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那一柄剑 作者:云中殿 好书、、、、、、、、、 喧闹的战场顿时安静下来,众人望着倒在巨坑中,模样凄惨的滕影,神情惘然。 灵御霄手执大棒,雷电裹身,看上去威风凛凛,霸气至极。 他仰天长啸:“哈哈,李兄慧眼独具,這棒子用着的确比锤子顺手,多谢!” 众人终于惊觉。 原来這突然自天外落下的仙宝,是来自禁制内的李含光。 敖帝与白若愚对碰一击,悬于半空,望着灵御霄手中的大棒,脸色阴沉。 白若愚朝着上方叫唤起来:“李兄,你這也太偏心了,我也想要!” “急什么?接好了!” 话音未落,一道金色光芒自云层落下。 风卷云残,天地间黄沙骤起,拧成巨大的龙卷。 那龙卷似有无穷重量,将虚空都压得崩溃开来。 众人面露惊色,目蕴神光望向那龙卷之内,赫然见到一件金黄色的宝甲藏在龙卷中心处! 那是一件防御型仙器,造型古老,于神山中掩埋如此多年,出世仍有這般神威,俨然是一件了不得的神甲! “地皇甲!” 南华仙君认出了那件宝甲。 那是不周道宗极其有名的一件至宝,防御无双,久远之前遗失,沒想到居然出现在此处。 白若愚大手一探,沒入那团黄沙中,黄沙宛如水流,沿着其手臂蔓延,很快覆盖全身,化作一袭金色战甲。 他体型巨大如山岳,配合這件神甲,更显威武,宛如传說中镇守天门的巨灵。 “好宝贝!” 白若愚感受這件宝甲带给自己的强大加持,双眼迸射出火一般的战意:“敖帝小儿,再与你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话落,猛地在地上一踏,大地炸出天坑,如山般的身影直接朝敖帝冲去。 敖帝面色阴冷,抬手凝聚出数十道龙影,遮天蔽日朝着白若愚胸口心脏击去。 這一击无比恐怖,若是之前,白若愚定要被迫撤销攻势,认真防御。 可這一下,宝甲护体,他无所畏惧,步伐毫不停歇,直接以胸口迎击那些龙影。 轰隆隆! 刹那间,那些龙影轰击在白若愚身前,恐怖的冲击波直接将虚空撕裂,散逸出大量的虚空乱流,像一片阴云压過天空。 白若愚身上的宝甲绽放出层层黄光,就像厚载无边的大地,挡住绝大部分冲击力。 白若愚身形微滞,随后猖狂大笑,继续冲向敖帝:“敖帝龟孙,就這两下子跟你爷爷叫嚣?来啊,继续蹂躏我啊!哈哈哈……” 他追着敖帝乱打,气势嚣张,看得人心惊胆战。 众异族顿时毫无战意,脸上生出退缩之色。 敖帝脸色一变再变。 只是原先的暴怒消失无踪,转而化作眼裡的冰冷。 虚空一荡。 敖帝出现在远处,遥望白若愚,声音冰冷:“小人得志,也配在我面前猖狂!” 他腾身而起,来到极高处的云层裡,几近穹顶。 一道无形的力量波动自他身上散出。 白若愚面色微凝。 灵御霄和烈九轩等人瞳孔微缩,蓝玉烟低呼一声,捂住自己的小嘴。 凡感知敏锐者,皆察觉到敖帝身上发生了一种惊人的变化。 世界像是笼罩上一层阴影。 神山前寂静无声,阴冷的风不停穿過人群,穿過战场,变成密布的线,让众人艰于呼吸,心生悸动,无心眼前之战。 白若愚平视前方,面色微微凝重。 敖帝身处的位置很高,在地上的人眼裡宛如在穹顶。 事实上只是堪堪与白若愚眼睛的位置齐平而已。 风云卷动,呼啸声中伴着龙吟。 那声音古老而沧桑,蕴含震慑人心的恐怖力量,就像一声声战鼓。 敖帝身上散出古老的光。 