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苏父复生
刚才上清道伤害浦慧的帐還沒有算,现在這小子又来捣乱,影响他们父子团聚。
如果不是刚才巫山用神识观察浦慧伤势,知道浦慧只是被强大的真元入体,肉体和灵魂受创昏了過去,本人并无大碍,只是需要時間修养受创的灵魂,否则他早一怒之下将上清道灭了。
“南门开诚我问你,你现在多大了?”班福并未直接回答巫山的话,只是间接說出了自己的疑问。
巫山一下子就想到了問題的所在,一把抓向南门开诚的胳膊。
南门开诚本想躲避巫山的双手,却怎么也躲不掉,還是被巫山瞬间抓住了。
“怎么可能只有二十几岁的骨龄。”巫山喃喃自语的說道。
巫山叛出宗门都已经五百多年了,此后并未与浦慧相见。如果南门开诚是自己的儿子,不可能只有二十几岁。
修道之人看长相是无法看出具体年龄的,但是根据骨龄却能知道大体年龄。
树有年轮,人有骨轮。
因为无论是凡人還是修道之人,每十年都会在骨头上留下不同的印记。南门开诚只有两处印记,那就說明他只有二十几岁。
巫山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浦慧,喃喃自语到:“难道這么多年来,我真的只是一厢情愿?”
巫山慢慢冷静下来思考班福說的话,浦慧一直沒有道侣,也从未听說過育有儿子這件事。
“难道是养子?”巫山心有疑虑,只想到這一种可能。
巫山身形一闪抓向兰生,兰生還想抵挡一番,却被巫山瞬间制住。
巫山一把扣住兰生命门,厉声說道:“說,這到底怎么回事,如有一句谎言,定让你生不如死。”
“哼!”兰生扭過头不再看巫山,曾经两人是生死大敌,兰生绝不会为了這件事向巫山低头。
况且真的說出了实情,巫山一样不会放過自己。
“不错,骨头還挺硬。本来念在曾是同门的份上想饶你一命,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以我合体期的修为,强行读取你的记忆并不是难事。”巫山威胁的說道。
“哈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道友好大的威风,竟然以合体期的修为欺凌出窍期修士,不過我喜歡你這样的做法。這個世界就应该是谁的实力强就听谁的”
“是谁?藏头露尾的鼠辈。”巫山警惕心大起,竟然還有修士能躲過自己神识的探查,想来修为并不在自己之下。
“我并未藏头露尾,我一直都在這儿,只是自始至终你从未发现而已。”话音刚落,从不远处的天机大殿中走出一人。
此人身高七尺,身材壮硕,从裸露在外的皮肤可以看出,此人也是体修者。一身灰色麻衣,看此粗犷的面庞下,竟藏着一双明亮的双眼,像是能看透人心,目光中似有一股魔力勾人心神,忍不住想去多看几眼。
只是脸色略显苍白,眉目之间還有一丝悲伤在其中,但整個人显示出来的气势,却是一股子豪气。
“這双眼睛......”班福看着对方的眼睛,感觉像是在哪儿见過,但就是想不起来。
班福一阵疑惑,上清道還有修为如此高深的人嗎?
班福连忙看向天理子,想確認一下对方是不是上清道的隐世前辈。
天理子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男子,从未听掌门和龙老提起過,上清道還有修为如此高深的前辈,若是宗门真如修为如此高深之人,掌门师兄也就不用强行催动《斩天问情术》,最后落得形神俱灭的下场。
“你是上清道的人?”巫山警惕的问道,他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显然此人也是合体期修士,只是不知道具体为合体几层。
“我并不是上清道之人。”男人口中嗓音有些沙哑。
上清道众人一阵失望,巫山却松了一口气。
若无必要,他并不想与眼前男子为敌。
“但我却是来此找合欢派麻烦的。”男子长处一口气后又补充說道。
這一下差点把班福憋疯。
這年头說话怎么都喜歡大喘气,就不能一口气把话說完嗎?
“你耍我?”巫山有些囊羞成怒,若不是沒有十足把握,就凭刚才的戏谑之言,他就会将对方击杀。
巫山又警惕的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男子并未回答巫山的话,只是越過众人向班福走来。
班福一看這样的大佬,竟然朝自己走来,第一反应竟是想想最近所作所为中,有沒有得罪大佬的事情。
看来班福最近坏事做的不少。
班福脑子瞬间急转,将這段時間得罪的人過了一遍,发现并沒有這样的大佬。
班福刚想說点客气话,沒想到男子走到班福身边并未停下脚步,径直越過班福来到苏妲己身旁。
班福自嘲的說了一句:“自作多情了!我還以为找我的。”
“你叫什么名字?”男子柔声对苏妲己问道。
“卧槽,竟然是個老色鬼,竟然這個时候来我上清道泡妞。”班福心裡本来对男子的好感荡然无存,心中剩下的全是对男子的鄙视。
看着挺帅的一個人,要长相有长相,要实力有实力,要气质有气质,沒想到来上清道竟是为了泡妞。
也不怪班福有如此想法,实在是陷入为主的观念作祟。
而在此时班福猛然看到苏妲己的眼睛,此人的眼睛竟然跟苏妲己的眼睛一模一样,一样的漂亮,一样的摄人心魄。
兰生听着对方說话的声音有些熟悉,强打着精神抬起头来,這一看不要紧,差点将兰生吓個半死。
此人就是在二十年前,以一人之力闯合欢派,然后被击杀的妖族之人,也正是现在苏妲己唯一的亲人,他就是苏妲己的父亲——闫法心。
当初闫法心身死,于是合欢派以苏妲己母亲的姓氏为她取名字。
“闫法心明明已经身死,尸身還是我将其葬在后山的,现在为什么又活了過来。”兰生实在想不通,脑海中只有這句话在反复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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