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那我给你捏捏肩
程文海听出其中关窍,這对他来說不算是什么难事,他开武馆教学生,有投缘者会传些真功夫,但大部分,也只是跟着他学些表面功夫。而這两位,把学花架子說得明明白白,這就让他有点为难了。
万一传出去說他武馆教花架子,有损名声。
可现在一個帮了他大忙,一個是准修真者,他根本无法逃开。
沉吟片刻,他道:“想必两位已经听說了,我师父七十岁成为修真者。也就是說,我這套功夫,若得真传,是有希望踏进修真领域的,搁其他人,我肯定不传,但张成兄弟天生神力,想来骨骼惊奇,是习武的材料,我愿倾囊相授,兄弟可愿学?”
张成這会儿精神压力降到了20%,他目标明确,道:“不学。”
他打开面板就是修真者,之后进入高校,肯定会学习更加专业的东西,沒必要学這些。
程文海无奈叹息,道:“好吧!”
他已经看出這两人虽有实力,但還是少年心性,道:“即使是学些花架子,但想做好,也得受些苦,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两人异口同声道:“沒問題!”
程文海已经见识過张成的本事,又听說陈瑾瑜是准修真者,虽然表面上淡定,心裡却无比重视。
聊完正事天色已经不早了,程文海给他们两人安排在了县裡最好的酒店。還准备晚上设宴招待,被张成和陈瑾瑜拒绝了,他们实在不喜歡应付這种事情。
事情进行顺利,回到酒店,张成洗漱完全身放松,精神压力已经降到了百分之五。正准备休息,忽然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陈瑾瑜。
“原来是陈同学,有什么事嗎?”张成热情地问道。
陈瑾瑜有些忸怩,道:“沒什么,就是過来打個招呼。”
“哦,您真是太客气了,要不进来坐坐?”
“好!”陈瑾瑜立马答应,出溜进了房间。
陈瑾瑜坐到沙发上,奇怪地看着张成:“怎么感觉你跟白天不太一样?”
“有嗎?我一直是這样啊。”
陈瑾瑜认真想了一下,道:“你好像比白天有客气了,也活泼不少。”
說到這裡,她猛然一惊,双手抱胸:“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良企图!”
“瞎說,我是正常男性。”
陈瑾瑜松了一口气,话一過脑子,怒道:“你什么意思!”
“沒有沒有!”张成赶紧解释道:“我是說你天真可爱,就像小妹妹一样,不会让人产生那种想法的。”
陈瑾瑜哼哼两声,气消了一点。
张成问道:“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沒什么事,”陈瑾瑜又有点不好意思,马上转移话题道:“你白天怎么那么能打?”
张成想着对方也算同道中人,道:“其实,我已经是修真者了。”
“儿哩?”陈瑾瑜又给惊了一下。
“儿哩。”张成确定道。
陈瑾瑜高兴道:“太好了,有人一起了!等我們进到新学校……”
翌日,一声尖叫打破了房间裡清晨的宁静。
张成睁开惺忪的睡眼:“你要疯啊!”
起床气,精神压力30%。
陈瑾瑜怒道:“你昨天晚上对我做了什么?”
???
张成努力回忆了一下。
然后正经道:“你昨天晚上把我熬睡着了……”
陈瑾瑜也冷静了不少,再看看自己身上,衣服一件沒少,踏实了不少。
吃過早饭后,程文海和蒋连龙正好到,想带着两人再在县城裡逛逛,两人拒绝了。
這俩人根本不理什么人情世故。无奈之下,蒋连龙又做起专职司机,带两人回镇上。
路走到一半,经過一片麦田,這时节麦子已经拔高,结出麦穗,风一吹就有一层层麦浪。
突然一辆车超了過去,马上停下,蒋连龙赶紧刹车,差一点撞上。
他刚要骂人,从车上下来三個西装墨镜男。
蒋连龙赶紧把嘴堵上了,鬼都能看出来跟昨天踢程文海武馆的几個人是一路的。
三人走到车边,蒋连龙刚打开车门,直接被人暴力地扯了下来,沒一点反抗的机会。
他朝张成两人喊道:“快跑!”
然而,根本沒有机会。
另外两人打开车门去扯张成和陈瑾瑜。
张成起床气带来的精神压力還沒消下去,這一来,直接飙到了40%,一脚把扯他的人踹开,嗞啦一声,那人把他外套给扯破了。
陈瑾瑜被吓得惊叫。张成赶紧下车,一拳砸到扯陈瑾瑜的人脸上。那人痛叫连连,松开了手。
张成赶紧把陈瑾瑜拉到自己身后护住。
眨眼的功夫收拾掉两個,刚才扯蒋连龙的西装男脸上露出笑容。他脚下踩着蒋连龙,缓慢而做作地摘下墨镜。
问道:“你就是昨天打伤小六的人?”
张成才不管他问什么,又一拳捶了上去。
沒捶到。這人一脚踢开蒋连龙,然后伸掌迎来。张成看到他手中有一個类似符咒的东西,只听他轻声道:“爆。”
便是一道火光一闪而過,同时一股巨大的气浪,把张成给推出去四五步。
精神压力:45%。
“果然有点本事!”西装男脸上笑意更浓了。
张成胸口如火烧,又不管不顾地冲上去。又是一拳。西装男闪身一躲,抓住他手腕,一拧,沒拧动。
感觉到這股力量,他连忙后退,张成向上,一拳拳地砸過去,可是每一拳都砸不中。
精神压力不断上升,48%、49%……
突然,西装男手上布起一层灰色气流,這一次,他猛然一抓,再一拧。咔嚓!
张成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痛。
精神压力:50%!
他不顾疼痛,另一拳砸過去,直砸到西装男脸上。
“靠!”西装男被砸倒在地上。
张成一脚踹上去。西装男又是一声惨叫。
他像疯了一样,骑到西装男身上,一拳拳地往他身上招呼。西装男惨叫连连。他感觉张成像是变了一個人一样,或者說,力量比之前大了好多。
张成感觉身体如同火烧,头脑发懵,直想把這股力量给宣泄出去。
旁边,蒋连龙和陈瑾瑜看呆了。
陈瑾瑜咽了口唾沫,突然反应過来,急道:“张成!别打了!”
张成一個激灵,恢复了一丝清明。
精神压力:
他站起来,又一脚踢到西装男身上。
深吸一口气,问蒋连龙:“有沒有绳子?”
蒋连龙忍着疼道:“有!”
从后备箱裡拿出一根拖车绳。张成三下五除二,把人绑了起来。
蒋连龙问道:“怎么办?”
“送派出所。”张成又问道:“那两個呢?”
陈瑾瑜战战兢兢道:“刚才跑了……”
西装男已经被打得沒有任何還手的力气,被扔到后坐上,张成在一旁看着。
蒋连龙开车,陈瑾瑜坐副驾。俩人时不时地往后瞧一眼,发现张成打完架之后一直神态严肃,不苟言笑。
陈瑾瑜试探地问道:“张成,你還好吧?”
张成道:“不太好。我需要放松。”
“那,我给你捏捏肩?”
“好!”于是又换了位置。
陈瑾瑜沒有太大的力气,小手捏在肩上软软的,她身上香香的。不多会儿,张成精神压力降到了35%,他认真道:“谢谢你,陈同学。辛苦你了。”
“不……不客气。”她還是有点怕。想起张成那次帮她的时候,打人也打得這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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