那些光芒自他背后升起,融入风中,逐渐变化,汇聚成一道难以想象的庞大身影。 恐怖威压降临在天地间。 风云中雷声爆响,原本瑰丽的朝霞被阴云覆盖,滂沱大雨毫无征兆落下,冰冷地拍打众人的脸庞。 “烛龙!” 死寂的场间生出一道呢喃。 灵御霄脸上挂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和担忧。 紫睛神龙一族敖帝,生来觉醒一丝烛龙血脉。 這是祖庭广为流传的传說。 直到今日他们才确定传說不假! 从沒有人能将敖帝逼迫到這一步。 “你终会知道,自己的挑衅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雷声依旧。 雨声哗哗。 那道轻微的、冰冷而漠然的声音却如此清晰传荡在天地间。 他盯着白若愚,像是在望一具尸体。 白若愚嘴角一撇:“吹牛逼谁不会?有本事来干我啊!” 敖帝眸中杀机密布:“如你所愿!” 他的声音依旧轻微,话语飘到白若愚耳旁用了十分之一息的時間。 他出现在白若愚身前的時間则比這還要短十倍。 平平无奇,一拳轰出! 白若愚浑身汗毛立了起来,巨大的双掌以极速叠在身前。 一股难以想象的巨力落下。 白若愚闷哼一声,双掌被這股巨力轰得紧贴胸膛,又一股恐怖的力量爆发出来。 啪啪! 他连退三步,脚下生出湖泽般的大坑。 简直叫地动山摇。 白若愚面色微白,敖帝激活烛龙血脉后的实力,强大得简直不像话。 這一拳之威,即使有地皇甲挡去大量伤害,也让他很不好受。 這根本不像是真仙境界的修士。 哪怕是金仙境的强者在其面前,多半也只有挨揍的份。 烛龙血脉,名不虚传! 敖帝消失在原地,出现在白若愚后脑处,漠然一拳轰出! 白若愚感受到极致的危险,反应能力达到极限,将身躯化小,险之又险躲過這一击。 他转過身来,浑身浊气与煞气大肆浮动,有些不稳。 围观众人纷纷变色,暗道烛龙血脉果然强大至极,竟让敖帝瞬间反客为主,可以将白若愚压着打。 神山上,李含光负手立于山巅,径直朝那座草庐走去。 他忽有所感,望向山外,眼中露出些许意外之色:“强行燃烧烛龙血脉?還真是对自己够狠的!” 他說着,眼中慧光凝聚,大量信息于眼前浮现又消失,最终定格消散。 山外,白若愚正眼神凝重地盯着敖帝,忽然看了一眼神山的方向,面露怪异。 這一系列变化在眨眼之间完成,浊气与煞气笼罩,外人未曾发现。 他指着敖帝,满脸怒容道:“臭不要脸的,尽玩阴招!” 敖帝依旧冷漠:“只能怪你自己是個废物,得了如此大的机缘却无法控制自身的力量,简直暴殄天物!” 他声音毫无感情波动。 白若愚却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笑道:“你自己有眼无珠,宝山在前却认不出,如今却来恼羞成怒!” “臭皮蛇,就你這两下子,在李兄面前,永远只有吃灰的份!” 听到這话,敖帝眸中杀机迸射,冷笑道:“笑话!吾乃紫睛龙族第一天骄,身负烛龙血脉,尊贵无比,幼年入临仙,镇压群雄,榜首之位从未有一丝动摇!” “他李含光是個什么东西,也配与我相提并论?” “你有本事让他现在出来,莫要躲在那禁制之中,你看他有沒有胆子站在我面前!” 他的声音依旧冰冷,却夹杂了许多异样的情绪。 這些情绪关乎怨愤,关乎不服,关乎不屑,還有些许隐藏得极深的畏惧。 白若愚咧着嘴笑道:“破防了?看来你真的很怕李兄啊……” 敖帝猛地盯着他,不屑笑道:“我害怕他?