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万事蹉跎几人辩
“不不不!那個他、就是那個大胡子只說陪好你、伺候好你就行了,沒說那個什么。”
“你知道什么叫陪嗎?”
“不不不!”“瘦丫头”明白了,她是坚决不肯,她宁肯不要這钱了也不干那事。
“以后别在干這种傻事了。”李忠对她的天真、涉世太浅而同情。
“瘦丫头”把低下了头,眼圈裡噙着泪水。她知道李忠不会强迫她的。“你是好人。我沒想那么多。是、是、是我爸住院了,得交压金,再交不上压金,医院就要停针了。我妈在村子裡借遍了钱,可是,還是沒借够。”“瘦丫头”的眼泪在眼圈裡转动。
“哦?”李忠明白了。他在心裡骂到。這他妈的该死的医院。现在哪還有半点救死扶伤的理念了,连他妈的刽子手都不如,刽子手杀人還讲個情面,讲個一刀,免去挨刀人的痛苦;该死的医院只讲钱,把人折磨到死還大言不惭地一句话:我們尽力了,然后收钱。李忠在心裡這样狠狠地骂着当今的医疗制度。他感到“瘦丫头”是弱势群体,同样,說不定哪一天自己也会躺在医院裡成为她這种弱者,成为让人同情但毫无抗争能力的弱者。
现在他能帮上她什么?他不知道。
算了,同情归同情,把她该得的500元钱已经给她要来了,能做到的也就這些,還能帮她什么?哎!现在是到了马上送她回去的时候了。可面对這样一個弱者总得安慰两句,說什么?李忠不知道。他想,他身上应该带着钱,是否给她资助一点?应该的,今天算是认倒霉了。也并非是今天倒霉,這几天就他妈的走背点。资助她也算是刚才对她非礼的补偿吧。
李忠从他的包裡也取出了500元,少于500他感到拿不出手。“你先拿去应急用吧。”
“不不不!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
面对“瘦丫头”在困境中仍是一副自洁、自强的人格,李忠感到撼言。
“好了,你不是要,是拿去应急,也算是你今天辛苦了的小费。”
“不,该得的我已经拿到了。何况我——”
“瘦丫头”沒有說下去,但李忠明白,她想表达的是沒有那种服务性地陪好他李忠,便拿到了500。
“好了,别的什么也不說了,以后自己在照顾好家人的同时,也要时时小心照顾好自己。把钱收了我們马上回去。”
“瘦丫头”眼裡噙着泪水。“你是好人。我知道你,我会還你的。”她不在說什么,她只能用這一句来感谢李忠。同时她早就归心似箭地想早点拿到钱早点回去了。
“瘦丫头”起身整理她那褪了色的红色羽绒服。
李忠侧视着她的动作,他在注意她那裤子前门的拉链,那是他卑鄙的耻辱,是在她酒后不醒人事时他性急中拉坏了的拉链。還好,“瘦丫头”的羽绒服把它遮挡住了。或许她并沒有发现、或许她发现了并沒把李忠往坏裡去想,而是想到的可能是那裤子的质量問題。总之李忠不能去问也不能去告诉她她那隐私部位的拉链坏了,更不能告诉她那是他弄坏的。
好了,還是赶紧结束這一切吧!李忠不想再去想它,那拉链由她自己处理去吧。李忠先行一步出了房门。“瘦丫头”也紧随着出了房间。
他们默默地上了车,“瘦丫头”仍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此时他们用不着再与杨升、大胡子打声招呼,也不想与他们打招呼,想起他们李忠就有些心烦。
车子起动,她们离开了滑雪场。
一路上两個人谁也不想說什么,各想各的心事。
车在雪路上慢行。雪在车外飞舞。一片洁白的天地,两人融入洁白之中。
近一個小时的车路,他们回到了小城的县城,李忠把“瘦丫头”直接送到了县医院,在县医院的门口李忠把车停了下来。這该死的医院有点让人讨厌,可无奈之下又不得不来。好人谁来這,来這必挨宰。
“就在這下吧。”一路上這是李忠說的第一句话。
“瘦丫头”望着李忠。“你是好人。我一定還你钱的。”
“好了,我不是什么好人。什么都别說了,下车吧,别的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了。”
“瘦丫头”下了车,可她并沒有想离开的意思。
“好了,快进去吧。”李忠催促她去看她的父亲。
“是那個什么,是、是、”“瘦丫头”想表达什么。
“什么也不用說了,你赶紧去看你的父亲吧。”
“你是好人,我得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他们說——”
“說什么?”
“他们說、說冷县长和她的什么秘书那個了。”
“什么叫那個了。”
“就是你說的那個了。”
“我說那個了?”
“就是你說的那個陪好。”
“谁陪好谁了?”
“他们說秘书陪好县长了。”
“你是說他们在床上睡了?”
“嗯!”“瘦丫头”盯着李忠肯定地点了点头。
“胡說八道!這是谁說的?”李忠突然震惊起来,声音也高八度地喊了起来。他怎么能相信這些呢。自己的老婆不說性冷淡也差不多,怎么可能和一個小秘书搞到一起呢?
