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口中叼着牙刷,身上還有未冲洗干净的泡沫。
他扯着嗓子,冲着楼顶大喊,“包租婆,怎么沒水了呢?”
他的话音刚落,顶楼的窗户猛然打开,包租婆穿着一件白色睡衣。嘴上還叼着一只半燃的烟卷,以飞快的速度连续踏着楼梯来到楼下。
“水费不要花钱啊,你们這些混蛋。”她挥舞着手中的手绢骂骂咧咧的說道,“這個月房租也不交,還那么多废话說。”
周围的居民见她過来,全部低下头齐齐退后。
只有酱爆一個人,還想与她争辩,“但是我的头洗到一半,你把水闸关了!”
包租婆听到他的话,心中更加来气,她收不上来這些居民的房租,又都是穷苦人家,自己要是把他们撵出去,他们晚上连睡觉的地方都沒有。
只能从别的地方想办法扣钱来维持正常的收支平衡,要不是城寨中還有不少居民按时交房租,恐怕连她也维持不住。
“我不光是现在关。从明天开始逢一三五停水,二四六间歇供水。”她說着,骂骂咧咧的挥舞着手绢看向周围的居民。
末了,還用一种就算你看我不爽,你却沒有任何办法的语气开口道,“怎样!”
“邪门歪眼,一個個鬼哭狼嚎什么?找死啊,我看你们都活腻了!”
她一边指着酱爆,一边渐渐走向远方。
“古德猫宁,包租婆。”油炸鬼见她向自己走来,开口问了声好,轻轻鞠了一躬。
“古你妈個头啊,今天你要是再不交租金,我就烧了你的铺子。”油炸鬼只能低着头,不敢多說什么。
他已经几個月沒有交房租,其实他也知道包租婆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得理不饶人。
說了多少次,要烧自己的铺子,结果都只是說說。
可是他手中确实沒有什么余钱,若是有肯定先把租金還上,可是猪笼城寨的穷苦人家太多。
他做的又是食品生意,看见吃不上饭,饿肚子的小孩子总会接济一些。
包租婆继续骂骂咧咧的催缴租金。
………………
李易却把自己的视线收回,缓缓关上窗户,沒有想到剧情开始的這么快。
自己只不過是刚来這裡安顿好,刚刚接触到内力的修炼结果,现在剧情就已经开始。
若是如此,想必今天晚上天残地缺就会来。
自己沒有多长時間,不過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趁着這十几個小时自己還能再做些别的。
李易同样快步下楼,可是他刚刚走到楼下,便看见包租公直接从楼顶摔下,紧接着就是一個花盆砸到他的头上。
酱爆大着胆子跪在他旁边,操起一根树枝戳了戳。
“别闹了。”包租公挥了挥手。
周围的居民见他都沒死,也不再关心,都开始各做各的事。
“一碗馄饨,三根油條,五個烧麦。”李易今天吃的并不多,反正也只是早上,他现在想的是垫垫肚子,然后去抓紧准备一些东西。
油炸鬼一番忙碌,李易给他一枚大洋,他接過来并且给找了二十四块。
這個时期的货币制度十分的混乱,真的非常混乱。
一方面金元券,银元券,大洋银两,铜钱,以及其他的法币混用。
再加上這裡是上海滩,還有一些其他国外的钱币混合掺杂使用。整個货币制度是十分的混乱,当然最稳定最有公信力的還是各种金属货币。
油炸鬼现在找给他的钱算是除了金属货币之外最有价值的纸币,一枚大洋可以换二十五块左右。
這种纸币虽然也在贬值,但是无论是速度還是价值都要比金圆卷强许多。
他悠哉的吃着饭,目光却时不时盯着城寨的大门看一眼。
他的饭還沒吃完就看见,星仔以及他的好友肥仔聪,两個人慢悠悠的朝着酱爆的理发铺子走。
肥仔聪上身仅仅披着一件衣服,胸前纹着两個巨大的斧头纹身,身上的肉随着他的走动不停的颤抖。
并沒有多久,酱爆的理发铺子裡,突然传出争吵声。
争吵的声音吸引着周围不少居民一起前去围观。
他们都生活在城寨裡,有什么事情无论对错,本能反应,肯定是向着自己城寨的人。
星仔這個时候抖了一下肩上披着的衣服,“出头鸟啊,斧头帮大哥在裡面睡午觉,哪個不怕死的,向前一步啊?”
于是猪笼城寨的所有居民齐齐向前走了一步。
星仔這個时候毫无疑问,内心很是慌张,张开双手想要掩盖一下自己的慌乱,“哦,那就是沒得商量。好啊!江湖规矩,单挑!
就是一個对一個,谁也不许犯规。”
他声音不由自主的大起来,掩饰自己的心慌,毕竟城寨這边有几十人,而他只有一個。
沒有多久,他就被一個手上拿着从笑容质朴的大婶一拳打的吐血。
李易就在一边看着,星仔都已经来了,马上斧头帮的人也要来,自己還真的不能走。
本身他還想趁着這段時間去买一些武器,现在看来也沒什么必要待会解决斧头帮,直接用他们的。
包租婆看着這裡有人群聚集,听到這裡的吵闹声,自然飞奔過来。
酱包看见她,仿佛立刻找到了撑腰的人。“他勒索我。”伸手指向星仔。
“哦,肥婆,负责人就是你,是吧?”星仔心中虽然慌乱,但也知道這個时候必须硬撑。
包租婆听到他的话,眉头一皱很不开心。
“啪。”一個巴掌直接甩到星仔的脸上。
“肥婆了。”
“唉!斧头帮啊。”星仔被抽了,一巴掌连退两步。
“斧头帮了啦!”
“大哥!”
肥仔聪则是坐在一边的理发凳上睡的舒服。
“大哥啦!”
“赔汤药费啊你!”
“汤药费了”
…………
包租婆越抽越起劲,星仔见状不对,则是直接扭头跑开。。
“好啦!”他大喊一声妄想对方能停手。
“我靠,靠。”包租婆根本不惯他又是两鞋底抽下去。
“好,算你狠,我叫人。”他。大喊一声,连退到一边从手中拿出一只烟花。
“腰裡揣着個死耗子冒充打猎的,我看你叫谁。”包租婆這個时候方才将拖鞋丢到地上穿起。
“一只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他从一旁的火堆点燃爆竹,然后丢到一边。
說着往城寨大门走去,他却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把斧头帮的人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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