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真假蛊婆 作者:未知 如此想来,觉得自己是头疼无比,不由的用手指揉着太阳穴。到目前为之,仍旧是一個谜团包裹着一個谜团,就像是要解开一個缠绕着的毛线球一般。我們跟着被害人的這條线往下扯,扯到现在,终于将這條线扯断了。 被掉包的尸体,被害人诡异的自杀举动,蛊毒,鬼魂,林林总总似乎将我們往一個方向推去。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从心裡涌出来,或许二十年前调查诅咒案的民警也像我现在一样困惑与迷茫,最后只能无奈的用笔写下巫术杀人這四個沉重的大字。 众人见我沉默,也沒有开口,就那样默默的站在我的身旁。如果是当年的石队长在這裡,他又会怎么思考,会怎么做呢?我努力的让自己乱成一团的脑子平静下来,這個时候,越是急躁,往往越会和真相擦肩而過。 突然,一個想法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如果我們都算作是知情的人的话,就算诅咒会落在我們的头上,那么,我們前面還会有一個人。我缓缓的說道:“或许我們漏算了一個人,马为善所圈的村民中,可是抛去了那個蛊婆的,那個蛊婆会不会是白裡村的人!” 小草听到我的话,皱起了眉头,然后有些不能确定的說道:“据我爷爷說,她一直是住南云市的山裡的。只不過這都是她告诉我爷爷的,至于我爷爷认识她之前,她是干什么的,住在哪裡,我們是一概不知的。” “那本白裡村的村谱你现在带沒带在身上?”我对着玛丽說道。 玛丽点了点头,从自己背包中掏出了那本村谱递给了我。我翻动了几页,之前說過,這本村谱残缺了几页,但都是开始结束时的一些官话,并不影响閱讀。当时气氛诡异,并未发觉有什么不妥。但是现在看来,为什么白裡村的村谱会到了那個蛊婆的手中? 二十年前還沒有網络,户籍管理制度還并不是十分的完善,到现在留下来保存完好的资料很并不是很多。至少白裡村的资料就并未被妥善保管好,否则开始的时候我們也不会连村民有谁都查不清了。村裡一些并不知情的老人也不能将所有的村民都记下来,那么为什么蛊婆会有村谱。 答案很可能就是蛊婆也是白裡村的村民之一。我指着一张缺损了一角的页数說道:“你们看這裡,之前看的时候由于不影响閱讀,我沒有注意到。”众人围上来看,我所指的地方有一個角被撕掉了。 “如果這個角還在的话,写上一個三個字的名字是绰绰有余的!”我說道:“這個角很可能是蛊婆撕下来的,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的话,我們必须再找一次那個蛊婆,玛丽,查一查白裡村二十年前有沒有失踪的人。” 我們连夜坐飞机回到了南云市,可是天色已晚,只好等到第二天。一夜无话,照例我還是做了一场噩梦。梦裡总会出现一张女人的脸,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玛丽用电脑設置了自动搜索程序,只是這個搜索库太小,能否找到還是一個問題。 一大早,玛丽负责在市局寻找是否有失踪的村民,而小草则是继续带着我們去找那個蛊婆,像上次一样,一路披荆斩棘,我們才来到了這個山洞的洞口。闫俊德和娟娟在洞口等着,我则是迫不及待的跟着小草一同进入了山洞之中。 当我們进入一段距离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出了事情的不对。之前洞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插着照明用的火把,而现在這些火把全部熄灭了,裡面黑漆漆的一片。我掏出了自己的打火机照明,却发现并不是火把熄灭了,而是那些火把全部消失不见了。 “德子,进来。”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妙,冲着洞口大喊,旋即,我又和小草說道:“這裡黑漆漆的一片,裡面数不尽的毒虫毒蛇,你出去和娟娟呆在一起,明白嗎?” 小草轻声嗯了一声,然后抓起了我的手,往我手心裡放了什么东西。借着打火机的光亮看去,就见是一個小小的荷包。我低头闻去,发出淡淡的清香。小草說道:“在飞机上的时候,我听說你总做噩梦,回来的时候,我就给你做了這個东西。你带在身上,能驱除疲劳,還能辟邪。” 