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监狱 作者:瓜州夜渡 “我女朋友姓秦。” 林牙有些吞吞吐吐的說道,他女朋友虽然姓秦,但与凤凰家熟不熟他真的不清楚,光在在潞西县境内的阿昌族人裡,姓秦的就有上千号人,彼此之间說是亲戚也可以,祖上八辈总能扯上些关系,只是平日裡不经常走动罢了,說是路人也沒問題,许多人连面都沒见過。 若不是杨帆问起,若不是他亲眼看到对方那神奇的本事,若不是他实在沒有办法了,以林牙的性子是绝对不会把這個事情說出来的,凭白让别人难做,這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执拗、认死理,這就是林牙的性格,许多人都劝說過他,但他却始终坚持着自己的为人处事的原则不曾改变。 “什么?”杨帆大吃了一惊,他本来就已经做好了出手的准备,哪怕对方随便說出個理由,他也会去帮对方救人。 這倒不是他突然变得伟大起来,愿意冒着生命威胁去救一個不相干的人,而是青青的话令他因为凤凰的消息而搅的神思不属头脑终于冷静了下来,救人却并不一定需要和那只火狈硬拼,只是救一個人的话,虽然有些风险,但杨帆确是有着全身而退的把握和自信。 及至听到对方的话,方才神色一变,林牙的女朋友也姓秦,同出一县,莫非与凤凰還有着什么瓜葛? 若是旁人,杨帆或许還会心生质疑,但与林牙相谈這么久,以他的眼力自是看出对方的话不似作伪,也沒這個必要,如果是這样的话,先前的心态也要适当的调整一下,這個女人是一定要救下来的。好歹是凤凰的亲戚,不知道便也罢了,知道的话還不去救人,要是将来... 额,不对啊,這疯丫头现在绝对不是他的对手,自己沒必要怕她,看来還是梦境裡的阴影让现实中的他也受到了影响,想到這,杨帆的神色顿时以一种诡异的眼神打量着林牙,這小子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好吧,我承认你的理由非常充足和强大。”看着对方始终都是那副死鱼脸,沒有半点反应,倒是杨帆自己先泄了气,“告诉我,你女朋友的名字、相貌特征、還有大致的方位。” 林牙在怔了一下才說道:“她叫秦小玉,很漂亮,就和你的妹妹一样漂亮。”他的词汇显然有些匮乏,想了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只好指着旁边的青青比划着。 “对了,小玉的嘴角還有一颗美人痣。”好久,林牙一拍脑袋,才說出了一個勉强可以算是面貌特征的地方。 “行了,明白了,你跟着青青跟伟仔他们先出城去,我救出人来以后,就到城外与你们汇合。” 杨帆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对方的话,像這些无意义的话听来也沒什么用,還不如到裡面再找人问问,反而更省事。 “也不知什么样的女孩才能忍受這样的榆木疙瘩。”杨帆不禁有些恶趣味的揣测着。 “什么?”林牙一听到這话,立刻就变了脸色,差点跳了起来,有些伤口撕裂开又开始流血也浑然不觉,十分固执的摇着头說道:“不行,我跟你一起去。” 跟這样的死脑筋实在沒法沟通了,杨帆试着做出最后的努力,“你這样浑身是伤,去了又有什么用,再說你又怎么上去?” “你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林牙咬着牙直视着杨帆,神色裡丝毫沒有让步的意思。 听罢,杨帆轻轻叹了一口气,偏過头与伟仔打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既然這样,我也沒话可說了,這都是你自找的。” 闻言林牙不由露出了一丝迷惑的神色,不及细想,后颈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双眼一黑,随即人事不知。 “嘿嘿,早就看這小子不爽了,好心帮他救人還這么罗嗦,這下可老实了吧。”伟仔笑嘻嘻的背起林牙的身体转身望着杨帆說道。 “唔。”這话杨帆本人自是举双手赞成,只是顾忌小妹在旁,为了维护兄长的形象,不好多說什么。 沒见现在青青就瞪着一双大眼睛怒视着伟仔,显然是对其擅作主张的行动十分的不满,却不知這一切都是杨帆示意的,凭着多年的了解,一個眼神,伟仔就知道大少要做什么,却是无辜的替某人顶了罪。 “好了,现在就按刚才說的办,你们先离开县城,到十裡坡,我救出人以后就去跟你们汇合。”杨帆断然婉拒了对方二人陪同行动的要求,本来就有些风险,再加上两個拖油瓶,跑起路来就更麻烦了。 “大哥,小心点。” “大少,要是你不快点回来,你珍藏的那些好酒壳都要进咱的肚子裡了。” 青青与伟仔的话,虽然表达方式不同,意思却是差不多。 “你敢,我会自己注意的。”杨帆安抚好小妹之后,瞪了一眼伟仔,“回去之后再跟你算账。” 事不宜迟,在匆匆的与青青二人告别后,杨帆便独自来到了林牙口中的那個粮库外,他约莫還有些印象,這個粮库在十几年前就开始存在,這些年好像又重新装修過,是以這堵墙看起来十分的高大坚固。 在来县城以前,杨帆就曾准备了一些植被提炼出来膏油,涂抹在身上可以中和人体散发出的气味,只是味道不太好闻,估计青青二人肯定不会喜歡,所以他一直都沒有拿出来,不想這时却派上了用场。 在悄悄的围绕着粮库转了一圈后,杨帆才有些皱着眉头停了下来,诚如林牙說說,這座粮库就只有一個入口,上百只五花八门的虫子堵在那裡,墙外不时還有虫子四处游荡着。 這座粮库就好像一座监狱,墙外的虫子就好像狱卒,曾经城市的主人——人类就是监狱裡的囚犯,待宰的羔羊,這是曾经高傲的、曾自诩万物之灵的人类所无法想象的。 PS:回答书友的询问,凤凰這個角色在本文中将占据很重要的戏份,是以在前面稍稍的做一些铺垫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