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做人如果沒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分别
眼见四下无人,解开裤子开始嘘嘘。
嘘完了,舒服地抖了抖,无意中一偏头,神情不由一愣。
几米开外有一堵红砖墙,上面写着几個大字:不准随地小便。
关键不是這几個字。
而是這几個字的旁边,嵌着一個易拉罐,以易拉罐为中心,分布着蛛網状的裂痕。
看起来有点熟悉。
于是,阿达慢慢走了過去。
走到面前时,神情变得更加诡异。
易拉罐的开口還塞着一张字條。
阿达抽出那张字條一看:少林正宗大力金刚腿,时代广场天台。
“這……”
阿达下意识回头看了看。
心裡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這易拉罐,不就是自己扔了之后,被那小子踢飞的么?
飞這么远,還嵌进了墙裡?
阿达用力将那易拉罐抽了出来,结果……那堵墙竟然榻了。
“嘶!”
阿达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随之,捏着那张字條,一瘸一拐走向时代广场方向。
“這就是你住的地方?”
天台上,许长安看着一個仿佛垃圾房一般的天台小屋,侧头问了一句。
這是一间铁皮小屋,大约只有四五平米,裡面扔着一张估计是捡来的废弃单人床垫,一张三條腿的小桌靠着角落。
除了這两样勉强称得上是家具的东西之外,别的全是一些废报纸、旧杂志、空酒瓶、废塑料……
一股子酸臭味,令得许长安不愿踏进去一步。
“是有点脏……”
阿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随之道:“不過沒事的,到时候你可以在天台上练功。”
“嗯,走吧。”
“去哪?”
“去下面商场给你买身衣服,再吃点东西。”
阿星愣了愣:“买衣服?商场裡的衣服好贵的,我都是去夜市买的……”
其实,他连夜市的衣服都舍不得买,大多时候都是从废品堆裡捡别人不要的穿。
比如他脚上的球鞋,就是上個月捡的,還挺合脚。
“贵有贵的道理,又沒让你花钱。”
“你請我?”阿星眼睛一亮。
“对!走吧!”
于是,阿星欢天喜地跟着许长安一起下楼。
楼下与楼上,那简直就是两個世界。
這裡是一個生活广场,有写字间、有大型商场、各类美食、娱乐中心等等。
走下楼梯后,又换乘电梯来到位于三楼的商场。
商场裡有不少品牌男装,也有一些运动品牌。
许长安带着阿星一起走进了一家专营运动服饰的店裡。
二人一进店,便迎来店中几個小妹一脸嫌弃的表情。
正常情况下,客人一进店她们都会热情地主动上前接待,热情地介绍商品。
但现在,却避的远远的,有两個還抬手捂着鼻子。
毕竟,阿星這一身打扮脏兮兮,的确像個乞丐一般。
许长安懒的与那些小妹计较,眼光浏览了一圈,然后走到鞋架面前:“阿星,挑一双喜歡的。”
阿星羞涩地笑了笑:“无所谓的,能穿就行了……”
說话间,却抬手拿了一双:“這双好像挺好看。”
這是一款经典款,阿星做梦都想着拥有一双,可惜他买不起,這双鞋要一千多,也是這家店最贵的鞋。
许长安瞟了一眼价格,爽快道:“行,买两双,换着穿。”
“啊?两双?”阿星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千三百多一双的鞋,对他来說是遥不可及的,现在,一下子竟然有了两双?
這时,终于有個小妹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小跑着来到二人身前。
“先生真是好眼力,這是咱们這個品牌的经典款……”
“不用介绍了……给這位先生准备两双,我們還要挑衣服。”
“是是是,衣服的话今年有刚推出的新款……”
這下子,店裡的小妹不嫌阿星一身的汗味了,争相上前介绍商品。
“阿星,你随意挑,挑贵的好的挑两三套。”许长安大大方方道。
不是吹的话,钱对他来說,真沒啥意义。
在主世界,他已经是帝王一般的存在。
他的储物空间裡,什么珠宝、玉器、黄金之类是以堆为计量单位。
一堆一堆的。
不管到哪個世界,至少有一样东西是通用的硬通货:黄金。
這玩意儿,他在穿梭诸天世界时,至少已经收集了几百吨。說富可敌国一点都不夸张。
最终,阿星从内裤到背心、外套、短裤、长裤、袜子、鞋子,皆挑了两套。
“先生是付现金還是刷卡?”
