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互換篇之番外三

作者:落日猿
幸村精市在這個世界有點放飛自我,所以面對德川和也的勸說,他不僅不聽,還想跟德川和也爭對手。

  德川和也不善言辭,跟幸村精市說了幾句之後,發現自己說服不了幸村精市,還差點自己被說服了,就乾脆離開了。

  然後在討論挑戰一軍的名單順序的時候,各人都有不同的意見,最終所有人決定自行出賽。

  幸村精市在回宿舍休息的時候,丸井文太追上他的腳步,關心的問道:“幸村,你的身體怎麼樣?”

  幸村精市微笑着點了點頭,說道:“我已經痊癒了,醫生都說我可以正常訓練參加比賽了。”

  丸井文太頓時鬆了口氣:“那真是太好了。”

  從幸村精市這裏親口聽見他說痊癒了,丸井文太才終於放心了,至於剛纔君島育鬥私底下找他進行的交易就沒必要答應下來了。

  不止是丸井文太關心幸村精市的身體健康,立海大其他人也都過來關心他的身體情況。

  幸村精市知道這個世界的這些隊友們對他都是真心的關心,就算他心底對柳蓮二和真田在關東決賽和全國決賽時的表現不滿意,也不會因此否認他們的真心關懷。

  他笑意盈盈的對大家說道:“我真的已經痊癒了,我還想一直打網球呢,當然不會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的。”

  仁王雅治忍不住說道:“你要是真把自己身體當回事,就不會剛動完手術就復健參加比賽了。”

  幸村精市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

  雖然他穿越的時間點是在全國決賽單打一比賽進行了一半的時候,真正剛動完手術就復健參賽的人是這個世界的‘幸村’,但‘幸村’爲什麼那麼拼命的想重新回到賽場上?還不是因爲柳蓮二和真田的放水讓立海大輸掉了關東決賽嗎?這徹底摧毀了‘幸村’對他們的信任,他根本沒法放心把全國大賽也就這麼交給他們隨意亂來。

  幸村精市沉默了下來,他不說話,立海大其他人自然從他的沉默中品出了異樣,想到‘幸村’爲什麼會剛做完手術就不顧身體還沒康復立刻復健參賽……柳蓮二和真田的臉色都有點蒼白。

  幸村精市淡淡的道:“時間不早了,明天還有比賽,早點回去休息吧。”他轉身朝宿舍走去。

  立海大衆人站在原地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再一次感覺到了他們部長的變化。

  曾經說過把網球部大家當做戀人的部長,好像想和他們分手了……

  仁王等人看了一眼柳蓮二和真田這兩人,礙於現在時間地點不對,他們倒也沒有跟兩人發生什麼衝突,但隱隱氣氛還是不對勁的不歡而散了。

  第二天的一軍挑戰賽,稍微有些超出幸村精市的預料之外。

  第一場雙打還是仁王跡部VS毛利越智,但這個世界的毛利壽三郎跟他們立海大幾人似乎關係並不算親近,仁王和跡部的實力也比不上現實世界的他們,所以這場比賽打得非常慘烈,仁王幻影成手冢之後好像也繼承了手冢的頑固,寧可犧牲手臂也要贏下這場比賽。

  幸村精市冷着臉看着比賽,當仁王的手臂已經紅腫到難以握穩網球拍之後,他終於忍不住了,開口對中場休息正在進行緊急冷敷的仁王說道:“打算像手冢一樣爲了一場比賽拼上自己的手臂嗎?哪怕以後再也不能打網球也無所謂嗎?”

