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嶽不羣被囚
左冷禪盤坐在殿內調息。
就在這時,左冷禪突然耳垂一動,驀然撇頭,厲聲喝道:“誰?”
“左冷禪!”
陰影之中,現出嶽不羣的身影。
“是你,嶽不羣!”
聽到嶽不羣的聲音,左冷禪立即站起身,面露警惕,接着冷笑一聲,“沒想到你摸到了這裏,身爲華山掌門,要見我大可光明正大,深夜潛入,必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也有辱你華山掌門的身份吧?”
“左冷禪,和你沒必要講這些江湖禮節,今天我來,就是爲了一報前仇!”
嶽不羣摸了摸瞎掉的眼睛,眼角微微抽動,如此深仇大恨,不殺左冷禪,他誓不罷休。
而且必須是自己親自出手了結才能解恨。
因此他今夜出現在了這裏。
以他實力,現如今的嵩山派,自然沒人能察覺到他的潛入。
“哈哈哈哈……”
聽得這話,左冷禪大笑一聲,接着寒聲說道:“嶽不羣,你以爲我雙眼失明,你就能夠輕易勝我了嗎?我今天就要告訴你,不管我變成什麼樣,你這輩子都不如我!”
左冷禪話音剛落,驀然袖袍一甩,長劍出鞘,直刺而出。
嶽不羣同時出劍,狹小的空間,卻並不能阻止兩人凌厲的劍法。
嶽不羣盡展辟邪劍法的詭譎、奇快。
左冷禪強運寒冰真氣,以他爲核心,冰寒霜氣向着周圍蔓延。
“寒冰真氣對我無效!”
嶽不羣冷哼一聲,紫氣撲面,紫霞神功立即運轉到極致,將襲來的寒氣抵禦在外,絲毫不影響他的行動。
“左冷禪,伏誅吧!”
數百招後,嶽不羣眼神陡然一厲,找到左冷禪的破綻,一劍刺向左冷禪的胸口。
左冷禪雖然看不到,卻感受到了危機,頓時大驚失色。
嶽不羣臉上露出一抹獰笑,這一招,左冷禪根本來不及阻止,他彷彿已經看見了左冷禪被他一劍穿心的畫面。
鐺!
就在長劍即將刺穿左冷禪胸膛的剎那,嶽不羣的劍驀然頓住。
嶽不羣擡眼看去,卻不知什麼時候在左冷禪的面前出現一個背對而立的黑衣人,對方只是擡起手便抓住了自己的劍,使得自己這一劍再無法寸進。
“什麼人?”
嶽不羣臉色一變,想要抽回長劍,但對方的手好似一把鐵鉗,死死將劍夾住,無法寸進,同樣也無法抽出。
這讓嶽不羣驚駭無比,對方只是憑藉一隻手,竟然就抓住了自己的劍,還讓自己連抽回都做不到,這是怎樣的實力?
“嶽不羣!”
背對的黑衣人驀然轉身一掌襲來,嶽不羣極運紫霞神功,一張臉霎時紫氣充盈,雄聚強大真氣同樣一掌轟出。
以他如今大成的紫霞神功,嶽不羣有這個自信,當今天下,沒有幾人能夠完全受自己一掌。
轟!
雙掌相對,本來還自信滿滿的嶽不羣臉色驀然一變,露出驚愕之色,接着變成驚恐。
“是你!任我行!”
嶽不羣驚聲喊道,立即就想變招,但一股強大的吸力已經從任我行掌心傳來。
嶽不羣體內內力立即被任我行吸取。
轉瞬間就被抽取了三成之多。
“左冷禪,你竟和任我行合作!”
