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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爆炸身亡

作者:未知
项日?项日感梦?挂断电话后,我不由的开始推理這個名字,到底项日這個名字是哪两個字?有着什么含义?是否和我脑子裡所想的一样?沒想到案子接近尾声,這刀疤脸還给我添了一個谜团,不過现在可不是考虑這個問題的时候,我們已经沒有多长時間了。 冬日的森林即使是在白天中,也显得有些阴森和恐怖,在似乎已经沒有了温度的冬日的照射下,白惨惨的一片,那伸出的枝桠好像是一個個扭曲着的巨大肢体,让人不由的想到那六具被缝合起来的尸体,劲风吹過,在树桠之间发出如同鬼哭的声音,更是让人思绪不宁。 玛丽說道:“别看地圖上的误差只是一小段,望山跑死马,现实中的误差不知道有多大,想要精确的找到最后一具尸体的位置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一厘米的直线距离,现实中,就可能是一座山头和另一座山头之间的距离……” 我对高山森林寻人是深有感触,在之前初雪的案子裡,我們调派武警寻找,都沒有能在山裡找到春芽,更不用說现在的這片山比起那個来大了多少。高队长說道:“不论這片森林有多大,山有多高,只要凶手会出现,我們就不能有丝毫的松懈,现在听我的命令,按照之前标注的地点,开始寻找,切记不要到森林的深处去,以免走失!” 我們特案组也不甘示弱,作为一個小队,加入了搜寻的行列,望山跑死马這句话還說的真对,眼看山顶就在前头,可走了一個小时,山顶還在前头,让人是恼怒无比,我见大家都有些倦怠,說道:“既然现在我們在森林裡,考你们一個問題。” 听到我的话,几人的眼睛亮了起来,我继续說道:“這還是五六年前我参加部裡的竞赛活动的时候的事情,问,把你抛到一個不知名的小岛上,沒有任何工具,沒有任何信息,你将怎么从小岛上逃出去?” 玛丽追问道:“什么东西都沒有么?沒有信息?” 我点了点头。 众人一边思索,一边继续在森林中探索,玛丽說道:“好难啊,邵哥,你最后逃出去了沒有?一定逃出去了吧,快說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太好奇了!”其余人也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我,我也不卖关子了,开口說道:“首先,我們要确定的是自己到底在南半球還是北半球。” “這個简单,北半球可以看到北极星,南半球可以看到十字星!”娟娟抢先說道。 “宾果!”我打了一個响指說道:“接下来我們要确定自己大致的经纬度,把自己定位,這样我們才能知道在茫茫大海裡,往那個方向逃去。” 玛丽這個时候說道:“纬度和经度,這個,纬度的话,可以通過看北极星的和海平面的夹角,或者是看中午太阳的最高高度,来粗略的分辨自己所在的纬度……”我借着话头說道:“所以,第一天和第一晚上,在所有人都思考怎么在小岛上生存的久一些的时候,我看了一天一夜的太阳和星星以及海水的流向,我粗略的估计出我应该是在北回归线到北纬三十度之间。” “那经度你是怎么判断的?”闫俊德开口說道。 “沒有丝毫的工具,经度是最难判断的一個位置條件,我沒有手表,不能利用時間来判断。”我說道:“然后,我就开始思索,北回归线和北纬三十度之间,陆地很多,既然部裡的人告诉我們可以从這個小岛上逃出去,那就一定不会在大洋中间,否则這個逃生就沒有意义了,都得被鲨鱼吃了。” 我們继续往那個山顶上走去,我一边走一边說道:“那我們就可以推测,這個小岛据陆地指定是不远的,也就是太平洋的东西岸,大西洋的东岸,具体来說,就是美国东西海岸,我国东海,接下来就是非洲西海岸,美国东西海岸是不可能的,根据我們船行的時間,按道理推断是应该在非洲西岸的。” “摩洛哥附近?”玛丽当即接话說道。 “可是我仔细想了想,当天那位领导穿着很是简单,看样子很是随便,這些人可是最注重礼节的,要是和别国联合的话,定然要显出一個国家的风貌,所以我断定。”我看着远处說道:“轮船根本就沒有使出我国海域,不让我們出仓看海的根本原因就是,轮船一直在我国海域转悠,给我們一個假象。” “然后两天,我蒸馏海水,捕鱼,作木筏,一路往东划去。”