  仁王怔怔的看着幸村精市,低聲說道:“可是我想贏……”在全國決賽單打二上,他本想爲立海大奪下勝利的,結果卻輸給了不二週助,他的幻影也被說得一文不值。

  這對他的刺激很大,所以這場比賽,他說什麼也要拼盡全力的去贏。

  幸村精市沉默了下來,沒有再勸說什麼了,這是仁王自己的決定,他能做的只有尊重。

  比賽雖然慘烈,但仁王和跡部卻贏了下來。

  之後的比賽更加慘烈,國中生被一軍高中生打得傷勢不輕還輸掉了比賽。

  丸井文太對上遠野篤京和君島育斗的雙打,沒有邀請胡狼桑原一起雙打,而是跟比嘉中部長木手永四郎組的雙打。

  在比賽中上演了背叛與反背叛的戲碼,幸村精市才知道這個世界的君島育鬥竟然是拿推薦他去美國治病爲條件跟丸井文太做的交易。

  好在昨天晚上他已經告訴丸井自己痊癒了,否則今天丸井可能就真的會爲了他去打假賽了。

  幸村精市忽然得知丸井對自己的深切關心,心情有些複雜。

  最終比賽來到了最後一場單打一,看見平等院鳳凰一起身,幸村精市就立刻站出來,充滿戰意的目光看向平等院鳳凰。

  被他搶先了一步的德川愣住了,但也站了出來:“他是我的對手。”

  幸村精市微微一笑:“抱歉了德川前輩,我也很想挑戰NO.1呢。”

  他直接召喚出自己身後的異次元虛影,對平等院鳳凰發起挑戰:“平等院前輩,請指教。”

  平等院鳳凰的目光在幸村精市和德川和也身上來回掃過一圈,最終還是落在了幸村精市身上。

  德川和也雖然是他看重的後輩,但德川和也的實力他還是很瞭解的,幸村精市這個開啓了異次元的國中生更讓他感興趣。

  於是平等院鳳凰選擇了幸村精市作爲對手。

  站在球場上,幸村精市就收斂了自己身後的異次元虛影,他之前展露異次元虛影只是爲了讓平等院重視他,接受他的挑戰,不代表他一開始比賽就要使用異次元。

  幸村精市擡手就是一個簡潔又刁鑽的發球,他的球風無比的簡潔優美,沒有什麼特殊的球技絕招,就是簡單的將網球打回去。

  任憑平等院使用什麼樣的世界級球技,都被他輕鬆的一一破解。

  在感受了一番平等院的實力之後,幸村精市很確信這個世界這個時候的平等院是不如現實世界的平等院實力強大的。

  他想起了這個世界是沒有他哥哥幸村原玖的存在的,那麼兩年前那一屆法國U17世界盃的小組賽階段,平等院救杜克渡邊的妹妹肯定是受了傷的,說不定是因爲那次受傷導致平等院實力進步沒有那麼大。

  而且之前一軍挑戰賽鬼十次郎和遠山金太郎的比賽中,鬼十次郎召喚出異次元鬼神之後,平等院居然說出‘打敗我的那個鬼又回來了’這種話。

  據他所知,現實世界中的平等院前輩從未輸給過鬼前輩的,而這個世界的平等院居然輸給過鬼十次郎,看來因爲沒有哥哥,平等院前輩的實力進步也放緩了。

  不管是高中生還是國中生,他們看着幸村精市竟然跟平等院鳳凰打了個勢均力敵,面對平等院的強攻竟然沒有絲毫落入下風,都不禁震驚不已。

  現在的國中生都這麼強了嗎?

  幸村精市的精神力緩緩的滲入,平等院忽然出現了擊球失誤,把網球打飛到界外去了,他皺眉看着幸村精市:“你小子是精神力選手?”

  剛纔幸村精市一直在用基礎網球與他交手,但沒想到幸村精市竟然是一個精神力選手,剛纔他眼前出現了異樣畫面,一定是不知不覺中了精神力招式。

  幸村精市微笑不語,他的‘滅五感’對平等院沒多少效果,就乾脆用上了‘夢境’,直接把平等院拉入‘夢境’中需要鋪墊很長時間,所以他目前只是用瞬時幻境來影響平等院擊球的準確性。

  平等院冷哼一聲,比賽繼續。

  不過隨着比賽拉拍的時間延長,幸村精市的精神力佈局就越發深入,漸漸的平等院站在原地不動了。

  他陷入了‘夢境’之中。

  在‘夢境’中的平等院回到了高一時在法國參加U17世界盃的時候,他坐在飯糰店的門口椅子上,一邊喫着飯糰一邊看着雜誌。

  忽然間他站起身來準備離開,卻聽見了馬路對面傳來杜克渡邊那驚恐的大喊聲:“克洛伊小心!”

