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四章
“小心,可别被晃了眼。”水淼淼勾起嘴角带着自信,手捏诀划過剑身点到冰蓝蝶身上,而后将长剑挥舞出去。
淡蓝色的蝴蝶虚影幻化万千而出漫山遍野飞舞着,整個野外仿若被包裹在一汪海水裡,奇幻瑰丽。
浅蓝色的光亮照耀之中前方一览无余,无人潜伏无人伤亡,只有一個宅院的影子在远方若隐若现,那应该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了。
“厉害不?”冰蓝蝶飞回水淼淼发间,水淼淼双手背在身后,轻点着脚尖,這可是她自己想出来的招式,自想求的夸奖。
冰蓝蝶飞回水淼淼发间,散发着幽蓝的光,淡淡的洒下来,衬的水淼淼微微低垂的脸带上小家碧玉的羞意。
九重仇看了一眼,扭過头去,按住狂跳不止的心,违心的道,“花裡胡哨,浪费灵力。”
水淼淼的笑意一瞬便僵在了脸上,背在身后的手无助的搅在一起。
“好厉害。”穆苍的声音温柔的响起,他伸出手,一只发着光的蝴蝶竟然落到了掌间,带着微微的凉意,“還不会散,怎么做到的?”
剜了一眼九重仇,水淼淼转身看向穆苍。
“我记得有個什么术法来着,也是能唤出带光的蝴蝶,但也一两秒就消失了,顶多晃人一脸,淼淼你這個厉害。”
“是吧,我练了好久的。”水淼淼往穆苍身边凑了凑,被夸奖后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微微一扬手,掌中蝴蝶便飞起追寻大部队而去,穆苍毫不吝啬的称赞着,“真是栩栩如生,這术法有名字嗎?”
水淼淼摇着头,“我都忘记還有取名這一茬了。”
“蝴蝶又为玉腰奴,舞翩翩如海水浪潮盈盈,不如叫腰奴逐盈如何?”
听着两人的对话,九重仇满心的不赞同,他真心认为這般大范围的术法若只有個照明的功效,实在浪费灵力,不应该顺着水淼淼的话說,若以后她术法之路走偏了怎么办。
但刚才被水淼淼剜了一眼,九重仇也知道自己言语有些鲁莽惹了厌,现下不知该如何开口,心中不悦抬手便捉住了一只蝴蝶。
‘哧~嚓!’
听着身后传来的轻微动静,水淼淼嬉笑的神情一愣,急忙转身望去,九重仇的手指被冰覆盖,带着灼烧的痛感炸裂开来。
“你招惹什么了!”水淼淼双手捂上九重仇的手,将燃起的薄冰拍散。
“有攻击性的?”被捉住的蝴蝶在指尖炸开,九重仇還沒有反应過来,水淼淼已经抓上了他的手,防止伤害加剧。
“不然呢?我为了我的灵光一闪浪费了多少脑细胞,你以为就为了一個好看啊!”水淼淼沒好气的道,从水盈隐裡掏出药瓶,咬开瓶盖,倒出的水带着微热,包裹住九重仇的伤处。
“幸好我早有准备。”水淼淼絮絮叨叨着,“是不是我哪沒控制好,导致炸开了一個啊,我還以为我已经熟练掌握了呢,练了那么久,還是不能随心所欲,唉。”
九重仇盯着被水淼淼紧紧抓住的手,听着她的碎碎念,水淼淼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努力着,而他還在自以为是。
“抱歉。”九重仇低声道,“是我自己捏了一個。”
水淼淼抬起头,眨着眼睛不解的问道,“蝴蝶這么好看,你沒事捏它做什么?”
九重仇想了想道,“太好看了,沒忍住。”
水淼淼也想了想,不太肯定的道,“你這,算是,在夸我嗎?”
九重仇点着头,认真的說着,“嗯,這腰奴逐盈很厉害,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
“算你识相。”水淼淼松开手,将药瓶塞到九重仇怀裡,展眉轻笑,“自己收着,我每次被炸开误伤用两到三次也就好了,你這自己捏的应该严重点,自己记得敷。”
九重仇捡起地上的瓶盖的,盖上,郑重的将瓶子收好。
穆苍一人已经穿過蝴蝶环绕,独自走上了前,观察着那尚未被蝴蝶漫延到的暗处宅子。
他会在水淼淼看到自己时,期盼目光能久留些,在水淼淼移开目光后,也不会心生怨气,只不過有些失落是避免不了的,但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選擇,是他先放弃的。
他并不后悔,因为就算进了神魔界,他们中间地位依旧隔着沟壑,他愿意就那么昂头看着,只要神魔界不驱赶他。
穆苍先前去探路,宅子前竖着一块斑驳的牌子——灭日帮。
他以为不败宗已经是他见過最俗的名字了,沒想到一山還有一山高,這牌子上的血痕刀痕都是故意做出来的,因是想显得凶狠。
他们察觉到的血腥味也不是牌子上的,而是从宅子裡渗透出来的,新鲜的。
穆苍已经从老大爷那听過灭日帮的事,可以肯定這是他们平日裡的据点,哪萱儿为何出现在這,被绑了?灭日帮绑她做甚?
槃耽道人他受伤之躯亦不会傻到找团伙合作来窥伺自己的。
水淼淼与九重仇上前来,穆苍指着宅子询问道,“就是這嗎?”
“嗯。”水淼淼也心有疑惑,“定位所指便是這。”
牌子上设有禁制,防止外人擅闯,穆苍瞄了一眼便知该如何破解且不惊动灭日帮众人。
他這技能,還多亏了水淼淼在桃花源逼他看的阵法书,后来,觉得有趣,便沒有扔下,修炼有天压制,而這些阵法的知识,穆苍学了也就是他的了。
现在只有一個問題,穆苍看向水淼淼,“借点灵力。”
“嗯。”无言的默契,水淼淼手搭到穆苍肩上施展起通感·承。
禁制被破,浓烈的血腥味伴着山风是迎面而来,這次水淼淼早有准备,拉出的血丝拦截住气味,与九重仇一同捂上了口鼻,执剑做出防御姿态。
穆苍在腥风之中,只是微微皱了皱眉,“是人血。”若是野兽的血,味道只会比這還要腥上千百倍,来自于穆苍的亲身体验。
宅子裡灯火通明却沒有声音。
水淼淼侧過头,血腥味已经說明了宅子后的惨状,眉头紧皱,“要了命了這味道,可死当契标明着萱儿尚存活。”
“說不定,裡面的场景正是萱儿造成的。”穆苍猜测着。
“瞎說什么,萱儿那么一個文静纤弱的人。”水淼淼翻着白眼,蓄力抬脚踹上宅门,轰然倒塌,烟尘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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