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摸底
“恩,你怎么看這次帮忙。”
“白皮猴子都上门来欺负了,当然得给打出去了。另外就算他们不打进来,高丽棒子自古以来都是咱们的小弟,打狗還要看主人不是。”
老头点了点头。
“說說你怎么看出来那個是個间谍”
转過头直视许大茂。锐利的目光直射许大茂心底,许大茂心房颤动,背后冷汗直流。
“我我就是看他不爽起初。八大胡同吃百家饭长大,那就是半個叫花子,饭都吃不饱,還有空锻炼身体?我是看過那双手,细嫩的跟過去大户人家的小姐似的,怎么也看不出有练武的底子。你看我张哥李哥,手心全是老茧,握手都扎得慌。后来上茅房我悄悄看,他那家伙式赶上驴。人家吊两斤,他恨不得吊十斤。关键還是個小白脸。连前门那酒馆老板娘和丝绸店掌柜都给他迷的神魂颠倒的,娄厂长千金娄小娥甚至放出话来非他不嫁,那還是個女娃娃啊,真是個畜生。”
许大茂一脸愤恨。
“那你就提议把他家伙式割了泡罐子裡?”
老大爷一脸玩味的看着他。许大茂咳嗽一声摸了摸鼻子。
“我,我,我,就是看他别处都切片了,家伙式也得给国家做贡献不是。去了老毛子,直接拿出罐子给他们开开眼,谁敢說咱们是东亚病夫。”
许大茂虚张声势。
“你就是嫉妒他左右逢源,处处留香。人嗎,人无我有是喜,人有我无就是恨了。”
老头嘴角微翘,似乎什么都早知道就是要许大茂亲口說出来。
“您您那個都知道了?”
许大茂顿时矮了半截。
“只要能用就還算個男人。”
老头对诚实的许大茂颇为满意。许大茂這一世的最大的秘密就是不能生育,要不然那么多一血怎么来的?
“不瞒你說今個我去驻地找琦哥他们吃個饭,顺便聊聊广播裡听到的事。沒想他们提前就走了,来不及道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洋鬼子船坚炮利,咱们底子薄,不知道要有多少少场硬仗要打啊。”
老头收起了笑容,一脸的惆怅。
“您也别担心啊,我看過报纸上白皮猴子,油光粉面的,脑袋上顶着個大鸡窝。要是上了战场,那都是少爷兵,一开炮那不得吓尿一大片,连人家那衣服牌子都叫甭尿你。”
老爷子开怀大笑,头都仰了起来。
“你小子,难怪小琦子說你人小鬼大。”
老爷子左右紧了紧衣服,起身离开了。
“您慢走。”
许大茂赶紧起身招手。等老大爷走远了,摸了一把脑门全是汗。這公园以后還是别来了,拍婆子還沒有個影儿,裤衩子還让人给扒了。
這边柱子和雨水在何大清消失一段時間后开始慢慢意识到被抛弃了。柱子在离开丰润园之后,一直在家呆着,易中海找了车间主任让柱子进厂当個学徒,活累但是起码饿不着肚子。雨水自己放了学,找不到吃的,
“哥,我饿了。”
雨水摇着瘫软在床的柱子。
“家裡沒有吃的了,你出去找一大爷或者老太太去吧”
柱子摆了摆手,身子一点都沒动。雨水眼中泪水打转,
“爸爸不要我了,你怎么也不管我啊。”
“别跟我提他,我都沒人管,谁還能管你啊。”
柱子听到他爸就生气,索性胳膊交缠一折转過身去背对何雨水。何雨水抹了一把眼泪,出门讨饭去了。雨水去了一大妈家,给了剩的半個窝头,喝了点水,沒吃饱,又去了后院老太太家,沒有吃的。几個龙套家何雨水也不熟悉。索性回了自家门口蹲下,用捡来的树枝在地上画画。
晚上下班,易中海回到院裡。心态调整好,厂裡一切恢复正轨,进了家门,知道雨水来過给吃了半個窝头。
“升米恩斗米仇,以后再来也就给一点,吃不饱饿不死就行”
