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炮友

作者:未知
照片不知是誰偷拍的。明明是禁止娛樂記者入內的私人宴會,偏偏就是有人混進去了,還拍下如此清晰的照片。 郝嘉匆匆掃了一眼報道,撰稿人居然猜測她在離婚前就可能已經和程卓勾搭上了—— 通篇的臆想,夾雜着“婚變”、“叔侄”等字眼,直看得她頭疼。 而更頭疼的是,她剛放下報紙,郝毅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叫她晚上務必回家一趟。 回家做什麼?無非是解釋。 當晚,郝嘉回到家裏,還沒等開飯,郝毅先把報紙甩到郝嘉面前:“這照片怎麼回事?你解釋一下!” 郝嘉有備而來,無所謂地剝着橘子,“什麼怎麼回事兒,報道上不都說了嗎?”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郝毅怒瞪着郝嘉。 郝嘉這才放下橘子,轉頭看向郝毅道:“爸,你都覺得荒唐的事兒,這麼怒氣衝衝地質問我做什麼?” “……”郝毅。 “就是個玩笑。也不知道被誰拍到了胡亂造謠——”郝嘉睨了一眼那報紙,“爸,我還是有分寸的。就算再胡鬧,也不可能在還沒和程諾離婚時就和程卓牽扯不清啊。” 她略過某些事實,說的倒也不算謊話,因此毫無負疚;一邊說着,一邊抽了張紙巾不緊不慢地擦着手。 但郝毅也不是好糊弄的,又問:“那離婚後呢?” 照片就算是玩笑,能這麼親密地開玩笑,兩人也不可能半點貓膩都沒有。 郝毅看着郝嘉。 郝嘉見瞞不過,挑挑眉:“既然離婚了,大家都是自由身,就算有什麼牽扯也很正常。” “你——”郝毅火一下子又被郝嘉點起來了,“你和程諾是離婚了,可是程家不要臉嗎?你招惹誰不好要去招惹程卓?程家會怎麼想?” “程家怎麼想?程諾出軌時候,有考慮過郝家,給我們留半分臉面嗎?”郝嘉,“爸,這些你不會都忘了吧?” “你——”郝毅氣得心梗痛,覺得這個女兒就是上門討債的。 “話不是這麼說的。我們和程家畢竟還有生意來往——”硬的不行,郝毅只好來軟的,又緩和了語氣道,“這低頭不見擡頭見的,這……” 這次郝嘉倒是沒說話,誰知剛回來聽了一耳朵的郝振卻忽然插了一句:“爸,生意場上的事,我這邊能應付。” “嘉嘉這事兒我也會找人處理的。”郝振又道,撿起了茶几上的報紙遞給傭人,示意其拿走。 郝嘉擡頭看他,有些好奇他所謂的處理方法。 郝振卻根本沒再提這茬,只另找了個話頭,同郝毅聊起了生意場上的事。 這事兒就這麼揭了過去。 晚飯後,郝振送郝嘉出門,纔再次問起這事兒。 “這次又是什麼?還是fries?”他問。 郝嘉搖頭:“Shtupbuddies.” 郝振似乎有點意外這個答案:“報復程諾?” “額……”郝嘉,她不知道郝振怎麼會這麼想,愣了下如實道,“這跟程諾沒有關係,這純粹是……性。” 郝振微愣。 “這麼說吧,有慾望的不只是男人,隨着年齡的增長,女人這方面的需求也會越發強烈。”郝嘉,“我和程卓只是單純的——互幫互助。” 她並不覺得這是什麼羞恥的事,反正郝振也見過她和魏衡親熱的場面——郝嘉覺得,這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承認的。 郝振的目光卻幽深起來,緊緊盯着她,黝黑的眸子裏面彷彿有什麼在涌動;半晌卻只說了一句:“只有不負責的男人才想要炮友。” “男女間保持只有性的關係,聽上去你情我願、各取所需,很公平;但真傳出什麼,受非議、受白眼的只會是女人;這些程卓他替你考慮過嗎?還有,嘉嘉,程卓不是魏衡——”郝振,“他由不得你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如果某天你動了感情,你要怎麼辦?” 不管郝嘉現在如何沒心沒肺,在郝振看來,她骨子裏始終是當初那個敢爲愛情不顧一切的少女。 郝嘉聽到前面一半還在想自己根本不在乎,等郝振說到後半部分,不得不承認,郝振說的還挺對的。 她忽然想起那個和程卓互吐祕密的晚上。 