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一章 你這是不够诚意啊 作者:未知 陈二宝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剃着平头,肩膀宽阔,身材高大,结实得像一堵墙似的军人,心中不禁倍感满意。 他郑重地拍了拍小陈的肩膀,缓缓地开口說道:“小陈啊,现在是出去外面应酬吃饭谈生意,又不是在部队裡头执行任务,用不着這么拘束。走,咱们上楼去,会一会那個姓李的!” 话音一落,陈二宝便和司机小陈一起大大咧咧地上楼去了,似乎一点儿都沒在怕的。 不過這倒也十分正常,绿野仙踪饭店是自個儿的地盘,如果陈二宝在自己的地盘上都遭人欺负,那就過得太憋屈了。 莫說是一個小饭店的老板了,就算是河东市的市长亲自前来,陈二宝也沒在怕的。 怎么說,人家陈二宝也是跟河东市市委书记喝過酒,侃過大山的人儿了,对于一個小饭店的老板,陈二宝還真的不放在眼裡头呢。 绿野仙踪饭店也就一個豪华包间,陈二宝为了让那些有钱的资本主义享受到天上人间一般的五星级服务,不惜花下重金,好好地装修了這個豪华包间。 地板是北欧那边进口的枫木地板,天花板上的吊灯也是托关系在美国买過来的,至于那洁白的墙壁,更是花了不少钱,让建筑队他们几個小伙计,用着进口的价值不菲的贝壳粉刷過。 虽然說距离市区的希尔顿酒店還有一些差距,但是放眼全镇,倒也算是個环境不错的消费地儿了。 豪华包间的大门很快就被打了开来,陈二宝抬起头来,放眼一望,只见一個穿着阿迪达斯运动服,戴着大金链子,手指上的翡翠金戒指甚是显眼的中年男人,正在那儿大马金刀地坐着。 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上看,陈二宝已经隐隐猜到了那個男子便是小自然饭店的老板李天一,而在李天一的身后,還站着两個肩膀宽阔,身材高大,结实得像一堵墙似的运动装男子,一看便知道是混社会的了,一双手也沾满了不少鲜血。 然而,司机小陈却是一点儿都沒在怕的。 要知道,虽然在部队裡头,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汽车兵,但是格斗身手与技巧也是不可小觑的,之所以提前退役,原因便是司机小陈脾气太過火爆,在部队裡头打了不少次架,曾经還有一次当场打了指导员的脸,让指导员下不来台面。 因此,這還沒当完兵,司机小陈便已经被部队裡头开除了。 跟在陈二宝的身边,司机小陈的性格与脾气收敛了许多,自从出到社会上以来之后,司机小陈便收敛了不少,也很少打過架了。如今他见到对方两個人高马大,身材健硕的黑社会打手正在那裡杵着,跟一根木头似的,他早就已经摩拳擦掌,准备开打了。 “李老板,怎么過来谈判,還带来马仔呀?依我看,你這是不够诚意啊,到底是要谈還是要打,您老人家跟我将其中的事理给捋清楚了。要谈的话,我就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跟你一边喝茶一边慢慢谈,要打的话,我陈二宝倒也不怵你。” 陈二宝一边說着,一边把玩着手腕上的限量版金劳,說出来的话自然是意味深长。 不過,如今的陈二宝可不比往前,他花了不少钱将镇守在鱼塘那头的大兵武装到了牙齿,除了沒有枪械之外,看上去就跟部队裡头的正规军差不多,真要开打的话,陈二宝自然不会害怕這個所谓的李天一。 管你在黑道上呼风唤雨,在我陈二宝面前,也不過是一只随时都可以捏死的蝼蚁罢了! 李天一一听這话,不禁眉头一皱,眉心裡就好像有一只可怕的马蹄印一般。要知道,這些年来他的敢打敢拼是出了名的,之前曾经有個餐饮店的老板跟他抢生意,他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就带着一大群手下過去把人家老板给打得头破血流。 至此之后,那個老板便再也不敢李天一,更不敢跟他做生意,因此只能关门大吉,收拾东西回家养老。 可是,眼前這個年纪轻轻的小伙子,似乎沒有听過自己的传說,竟然敢這般嚣张地跟自己說话。 回想当年,李天一他在道上也是一個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手下马仔少說也有二三十個,其彪悍程度更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如今他却被一個年轻人出言危险,心裡头自然甚是不爽。 不過,不爽归不爽,他曾经让人秘密调查過陈二宝的身份,知道陈二宝這個人绝非一般,跟河东市的市委书记何润都能够称兄道弟,因此他倒也不敢随便惹怒了陈二宝。 毕竟,俗话說得好,民不与官斗,李天一就算是再狠,那也绝对不敢大着胆子去捋胡须,跟人家河东市市委书记何润的好朋友对着干,這样一来,岂不是就是跟人家堂堂市委书记過不去么? 他一個小小的黑道头子,說白了也就是一個小有名气的小混混而已,自然犯不上因为這事儿而惊动了這么大的官。 “陈老板,大家都是出来做生意的,为的也就是一個字——钱。俗话說得好,和气生财。打打杀杀的江湖年代早就已经過去了,咱们现在這一代人已经不兴這一套了。今天呢,我也是带了很大的诚心来找你谈判,還希望你给個面子。” 李天一虽然心中暗暗不爽,但是也只能忍着這一口恶气,笑脸盈盈地给陈二宝斟茶递水,甚至還摸出了一盒上好的软中华香烟,递了過去:“来,兄弟,拉一口?” “谢谢,不会。绿野仙踪饭店明令禁止不能抽烟,你也别在這儿抽烟了,赶紧收起来吧。”陈二宝谢绝了对方的好意,還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個“禁止吸烟”的牌子,板起脸来,一本正经地說道。 可以說,他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人家李天一。 李天一虽然心裡十分不爽,但是也只能忍气吞声,赔着笑脸,悻悻地将香烟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