  平等院轉頭看過去,只見飯糰店門口站着一個可愛的小女孩,而在小女孩的上方有鋼筋混凝土掉落下來,朝她的頭上砸去。

  平等院感覺整個世界的時間都變慢了,然後他什麼都想起來了,他知道現在是兩年前發生的事情,也知道自己去救人就會身受重傷然後在與法國代表隊的比賽中輸給杜克渡邊,讓櫻花代表隊止步於小組賽。

  可是明知道去救人會輸掉的平等院還是毫不猶豫的衝了出去,他抱着那個小女孩,把人壓在自己的身下,用身體牢牢的護住對方,感受着鋼筋混凝土砸在自己背上的疼痛,平等院只想着自己有沒有把這個孩子護好,根本沒考慮到自己的傷勢。

  等他渾身是血的來到了賽場,準備去進行他與杜克渡邊的這場比賽時,‘夢境’破碎了。

  此時第一盤比賽已經以幸村精市獲勝爲結局,結束了。

  平等院怔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才擡頭表情不善的看向幸村精市:“你這小子……”

  幸村精市微笑道:“果然平等院前輩表面看起來兇巴巴的,口口聲聲說着什麼仁義善良無法征服世界之類的話,實際上是一個在明知道會影響自己比賽的情況下,還是會衝出去救人的善良前輩啊。”

  平等院緊緊的捏着球拍,強大的握力把球拍的拍柄握得咯吱咯吱發響。

  幸村精市纔不怕平等院這副兇巴巴的模樣呢,他朝球場邊的休息椅走去,中場休息時間可以喝點兒水。

  平等院黑着臉下了場,除了能夠看見‘夢境’內容的兩個比賽當事人,就只有當年經歷過那件事的杜克渡邊隱約察覺到幸村精市說的話的意思。

  種島修二好奇的問道:“平等院,你剛纔怎麼站在原地不動了?”

  平等院想起自己陷入的‘夢境’裏發生的事情,臉色陰沉沉的,一句話也不說。

  第二盤比賽開始之後,在平等院有所防備之下,幸村精市想把他拖入夢境就很難了,平等院直接開啓了異次元海盜與幸村精市展開了最終決戰。

  幸村精市也開啓了自己的異次元神明,因爲他現在的身體素質比不上平等院,所以對異次元有些負擔不起,於是在異次元的比拼中,幸村精市稍稍落入了下風,第二盤比賽最終以平等院7-6獲勝。

  接下來就是第三盤比賽了,兩人都拿出自己壓箱底的絕招開始進行比拼。

  幸村精市的優勢是精神力強大,弱勢是身體素質跟不上他的精神力,導致他的精神力不能完全發揮出來,不過他的比賽經驗卻是完全不遜色於職業選手的豐富,球技不多卻打得相當穩。

  平等院的優勢是身體素質優於幸村精市,精神意志也是經過地獄般的磨礪,絕對不是那麼容易能夠被攻破防線的,他的網球技術也是相當的精湛,各種世界級球技層出不窮。

  兩人第三盤比賽打得相當激烈,勢均力敵,一直打了兩個多小時都沒能分出勝負,就在平等院打算拿出壓箱底的底牌的時候,這場比賽被從後山趕過來的三船教練給喊停了。

  因爲三船教練眼力很毒的看出了他們兩人都打算拼命了,這種集訓營內部的比賽怎麼能讓這樣兩個頂級高手玩命呢?要是受個什麼傷導致他們在接下來的U17世界盃無法出賽,那櫻花代表隊可就虧大了。