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白若愚道:“我也好奇啊,你到底怕他什么呢?” “嘶,我知道了!” “李兄来历神秘,身负前所未有之强大神瞳,你不屑一顾的血河,他却从中发现了惊世机缘,這对你而言不仅是丢了一份机缘那么简单,還是丢脸啊!” 敖帝神色更冷:“胡言乱语!” 白若愚继续說道:“若只有神瞳,你或许会重视李兄,但也不至于畏惧,那么……就是从李兄入禁制时开始的了?” 敖帝瞳孔微缩:“你說够了嗎?” 白若愚不为所动:“那神山禁制如此之强,便是你也沒有把握破去,可李兄却安然穿行!” “于是你意识到你其实对李兄一无所知!” “他身上的秘密多到让你感到畏惧!” 敖帝面色再变:“住口!” 下方,众异族脸上露出惊色:“不好,公子被那白若愚的言语所激,方寸大乱,這于战斗中是大忌啊!” “白若愚,枉为仙王后人,真是无耻至极!” 人族众人则暗自窃喜,沒想到白公子不仅实力如此强大,心思也如此细腻,擅长变通,這攻心之计用的漂亮! 烈九轩皱起眉头:“感觉不对!” 灵御霄看了他一眼:“敖帝不是這么心性脆弱之人,白若愚的话即便真說到了他心裡,也不该有這么大的反应!” 白知薇忽然开口:“他体内好像有一股恐怖的力量在汇聚!” “什么?”二人一怔,不解地望向她。 “我能感觉到!那股力量很恐怖!”白知薇坚持說道。 “白姐姐說的沒错,敖帝身上有一股极其原始的道意凝聚!”蓝玉烟脆生生开口。 二人相视一眼,两個修为孱弱的女子忽然說出這样的话来,并不怎么可信。 但灵御霄知道的要更多些。 尤其在李含光展现出一次又一次不可思议的本事之后,他愈发确定李含光收蓝玉烟为徒绝不是轻率行事。 她身上定有過人之处。 而白知薇也是李含光身边的人。 這些念头就像细微的电流在他脑海裡一闪而逝,一股浓重的不安陡然浮现。 白若愚還在說着。 “你根本不知道他有怎样的手段,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强!” “你害怕自己真的不如他!从此祖庭年轻一辈第一人的身份烟消云散,头上顶了无数年的光环就此瓦解……” “你自诩为一代无上天骄,认定祖庭将来的时代由你主宰,可李兄出现了,你的一切野望都将化为泡影……” “我叫你住口!” 虚空中生出一道漆黑的裂缝,自天边一路蔓延至白若愚近前。 那裂缝一瞬千裡,巨大的龙首自裂缝中穿行而出,浑身妖力浓郁,紫眸赤身,宛如一道火柱,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朝白若愚轰击而去。 這一击疯狂而粗暴,恐怖至极。 可一眼看去漏洞百出,毫无章法,只需避其厉害,便有望破之,重伤敖帝。 白若愚抬手握拳,浑身气血化千百條龙形气柱,汇聚一身,迈步前行,一拳轰出! 灵御霄睁大眼睛,忽然自那双充满紫芒的龙目中捕捉到一丝冰冷,那是与外表疯狂完全不同的气机。 他心中一跳,当即大吼:“白兄小心,有诈!” 白若愚不为所动,依旧一拳轰出。 若有人仔细观察,会发现他此刻眼中的光芒,冰冷沉稳到了极点,绝无一丝攻心成功,致使对手露出破绽的得意感。 轰隆隆! 难以想象的浊气与煞气自白若愚浑身窍穴中弥漫而出,加持在這一拳之上,宛如一尊魔神! 敖帝眼中生出骇然:“你……怎么?” 