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第一輪蒐證開始,雖大家對周圍每個人都抱有懷疑,但目前無論是規則,還是所有人的背景,都不夠明朗,出於走一步一步的想,大家暫時沒有跟自己的伴侶分開。
可他們走到院子裏時,發現石桌上放了兩列名牌,着八個人的代號。
江莉撿起桌上的任務卡,念道:
“小心背後。”
“你們已經知道,目前團隊存在兩方陣營,即好人和兇。在蒐證過程,兇可以對任何一人發起進攻,撕掉嘉賓背後名牌,就可將其淘汰,讓生者無言說真相。每一輪蒐證結束,請大家回到祠堂,票選出嫌疑人,獲得票數最多的人將會出局,等一方陣營將另一方陣營徹底消滅,遊戲結束。如果最後僅剩的兩員還藏有真兇,則兇方勝利,好人方失敗。”
規則一出,院子裏的氣氛立即緊張起來,就是說好人只能靠智取,在蒐證環節脆弱得如待宰的羔羊,得處處防備。
段星野往旁邊挪了一小步,遠離承渡舟。
承渡舟他,沉沉嘆氣:“……”
彈幕:
“哈哈哈,不愧是人間清醒,老婆好惜命。”
“用實際行動表示懷疑。”
“嗚,夫夫陣營要搞分裂了嗎?不要哇~”
比起劇本殺,遊戲質更接近於狼人殺,製作組意降低了劇情線的難度,還允許嘉賓說謊,兇能襲擊其他人,蒐證環節是爲了方便兇行兇,因此想要活下來,比起推能力,更要的是表演能力——如何不被推選出來,如何隱藏自己身份,如何挑撥陣營分裂。
玩的就是信任危機。
江莉問道:“兇有幾個人?”
工作人員狀似答非所問:“只有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份。”
就是說不知道有多少個兇。
吳恩琪揣測說:“根據玩狼人殺的經驗,八人局,一般只會安排兩匹狼,不好人的贏面太低。”
肖家輝道:“我更傾向於解兇只有一個人,如果兇有夥,那他們之間應該互相認識,但根據剛纔的提示,大家只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知道其他人是好是壞……我先申明,我是好人。”
接着,周圍一片人說起自己是好人。
彷彿在場人均好人,沒有一個是兇,不用想,肯有人在說謊。
嘉賓們互相貼上名牌,根據代號能得出,江莉、陶子逸、吳恩琪和段星野都是死者的孫子孫女,名牌上的字分別是“江大姐”、“陶二哥”、“吳三妹”、“段四爺”。
另外四人則對應他們的配偶。
節目組新給嘉賓取一個名字,是爲了讓大家更好地代入劇本,現實區分開,嘉賓們互相稱呼的時候,要用劇本的名字。
在進一步明確遊戲規則後,衆人新面對是結伴行動,還是分開行動的問題。
肖家輝好格道:“我無所謂。”
江莉卻起來有些猶豫。
段星野低了下睫,提議:“蒐證越快,對好人越有利,所以第一輪兩兩一起走,可以加快做任務的進度,如果有人死亡,他的伴就是最大嫌疑人,所以兇不敢現在採取行動,第一輪結束後要推一個人出去,會打破人數上的平衡,相應的對每個人的約束力會減弱,到時候再決要不要分開行動。”
彈幕:邏輯好清晰!
在場的嘉賓互相,不再搖擺不,都採納了建議。
出門後,一行人走在宅邸後的巷子裏。
承渡舟突對段星野道:“先說好,如果接下來對彼此說謊,互相防備,都是爲了遊戲,不許吵架。”
在狼人殺里人人自危,信任瓦解,情侶間尤其會因此鬧矛盾。
“可以。”段星野自信道,“現在開始,遊戲第一,我們之間不再有感情,如果你是兇,我會大義滅親。”
承渡舟:“……我不是。”
段星野翹梢的狐狸眼瞅他,以很輕的嗤笑作爲迴應,並不輕信。
無論承渡舟是好人還是兇,他都以獲得的線索爲準。
彈幕:
“承總和段老師都是好人陣營的吧?”