  所以三船教練及時出面制止,中止了這場比賽。

  平等院和幸村精市對三船教練的話還是比較聽的,只好罷手。

  於是兩人的比賽就暫時算作了平局。

  ——————

  在出發去參加U17世界盃之前,幸村精市忽然感覺自己眼前的場景一變,他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了病牀上,鼻子聞到的全是醫院那熟悉的消毒水味道,他眼皮子沉重的睜開雙眼。

  幸村精市感受着自己身體上的疼痛感,這種手術結束後的感覺是那麼的熟悉又陌生。

  在他醒來之後,看了看周圍的病房環境,再看看從病房門口走進來的真田等人,幸村精市就猜出了自己這是又穿越了,穿越到了‘幸村’剛剛做完手術麻醉清醒的時間點。

  接下來應該就是真田告訴‘幸村’關東決賽輸掉的發展了。

  幸村精市看着面色沉重的真田走進來,他先發制人的笑着問道:“弦一郎,在我手術前你說要把關東冠軍獎盃帶給我的,我在進手術室之前一直沒等到你,所以你現在是來把獎盃給我看的嗎?”他目光在真田的手上轉了兩圈,又看向真田身後的柳蓮二等人,“獎盃呢?沒有帶來嗎?”

  真田和柳蓮二等人全都僵硬的站在原地,面對着幸村精市那臉上充滿期待的笑容,他們不知該作何回答。

  切原赤也憋不住直接哭了出來:“對不起,幸村部長……”

  幸村精市心裏明知道他們輸掉了關東決賽,但他還要裝作不知道,不僅要裝作不知道,還要往真田他們心頭扎刀子:“赤也怎麼哭了?是弦一郎又罰你了嗎?弦一郎你不是答應過我,要好好教赤也的嗎?不要總是罰他嘛。我對弦一郎你還是很信任的,你答應我的承諾從來沒有失約過的。”

  不,其實真田已經失約了,他答應要把關東冠軍獎盃帶給‘幸村’,結果卻帶來輸掉比賽的噩耗。

  幸村精市依舊用充滿信任的目光看着真田。

  真田雙手緊緊的握拳,到了嘴邊的話,在幸村精市信任的目光下遲遲說不出口。

  漸漸的病房裏的氣氛不對勁了起來,幸村精市也‘意識’到了情況不對,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立海大衆人看着他們至今還沒往他們輸掉關東決賽方面去想的部長,心中酸楚愧疚,尤其是柳蓮二和真田還有切原這三個輸掉比賽的人。

  切原是愧疚自己爲什麼不能更強一些,爲什麼不能打敗不二週助。

  柳蓮二和真田就是愧疚自己不該在比賽中沒有全力以赴。

  最終還是真田開口了:“對不起,幸村,我們輸了。”

  幸村精市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呆呆的看着真田半晌,才勉強的露出一個笑容,不僅沒有責怪他們,反而還安慰他們:“沒關係的,雖然關東十六連霸記錄很重要,是前輩們十幾年累積下來的成就,但對手太強了我們打不過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們也不是輸不起的人,只要你們盡力了就好,我想就算是前輩們知道我們輸了,只要我們盡力了,前輩們也不會怪我們的。”

  幸村精市表現出輸掉比賽很難過但還要強忍着難過安慰大家的樣子,說道:“對手實力一定很強吧?我相信大家一定是在比賽中拼盡全力了的,只要不留遺憾就好了,輸掉也沒關係,在輸掉的比賽中吸取經驗教訓努力變強,下次再贏回來。”

  然而除了切原赤也是真的因爲拼盡全力也打不過對手才輸掉的比賽,柳蓮二是對曾經的雙打搭檔放水才輸掉的,真田是封印着絕招不肯用才輸掉的,這兩人哪個都不是拼盡全力不留遺憾的輸掉比賽的。

  他們面對如此信任着他們,明明自己都在爲輸掉的比賽而難過卻還要強顏歡笑安慰他們的幸村精市,心中的愧疚如海浪般涌來,眼眶都有些發紅了。

  偏偏這個時候幸村精市還在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其實輸掉比賽的責任應該在我,如果不是因爲我的手術跟關東決賽的日期撞了,讓你們在比賽的時候還記掛着我的手術,影響了你們的發揮,或許你們就不會輸了……作爲部長不僅不能跟你們並肩作戰,還拖累你們,都是我的錯。”

  但其實在比賽中他們根本沒想起來他們的部長馬上就要手術了,不然柳蓮二就不會爲了乾貞治故意把比賽的比分打成5-4還輸掉了單打三,難道柳蓮二會不知道輸掉單打三之後他們很可能趕不上送部長進手術室嗎?