其實那之後還有一件事的。 事情的起因是郝嘉無意間從程諾那看到了一張他父輩全家福,裏面有程卓她母親。 那是上世紀的黑白照片,大概那個時候的人還不太習慣拍照,拍出來的人面部表情都很僵硬。 但即便是那樣,郝嘉依然從照片上看出了程卓母親的美麗。 不同於如今千篇一律的大眼、櫻脣、瓜子臉;程卓母親的美,是那種很有韻味,很古典的美。 程諾說因爲後來的事,程卓他母親的所有照片基本都被銷燬了,只剩這不知怎麼陰差陽錯存下來的一張。 郝嘉於是在徵求了程諾的意見後,用手機拍了一張存下來。 無他,只是想着程卓或許連自己母親的照片都沒有一張,於是想畫一張她母親的畫像送給他。 那是她在知曉他身世後,隱隱的心疼在作祟;同時也是那萌發不久的丁點心動在作祟——她知道有些心結若無法解開,她和他根本沒有可能開始。 抱着這樣的心理,郝嘉決定給程卓的母親畫一張肖像畫。 然而她的畫作還沒完成,程卓先在她畫室撞到了半成品——然後迴應她的,是程卓迅速沉下去的臉色。 “你這畫的是什麼?”他問。 “我……” 郝嘉還沒來得解釋,程卓先看到了她加洗出來的那張舊照片,然後臉色一下子更沉了,沉得有些嚇人。 “你用別人過世的親人練筆?”他又問,轉頭看到旁邊另一幅——他們第一晚後,郝嘉畫的抽象畫,忽然諷笑,“你以爲你是誰,畢加索還是達芬奇?你以爲你自己畫得是些什麼?你徵求過他人的同意了嗎?” ………… 那天的程卓彷彿被觸怒的野獸,混身都是戾氣。 郝嘉考慮到自己理虧,考慮到他的心結,一再忍讓,對方卻變本加厲。 最後,她實在忍不住了,擡手“啪——”的給了他一耳光。 “夠了——我畫的什麼,我心裏有數,還輪不到你來詆譭!” 她大聲地朝他呼喝,眼眶卻不爭氣地紅了。 爲掩飾,她撕扯起畫板上的草稿揉皺,用力地扔進垃圾桶,隨後,又將那副她爲他畫的抽象畫也拽下來,一溜溜撕碎—— 他愣愣看着她,許久纔像忽然回過神來,伸手去制止她;她卻越發大力,最後他不得不將她整個壓制在牆上。 “夠了!”這次,換他大聲呵止她。 “你纔夠了!有病就吃藥,別拿我撒氣!” 她亦朝他吼,惡狠狠地瞪他。 兩人的目光俱帶着憤恨,四目相對,像是火花噼裏啪啦—— 最後,他惡狠狠低頭吻住了她。 那夜極盡瘋狂,兩人像是野獸一般相互撕咬。 第二日郝嘉只牀上醒來,卻不見程卓人,只有一條短信:以後別聯繫了。 ………… 那個時候,郝嘉難過又憤怒,也曾想打電話質問程卓,他到底把她當什麼。 但就像郝振說的,程卓不是好脾氣的魏衡,他若決定的事,她就算糾纏,也不見得能挽回什麼。 郝嘉於是亦不再找他。 治療失戀最好的方法就是重新投入到另一段新的感情中去。 那個時候郝嘉只慶幸她對程卓的感情尚在萌芽階段——所以後來哪怕沒有新的感情,只有年輕新鮮的肉體,她亦很快就把程卓拋到了腦後。 而許是從程卓身上吸取了教訓,後來她身邊的男人換了又換,她始終沒再動過半點真心。 人嘛,總不能在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郝嘉看着郝振:“哥,魏衡的事,謝謝你;他太單純了,是我高估他。” “……”郝振。 “但至於程卓——”郝嘉,“你放心,我不會和他生出什麼感情糾葛的;他不會,我也不會;情啊愛啊什麼的,小女生才憧憬,成年人並不需要。” 從郝家出來,郝嘉開出沒多遠,程卓的電話便打了進來,說是纔剛看到他倆的報道,問她知不知道這事。 “報紙都登出來一天了吧,纔看到?您可真忙。”郝嘉語調諷刺地問他。 “這難道怪我?”那邊程卓莫名其妙。 “怎麼能怪您呢?怪我——”郝嘉哼笑,“怪我多管閒事。” 回憶起舊事,郝嘉不自覺地對程卓遷怒,開口便陰陽怪氣的。 那頭的人聽出她語氣不對,難得地沒反駁什麼,只問了一句:“你現在在哪?” んǎIτǎИGSんUЩU(んǎι棠圕щǔ),CΟ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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