“如果他倆爲好人陣營,那好人必勝了。”
“可惡,想開上帝視角,節目組能不能對觀衆透露嘉賓的身份?很急。”
……
到了外面大街上,有很多羣演來來往往,四組人很快走散了。
在經過一家店鋪時,段星野注意到上方匾額——老太爺蜜餞鋪。
“……”
“老太爺”就是昨晚兇殺案的受害人,宅子裏的一家之主。
這個店的名字簡單粗暴,應該就是家族旗下的產業。
“進去。”段星野提醒一聲,步入店內。
承渡舟跟在後面。
一個撥弄算盤的掌櫃到兩人,立即放下毛筆,站在櫃檯後面作了個揖:“喲,兩位爺,今天怎麼有空來了?”
彈幕:
“NPC是認識他們的。”
“段老師好敏銳,找對地方了。”
段星野環顧一圈店內,玻璃櫃裏盛放的都是話梅、糖果和糕等。
他道:“路過。”
掌櫃探身朝門口張望一眼,說:“今天大姑娘怎麼沒來收賬本?”@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大姑娘就是江大姐。
“家裏出了事。”段星野不走心道,“這邊的生意都是誰在經營?”
“是大姑娘,何止是這家小小的店鋪,老太爺的所有產業,連化工廠都是大姑娘在經營。”掌櫃新提起毛筆,搖搖頭,兀自感嘆道,“大姑娘不容易啊,這麼多年沒有一天休息的,着實是慘……”
段星野淡淡道:“怎麼慘了?她不是家的嗎?”
“她可不能是家的……”掌櫃猛醒悟,話鋒一轉,賠笑臉道,“瞧我話真多,兩位爺裏間請,小坐一會兒吧,我給你們裝果盤。”
說完,出了櫃檯,一撩藏青色布簾進去了。
彈幕:
“NPC好真實,我一下子入戲了!”
“裏面肯是蒐證的地方!”
聽掌櫃說,蜜餞鋪的裏間是江大姐的臨時辦公室,她常常坐在那裏查賬。
是很小的房間,書桌背靠敞開的窗戶,兩面牆都放置了櫃子。
段星野在桌前坐下,着掌櫃的面就上上下下翻找了起來。
掌櫃作沒見,說了聲:“稍等。”
便出去了。
段星野在最下面的抽屜上發現一把鎖,問:“有沒有鑰匙?”
承渡舟倚坐在桌旁,拿起檯燈旁厚厚的一本書,翻了翻,又拿起下一本,翻到某個位置,忽停下,就見他頁面的夾縫取出一把黃銅色的鑰匙,遞給段星野。
“你還挺會找的嘛。”段星野彎下腰開鎖。
承渡舟:“間諜戲拍過不止一部了。”
直播間大笑:遇上專業對口了!
掌櫃這時候端進來一碟四格的果盤,熱情招呼了一聲,便退場了。
段星野專注於翻抽屜裏的東西,找出來一個硬殼本子,直起腰,坐在桌前翻開查。
裏面記錄的是江大姐的工作日誌,每一頁都只有寥寥幾行字。
段星野直接翻到最後一頁,就見上面是復的三個字。
【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
字跡越來越飄,起來有瘋魔。
段星野翻向前一頁,念出聲:“這個家最難的時候都是我一個人撐下來的,我丈夫十年如一日地在病牀前盡孝,最後的遺囑裏,居連一家小小的蜜餞鋪都不留給我們,全給了那個草包廢……老東西,趕緊死吧……”
唸完,他挑了下眉:“草包廢應該不是指我吧?”
承渡舟正蹲在一個敞開的櫃子前,忍笑:“這是嗎?”
“。”段星野把本子合上帶走,向承渡舟,“你在幹什麼?”
承渡舟着櫃子裏,琢磨道:“這裏有個保險箱,需要四位數字密碼。”
段星野彎腰朝保險箱了眼,又直起身,檢查周圍環境,滿腦子都在想着“四”。
就在這個時候,桌上的四格果盤吸引他的注意力。
每一格里碼着一種糕,數量不等。三塊雲片糕,六塊綠豆糕,四塊桂花糕,八塊芝麻糖。
“先按果盤的順時針,試一試3648。”段星野蹲下,說,“不行的話以四個數字爲開頭,循環一遍,再不行就是逆時針。”
承渡舟依言,輸入四個數字,隨着清脆的解鎖聲,密碼箱彈開。
彈幕驚呼。
“太強了!”
“換作是我,在房間裏搜一下午都搜不出東西。”
“夫夫倆搭檔無敵了!”