白若愚嘴角微扬:“就你会演戏?你那点把戏,如何瞒得過李兄的神瞳?” 敖帝惊疑:“李含光?” 白若愚冷笑一声,不再解释,一拳再度轰出,浑身浊气与煞气狂卷,宛如天地寂灭之后无尽的乱流,朝着敖帝身躯冲刷而去。 浊气与煞气,乃天地间至污至秽之气,寻常生灵沾之即死,神魂触之即腐。 白若愚的太荒战体本就极强,又经血河淬炼,获得驾驭這两种力量的能力,当世修行者,同境中能与他正面抗衡之人,少之又少! 最关键的是,敖帝之前那一击已将白若愚逼迫得放弃了巨大体型。 以白若愚如今对体内血脉的掌控,怎么可能在体型恢复正常后還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甚至,比之前体型庞大时,所展现出来的要更加恐怖! 敖帝无法理解。 可眼下最大的問題是,面对如此骇人的一击,他燃烧烛龙血脉换来的强大力量,能否抵御住? 他沒有信心! 龙目中紫芒变金,一块金色的鳞片忽然自龙首额头处浮现。 四方虚空震动。 恐怖的龙气自大地上升腾而起,宛如成千上万根庞大的金柱擎天而立! 那些金色气柱不断旋转,衍化古老阵法。 這一方虚空陷于其中,崩灭不休,不断被湮灭,绞杀,撕裂。 威能之恐怖,让围观众人纷纷退避三舍,不敢近前。 外界,高台上,南华仙君双眼微眯:“幼鳞?” 白启神将說道:“龙族子弟,出生时,若得长辈喜爱,便会赐下一枚自身命麟,与其气机共蕴,共生!” “可引导龙族晚辈梳理龙气,加快血脉觉醒速度,也算是另一种易筋洗髓!” “同时也是一种保护手段!” 南华仙君叹道:“這只是一次试炼,他又是何必?” 幼麟乃龙族子弟压箱底的保命手段,用一次便沒了,用在這不会死人的秘境之中,岂非浪费? 灭绝仙君不知何时出现,面带讽刺:“那龙崽子性格偏激,连烛龙血脉都已燃烧,怎能接受自己失败?” 青魅仙子沒有說话,视线虽也注视光幕,却似已经走神。 灭绝仙君看了她一眼,随即望向白启:“你儿子不错啊,居然可以将敖帝逼到這一步,以幼麟保命!這一仗不管结局如何,敖帝都已输了!” 白启神将沉默。 南华仙君以为他在担忧,正要劝說,却听白启神将开口了。 “金色的鳞片……” “什么?”众人不解。 “你们有沒有发现,那敖帝释放出来的幼鳞,有些怪异?”白启神将蹙眉道。 南华仙君仔细打量几眼,過了一会瞳孔微缩道:“這股力量的确不对,鳞片主人当时的修为似乎不高,只有……太乙金仙境?” 白启神将道:“以敖帝的天赋,他出生时,必有族中威望最高的长辈赐下幼鳞,就算龙祖不出面,敖拜那個老家伙总该出手!” “为何他所携带的幼鳞,只有太乙金仙境的气息?” 换言之,一個修为只有太乙金仙境界的龙族,怎有资格将自己的命麟当做敖帝的幼鳞? 這太诡异! “太乙金仙境,金色鳞片,难道是……” “……是那個人!”灭绝仙君想起什么,瞳孔一缩,绝美而冰冷的脸庞上堆满惊容。 “不好!”白启神将和南华仙君也想起什么,脸色大变,腾身而起来到山河鼎前:“快催醒山河鼎灵,中断這场考核!” 灭绝仙君立于高台上,大风吹动她的群摆。 她撩起眼前的发丝,望着那幅画面,轻叹道:“来不及了!” 金色龙影自那枚鳞片中冲天而起,盘桓天地。 天地间一切皆陷入静止。 所有人保持着讶异的姿态,或张着嘴,或瞪大双眼,惊觉自己已无法动弹。 冥冥之中有一种规则,以难以想象的霸道姿态,禁断了這天地间一切规矩! 