  真田在單打一的時候也沒想到這個時候他的幼馴染正在手術室裏與死神賽跑,更沒想到如果輸掉比賽,剛剛做完手術的幼馴染要怎麼接受比賽輸掉的噩耗。

  幸村精市對他們的比賽狀態心知肚明,畢竟他可是在夢境中親眼看見他們是怎麼輸掉關東決賽的。

  但他偏偏就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故意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把他們洗得清清白白的,卻每一句幫他們洗白的話都是在扎心。

  “你們輸掉比賽也不要自責,沒有人會一直贏,一直不輸的,我們不是輸不起的。我相信你們在比賽中肯定已經拼盡全力了,你們都盡力了,既然是已經盡力的比賽,就沒什麼好惋惜遺憾的,向前看吧。”

  幸村精市溫柔的看着他們露出微笑。

  柳蓮二和真田根本不敢與幸村精市對視,他們甚至不敢告訴幸村精市他們是怎麼輸掉的比賽。

  幸村精市越是不怪他們,他們心裏就越發的愧疚。

  丸井和仁王他們聽着幸村精市這麼相信他們的話語,再想到柳蓮二和真田是怎麼輸的,心中就爲部長感到非常不值,要不是怕刺激到部長的病情,他們真想說出真相,狠狠的指責放水的柳蓮二和藏招的真田。

  只是他們都擔心刺激到剛剛動完手術的幸村精市,不約而同的沉默不語,瞞着幸村精市。

  可是幸村精市卻說:“比賽錄像帶來了嗎?正好我也沒什麼事,就陪大家一起看比賽錄像,分析一下對手的強大之處。今年的青學這麼強,我們在全國大賽的時候肯定也會再遇到青學的,所以要提前分析一下強敵的數據資料纔行呀……”

  仁王終於忍不住了,冷哼道:“什麼強敵,青學也稱得上是強敵?”

  幸村精市有點驚訝的看向仁王,微微蹙眉,說道:“青學既然能夠打敗我們,那自然是很強大的,我們不能因爲以前的成績驕傲自滿,要正視對手的強大。就連弦一郎都輸了,肯定是對手實力非常強弦一郎纔會輸,不然弦一郎總不可能是放水輸掉了比賽吧?”

  最後一句幸村精市用玩笑的語氣說出來。

  他一副‘我開玩笑的話我自己都不信’的模樣:“弦一郎怎麼可能會放水呢?他可是答應了要把獎盃送給我的,當初前輩們畢業的時候,我和絃一郎還有蓮二都像前輩們承諾過,會努力守護立海大網球部的榮耀的。如果不是對手太過強大不得已才輸掉比賽,我相信大家都會拼盡全力一起守護立海大榮耀的。”

  幸村精市語氣裏充滿了對柳蓮二和真田的信任。

  然而他表現得越信任兩人,兩人想起自己在關東決賽上放的水,心裏就越加的愧疚。

  仁王等人看見幸村精市這麼信任柳蓮二和真田,心中不高興的同時,又有些擔憂幸村精市知道真相之後會受到打擊。

  幸村精市看向柳蓮二,問道:“蓮二,比賽錄像帶來了沒有?我們一起復盤分析一下吧。”