密碼一試就,段星野語氣驕傲:“我運氣一向很好。”
承渡舟保險櫃裏拿出東西:“那我今天就跟你混了吧。”
江大姐的保險櫃裏放了幾張票和一個硬殼本。
本子上就赤·裸·裸地着三個字——真賬本。
製作組在劇情設計上,根本沒有要爲難嘉賓的意思。
段星野說:“……所以放在外面給人的都是假賬本。”
“她在操縱家族裏的資金。”承渡舟遞給段星野一張支票。
擡頭着“鹽業銀行”,支票上的金額是一筆不小的數字。
另外兩張則是奔赴大洋彼岸的船票。
來江大姐早就做好準備,要跟丈夫前往國外生活了。
直播間觀衆跟着一起猜測。
“兇是大姐,因爲不滿財產分配不均,起了殺心,後打算跟丈夫逃往國外生活。”
“證據很明顯了,一會兒投大姐一票吧。”
“別急,我們只了一個視角,還得其他人搜到的證。”
夫夫倆在房間裏繼續搜了五分鐘,又欣賞了會兒江大姐的工作日誌,實在沒什麼的,纔出門。
承渡舟走出店鋪前,發現掌櫃望向他們的眼神欲言又止。
他停下,問:“還有什麼要給我們的嗎?”
掌櫃立即喜上眉梢,拍了下掌,迎出來:“對咯,兩位爺!趕巧新的一批柿餅出來了,請你們嚐嚐鮮。”
一個夥計舉着一根竹竿出來,頂端用線釣着一塊柿餅。
掌櫃笑着做了個有請的勢。
這就是節目組安排的雙人任務。
大庭廣衆下,段星野仰起臉,跟承渡舟一人半邊地把柿餅咬下來,難免要碰到嘴。
觀衆激動磕糖。
承渡舟舔了舔脣角的白色粉末,道:“好甜。”
段星野剛剛沒有絲毫忸怩,現在卻臉一紅,嗔怪:“你一要這麼油膩是嗎?”
“???”承渡舟茫,“我說柿餅好甜。”
“……”
段星野故意扭頭不他。
彈幕:哈哈哈!段老師你想哪裏去了!
夫夫二人完成了情侶互動,掌櫃拿出一份油紙包裹,道:“這個是黃爺每週都讓我準備着的蜜餞,說老太爺常年喝藥口苦,孝敬老人家的,以往都是翠桃來取,今天真是奇怪,那丫頭到現在還沒有出現,兩位爺如果回府的話,方便幫我帶一下嗎?”
老太爺去的消息還在封鎖,黃爺就是黃粱。
“翠桃是誰?”段星野問。
掌櫃說:“是照顧老太爺起居的丫鬟。”
段星野道:“她每週都來?”
掌櫃說:“誒,對。”
夫夫倆取了包裹,準備順着提示回府找翠桃。
段星野進門就到一個家僕打扮的人走過,問:“翠桃在哪兒?”
“翠桃?翠桃剛警局回來。”僕人指向不遠處的門房,道,“正在管家那兒呢。”
兩人前往門房,還沒走近。
就聽一個女孩着急的聲音:“總管,我家人生病,真要回去了,你趕緊把工錢給我結一結吧。”
段星野和承渡舟進入屋裏。
就見管家面前,站着一個穿粗布碎花衣裳的女孩,扎着兩條麻花辮,肩後背着一個布包,她到兩個少爺進來,害怕似的瑟縮一下肩膀,一隻無意識搓動着腕上的碧玉首飾。
段星野朝她的首飾上瞅了一眼,就算知道是假的道具,跟女孩樸素的衣着不搭。
段星野問:“怎麼了?”
管家朝他拱了下:“少爺,翠桃說家裏人生了病,情況緊急,要辭工回老家,我正要給她結工錢。”
段星野向名叫翠桃的小姑娘,道:“老太爺剛去,你就急着走?不怕警長要再傳你問話嗎?”
翠桃支支吾吾退向門口:“不不,沒我的事了,我真什麼都不知道,不關我的事……我不要工錢了,我現在就走!”
