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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致笑着接過书,无意的碰到傅辞的手指,冰凉的触感叫她心头一颤。她握着他的手,蹙起眉头:“手這样冷?”
傅辞任由她握着,不在意的說道:“一直都是這样,冬日裡无论屋中多暖和都缓不過来。”
木炭盆還在烧着,火星噼啪作响。
林玉致握着傅辞的手,傅辞手裡握着棋谱,很久都沒有动,似是怕打破這样的安静。
“大人,可以开饭了!”薛绩在门口喊了一嗓子。
林玉致猛的回過神儿来,从他手裡抽出棋谱,略有些别扭的說道:“谢了!”
傅辞将手缩回袖子裡,攥起拳头,像是要将她手上的温度悉数留住。
“冬日天短,林兄吃了午饭便启程吧,山路难行,莫贪黑。”
林玉致点头:“我正有此意。”
饭后,林玉致照例在军士前讲了话,鼓舞士气。
临行前,傅辞又交给她一個箱子,告诉她回去以后再打开。然后才将人送到城门口。
“天冷,你快回去吧,我們這便走了。”
傅辞道:“不差這一会儿,我看着你走才安心。”
林玉致知他倔强,也不再相劝,飞身上马,朝他摆摆手,头也不回的打马走了。
直到那抹暗红色消失于茫茫雪山之中,傅辞才轻叹口气。
薛绩见他有些失落,忙安慰道:“傅公子,林兄弟心裡是惦记你的。送军需谁来不行,可林兄弟百忙之中亲自来送,足见傅公子在她心中的分量。”
傅辞听后,果然心中宽慰许多。
薛绩又道:“我可从怀骋那儿打听過了,林兄弟這段時間都沒踏入花楼一步,真正是修身养性呢。”
傅辞嘴角的笑意還沒有扬起,一听這话,当即拉了下来。
薛绩還在叨叨咕咕:“……就连美人投怀送抱,林兄弟都坐怀不乱,啧啧啧……”
傅辞拂袖而去,连林兄来看他那点儿喜悦都被薛绩给叨叨沒了!
————
林玉致回到灵州军署衙们,许蓉早已煮好了热汤,只等人回来就端過去。
林玉致打远儿瞧见她踮着脚往门口看,无奈的摇摇头,怎么就不死心呢。
许蓉若无其事的迎上去,笑意盈盈道:“将军回来了,快些进屋吧。外头天寒地冻的,蓉儿备好了茶汤,将军喝下暖暖身子。”
屋中提前燃好了炭火,甫一进屋,热气扑脸。林玉致脱下大氅,许蓉自然而然的接了過去,在门口抖了抖碎雪,搭在屏风上。
林玉致搓了搓手,捧起热茶抿了一口,茶入肺腑,温热香甜。
“這是什么茶?”
许蓉道:“是我哥从城守府府库裡翻出来的,藏的還挺深,想来必是极好的茶。我哥是粗人,不懂這些,便送来给将军品尝。”
“這茶還有多少?”
“不多,只找到两罐子,都在茶室放着了,将军若要我這便去拿来。”
林玉致点点头。
许蓉小跑着去了茶室,一溜烟儿功夫又回来了,手裡捧着两個茶罐子,小脸红扑扑的。
林玉致笑道:“你急什么,茶放那裡又不能长腿跑了。”
许蓉只笑了笑,沒說话。
這茶叶封存的极好,林玉致不懂茶道,只是那人爱喝茶,她那几年也跟着尝過许多好茶。
“我有一好友当是爱茶的,不知我可否借花献佛?”
许蓉道:“這茶送了将军,自是将军的东西,将军想要送给谁就送给谁。”
“多谢了。对了,你久在灵州城居住,可知這城中哪家医馆的大夫医术好些?”
许蓉忙问道:“可是将军病了?”
林玉致摇头:“我身体這么好,哪就轻易病了。是我的一位好友,有些陈年旧疾,每到冬日便畏冷惧寒,便想寻個大夫替他瞧瞧,看看能否缓解一下。”
许蓉当即松了口气:“将军放心,此事就交给蓉儿吧,蓉儿必定找個稳妥的大夫来。”
“有劳了。”
說话间,李怀骋捧着箱子进了屋,他把箱子放在几案旁的空地上,還叨咕了一句:“也不知傅公子放了什么,看着挺大的箱子,搬起来倒沒甚重量,莫不是拿错了,送了大人一口空箱子吧。”
林玉致顺着声音看過去,不在意道:“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李怀骋也沒多想,直接打开了箱子,只看到裡面装了一條條的,好像還塞了棉絮的东西,一脸茫然。
倒是许蓉见了箱子裡的东西,刷的白了脸。
林玉致正品茶呢,斜眼瞧见李怀骋提溜出一條什么东西来,還一脑袋问号的问她:“大人,這是啥东西?”
林玉致当即一口热茶喷了出去。
简直天雷滚滚!
她慌乱的擦了擦嘴角,道:“谁知道傅公子搞什么鬼,你先放着吧,回头我问问他。”
“哦。”
许蓉有些不淡定了,她怎么瞧怎么觉得那东西有些像女子所用之物,只是做法不对头,看起来有些别扭。那位傅公子作甚要送将军一箱子這东西,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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