?
田静果然呼吸一滞,她有预感,陈茵接下来要說的话不是她想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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