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打探消息
“三日之后,出发去琼英会,今朝师侄啊,這两天你好好准备准备。”
赵秦负手于背,拾级而下,看得今朝有些莫名,“掌门师叔,你不等师尊了嗎?”
“她应该快回来了。”
赵秦摆摆手,身影消失在山崖间。
今朝望不见人影了,就收回了视线。想了想,驾驭灵舟往苍筑峰去。
上次金小宝一事,她尚有疑惑,原本想找柳知兴问问的,结果柳知兴自請离宗了,這让今朝越发觉得不对劲。
她向一些弟子打听過柳知兴平日裡都和什么人有往来,看能不能问出柳知兴的家乡,但柳知兴的人际交往十分简单,除了金小宝外,从不与人深交。
沒有人知道柳知兴去了哪,甚至直到今朝问他们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原来柳知兴已经离宗了啊。
柳知兴這條线索断在此处,今朝不死心,又去翻阅了柳知兴拜入宗门时的卷宗,找到和他同批拜入宗门的弟子,一一打听。
当时拜入宗门的弟子,有的已经成为内门弟子,有的還在外门,還有小部分是杂役弟子,分散在各個峰头,今朝废了好大劲才找全当年的人。
一一问下去,都沒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誊抄的卷宗上,就剩四個人沒被朱笔勾勒出来了。
金小宝、冯小思、陶洛妍、任尔尔。
今朝不知道這次有沒有结果,保持着平常心,先去找了冯小思。
少女模样清丽,因受天地灵气所养,体态格外轻盈,虽然是在拔药田的杂草,动作却从容悦目。
和一般的外门弟子很不一样。
這是今朝看见冯小思的第一想法。
但她很熟悉冯小思的這种姿态,她在人间大户人家做工的时候,见過裡面的小姐,一言一行皆有度,冯小思就属于這种。
哪怕现在事事都需要亲力亲为,融入骨子裡的仪态,沒那么容易改掉。
不過今朝有点不明白,能养出冯小思這样姑娘的父母,替她取名,为何会取一個“小”字。
冯小思抬目,眼裡有些戒备,很快消融,“今朝师姐。”
音色也是好听的,如黄莺出谷。
今朝十分有礼貌的问道,“冯师妹,我想麻烦你一会儿,问你点事可以嗎?”
冯小思迟疑地点了点头,“今朝师姐问吧。”
今朝蹲下,帮着她一块拔杂草,“你和柳知兴是一并拜入宗门的,那你知不知道柳知兴祖籍在什么地方?”
冯小思手上动作一顿,今朝师姐她怎么知道自己和柳知兴是同年拜入宗门的?除非——
她翻阅過往年卷宗。
可他们拜入宗门已经有好几年了,今朝师姐刻意翻阅卷宗,就为了打听柳知兴的祖籍嗎?
她找柳知兴做什么?
冯小思心中百转千回,缄默得有些久。
【這個問題很难回答嗎?冯师妹为什么走神啊?】
【還是說她在想柳知兴的祖籍地?嗯,時間過去這么久,要仔细回想也說得通,那我再等等吧。】
今朝手很麻利地拔着杂草,沒有注意到冯小思脸上惊讶和迷糊的神情,不断变幻。
她,刚刚是听见今朝师姐的声音了吧?
一阵风吹拂而過,冯小思心中杂念散尽,她轻声說道,“我并不知柳知兴祖籍。”
今朝脸上闪過一抹失望,不過很快扬起浅浅笑意,“打扰冯师妹了。”
【害,這柳知兴他真是好神秘一人啊。】
【除了金小宝,他真一点不和人打交道的嗎?】
冯小思意识到不是自己的幻听,看着手边堆积成小丘的杂草,她忽然叫住今朝,“今朝师姐,你或许可以去问问任尔尔。”
爬问道梯的时候,她见柳知兴似乎对任尔尔多有照顾。
“任尔尔?”今朝记得這個名字,嫣然一笑,說道,“我知道了,多谢冯师妹告知。”
今朝打探到任尔尔的住处,敲了敲门,并无人回应。
正准备离开,隔壁院忽然开了一條缝出来,陶洛妍探出头,一向伶牙俐齿的她,說话变得磕巴。
“今,今朝师姐,你找尔尔嗎?”
“她做宗门任务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有事和我說也是一样的。”
今朝认出她就是拉着自己去寂忘峰的弟子,眸光在她腰间身份牌上一扫,“你是陶洛妍?”
陶洛妍忐忑的点了点头。
今朝舒眉笑道,“不用紧张,我就是听說任尔尔和柳知兴是同年拜入宗门的,想来问问她,知不知道柳知兴祖籍在哪。”
陶洛妍顿时松了口气,她大大咧咧的說道,“其实我和柳知兴也是同年拜入宗门的,不過這個忙,我和尔尔帮不上今朝师姐了。”
“柳知兴少言寡语,平日裡只跟在金小宝身后,从不与旁人打交道,我們对他,只能說知之甚少。”
“今朝师姐找柳知兴是有什么事嗎?”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今朝缓慢的說,“就是想着向他道声谢。”
“若不是他出来揭露金小宝,朱蛮的事,沒這么容易结束。”
陶洛妍听不出来话中深意,她赞同的說道,“确实。”
今朝向陶洛妍辞别。
问凌峰的崖道口,青荷抱着大白,青衣玉立,“又徒劳无功回来了?”
今朝叹了口气,答案尽在此中。
“师尊,我感觉有一张網笼罩着我。”
青荷漠然,“是不是還感觉自己是條鱼?”
今朝摇摇头,“這倒沒有。”
“别愁眉苦脸了。”青荷丢给她一個储物袋,“卖法器得来的灵石。”
今朝低头去解,亮闪闪的灵石,瞬间铺满了她的视线,沉闷的心情一扫而空。
“财迷。”
青荷挪揄說道。
她背過身,往大殿走去,“琼英会,阵法丹器以及擂台赛,你打算参加哪一项?”
青荷是知道今朝一直有学习阵法符道和炼器的,只是不知道,這几样裡面,哪一样是她最精通的。
今朝抓着大白的尾巴捏了捏,问道,“不能全参加嗎?”
青荷:“……”
她从牙缝裡蹦出两個字,“可以。”
說完,忽然顿住,转過身细细打量今朝,“你有学炼药嗎?”
她在问凌峰上,沒见今朝炼過丹啊。
“沒学。”今朝老老实实說,“炼药要买丹炉、灵植,我现在還沒有钱。”
而且炼药的典籍,她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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