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救人(二) 作者:瓜州夜渡 “找人。” 杨帆冷冷的說道,早就已经做好了出手的准备,他自然就沒打算客气,是人都能在他话得中闻到一股火药味。 静,整個大厅在這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几個正在打麻将的人在听到這個声音后,也不禁止住了身形,抓起的一张张牌就這样停放在空中。 平静眨眼间就被打破。 “我操,你小子挺冲啊,找個人還這么嚣张,我看你小子面生的很,一副细皮嫩肉的模样,若是說不出一個所以然来,就给爷爷我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吧。”說话的人虽然看似凶恶,但话裡還是留了几分的余地,来人的表情太過镇定,他们也摸不准這人是否有什么依仗。 投奔刘小龙的人不少,为了更好的笼络下面人的心,刘小龙特意将這些人分成了数個等级,他们只是小喽啰,属于最底层的编外人员,要不然也不会沦落到守大门,抱着一個個水灵灵的大妹子窝在房间裡多快活啊,這是中层以上干事才有的待遇。 拿不准对方的底细,所以這批人才沒有在第一個照面就冲過去,把对方揍趴下,那种做事不经大脑,动手比动口還快的人不是沒有,但绝对是属于国宝那一级的存在。 “打了再說。”這就是现在杨帆脑海中的想法,千說万說,到最后還是免不了用拳头来解决問題,既然這样,不如索性就把事情闹的大一点,如果那刘小龙知道点分寸的话,那便罢了,救完人以后,他拍拍屁股走人就是,如果...事有不谐,真当他沒杀過人嗎? 杀人并不是一個愉快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杨帆一般不会下死手,毕竟现在整個人类最大的威胁還是虫子。 杨帆闪电般的动起手来,明显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這裡可是坐着十二三個身材魁梧的大汉,众人尚未回過神来,趁着這功夫,杨帆接连放倒两個人之后,這些人才清醒過来。 “找死。”一個脸上有着一條刀疤的男子猛的将身前的麻将桌掀翻,抄起离身边最近的椅子便朝杨帆的头顶上砸了過去。 杨帆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专业与不专业的区别,眼前的這些人出手相当的老辣,招招直指人体要害,這是想要人命啊。 既然如此,他也不再客气,仗着力大、身巧、反应快从容的避過這些大汉的攻击,反击亦是异常的犀利。 偏头、沉肩、后仰,几個动作在一瞬间完成,闪過横扫過来的一棒后,抬脚直踹,正中那人的胸口,杨帆甚至還能听到那肋骨断裂的声音,他的听力也是远远超出了常人。 杨帆這次下的狠手绝对不轻,只要被他碰到的人,最少在一两個月内是无法再与人动手了,恩,這是在能够得到有效治疗的情况下,否则,那就不好說了,不知是有意還是无意,杨帆却是忽略了這個問題。 几個照面下来,场中除了杨帆再沒有一個人能够站着,他的狠辣作风,着实震住了所有人,一些受伤的马仔痛苦的捂着伤口,哀嚎声不断,這一次是真的。 更让人心凉的是,几個被伤到肺腑的马仔,鲜血从嘴角、耳鼻中溢出,在這個缺医少药的环境裡,眼见是不能活,让几個本想喊出几句狠话的马仔也纷纷的闭上了嘴巴,惊惧的望着那個大厅中间,连衣服沒一丝褶皱的年轻人。 其中,就包括那個刚才冲的最前的刀疤脸。 “你,過来。”杨帆皱着眉头扫视了一周,发现自己似乎忘记留一個人带路了,只好在倒地的众人中,挑选了一個看起来伤势轻些的马仔。 很不幸,被选中的正是刀疤脸,他的颈部和右肩膀都挨過一下重的,脖子根本不敢动,一动就痛的冷汗直流,右边更是半個身子都失去了知觉,在所有人裡面算是伤势较轻的。 “你...想干什么?”本想說两句场面话的刀疤脸,在被杨帆的眼神扫到,顿时将头低了下去,随即痛的直抽冷气,不一会脸上便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說话的语气也变得连他自己也认不出来了,他敢发誓,就算对着他老娘,他也从来沒這么恭顺過。 “带路。”這声音是从杨帆的鼻孔裡传出来的,低沉而带着少许的寒意。 “去哪?”刀疤脸有些傻傻的问道,他的這副模样完全就是给打怕了,谁說恶人就沒怕的时候,那是因为沒有碰到比他更狠的。 此刻,在刀疤脸的心目中,杨帆就是一個比他更狠的存在,所以,他无比的老实。 “找人,秦小玉。” 刀疤脸那紧绷着的脸庞一阵阵抽搐,原来居然是這件事才把這個杀神招惹了過来,心中不禁对老大的老大刘小龙生出了一股子怨恨,喝汤吃肉沒自己這些人的份,反而代他人受過,這份憋屈就别提了。 “就让你们去狗咬狗,一起死了那最好。”刀疤脸心中闪過這样的念头,脸上却尽量整出了点比哭還难看笑容,“那個女人啊,我知道,我們老大也在那呢。” 這话中的意思也提前洗脱了自己的干系,就算那边出了什么問題,也与他无关,情况都告诉你了,是你非要過去的,虽然在内心深处非常的想两個人同归于尽,但刀疤脸并不想把自己给搭进去。 “走吧。”杨帆懒得再跟对方废话,早点救到人,好早点回去,天已经快黑了,黑夜中的虫子会比白天的虫子更加的活跃,增加一些无法预料的变数。 刀疤脸默默的在前面带着路,杨帆跟在身后也是一言不发。 上到六楼,期间遇到了不少神情麻木的民众,对于這两個动作诡异的人从身边走過,沒有丝毫关心, 這栋办公楼一共有六层,二楼至五楼是普通的民众居住的地方,六楼才是刘小龙以及其一干手下居住和享乐的地方。 “小刀,你怎么搞成了這個样子?”說话的是一個头发染成了黄色,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個性服装的青年人,看他的模样,显然還不知道一楼发生的事,只觉得对方的动作非常的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