  柳蓮二沉默不語,半晌才緩緩的拿出比賽錄像帶。

  幸村精市病房裏正好有播放錄像帶的設備,於是他就這麼看着柳蓮二表情沉重的將錄像帶拿去播放。

  前兩場雙打播放的時候,幸村精市臉色還算不錯,雖然點評了幾句丸井仁王他們在比賽中玩過頭了,但既然他們都贏了比賽,幸村精市自然不會說太多。

  但當單打三的比賽開始之後,幸村精市的臉色漸漸的沉了下來,他沉默的看着比賽,一語不發。

  整個病房裏的氣氛都凝滯了起來。

  直到單打三的比賽輸掉了,幸村精市表情冷漠的看向柳蓮二,諷刺自嘲的說道:“真是一個強大的對手啊,柳,這樣的對手你拼盡全力居然都贏不了呢。”

  柳蓮二垂眸低頭:“對不起,精市,我……”

  幸村精市淡淡的打斷他:“你有什麼好對不起我的?你對不起的是締造立海大網球部關東連霸的十幾屆前輩們!你以爲立海大的關東連霸十幾年的記錄很容易嗎?人生有多少個十幾年?你覺得對曾經的朋友感到愧疚,所以就拿立海大的勝利送給朋友當做彌補是嗎?你的朋友會爲這場你放水送給他的勝利而感到高興還是感到恥辱?”

  柳蓮二啞口無言,他在放水的時候根本沒想這麼多,只是在比賽時對乾貞治產生了愧疚,沒辦法對曾經的搭檔下手贏球,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已經輸了。

  他本以爲,就算自己輸掉了,也還有真田坐鎮單打一,一定會贏的,沒關係的,但沒想到真田也……

  幸村精市不再理會柳蓮二,他繼續看着電視機上的錄像視頻。

  單打二比賽中切原赤也被不二週助刺激得再次惡魔化了,幸村精市倒是沒有批評同樣輸掉比賽的切原,畢竟切原是真的盡力了,還在比賽中被刺激得開啓了無我境界。

  幸村精市對切原關心的說道:“赤也在比賽中能開啓無我境界這很好,以後儘量不要進入惡魔化狀態吧,這對你的身體有傷害。”

  哭得眼眶紅紅的切原赤也看着幸村精市這麼溫柔的安慰,頓時心頭的委屈更重了,又忍不住抽噎了起來:“對不起,幸村部長,我輸掉了比賽,如果我再強一些就好了……”

  幸村精市溫柔的摸了摸他的頭髮,說道:“那些故意輸掉比賽的人都沒哭,你哭什麼?你已經盡力了啊,只要比賽盡了全力,輸掉比賽也沒關係,從其中汲取經驗教訓變強,下次再贏回來好了。我們立海大的人不是輸不起的人,你已經盡力了,這就很好。”

  被內涵到的柳蓮二和真田兩人臉色白了白。

  安慰完切原赤也,幸村精市繼續看單打一的比賽。

  看着真田在單打一比賽哪怕要輸掉比賽了都不願意用‘動如雷霆’和‘難知如陰’這被封印的兩招,幸村精市冷笑嘲諷道:“真田也是盡力了啊,爲了把勝利送給青學,也真是煞費苦心。可惜手冢不在,看不見我們的真田副部長爲青學的苦心付出了。”

  真田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幸村精市卻沒給他這個機會,說道:“你不把這份錄像給手冢發一份嗎?像他表示一下你對他的執着和對青學的幫助,不然總是默默付出,手冢也看不見啊。”

  真田低聲道:“我沒有!”

  幸村精市淡淡的道:“沒有什麼?沒有隱藏實力輸掉比賽?沒有不把立海大的勝利當回事?”

  他別過臉不想再去看真田那張跟自己幼馴染一模一樣的臉了:“你曾經向前輩們的承諾,向我的承諾,在面對青學的時候全都不記得了。顯然在你心裏,青學比立海大重要得多,手冢也比我這個幼馴染重要得多,既然如此,我們曾經的約定就此作廢吧。”

  真田紅了眼睛,堅定的說道:“幸村,下一次我一定會贏的!”