嶽不羣驚駭無比,當即逆運真氣,強行擺脫了任我行的吸力。
雖然他的紫霞神功還未圓滿,但是大成之後,任我行想要像以前一樣,或者吸取別人內力一樣輕鬆吸取他的內力根本做不到。
嶽不羣不敢停留,發現是任我行之後,轉身就要逃跑。
任我行十幾年前便是天下第一高手。
魔威蓋世。
當初的自己根本不敢出現在對方面前。
如今雖然東方不敗雄霸天下,但任我行依舊不可小覷,遠非他能對抗。
“嶽不羣,既然來了,又何必急着離開。”
任我行冷笑一聲,嶽不羣這一身精純內力,他正需要。
吸取了嶽不羣的功力,他的修爲一定可以再增強幾分。
因此他自然不可能讓嶽不羣就這麼輕鬆離開。
任我行閃身擋在嶽不羣的面前,“在這裏等候多日,沒想到你第一個送上門,來了就不要走了。”
雙方再度交手,嶽不羣盡展辟邪劍法,但對任我行效果卻不大。
“辟邪劍法不過是從葵花寶典中悟出的一部分劍招而已,憑藉他你在其他人面前或許還能逞兇,在我面前簡直是自取其辱。”
任我行連連冷笑,他雖沒有修煉葵花寶典,但做爲日月神教鎮教絕學之一,身爲教主的他,自然沒少研究過。
如果是葵花寶典,他縱然研究,面對極速也難以反應。
但是隻是從葵花寶典殘篇中所創出的辟邪劍譜,哪怕劍法同樣很快,卻有跡可循,瞞不過他。
再加上左冷禪也一同出手,嶽不羣很快就落入下風。
“嶽不羣,怪就怪你竟然還想殺我,你如果不出現在嵩山,我還真拿你沒辦法。”
左冷禪冷聲嘲諷。
如今各方勢力都在搜尋任我行的下落。
卻不知,任我行早已來到嵩山。
因此哪怕外面翻了天也絕不可能找到任我行。
而有了任我行坐鎮,本來因爲雙目失明,威望下降的左冷禪也安下心來。
甚至在期待有人敢對他動手。
畢竟這十幾年,他在江湖上得罪了無數人,滅門無數,天下不知多少人和他有着血海深仇。
只是因爲他的實力,讓所有心思各異的人全都不敢出現。
但如今他雙目失明,又被林平安擊敗受傷,便是絕佳的機會。
因此肯定會有人冒險。
這幾天,已經有不少暗中上嵩山刺殺他的高手,死在他的手中,或者成爲了任我行提升修爲的養料。
嶽不羣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半個時辰後,一切歸於平靜。
任我行將嶽不羣一身內力吸取一空,整個人臉上都露出舒爽之色。
“華山紫霞神功名不虛傳,內力果然精純。”
許久之後,任我行睜開眼感嘆說道。
吸星大法並非可以無限吸取功力,如果吸取的功力種類太多,異種內力相互衝突,足以將他撐爆。
十幾年前他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導致走火入魔,不得不閉關壓制,這纔給了東方不敗的可乘之機。
如今重來,他自然不會重蹈覆轍。
現在他只追求精,而不再追求多。
此刻,嶽不羣臉色慘白地倒在地上,萬念俱灰。
本來這一次他信心滿滿找左冷禪報仇雪恨。
畢竟左冷禪雙目失明,這一次絕不可能是他對手,沒想到會陰溝翻船。
遭遇了任我行這個魔頭。
“左冷禪,你身爲五嶽盟主,竟然私通魔教,當真可恥!”
嶽不羣咬牙切齒。
畢竟左冷禪這些年,對於各派打壓,總是以私通魔教的罪名。
比如之前的劉正風,就被左冷禪按了這個罪名滅了全家。
現如今,左冷禪自己卻私通魔教。
簡直是可笑啊!
“嶽不羣,只要殺了你,就沒人知道。”
左冷禪哼了一聲,“而且我走到今天,也全都是被你們師徒逼的。”
左冷禪咬牙切齒。
兩隻眼,一隻眼被林平安所刺瞎,一隻被嶽不羣。
左冷禪如何能夠不恨。
現在能報一部分仇,先除掉嶽不羣,他自然喜聞樂見,大感痛快。
“先不要殺他!”
就在左冷禪準備痛下殺手的時候,任我行卻突然阻止。
“爲什麼?”
左冷禪疑惑看去,只見任我行微微一笑,“此人活着我還有些利用的地方,你先找個地方,將他祕密關押起來。”
任我行平靜吩咐。
畢竟林平安那邊還不知如何發展,因此嶽不羣自然要留着。
不然就白白便宜了林平安。
他必須找個機會讓林平安徹底站隊。
“留下他?”