翠桃不給衆人反應時間,轉身就跑,包袱碰到了門框,掉進屋裏,但她頭不回,急匆匆地離開了。
彈幕:NPC掉落裝備,請查收。
承渡舟拎起地上的包袱,打開一,裏面用衣服包裹着幾張銀票、一珠寶首飾以及一隻碗,碗底還有類似黑色的藥渣殘留。
段星野猜測道:“這個應該是老太爺喝藥的碗,這麼關鍵的證沒有上交警局,翠桃在隱瞞什麼。”
承渡舟說:“她大概率是幫兇,但現在畏罪潛逃了……等等其他人那邊的證據。”
段星野和承渡舟蒐證的速度很快,剩下還有十分鐘,再去外面時間不夠,於是他們就安心在大廳裏喝茶。
到了整的時候,外面蒐證的人陸續回來,誠如段星野所說,在第一輪蒐證,狼人沒有動,全員平安歸來。
不過表情,每個人都收穫不少,向其他人的目光都別有深意,似乎心裏已經確了嫌疑人是誰。
大家圍坐在圓桌旁,開始分享信息,但是他們始終保留心眼,因爲不知道其他組會不會有所隱藏和篡改。江莉作爲大姐,先發話:“我們去的是夜總會,發現黃爺是那邊的常客,老太爺還在一個月前找私家偵探調查過他,具體調查了什麼我們不敢說,不過那之後,黃爺很少再去夜總會。”
肖家輝說:“在偵探工作室裏,我們找到了幾張照片,可能有幫助。”
他拆開一個信封,裏面是兩張黑白照。
就見夜總會的卡座間,黃粱腿上坐着一個穿旗袍的女人,舉止親暱。
黃粱的臉一就是P上去的,跟照片的氛圍很不搭,所以有搞笑。
江莉道:“且聽偵探透露說,陶二哥在賭場欠了不少債,還錢的日子快到了。”說着,把一張欠據放在桌上,“這是我剛纔幫忙贖回來的冰山一角,僅作證用。”
陶子逸連忙道:“大家先別急着下論,我這邊搜到的證很可疑。”
他拿出一份電報拍在桌上,說:“我們去了本家的化工廠,發現武姑爺是那裏的研究員,他跟印度一家公司有過電報往來,談論起老太爺處化工污水的專利技術,但老太爺一直不願意賣,在最後一份電報,印度公司表示願意出天價購買那項技術,所以武姑爺完全有道殺害老太爺,就爲了奪取技術爲自己牟利。”
“讓大家別急着下結論,你怎麼先下結論了?”武浩笑了,推一下眼鏡,道,“先聽聽我這邊的發現吧。我們去了學校,段四爺是那邊的校醫,承爺是鎮上醫院的外科醫生,兩人幾年前就有去國外留學的打算,只是老太爺不願意資助,恰巧近期他們兩個一起申請上了名牌學校,正急需出國的費用。”
接着他拿出了兩份錄取通知書,想來是段四爺的辦公室裏翻出來的,又拿出一個日記本,翻開到某一頁。
【不知道爺爺會給我們留多少遺產,但一足夠我和承一起完成學業。】
接下來,段星野把江大姐的情況毫無保留地複述一遍,配合找到的證,以證實自己的言辭,只是暫時隱瞞了遇上翠桃的事情。
直播間聽完,都暈了。
“好像每個人都有殺人動機!”
江大姐,任勞任怨支撐起家族,卻因爲女兒身,無成爲家的,終究要把打拼的事業拱讓給遊好閒的陶二哥,一怒之下,在工作日誌下希望老太爺趕緊去死的話。
陶二哥,欠下鉅額債款,等着遺囑的錢救命。
吳三妹,在男輕女的舊日家庭裏,是存在感最稀薄的,既遺囑裏沒有大姐的份,更不可能有她的份,她的丈夫似乎還跟印度公司有着不爲人知的交易。
段四爺,想要跟丈夫出國求學,老太爺的遺產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到底誰是兇?
現場的氣氛凝固住了,大家互相打量,帶着猜忌。
誰都無通過殺人動機去推測兇,但是第一輪是必須要推出一個人投出去的。
陶子逸先發制人,矛頭指向江大姐:“不如我們先把大姐投出去,她逃亡的船票都買好了,好好的爲什麼買船票?肯早有計劃謀殺老太爺。”
江莉“嘿!”了一聲,眼眸圓睜,入戲了:“這船票又不是實名制的,我買票說不是要送兩位弟弟出國學醫呢?你怎麼血口噴人?倒是你,比我還急,我知道你這些年缺錢,就爲了找我多要,三番兩次說屋裏遭賊,丟了這個丟了那個,我你是賊喊捉賊,找我撥銀兩要補償呢,現在老太爺一死,最高興的屬你,家裏整個產業都是你的了,你就不必我臉色過日子了。”
每位嘉賓在更衣的時候,都會拿到一兩頁的人設劇本,上面說明了自己跟其他人的關係,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眼見矛盾聚焦到了自己身上。
陶子逸臉紅脖子粗:“什麼叫賊喊捉賊?我確實是丟東西了,我還懷疑是你管不力。”
黃粱幫襯着說:“對對對,你的心早就不在這個家了,私自挪用公款到自己賬戶裏,就是要自立門戶!”