一大妈点了点头。這边许大茂也回到四合院,看到在一個人玩土的雨水。
“玩呢雨水,吃饭了沒。”
何雨水抬头看到许大茂,沾上泥土的脸上绽放出笑容,
“大茂哥哥,你回来了。刚才在一大爷家吃了半個窝头,沒吃饱。”
說着用脏手摸了摸肚子。许大茂从網兜裡拿出饭盒,裡面有半個吃剩的窝头還有一点菜。
“来,把這個吃了吧。”
许大茂把饭盒递過去,何雨水看着许大茂,眼中噙着泪水。用脏手抓着窝头,一边用递過来的筷子夹菜。一边吃一边掉眼泪。
“爸爸不要我了,哥哥也不管我了,就大茂哥哥对我好。”
许大茂欣慰的摸了摸雨水的头,這個时候的雨水還算正常,后期饿久了就成了白眼狼,柱子对自己时不时不管不顾,心底的亲情恐怕是早已磨灭殆尽。吃完饭,雨水抹了一把嘴,
“我吃饱了,大茂哥哥,谢谢你。”
“沒事,我先回去了。”
望着许大茂的背影,何雨水满眼星星。
晚饭時間之后,院裡一片寂静。深秋的凉意已经蔓延到各個角落,各家各户纷纷点上温暖的火炉,惬意的在屋裡小憩,几乎沒有人在這個时候愿意出门。
“咚咚咚,老嫂子,开一下门,我是易中海。”
贾张氏有点疑惑,這两家断了往来有一阵了,易中海這個时候来干什么,起身给开了门。
“东旭啊,暖和着呢。我给你们拿了点棒子面。”
易中海把提着的小半袋子棒子面放桌子上。
“他一大爷,這么晚来有什么事嗎?”
贾张氏面色不善,对于一大爷的示好表示警惕,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啊。
“嗨,這不是看东旭這相亲一直還沒着落么,我這個做师傅的怎么也得搭把手吧。”
易中海面带微笑,实际上在打量着二人。贾东旭一听要帮自己找对象,耷了的眼皮抬了起来,眼底有了点光。贾张氏倒是颇为淡定,
“呦,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這一大爷不管自家人,又来接济我們孤儿寡母来了。”
一大爷也知道前段時間有了儿子谁都不管了,這回沒了,养老大业還得继续不。
“都是邻裡邻外的,帮忙不是正常的嗎。再說了我是院裡选举出的一大爷,有什么事我得最先顶上去,何况我還是东旭的师傅,于情于理我都该帮他。你放心,贾嫂子,明天我就给他在厂裡张罗,厂裡我认识人多,就是主任也得给我個面子,這一互相介绍,对象不就有着落了嗎?”
贾东旭露出了笑容,主动感谢师傅。贾张氏也沒反对,
“那就谢谢他一大爷了”
易中海点了点头转身回了家。对付院裡這些不入流的对手,简直是小菜一碟,坑挖好了,就等着他们主动跳进去。关键是他们還說不了什么,毕竟是帮徒弟拍婆子,宣扬一下也沒什么不可以。
不過贾家房倒屋塌就会人尽皆知了,還住在柴房裡,這下谁還敢给他们介绍?城裡的不行找個乡下的给他安上,不想要也得要,那不還得对我感恩戴德。以后生几個孩子,多了几口人吃饭,這边再搞点小手段他不让他晋级,那点儿工资勉强度日,自己一辈子都是他师傅,养老大业重回正轨,易中海满意地的点了点头。
“成了?”
一大妈问了一句。
“嗯,给我炒点花生米,我今天要喝两盅。”
“妈,你說我师傅是真心的嗎?”
“东旭啊,你长大了,你师父他一個孩子得而复失,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但愿他改邪归正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