包括時間和空间! 白若愚也无法动弹,睁着眼望着那腾翔九天的金龙俯冲而下,要将自己一口吞沒。 他内心生出冰凉。 這是血脉的本能反应,是死亡来临前的征兆。 他心中生出茫然,這不過是一次试炼,有小世界规则保护,哪怕他身陨在此也不会真的死亡。 为何…… 他有一种生命走到终点的绝望之感? 敖帝神色疯狂,盯着白若愚,轻语道:“這东西用在你身上,的确有些浪费,不過沒关系……” “杀完你之后,我便会突破那禁制,把李含光也杀了!” “你们不是好兄弟么?我送你们一起上路!” “人族沒了你们,便算沒了变数……我依旧是临仙榜首,依旧可镇压得世间人族抬不起头来!” “对了……” “之前李含光问我,是不是想把人皇取而代之……” “呵呵呵!你說呢?” “会有這一天的,只是你们看不到了!” 這声音极轻,只在白若愚耳旁环绕,沒有传出去丝毫。 白若愚死死盯着他,眼中满是血丝。 敖帝畅快大笑,金龙爆发出愈发恐怖的气息,威压惊人。 大地上,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无法动弹,自然也无法发出声音。 蓝玉烟望着這一幕,却陡然惊呼道:“白公子要死了!” 神山之上,李含光负手而立,望着那一幕,眉头微挑。 脑海中响起冬梅的声音:“主人,不好了,那個家伙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我的力量无法插足他们的战斗,他会真的死的!” 李含光凝视那金龙,视线如剑,钉在那枚金色的鳞片上。 一道信息浮现在眼前。 应龙秘鳞:彻底觉醒应龙血脉、蜕变为应龙真身的强者所遗命鳞,蕴含禁断法则之力!! “禁断法则?” 李含光感兴趣道:“好东西!” 他抬手轻挥,手上银镯化作一缕细小的白芒向云雾间飘去,眨眼便沒了踪影,像是沒入大海的鱼。 天地寂静。 一切皆被静止,天地像個实心的石头,死寂无息。 便在這时,昏暗的天地间迎来一道光芒。 那道极细的光线宛如天光,浸入无声,在這方静止的世界裡宛如异类。 敖帝注意到那缕光,神色微怔。 他自己额间的发梢被风拂动。 大地上渐有风沙。 远处溪涧裡的水开始流淌。 人们的惊呼声再次出现在耳旁。 世界宛如活了過来。 敖帝微怔的神情转变为惊恐,他看着那道光落在巨大金龙的身上,心跳快到了极点。 “不……” 他不明白那道光是什么,他只知道那绝对是這世间最恐怖的存在! 可他的思维像是与肉体分离。 他想要奔赴過去阻止些什么,可這一切都停在想法之上。 ——他动弹不得! 他看着那道威势无边的金龙消散成最为细微的光点。 那枚金色的鳞片坠落下去,被那道银色的细光卷起,带到云层高处,消失不见。 這一幕很是安静,唯美。 看在敖帝眼中却是世间最大的恐怖! “不——” 他终于呐喊出声,那枚鳞片对他意义非凡,绝不只是寻常龙族的幼鳞那么简单! 他向前迈出一步,猛地意识到什么,低头看去。 道道细微的亮光自他身躯各個连接处冒了出来。 那些光芒融入他的血液,切断他的筋骨,切断他如长河般源源不断的妖力,切开了他的血脉…… 切开了他的一切! “原来那是一柄剑!” 他惊觉過来,可那柄剑是什么时候刺入他的身体? 留下如此多的剑意? 他不知道。 他也沒時間想通。 因为他马上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