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山沟沟裡飞出金凤凰
他们的优势,一是手中的枪,二是人相对多一点。
但一入茫茫山林,百来号人算個啥?
陈玉楼、拐子、红姑、昆仑,那是绿林中人,经历過大风大浪的。
鹧鸪哨、花灵、老洋人常年累月在深山行走,不知杀過多少山中猛兽。
胡八一打過老山之战,有着丰富的丛林作战经验。
许长安则带着怒晴鸡与白猿四处伏击。
不夸张地說,這伙人的行动,无疑于一群兔子主动上山喂狼。
折损大半人手之后,终于吓得仓皇而逃。
如此一来,倒是让许长安一行人白捡了不少弹药。
接下来的行程,为了避免再遇上麻烦,一行人专挑偏僻的山间小道而行。
期间,遇上了几伙土匪,几乎都被陈玉楼、鹧鸪哨用江湖话打发過去。
只有一伙不长眼,结果……死了五六個,余下的脚底抹油。
這日下午,终于抵达了李家山。
据說這裡曾经是古滇国的中心地带,曾发现過不少古墓,甚至還有先秦时期的。
在山裡转了一小会,天色慢慢暗了下来。
胡八一瞟向山下一处寨子,冲着许长安道:“那边有個寨子,要不咱们去看看?”
许长安点了点头:“也好,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不久后,一行人下了山,找到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扎营。
许长安交代了几句,便与胡八一一起向着寨子方向行去。
此寨两面环山,一面环水,可狩猎、可种地、可捕鱼,地理位置简直是得天独厚。
二人一入寨,便引起了村民的警惕。
“你们找谁?”
几個村民围上前来,其中一個冲着二人问了一句。
他的口音很浓,不過勉强也能听懂。
许长安拱手笑了笑:“老乡,我們是打湘西過来的,准备收些山货。”
结果,几個村民却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我們寨子沒有山货,你们去别的地方收。”
“对,我們這裡不欢迎外人来……”
许长安不死心,又道:“各位老乡,我們真的不是坏人。”
“坏人脸上又沒写字……”
這话說的,竟让人无言以对。
无奈,二人正准备转身离开,一個年约四十来岁的汉子走了過来。
“庆哥!”
“庆叔……”
看来這汉子在寨子裡威望颇高,他一出现,一众村民纷纷上前招呼。
“嗯~”
汉子冲着一众村民点了点头。
随之打量了许长安二人一眼,笑了笑:“二位远来是客,如不嫌弃,不妨留下喝杯水酒。”
他的口音与村民不同,一副标准的西南官话。
气度、语气也颇有江湖之风,想来是在外面闯荡過的。
许长安拱了拱手:“承蒙兄台邀請,那我二人便却之不恭了。”
胡八一也随之抱拳谢了一声。
在汉子的带领下,三人一起走进了位于寨子东侧的一处宅院。
這处宅院也是寨子裡唯一的院落,其余村民所居的都是竹木结构的吊脚楼。
“凤儿,有贵客到,快准备一些酒菜!”
一进院,汉子便扯着嗓子吆喝了一声。
“听到了……”
裡屋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
“二位請坐。”
汉子一脸热情地邀請许长安二人在院中條桌边坐了下来。
這时,许长安主动介绍道:“在下姓许,名长安,這位是胡八一,還未請教兄台高姓大名?”
汉子拱了拱手:“在下姓苗,单名一個庆字。二位年轻有为,在下便托大称呼一声许老弟,胡老弟。”
“原来是苗兄……听苗兄官话說的不错,想来也是在外闯荡過的吧?”
许长安试探了一句。
苗庆点了点头:“嗯,年轻时在外闯過几年……”
正聊着,一個年约二十七八岁的女人端着一個托盘走了過来。
许长安下意识抬眼瞟過去,不由愣了愣……
此时,他的脑海中莫名冒出一句话:山沟沟裡飞出金凤凰。
眼前這個女人,明眸皓齿,肤白貌美,走路袅袅婷婷,如风摆荷柳,风韵动人。
完全就是個纯天然的美人。
想不到這深山裡居然還有如此明艳动人的女子,实在是难得。
苗庆微笑着介绍了一句:“這是我妹妹凤儿。”
凤儿冲着二人大大方方露齿一笑:“欢迎到我們寨子做客,先上两個小菜你们慢慢喝着。”
說话间,从托盘裡拿出一壶酒,碗筷,两碟小菜。
“来,二位老弟尝尝,這是凤儿自己酿的酒……”
苗庆拿起酒壶倒酒。
“沒想到凤儿姑娘還会酿酒,佩服佩服。”
凤儿不好意思笑了笑:“老一辈传下的手艺,你们凑合着喝,我再去烧几样下酒菜。”
凤儿的手脚很麻利,沒過多久又弄了几道菜上桌。
“好了,我也敬二位贵客一碗。”
凤儿颇有江湖儿女之风,先敬了一碗酒,随之又分敬了许长安与胡八一一碗。
“好了,你们慢慢喝,我就不打扰了。”
凤儿告辞而去。
她一走,胡八一不由感慨了一句:“凤儿姑娘人长得漂亮,又会酿酒,又会下厨,谁要娶到她真是上辈子修的福分。”
闻言,苗庆摇头叹息了一声:“她早就嫁人了。”
“哦……”
“不過几年前她男人撒手走了……”
胡八一愣了愣:“這……真是太可惜了。”
苗庆喝了一口酒,接口道:“谁說不是呢……可惜了。”
說完,又闷头喝了一大口酒。
接下来,三人又聊了一些江湖中的事,酒也喝光了好几壶。
一直喝到深夜,苗庆不由盛情挽留道:“家裡還空着几间房,二位如不嫌弃,不妨在此住宿一晚。”
许长安倒也沒有推却。
凤儿早已收拾好了两個房间,還体贴地准备了热水。
“二位需要什么尽管开口,不用客气。”
“凤儿姑娘真是太热情了,弄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出门在外不容易,就当自己家一样。”
等到凤儿关门离开之后,许长安不由盘坐下来吐纳,化解酒劲。
這自家酿的苞谷酒虽然度数不高,喝多了還是有些上头。
過了一会,耳边突然传来几声轻轻的敲门声。
“谁?”
“我,凤儿……”
门外传来凤儿轻声的应答。
随之,房门被推开,凤儿像只小猫一般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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