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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李杜助我

作者:凤嘲凰
玉林书院。 向远盘膝于走廊窗下,怀中抱刀,一心三用。 眼前是一片空地,過空地有竹林凉亭,风過,竹动心不动。 耳边是王文叙授课之声,有道有儒亦有释,三家归一,不偏不倚,是修身之道,也是治世之道。 有道有释可以理解,有儒也不例外,自从缺心跨界击杀灵光,向远便知道天外有天,各界互通,遇见熟悉的事物也能以平常心对待。 听了片刻,向远不禁眯起眼睛,半开半阖跟着点头,如一块海绵,将王文叙的谆谆教导全部吸纳。 是個好老师,配萧许可惜了。 第三颗心提气任脉,续上昨夜修行,借孤星追月一往无前之势,又打通了一处穴位。 气至璇玑,任脉二十四個穴位,只剩下天突、廉泉、承浆,即将大功告成,通俗的說法,炼气期半步大圆满,顷刻便可巅峰。 他面露喜色,停下运功,三心收一,又看到了货架上摆放的长剑。 “好剑。” 时至中午,王文叙說了一声下课,两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离开后排,又从后门跑出,一左一右架着向远直奔书院膳馆。 学生可自带食盒,也可去膳馆交钱打饭,但书院有规矩,不能在教室吃饭,所有人必须去膳馆。 吃饭什么的,向远绝不推辞,一人叫了三人的量,主打一個正在发育,长身体的时候就该多吃点。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派别,玉林书院学生不多,一共分为两派。 一派是萧何、许继先,另一派……其余所有人。 向远跟着俩逗比独占一张桌子,见学子们有說有笑走来,视线立即被一位女性学子吸引。 女子不施粉黛,美艳大方,优雅娉婷,气质出众,一众学子不论年纪大小,都如绿叶衬鲜花,让她显得鹤立鸡群。 年纪不大,可能二十,或许更小一些。 向远对女学子的容貌并不在意,观其行走间姿态轻盈,柔和不失力度,每走一步都如同丈量,猜测她武艺不凡。 沒猜错的话,她就是那把剑的主人。 好马配好鞍,倒也不坏! 向远還在念叨那把剑。 萧何顺着向远视线看去,见坐在一处的学子,同样看到了那位女学子,說道:“司马青烟,县令司马长辉的女儿,這娘们儿有点功夫,在学院一直和我不对付,就是因为她,其他人才不和我玩耍。” 有沒有一种可能,是你自己讨嫌? 向远叹了口气,突然想到什么,定睛看向左右俩色鬼,面露疑惑。 不应该呀,你俩应该去当舔狗才对,为什么划清界线,难道之前调戏不成挨揍了? 大抵是看懂了向远的眼神,萧何傲气道:“小远哥你不懂,别看她对为兄爱答不理,打得什么主意路人皆知,司马氏算到我会来奉先县读书,便提前两年将她送到书院,故意制造偶遇好高攀萧家,不用我主动追求,她自己便会贴過来,何乐而不为呢!” 爱答不理是假象,是手段,利用反差,专钓他這种见惯了大风大浪的皇室子弟。 好一個司马氏之心路人皆知,敢问司马氏当代家主可是司马昭? 向远满头黑线,就沒见過這么不要脸的,想了想,還真有一位不相上下的强者,转头去看许继先,想听听他的高见。 就当听相声了。 果不其然,许继先沒让向远失望,开口就令人忍俊不禁。 “萧兄此言差矣,她钓的不是你,而是为兄,我许家气运绵长,德州谁人不知。一时跌落谷底,必有困龙升天之逆,司马大人识我未来可期,便安排青烟陪我读书,青梅竹马,以成情缘,两情相悦,结为夫妻。” 向远沒看到两情相悦,两禽相悦倒是看到了。 俩臭不要脸声音不小,另一边的学子们听了個清楚,若非司马青烟拦着,已经有几位青年過来找說法了。 感受到一道道看人渣败类的目光,向远埋头干饭直呼冤枉,萧何和许继先說的,他什么都沒說。 上学第一天就被同学们孤立,以后开趴体都不会邀請他,這该如何是好? 吃過中饭,萧何领着向远去凉亭休息,所過之处,众皆望风而逃,全无攀附昭王、大行台的意思。 這得多讨人嫌啊! 向远放弃了,知道自己在同学们眼中和萧许一般货色,即便光速切割也是无用。 就這么着吧,反正他是来读书的,清静些更好。 另一边,许继先信守承诺,去跪王文叙了,不同意就打滚,再不同意就哭闹上吊。 他不要脸的,惹来众学子围观,丢脸的是王文叙。 只一炷香的時間,许继先便功成而至,昂首挺胸,像個凯旋的黑色大公鸡。 “许兄,成了嗎?” “为兄出马,先生哪敢不从。” 许继先得意极了,正当向远高兴,准备昧着良心夸他两句的时候,话锋一转:“但先生說规矩不能坏,先河一开,后患无穷,下午上课的时候,先生以做题为由考验小远哥,成与不成在此一举。” “你就是這么办事的?” 萧何大怒:“小远哥沒读過几年书,說话都不多,你让他怎么做题,他比咱俩還废物呢!” 你丫看不起谁呢! 向远额头青筋直跳,他這辈子是沒读過几年书,勉强识字书写,可上辈子不同,哪怕毕业后知识都還给了老师,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 比如…… 嗯,总之,萧许是丈育,他不是文盲。 時間来到下午课程,向远跟着俩逗比走进讲堂,俩货倒是暖心,一左一右让开,把后排中间的座位留给了他。 王文叙走入教室,视线扫過全班,定格在向远身上,因为举荐人的缘故,眼中多少带点嫌弃。 毕竟物以类聚,萧何、许继先交不到正经朋友。 “這一堂讲农事……” “夫农,国之本也,民之天也。民以食为天,食从何来?非耕作而不可得……” “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尔等远离阡陌,不从农事,不知個中苦楚。书院虽有农课,常令尔等去田间劳作,终究一时,只得一日,依旧不明四时,不分春耕夏耘,不辨秋收冬藏……” “今立三尺讲台之上,劝课农桑,耕读并举。万望尔等知农作之艰,体农人之劳,以知稼穑之艰难,以悟民生之根本。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此吾文人之志,愿与诸生共勉之。” 王文叙开场为今天這一课定了调,而后以自身为教材,讲述他务农的经历,语气平淡,并无自卖自夸,只說农夫辛苦,耕作不易。 上半堂课讲完,他分发试卷,让学子们以农为题,作一首诗。 霎時間,向萧许同时嘴角一抽,默契仿佛提前演练過。 萧许不学无术,沒什么好說的,向远和他二人一同盯着白纸发呆,是因为上辈子接触過大量诗篇,纠结着要不要抄。 作诗肯定是不能作诗的,沒那能力。 不抄,過不了這一关,成为众人眼中的丈育,很沒面子。 抄吧,他有羞耻心的,感觉這事不地道,沒有那么厚的脸皮。 再說了,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诸界互通,万一他之前有人‘抄’過了,当场被拆穿岂不更加丢脸。 這咋办嘛,抄還是不抄? 向远犹豫时,面容严肃好似上坟的萧许同时抬笔,下笔如有神,唰唰舞文弄墨。 他俩都能憋出一首诗,我必须写。 就抄一下。 就一次。 向远拿起笔,默念一声,学生厚颜,還請李杜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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