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霄墨
“你知道思過崖?”班福不禁出声问道。
在班福的眼中像白若南這样的公子哥,怎么可能吃得了淬体之苦,這地方确实不是人应该待的。
班福不由想起了思過崖修炼的情形,不禁的打了一個冷战,转头看见白若南竟然也打了一個冷战。
两個对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原来還是同道中人。
班福拿出忘情妖令交到白若南手中,說道:“你持此令牌前往思過崖,洞中炎罡和地煞必回对你造成伤害。思過洞尽头就是忘情川。忘情川在人间界和冥界交界处,有一位名为叶秋的前辈曾答应我,如果有事携此令牌可前往忘情川找他。叶秋前辈至少是仙人境界,他绝对可以保证你的平安。”
“他给你的令牌,我能用?”白若南不禁担心的问道。
“额......這個我也不太确定。”班福被白若南问的愣了一下,這小子的思维总是這么奇葩。看
“死马当活马医,這可是唯一的机会额。”
白若南想想也对,這天下之大已无自己容身之所,也许冥界是最好的選擇。
白若南看着手中的令牌,這可是仙人赠送的令牌。這么大的机缘,班福想都不想就给了自己,這份恩情他沒齿难忘。
“那這令牌.....”白若南举着手中令牌還想說几句客气话。
“别墨迹了,時間紧迫,就当是還你救清河的人情了。”
白若南也不是墨迹之人,恩情记载心中即可,于是爽快的說道:“那好,就此谢過了。”
“那好,后会有期。”白若南抱拳重重施了一礼,转身就要走。
“我還是送送你吧!此地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說着紧跟白若南走向思過崖。
“也好!”
白若南刚想转身离开,突然想起一件事,伸手拿下腰间的灵兽袋,默念口诀,一阵尘土扬起,只见一只妖兽出现在班福面前,竟是当初白若南首次来上青岛时骑的那只四星妖兽——荒北神兽沙雕。
“白若南竟然随身携带着這有妖兽,难带......”班福上下打量着白若南和沙雕兽。
“收起你龌龊的心思。”白若南高声制止了班福的猜想,刚才班福的表情太猥琐了,虽然白若南不知道班福心裡想的什么,但白若南可以肯定班福一定沒想好事。
原来神兽宗出事之前,沙雕兽找到了白若南說:自己可是少宗主的妖兽,从小看着少宗主长大,沒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看着清河跟吃糖豆一样吃着化形丹,還未吃過一粒。自己都已经是四阶妖兽了,還有一点化形的迹象,想来血脉也不差,若是靠自己褪去妖身,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才可以。
白宗主就是因为看出沙雕兽体内有一丝大鹏血脉,才将其作为自己儿子的妖兽。普通妖兽怎么有资格做神兽宗少宗主的妖兽。
沙雕兽也只是抱怨一下,其实白若南对它還是很好的,从未那它当做妖兽对待。這次也只是抱怨一下,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
沒成想白若南记在了心裡,神兽宗被灭前夕,白若南将沙雕兽装进灵兽袋,准备前去偷几粒让沙雕兽化形。
后来神兽宗发生了這么多事情,白若南差点将沙雕兽忘记了。
白若南掏出一個瓷瓶,倒出瓷瓶中所有丹药,一口气将丹药全部喂给了沙雕兽,并将瓷瓶仍的远远的。
沙雕兽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個男子。
此男子身高九尺,身材孔武有力,脑袋上却长着一個鸟冠,只在头部周边有一些黑发,眼睛暴湛,牙齿横生。
班福看到沙雕兽化形后是這個样子,对清河传音道:“完蛋,又一個化形失败的作品。你以后還想不想化形了?”
清河急忙摇头,以后沒有一定的把握,他绝对不再化形。他要是长這样還不如去死。
白若南严肃的问道:“现在神兽宗灭了,我问你,你可愿意随我前往忘情川。如果不愿意,你自可留在上清道,相信化形后的你,他们也不会认出来。就算是认出你来,也不会为难一只坐骑。”
考虑到沙雕兽也许会顾忌主仆契约的原因,违心說出愿意前往忘情川的话,于是主动解除了主仆契约。
男子感受到主仆契约已经解除,猛地单膝跪地說道:“愿随小主人前往忘情川征战四方,請小主人赐名。”
“好!”白若南将男子搀起:“既然你本体为沙雕,志在翱翔九天,羽毛又为墨黑色,那你以后就叫霄墨。他日乘风归来时,剑指苍天冲云霄。
“白若南你看看這是什么?”空中又传来一個声音。
白若南抬头看去,只见天空之上正在上演着神兽宗被灭的场景。
這個情景不只是对白若南造成了冲击,在上清道众多弟子间也引起了轩然大波。
白若南身上竟然有丝丝魔气涌现,转身对霄墨說道:“我們走。”
班福和清河紧随其后,向思過崖走去。
与此同时,天机子将宗门弟子聚集在天机大殿前,說明了现在宗门所遇到的危机。
宗门的命运天机子可以做主,但弟子的生死他不能做主。如果真有弟子不愿意留在上清道,天机子会将其逐出宗门。
“砰......”巨大的撞击声传来,看来合欢派再也忍不住准备进攻上清道了。
時間越发紧迫,白若南不由加快脚步赶往思過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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