左冷一臉愕然,面露掙扎,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哼了一聲說道:“也罷,反正他現在功力已失,成爲了廢人,留他一命也沒什麼不可以,不過……”
左冷禪說着話音一轉,他摸了摸自己被嶽不羣刺瞎的眼睛後,突然獰笑一聲,“不過我既然雙目失明,那他嶽不羣留着一隻眼也沒什麼意義。”
話音未落,左冷禪驀然出手一掏,緊接着嶽不羣發出一聲慘叫。
“我的眼!”
嶽不羣渾身顫抖,鮮血順着眼眶淌下。
他僅剩下的一隻眼,現在也沒了。
“嶽不羣,你們師徒害我雙眼,我現在取你雙眼,不過是利息,他日我定要那林平安小兒也失去雙眼,讓他嚐嚐永久黑暗的滋味。”
左冷禪一臉獰笑,恨聲說道。
爲了報仇,淪爲任我行的手下,付出這樣大的代價,如今總算有點回報了。
任我行猶豫了一下,沒有阻止。
反正對他而言,嶽不羣活着就行。
……
“這任我行究竟藏在了哪裏?我們這麼多人,已經找遍了他各個據點,但都已經人去樓空,以他性格,不可能這樣東躲西、藏。”
各地酒樓內,江湖人雄踞之地,議論紛紛。
畢竟任我行雖然失蹤十幾年,但他在江湖上的傳說還在流傳。
任我行向來目中無人,囂狂霸道,天下共知。
如今雖然被東方不敗竊取教主大位,但看情況也並非失去武功,除了東方不敗與林平安,天下沒幾人能對付,不應該這樣低調纔對。
“或許任我行也知盟主的厲害,因此不敢露面。”
有人猜測道。
二樓雅間,任我行聽着耳邊傳來的議論聲,不禁冷哼一聲。
對面的向問天擅長察言觀色,立即道:“教主,這些小人物哪裏懂得教主的用意,只會胡亂猜測。”
“我還不至於和這些人生氣,對了,讓你辦的事情辦的如何了?”
任我行淡淡問道。
“已經安排妥當,現在只差那林平安到來。”
向問天立即回道。
“確保沒問題吧?那林平安修煉到這等地步,五感必然敏銳,稍有風吹草動,就瞞不過他。”
任我行目光微閃,淡淡問道。
“教主放心,他不會察覺到的。”
向問天一臉篤定。
“你辦事我放心,既然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那就再請他來一次吧,如果這次還拒絕,呵呵……”
任我行冷笑兩聲。
林平安的實力,是他必須拉攏的對象,因此任我行纔會費這麼多心思。
當晚,林平安便再次收到了任我行的邀約。
“他還真是能藏,不過魔教發展這麼多年,在中原有些安身之所倒也正常,不過這個時候又約我見面,究竟有什麼目的?”
林平安看着飛書目露沉思。
片刻後他輕笑一聲,指尖勁力一吐,飛書化作粉碎,“不管他有什麼目的,只要我實力足夠強,他就威脅不到我,主動權也在我的手中。”
林平安自信說道。
接着起身。
不久之後,一處隱蔽院落內的神祕房間。
林平安揹着雙手走了進來。
“我來了,任前輩不知這次找我又有什麼事?”
林平安環顧一週,沒有發現什麼後,隨即說道。
“林平安,這麼久的時間,你該想好了吧?”
任我行推門走進,直接開口問道。
林平安微微眯眼,隱約在隔壁又感受到兩股微弱氣息。
不過這可能是任我行的人,因此林平安並未多關注,而是擠出一抹笑容,“任前輩說笑了,對付東方不敗,我身爲武林盟主是自然會做的,這用不着前輩關心。”
“我不是說這件事,而是你準備什麼時候與盈盈成親,我可就這一個女兒。”
任我行卻哈哈一笑,不以爲然地道。
“原來是這樣。”
林平安面露恍然。
而在隔壁房間內,失去武功與眼睛的嶽不羣聽到林平安的聲音先是一喜,緊接着聽到後面的話,頓時面露驚變。
不過此刻他卻開口說不了話,只能繼續聽下去。
“我與盈盈已經商量過了,都覺得不易大操大辦,只要我們自己相愛便足夠。”
“哼,你與他商量沒用,我纔是她的父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禮辦不辦我說了算,我任我行的女兒出嫁,豈能默默無聞?”
“我以爲,你應該早日爲我除掉東方不敗,這樣你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舉辦婚禮。”
任我行一臉堅決地說道。
絲毫不給林平安拒絕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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