“现金!”
“先生,一共九千九百九十九……”
付了账,许长安又带着拎着大包小包的阿星来到九楼的一间酒店。
“开個钟点房。”
许长安摸了一张钞票放在柜台上。
服务台的小妹一脸怪异地看着许长安与阿星。
一般来說,来酒店开钟点房的大多是一男一女……
两個大男人這是想干嘛?
当然,也只是想想,不关她的事。
阿星也有些惊疑,问许长安:“开房做啥?”
“当然是洗個澡。”
“洗澡?”阿星一颗心直往下沉。
上楼时,阿星一脸正色道:“先說好,我一向卖艺不卖身。”
许长安:“……”
大约半個时后,阿星精神抖擞走出客房。
洗了個澡,洗了個头,换了新衣服,整個人顿时不一样了。
“好了,现在顺眼多了,先把多的衣服放回家裡,咱们吃饭去。”
刚到天台,便见阿达一脸激动地跑上前来。
“咦?”
阿达惊疑不定地看了看阿星,似乎有点不敢相认了。
“怎么了大叔,你终于想通了,想找我学少林功夫?”
這下,阿达终于确定就是阿星。
于是迫不及待变下腰来,一把扯起阿星右腿的裤脚。
“喂,你做什么?”
“让我看看你的腿……”
“有什么好看的?”
“你不是說想踢球么?我告诉你,我是足球教练,我可以训练你,组建一支球队。”
這时,许长安上前笑了笑道:“你就是以前人称黄金右腿的明锋对吧?”
阿达愣了愣,打量了许长安一眼,随之苦笑:“二十年了,沒想到竟然還有人记得我。
不過我现在不叫明锋,我叫阿达。”
“好吧达叔,這样,球队的事咱们明天再商量……”
“明什么天啊?现在不能商量么?”
“达叔,好事不在忙上。我可以出钱赞助球队,并請你来当教练……”
“什么?”阿达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要赞助球队,還要請我当教练?”
“对,你要不信的话,我先付一個月薪水。”
许长安摸出一叠钞票递了過去。
“哇……這么多?”阿星眼神晶亮,暗咽口水。
钞票的面额全是一百的,看样子至少有三千。
阿达感觉全身都在抖。
這是不是在做梦啊?天上真有掉馅饼的好事?
“拿着吧达叔,這只是基本的薪水,以后球队组建起来了,還有各种各样的福利。”
“太好了,太好了……”阿达喜的热泪盈眶。
“說实话,我很看好功夫足球這個点子,我相信功夫足球一定会风靡全世界,同时也将带动功夫热潮。”
“对对对……”
“好了达叔,你先回去拾掇拾掇,买身新衣服,头发什么的也整一整,明日下午再過来,咱们一起好好商量组建球队的事。”
“行行行,多谢多谢,对了,不知老板怎么称呼?”
“我姓许,许长安。”
“许老板,那我明日下午過来。”
阿达欢天喜地告辞而去。
等他一走,阿星腆着脸问:“那個……许老板,我的薪水……”
许长安瞟了阿星一眼:“你的薪水,从衣服钱裡扣。”
“啊?”
吃完饭,阿星道:“对了老板,我大师兄就在对面的酒吧做事,不如咱们现在去找他。”
“也好,走吧。”
于是,二人一起来到了对面的丽人酒吧。
時間還早,暂时沒几個客人,大师兄阿飞正闲在一边抽烟。
“大师兄……”
阿星兴冲冲跑上前来。
阿飞手一抖,烟差点掉地上。
侧头一看,不由一脸惊讶:“你小子发财了?居然穿的人模狗样的?”
“大师兄,我终于醒了。”
“醒了?”
“是的,我想過了,要想将功夫发扬到全世界,是需要包装的。”
“怎么包装?”
阿星一字一顿回道:“踢、球!”
大师兄一脸鄙视道:“踢個球啊!阿星,我劝你還是不要做梦了,脚踏实地做人,回头我给老板讲一讲,给你一份洗厕所的工作,好歹能混個温饱。”
“大师兄,做人怎么能沒有梦想?做人如果沒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分别?
