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初练太级 作者:独舞娃娃 正文 山西的灾荒,对這個小山村好像沒什么影响,日子就這么一直平淡的過着。一直到了二月十八這天,老爹从镇子上卖野鸡兔皮回来时,我們一家才知道了外边的一些新情况。 听老爹讲,如今外边粮食涨价了,成都府周围如今来了很多的流民。我們這小镇上倒是沒有流民来,但来了一家专门收粮食的商家,這家租下了镇上一個小食店的后院,什么粮食都收,糙米已经收到10文一斤,连荞子大麦都收到4文一斤了。這猪吃的东西都只差一文就赶上玉米的价格了。 马帮如今也不光是从這边收山货和茶叶了,如今也收粮,不管人吃的還是猪吃的都收。镇上的粮行已经不卖粮食了,也只收粮。听說成都府那边如今时不时都有流民饿死,山西更惨,說是树皮草根都被吃光了。 “唉,我們家這粮食加点野菜也够对付到秋收。”爷爷感叹道着开始教导老爹了。“我們家粮不能卖,猪粮也别卖。你等下去告诉你大哥一声,再贵也别把粮卖了。今年這年成不知道還会怎么样呢,要是我們這也来了灾荒,也能有個应对”。 “是啊,爹。我也這么想着,要是這边也遇到這样的灾了,還是得有些准备才行。”老爹也很是感叹。看来老人们不是白活几十岁的,虽然沒什么学文,但生活的经验還是不少。 老娘和奶奶也很是赞成這個决定,奶奶很是为灾民们担心“真不知道那边的人日子是怎么過,這树皮树叶都吃完,不知道都遭了多少难啊。” “是啊,从山西都来到了成都府了,走了不知道有多远的路,听說山西离我們這裡可是很远的。這一路来,不知道是個怎么样的惨象啊。”老娘說完,還看看家对面那些苍翠的莽莽群山。 如果老娘這样吃惊感慨的一眼,不是发生在這個时候,我想我一定会笑出来的。我能想到老娘看那一眼的含意。她真的以为别人山西那边和我們這裡一样了。唉,山西可沒有這么样的原始森林,如果有的话,灾情那裡会這样严重。至少這山上的动物和植被,也能保证大家都不会饿死吧。 想到饥饿到吃光了树皮,我脑海中浮现出了我记忆中的一首诗。這道诗是清朝当时的诗人魏象枢的《剥榆皮》。话說当时魏象枢骑马赶路在榆关路上,四处弥漫着漫天遍野的黄沙,沒有一屡人烟。路旁有一位老翁扶着一個年幼的小孩,手裡拿着短戟在剥榆树皮。魏象枢出于好奇,问他为什么要剥榆树。老翁依偎着马匹,满脸愁容的哽咽着向魏象枢說道,“去岁死蝗前,死寇数千,村落无孑遗。苍苍不恤侬衰老,独留余生伴荒草。三日两日乏再儃,不剥榆皮哪能饱。榆皮竂我饥,那惜榆无衣,我腹纵不果,宁教我儿,肥嗟乎。此榆赡父若子,日食其皮皮有岁。今朝有榆且剥榆。榆尽同来树下死。老翁說罢我心摧。回视君门真万裡。” 這样的灾难在将来可能会遇到,但绝对不会如此惨烈。在现今社会的生产和经济力下,如今人类社会掌握的科学技术和先进快捷的运输手段,和对灾难的应对模式,我們人类已经有一定的能力左右大自然的破坏力了。在现今社会,永远不会再现如今的惨事。 哥哥们其实還有懂得這些,只知道有人沒吃的了,有人死了,有人再沒有家四处流浪了。三個小哥哥听着大人的谈话,眼裡充满了迷茫和恐惧。 虽然在远方有人過不下去了,但在這边远的小山村裡,大家的日子還是一样的過着。大家的生活并沒有起什么大的变化,唯一要說到有变化的,那就是基本上每家的饭桌上吃的有些变化了,再也不是每天有粗粮加米的杂粮饭了,而是变成了差不多一半野菜的杂粮野菜饭。 我們小孩子的日子更加轻松了,除了最开始几天的担惊害怕后,大家已经忘记了這個事情。每天一样的玩耍,一样的捉鱼摘花,四处调皮。 我就這样的丢掉了一却无能为力的烦恼,让哥哥们牵着小手,四处游荡探险。如今的我,已经能被牵着在地上行走了,虽然不是很稳。而且也能說一点简单的比较短的话。当然,我有我的办法,我可以两個字,三個字的說,让它们连贯起来。 当然,我不会让自己在大人们眼裡显得太怪,不是小孩子应该說的成熟的话题,我是不会去问去說的。虽然亲人们都很疼爱我,但如果我太另类了,对家人来說不见得是什么好事的。在哥哥们面前时,我会更加随意一些,问一些自己想要知道,而且他们能够回答的問題。我觉得最多再過一個多月,我就可以清楚說话,自由行走了。今天我11個月。 我觉得有些东西应该开始行动起来的,比如前世的太极。我觉得如果我现在开始练习的话,那就从站桩开始吧。這样应该会更有利于我早日走稳路。 站桩,太极裡的入门基本,和太极中的采气和缠丝是一样的,都是太极的入门基本功。对于太极来說,基本功可以說是最最重要的,都說万丈高楼平地起,那么太极的站桩可以說是這万丈高楼的地基了。 爷爷从小就对我說,练拳不练功,到头一场空。我一直牢牢记住了,而且也深有体会。 如今,家人们看到我最常干的一件事,就是不让人牵,也不撑任务东西,就那么站着不动,可以稳稳的站半小时,一小时,然后到两小时。 第一次我要独自站立的时候,爷爷和哥哥们都很担心。“放开,哥,放开。”我用手推着大哥牢牢抓住我的手。 “芽儿,让你哥哥好好拉好你,当心跌倒了。”爷爷有些严厉的威吓着我。 “你们几個,可要好好看好你妹妹。要是把你妹妹带跌倒了,看我不抽你们。”爷爷大声的警告着几個万分无奈的哥哥。 奶奶和娘却是不担心的,对于带孩子,看来還是女人有经验得要多。“吓孩子干什么呢,都一大把年纪的人。孩子這是想学走路了,不想让人牵着。” “是啊,爹。就让芽儿自己学学站吧。慢慢就稳了,小孩子学走路,哪有不跌倒几次的。”老娘也很是赞同。就這样,我得到了可以独自站立,和慢慢学着走几步的权力。 别說,站桩真的很有好处,虽然我還不能练习采气,因为那样会太奇怪了。如今還有三天我就一岁了,但我已经可以自己走得稳稳当当了。除了最开始有些不太能顺畅的控制身体平衡,我跌了两次跤,然后我再也沒摔倒過。家人都以为我是身体壮,而且聪明的结果。 我觉得這样的家人很好,他们从来不会往不好的地方想,从沒想過我会有什么不正常。而且他们很以我如此的成绩为荣。我想過应该也让哥哥们练太极,但如今好像有些不太现实,唉,得想想办法,不让大人觉得奇怪的办法。 其他书友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