肖家輝嘆氣:“二家,講道。”
大家吵鬧間,段星野靜靜觀察着他們,突道:“第一局先推黃爺。”
圓桌上驟安靜,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向段星野。
段星野拿出桌子底下的包袱,攤開了,裏面露出一隻碗、一些零碎首飾、以及幾張銀票。
“這個是老太爺的丫鬟翠桃的品,不出意外,裏面的首飾應該是陶二哥丟的,不過偷東西的不是翠桃,是黃爺。”
黃粱臉色一慌,指着自己:“我……我?”
“你長久以來都在拉攏翠桃。”段星野說,“大到金銀財寶,小到蜜餞零食……蜜餞是你讓店鋪掌櫃每週都準備的,但顯一個病入膏肓的老人吃不了這麼多……你可能還許諾了翠桃其他什麼事,才能說動她在老太爺的藥裏下毒。你的動機很明顯,因爲出軌被老太爺抓到,怕他告訴陶二哥,那樣你就會面臨掃地出門的風險,昨晚老太爺依次叫所有人進屋談話,陶二哥作爲家裏的繼承人,是最後一個進去的,你要讓老太爺在那之前就無開口。”
黃粱激動到站起來:“你不能光憑這些就說我跟翠桃勾結,再說老太爺是不是毒死的都是問題。”
管家這時發話:“根據醫檢測,老太爺死前有毒跡象,身上有兩處致命傷,並且心臟呈現纖維化。”
“……”黃粱倏地閉嘴。
段星野放下撐着臉頰的,道:“既你沒有否認送過翠桃這些東西,你要想擺脫嫌疑,就得說明爲什麼送她這些?目前掌握的證據來,翠桃只跟你一個人有聯繫。”
黃粱支吾着,竟說不出話來,又坐下了。
陶子逸狐疑地黃粱一眼。
江莉趁機道:“來吧,投票,既目前掌握的證據指向了黃爺,那我們就根據證據來,總比沒由地互相懷疑好。”
第一輪投票結束,黃粱出局。
有人覺得這樣投票有道,有人覺得草率。
所有直播間的鏡頭都稍稍移開了一會兒,插播了一段遊戲開始前,黃粱在更衣室的畫面。
一份劇本遞上前,工作人員的畫外音響起:“你的身份是——兇。”
黃粱翻開劇本念道:“老太爺知道了我跟夜總會頭牌的事,似乎還沒有告訴陶……不行,我要先下爲強,既近不了他的身,就先買通他身邊的丫鬟吧。”
說完,黃粱朝鏡頭露出一個邪惡的冷笑。
鏡頭又移向目前正走向監獄的黃粱,他可恨地嘆一聲:“線索指向太明顯了……我本來還以爲翠桃是個不要的人,哎!”
彈幕數量激增。
“段老師神了!全!”
“哇,第一輪就把兇推出來了。”
“遊戲繼續,說明還有第二個兇?”
“兇可千萬別是段老師,高智商犯罪,好人幾乎沒贏面。”
剩下的嘉賓進入了下一輪的蒐證環節,地就在宅子裏。
不過經歷了第一輪,明白各自都有怎樣的殺人動機後,江莉第一個提出要跟肖家輝分開行動,吳恩琪和武浩神色各異地商量一陣過後,決分開。
到了旅夜書懷這邊,承渡舟道:“我們還一起吧。”
“你不怕我是壞人?”段星野好笑,說,“一會兒找機會把你撕了,再嫁禍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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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渡舟歪了下頭,平靜道:“死在你裏,好像可以。”
“……”段星野收起了笑,沒好氣,“少廢話……一會兒你要是敢害我,你完了。”
彈幕激動:
“啊啊啊!旅夜書懷是唯一不顧危險還要走在一起的!”
“這就是信任吧!互相都覺得對方不會害自己!”
“等等,不會這兩個都是狼吧?才這麼有恃無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