我告诉你大师兄,我遇上了一個老板,他答应赞助我們组建一支少林功夫足球队,這身衣服就是他给我买的。”
大师兄笑了笑:“是哪個凯子這么傻?”
這时,许长安走了過来:“大师兄是吧?”
“啊?对,是我,你是……”
大师兄站起身来,细细打量着许长安。
“我就是大师兄刚才說的凯子。”
“啊?這……咳……”大师兄一脸尴尬。
“阿星刚才說的都是真的,他对我說過你们六個师兄弟的情况,我觉得很不错,完全可以组建一只功夫球队。”
大师兄眼睛一亮,忍不住问:“不知老板在哪裡发财?”
“我在大陆做生意。”
“哦,原来是這样……”
大师兄一脸恍然的样子。
他可是听說過,如今大陆发展的不错,有不少钱多人傻的人。
“球队组建起来之后,你们不用再去找什么工作,我会付你们薪水,到时還要参加大小赛事,届时還有奖金。”
“太好了,多谢老板,多谢老板。只是,咱们人好像還不够?”
“无妨,到时候再招几個会功夫的,总之要凑成一支功夫球队。”
“那不知薪水……”
“薪水届时一人三千底薪,我会统一给你们安排食宿,服装,车辆等等。”
“听到沒有大师兄?我就說了,功夫一定行!”
“哈哈,那是那是,老板,来,抽根烟。”
大师兄一脸讨好地递了根烟。
“阿飞,你在做什么?不用工作啊?”
這时,酒吧老板走了過来,一脸不满地喝了一句。
“是是是,许老板,阿星,你们先聊着啊。”
天黑了下来,酒吧的客人也越来越多。
阿星心裡激动,跑去舞台边唱卡啦ok去了。
许长安独自坐在桌边,慢悠悠喝着酒。
過了一会,一個年约二十五六,拎着名牌包包的女人走进了酒吧。
一进来,便吸引了无数眼光。
身着一件黑色吊带低胸短裙,行走间,犹如惊涛拍岸,就算是音乐声都掩不住一片咽口水的声音。
挺拔的身姿,更是衬托得纤腰盈盈一握。
双腿修长,渔網状的黑丝更是透着几许神秘。
脚蹬一双精致的高跟鞋,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了吧台边,斜坐在高高的吧台凳上,并点了一杯鸡尾酒。
“昆嫂!”
“昆嫂,好!”
這女人刚坐下点了酒,便有几個混混模样的男子上前哈头哈腰打招呼,還帮着付了酒钱。
看样子有点来头,也难怪沒人上前去搭讪。
不過,别人不敢,不代表许长安不敢。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于是,许长安起身走了過去,坐在那女人身侧的吧凳上。
“来杯酒,跟她一模一样的。”
许长安冲着酒保說了一句。
“好的。”
酒吧应了一声,开始调酒。
這时,那女子下意识瞟了许长安一眼。
许长安的视线正好对上,笑了笑:“昆嫂是吧?怎么一個人出来喝酒?”
昆嫂转着手中的酒杯,澹澹道:“内地来的?”
“不错!”
“劝你還是别来搭讪了。”
“男人搭讪一個漂亮的女人,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
昆嫂露出一副迷人的笑容,徐徐喝了口酒:“如果你不想缺胳膊少腿的话,最好還是离我远一点。”
许长安笑了:“哈,這么刺激的?太好了,我這個就喜歡找一些刺激的事情来做,不然人活着多无聊?”
昆嫂皱了皱眉:“你真不怕?”
“有什么好怕的?你又不是妖精。再說了,要是妖精的话更好不過。”
昆嫂不由笑了笑:“呵呵,你這人倒有点意思……”
等酒调好之后,许长安端起酒杯:“昆嫂,来,咱们干一杯。”
“酒要慢慢喝才有意思。”
“也是……”
“還有,别叫我昆嫂,你与他们不一样。”
“他们是谁?”
“他们是我男人的小弟,他们称我男人叫昆哥,所以,他们叫我昆嫂。”
“哦,原来是這样,想来你男人在這一带混的开。”
“沒错,所以……你還是离我远一点,要不然,你会惹下大麻烦。”
“有多大?”
许长安斜眼瞟了過去。
“是啊,有多大?”
昆嫂也斜眼瞟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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