“是那個大胡子和那個杨主任喝酒时,我在一边听到的。”“瘦丫头”急忙辩解。
“什么?——他们在胡說!”李忠的声音高高地在喊。
“那個那個、是他们說的。”“瘦丫头”盯着李忠,她不知道自己把這事告诉了他李忠是对還是错。她傻傻地看着李忠。
李忠的有些不耐烦了。“好了好了,你赶紧去照顾你父亲去吧!”
“瘦丫头”感到很委屈地走了。
在“瘦丫头”离开的瞬间李忠把车开走了。
這怎么可能呢。李忠问自己。别人不知道他老婆冷国萍的生理,他是最了解的,老婆冷国萍七情中她少几情,六欲中她也少几欲,她怎么可能有情人呢,這真是天大的笑话。
回家的路上,小城已是灯火辉煌了。李忠开着车,车速并不快。他总是在重复着在想老婆冷国萍与秘书赵芮的問題,他不承认,也不会接受。這怎么可能呢?可是這個风声传到了他的耳朵裡时,這又不能不让他去想存在的可能。這是犯忌讳的事。就像许多沒事找事的人去找算命先生算上一挂一样,算命先生不会为你算出好运来的,好运用不着破解,那他算命先生也就无钱可挣。算命先生总是算出你的灾难,你明明不信,可還是犯忌讳,让人心裡总是不舒服,总得扔钱让算命先生破解,明知骗局可仍要扔钱求平安。
小城不大,回家的路并不远,可李忠却仿佛走了好长時間。
进入政府家属区的大院裡,李忠看到了自家的灯亮着。他知道老婆冷国萍在家。李忠說不上自己是什么心裡,酸酸的、痛痛的。虽然自己不信,可還是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李忠停了车迅速地上了楼,冲动中似乎有酒劲涌上头部。他用钥匙把门弄得响响的。
李忠进了门,冷国萍坐在沙发在看电视,在看小城的新闻联播。
“挺轻松啊!啊!你的小秘书你感觉怎么样啊?”李忠沒头沒脑沒逻辑的酸酸问话让他自己也感到不舒服。
冷国萍一愣,用一种疑惑的目光在看他。
“别用這眼光看我,看小秘书不会用這种眼光吧?”
“說什么呢?酒喝多了就赶紧休息。”
“你知道外面都在传你什么呢?”
“来小城快一年了,传闻多了。”
“传你包养了小秘书!”
李忠這句话让冷国萍真的一惊。惊得她有些傻傻的了,這让她眼前有些发黑。酒后乱xing的后果终于找来了。冷国萍還能說什么呢?她无言应对。
生活当中不检点许多细节都会酿成千古恨的。她冷国萍同样地是凡人,她還能說什么?传闻并非是传闻,那是事实,但只是不像传闻中說的谁包养谁的問題。
冷国萍一阵发呆之后,待她从现实中醒過来之后,她从沙发上慢慢地站了起来又默默地向卧室走去。自己酿的苦果只有她自己来吞下去。
“国萍!”李忠在她的身后大喊了一声。他一直不会相信她与她的秘书传闻是真的。他们虽然总是在争吵中度日,但争吵的总是些涉政的問題,還沒有因這方面的問題吵過。李忠感到自己酒喝多了,不该在酒后提這個問題,是真事他不会容忍的,是传闻那他就伤害着她了。他望着冷国萍默默离去的身影有說不出的酸楚。
沙发对面的电视机并沒有因为房间裡气氛的突变而改变播放节目內容的节奏。它仍在播放小城的新闻联播。
“县人大常委会讨论通過了全县人民代表大会于1月20号在县政府会议室举行。会议将听取和审议小城县人民政府工作报告;听取和审议小城县人大常委会工作报告;审议县人民法院、县人民检察院书面工作报告;等额选举产生小城县人民政府县长、差额选举产生小城县人民政府副县长等11项议程。……”
从不关心小城新闻的李忠从這條新闻中悟出点什么来了。這是要选举县长了,就是說老婆冷国萍是等额选举产生的小城县人民政府县长,可在這個时候有人在制造事端了。可恶!
“国萍、国萍。”
李忠跑进了卧室,他突然内疚起来。老婆代理县长快一年了,自己从来沒有关心過她的工作,就更谈不上帮助她什么了。在這即将选举县长之际,别人在設置障碍,他自己也跟着参和,這那還有点夫妻情啊!
卧室内冷国萍侧卧在床上,沒有开灯。借着室外的光线,室内朦朦胧胧的,两人都感觉到了朦胧中的人存在。
李忠内疚,他走近冷国萍,他要用身体来扶慰妻子。
冷国萍同样内疚,她任由李忠的手在她的身上游动。朦胧中她在尽妻子的义务,同时在朦胧中,她在思考她的這個代县长的职务称不称职。她的一個大胆的决定在朦胧产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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