我耸了耸肩然后說道:“半天的時間而已,我就遇到了我国的轮船,然后乘船回到了岸上,這個任务就算是完成啦。” “就這样完了?”玛丽還有些意犹未尽。 我点了点头,說道:“沒错,就這样完了,其实如果一個高中生地理学的好些的话,完全可以做到這一点,当时有不少人也已经想到了這一点,但是他们总觉的沒有這么简单,不敢迈出去第一步,所以最后完成任务的人寥寥无几。” 玛丽摇了摇头,說道:“那你還真是自信啊。” “自信来源于我对信息的分析,既然我的思路沒有错,那么就一定会成功。”我說道:“有时候,方向可比努力有用的多啊,比如,你们看,我們走了這么长時間了,很累很渴,凶手還有背着一具尸体,更是這样,所以,在這個森林裡,应该有他们补给的地方,而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山间简易的木屋裡,所以我們往上走的這個思路是不会错的。” 又走了一個多小时,就见闫俊德往远处一指,众人随着闫俊德的手指往上看去,就见远处半山腰处的一块凸出来的平地上,一個简陋的小屋隐约的出现在了山间的雾气中,我心中为之一振,然后說道:“走,我們上去看看!” 几人匆匆上山,我手握拳头停在耳边,示意几人停下,因为我明显的看到地面上有什么东西拖动的痕迹,植被草木有被压到的迹象,痕迹很新,看起来有人刚刚来過,除了森林裡的林木工人,很可能就是赵伟和王康這两個犯罪嫌疑人了。 众人缓慢的往屋前靠近,我們甚至隐隐约约的能听到裡面的說话声,裡面点着炉子,似乎在煮着什么东西,隐约的能够听到他们的对话內容:“之后怎么办?去哪儿?”另一個人說道:“他抓着你我的把柄,接下来的事情,我們還是听他安排吧。” 我听出了其中一人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重案二组的组长赵伟,我曾经和他說過几句话,对于他的嗓音還是分辨的很清楚的,我伸出两根手指,做了一個“二”的手势,随即又用手做了一個手枪的手势,示意几人要小心。 小心翼翼的来到门口,一個东西突然映入了我的眼帘,让我感到我比的震惊,我轻轻的将這個东西捡了起来,刚想要仔细查看一番,就见远处高队长带人冲了過来,我心中一惊,就见高队长猛地朝我摆手。 与此同时,我余光看到了屋子裡的人将一罐白色的晶体状的东西倒入了正在炉子上烧着的锅裡,赵伟一边往裡撒一边說道:“外面有动静,是不是那谁回来了,你出去看看……”话音刚落,我只觉的眼前猛地亮了起来,立即让我感觉天旋地转的。 而在白驹過隙之间,高队长已经冲到了我的面前,伸开了双臂,直接将我包裹在了他的身下,然后,就是猛烈的气流袭来,我還想說什么话,可是已经什么都說不出来了,顿时天翻地覆,似乎整個天都崩塌了下来。 眼前是一片黑暗,满天的沙石树枝,模模糊糊中,不知道滚落了多少圈,然后才重重的摔在了冰冷的石块上,只感觉自己全身都散架了一般,内脏都成了肉沫,耳朵裡只有耳鸣声,眼睛也看不清楚,只感觉自己像是要死去了一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我借力缓缓的爬了起来,靠在一颗大树旁边,使劲的甩了甩头,想要从眩晕的状态中清醒過来。眼睛看去,高队长就靠在我对面的一颗树旁,正喘着粗气,看着我。 我不知道高队长的伤势如何,我只知道我的几根肋骨和一根小腿骨指定是断了,稍微一动就疼痛无比。我观察了四周一番,强忍着疼痛說道:“看样子,我們直接被爆炸的气流卷下来了,也不知道掉到哪個山谷裡了。” 高队长点了点头,将我的腿放直,然后随手折断了几根树枝,随即扯下一块已经磨破的衣角,想要为我固定断骨,我沒有說话,就這样看着高队长忙碌。“咬着牙!”高队长笑着对我說道:“這次你又要立功了……” 我依旧沒有說话。 “怎么了?”高队长见我迟迟不开口說话,疑惑的抬头看着我說道:“還沒从爆炸中缓過来?你们特案组的不是连這些风浪都沒见识過吧?” 我摇了摇头,用左手的手指敲打的太阳穴,然后說道:“高队长,你的打结手法很娴熟啊,和你缝衣服的功力不相上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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