  “下一次?”幸村精市回頭看着他,慘淡一笑,“可是你下一次贏的是關東決賽嗎?能把立海大的關東十六連霸贏回來嗎?你知不知道立海大持續了十幾年的關東連霸記錄有多難?你知不知道連霸記錄一旦斷掉,就再也沒辦法彌補了,就算拿下了全國三連霸,這也不是那麼多前輩們一起努力維持的關東連霸記錄了,你永遠都彌補不了的!!!”

  真田和柳蓮二臉色都慘白了起來。

  幸村精市微微低着頭,剛纔情緒激動之下,感覺眼眶裏盈滿了淚水,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對這個世界的‘幸村’充滿了代入感,尤其是他還親眼見到過關東決賽是怎麼在他眼前輸的。

  眼淚不知不覺的從眼角滑落,低落在他病牀的白色被子上,暈開一小片圓形的溼痕。

  真田等人看着在他們面前落淚的幸村精市,吶吶不敢言語。

  一向溫柔又強大的幸村部長,第一次在他們面前流露出這麼脆弱無助的模樣。

  幸村精市聲音很輕很淡的說道:“你們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其他人轉身輕輕的走出了病房,真田還停留在病房內,他想私底下和幸村精市單獨說說話。

  但幸村精市完全不想見到他,他聲音冷漠的說:“我說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可以請你出去嗎?真田君。”

  真田愣住了,除了年幼時第一次見面,剛認識的時候,幸村喊過他‘真田君’,之後很快兩人就互相稱呼名字了,幸村就算是生氣的時候也只是喊他‘真田’,從來沒有這麼生疏的喊過他‘真田君’。

  真田意識到幸村精市的態度不對勁,想要說些什麼來挽回:“精市,對不起,我……”

  “出去!”幸村精市抱着頭冷冷的道。他現在情緒陷入了很不對勁的狀態,根本不想聽真田說什麼。

  真田再次被打斷,他遲疑了一下,還是轉身出了病房。

  在病房裏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之後,幸村精市才稍微清醒理智了一些,他感覺自己剛纔太過代入‘幸村’的處境了,心態都出了點兒問題,竟然把這個世界的真田和柳蓮二真的當成了自己的隊友,產生了被背叛的憤怒。

  他恢復了冷靜之後,就開始向醫生申請復健。

  上一次他穿越到全國決賽單打一的比賽中,沒經歷痛苦的復健,但這一次他想趕上全國決賽,得靠自己復健了。

  幸村精市並不畏懼艱難的復健,他在現實世界中已經體會過復健的艱難了,只要能夠重新恢復健康站在球場上打網球,他不怕復健的困難。

  醫生並不贊同他這麼早開始復健,剛剛手術完就應該好好休息。

  真田等人也勸他多休息,不要急着復健,全國大賽他們會贏的。

  幸村精市冷淡的說:“我不想休息到全國決賽那天,再次被告知全國決賽也輸了的噩耗。”

  幸村精市一點都沒給真田他們留面子,反正這些人也不是他真正的隊友,他對他們沒有‘幸村’對他們的容忍度。

  其實從小被原玖寵着長大的幸村精市是稍微有點任性自我的,在整理好情緒,把這個世界的立海大衆人與自己現實中的隊友區分開之後,幸村精市對他們的態度就肉眼可見的冷淡了許多,包括對真田這個幼馴染也變得冷漠了。

  立海大衆人以爲幸村精市是因爲關東決賽輸了所以心情不好才態度冷淡的,並沒有起疑。

  心中愧疚的他們沒辦法在幸村精市面前理直氣壯的阻止他,只能眼睜睜看着他開始進行復健。

  幸村精市可不想讓自己狼狽復健的一幕被外人看見,就把人全都趕回去訓練,自己一個人在醫院裏復健。

  有過復健經驗的幸村精市這一次復健還是很順利的,他成功的趕在了全國決賽前完成了復健,恢復了他自己的大部分的實力,還把‘幸村’這具虛弱的身體鍛鍊得體魄更加強健了。

  然後就迎來了全國決賽,對手還是青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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