在飞机上的时候,小草一句话都沒有說,却沒有想到她把一切都记在心裡了。我有些感动,却也不好說什么,只是将香包收好。這個时候,闫俊德已经从洞外面跑了进来,我轻轻的拍了拍小草,小草点点头离开了。 闫俊德之前并沒有来過這個山洞,所以并不明白洞裡有什么异样。我說道:“准备好武器,這裡面有些不同寻常!”闫俊德点了点头,手持手枪,跟在我的身后。我一手抽出匕首,一手持着我两块钱买的防风打火机往前探路。 我一路小心,上次来這個洞穴的时候,就差点被洞壁上趴着的毒蛇咬了,這次可不能轻举妄动。短短的路程,我們走了有十来分钟。来到了洞穴中央,裡面仍旧是一片漆黑。我绕着洞壁走,看到之前摆的满满当当的器皿也全部消失不见了,看样子是有人将东西都带走了。 绕着洞壁走了一圈,除了一面墙壁被不知名的植物铺满了之外,其余的四周都是光光的,什么都沒有发现。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看這种情况,這個蛊婆是卷着东西离开了啊。闫俊德說道:“那個蛊婆呢?不见了么?” 我点了点头,然后說道:“看样子這個蛊婆确实有問題,我們被她摆了一道。不過事情還是有些蹊跷,如果她要骗我們,为什么還要将村谱交给我們呢?這不符合逻辑,我想其中必定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打火机坚持不了多长時間,我們先出去,让局裡的人带上照明工具来,到时候,我們要好好的搜索一番,看看有沒有留下什么有用的东西。”我看着逐渐微弱了的火苗說道。 我們回到市局,将這件事情告诉了王局长。王局长立马安排人手,带些大型的照明设备,到时候就算是一只蚂蚁,也能找出来。我們点了点头,這個时候,玛丽传来了消息,二十年前确实有個人失踪了。 失踪的人是白裡村的一名村妇,按時間推算的话,她是在二十年前五十五個人开始死亡的前一段時間就已经失踪了的。当时村妇的家人曾经来报過案,所以现在才能這么快查到。公安局当时已经立案,可是沒過多长時間,就发生了命案,這起失踪案也就被放到一边了,直到二十年過去,才有人翻起,也就是我們了。 “确实有人失踪了!”我用手指敲打着桌子,看着玛丽电脑上那名村妇的照片,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然后說道:“還记得姑娘的尸体被掉包的事情吧,那具尸体,会不会就是這個失踪了的村妇的呢?” 按照這個逻辑分析的话,当时那個姑娘真的死了么?如果死了,她的尸体被什么人掉包了,如果沒死的话,那五十五人自杀案会不会就是她犯下的呢?一個個的疑惑再次浮上了我的心头。 這個案子的另一條线头似乎再次被我握在了手上,或许解开這個诅咒案的关键就在于那個消失的蛊婆。众人已经准备了起来,這個时候,小草带着他的爷爷来到了市局。小草說道:“這次我爷爷和我們一起去,他有快二十多年沒见過婆婆了,或许他能找到婆婆到底跑到哪裡去了,是不是爷爷?” 小草的爷爷点了点头,然后說道:“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跑,但是她不应该是杀人凶手。我了解她,虽然是用蛊的人,但是沒有害過人。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說着,小草的爷爷就走到了我們的面前。 忽然,他指着电脑屏幕上的照片說道:“你们连她年轻时候的照片也找出来了啊?真是有两下子啊。” “年轻时候的照片?”我有些疑惑的說道:“什么意思?你是說您认识這照片裡的人?” 這次反倒是小草的爷爷疑惑的看着我們,然后說道:“对啊,不是要找她么?這不就是蛊婆年轻时候的样子么?怎么,难道你们不知道啊。” 听到了小草爷爷的话,我就好像是晴天霹雳一般。小草似乎和我感同身受,然后說道:“爷爷,你认错了吧,她怎么会是婆婆呢?就算二十年過去了,可是一個人的骨头是不会变的啊,這明显和婆婆长的相差十万八千裡啊。” 這個蛊婆并不是小草爷爷所认识的那個蛊婆,或许从二十年前开始,就有别人代替了她成为了蛊婆。二十年间,小草和小草爷爷所认识的蛊婆根本就不是一個人!那么代替她成为蛊婆的人是谁?她有着什么目的?为什么在山洞裡一呆就是二十年! “尸体,真的可能从土裡爬出来呢?”玛丽颤颤巍巍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