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凭空消失
“……”上官善水冷着脸别過去不看伤流年,一言不发
“怎么了?”伤流年察觉到了冰冷的氛围,不由得苦笑着說道“這又是谁惹我的公主殿下生气了?”
說完伤流年伸手去拉不看自己的上官善水。
“别拿你调戏别人的手碰我。”上官善水厌恶的說道“怎么,终于觉醒了自己的萝莉控之魂了?”
“這哪跟哪啊,這是大学,她都成年了好吧。”伤流年哭笑不得
“哦,比自己小就行是吧?”上官善水依然不依不饶
“善水。”伤流年沉声說道“你最近是怎么了?這可不想你的性格,我一直觉得,這次部裡下了任务之后,你就怪怪的总是生气。”
上官善水沉默下来,许久许久,她疲倦的开口說道“你知道怎么了,我不想說,晦气。”
伤流年明白她的意思,他们這些奋斗在清除异常一线的人,远比别人更加讲究言讳。就像船夫忌讳說“翻”,他们之间即便吵得再凶也不轻言“死”字。
“還有两個月…”伤流年低声說道,也不知是在安慰女友,還是在安慰自己
“嗯……”上官善水闷声应着,顿了顿她又开口询问“那個女孩,你那么安慰一通就可以了?”
“怎么可能,如果人际关系這么简单就能处理好,那除非人类全体倒退到一百万年前。我只是想把她的注意力从触媒上移开,毕竟只是D级触媒,‘神示’强度還不足以這么短時間彻底异化她。至于她能不能慢慢摆脱异化的影响,那就要看她自己了。”伤流年平静的說道“如果接下来她還是沉迷于此,那只能根据后续发展把她作为触媒处理了。”
“嗯,那就上报部裡,后续跟进就移交给‘土狼大队’吧。”上官善水也沒兴趣在這個問題過多纠缠
“那件触媒,究竟是什么东西?”
“如果我沒看错的话,是一件诅咒用的法器,看做工和材质倒像是奥姆摩瓦教派的作品。核心是一個女性头骨用树脂和一些其他材料熬成的漆,镶在纯银底座上。這女孩很幸运,第一祈祷碰巧就成功了,而且反噬又延祸到了路人身上。要是继续用下去她恐怕就要倒霉了。”
“女性头骨嗎?像是那個教派的风格,估计還是個孕妇。”上官善水也对伤流年的推测表示赞同“不過她是怎么拿到這個东西的?”
“她說是在院裡杂物间偶然发现的,估计是以前某個秘密信徒抛弃的失败作品,偶然觉醒了吧。”伤流年分析着,這种事情很难去摸清来龙去脉,不過既然排除了触媒,其余的都是细枝末节了,交给土狼们去处理便好。
“今天就把市区裡剩余两個地点排查完吧,明天就只剩下郊区外的那间废弃的炼油厂了。等都排查完,我們就可以舒舒服服的過完剩下两個月,坐等退休了。”伤流年故作轻松的說道
上官善水把到嘴边的“不要再立flge”给咽了下去,叹了口气发动了汽车…
…
鱼谦皱着眉头看着一屋子沉默不语的下属,脸上阴云密布。梅副队坐到鱼谦旁边面朝众人也摆出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然而却是为了躲进鱼谦视线的死角。此刻正心中默念着“锅别抛给我,锅别抛给我。”整個第一大队的会议室又一次山雨欲来风满楼。
“来,谁能给我解释解释,一個身高一米九多的大活人,在到处都是薄春装的大街上,穿着一身奇装异服,怎么就凭空消失了?”鱼谦压着火气,仿佛在掐着众人脖子般說道
前天在咖啡店成功拿到了新的线索,鱼谦欣喜若狂,回来让所有人都停下手头的工作,全部去街坊来查清那名神秘黑衣男子的行踪。然而让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是,那名特征如此明显的人却几乎沒有给无关人员留下任何印象,昨天鱼谦又返回咖啡厅询问了收银员,甚至還和来上夜班的小冯又对了一遍口供,然而令他惊讶的是自己竟无法获得任何一点新的情报。這個神秘的黑衣男子就像是凭空出现,而又凭空消失一般,除了和他有過接触的二人,竟然无一其余的目击者。
不死心鱼谦回到警局等待众人的排查结果,结果整整一條街都沒有人对其留下印象。而监控录像的显示更加惊人,那名黑衣男子就那么从一條小巷子裡走出,进了咖啡厅。然后又走出咖啡厅消失在那條小巷裡,如同蒸发了一般。
“那條十字形小巷裡,全是各种餐饮和卖杂物的店铺,還有好几家大排档,监控死角多,人流量又大。嫌疑人穿的那么明显也许就是为了给我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之后只要在小巷裡的监控死角脱掉大衣稍作乔装,我們根本找不到他。况且巷子有四個出口那么大的人流量根本沒办法确定进出的每一個人。”柏天清在一片沉默中出声說道“况且,嫌疑人有可能根本就是假扮成一個一米九的怪人,他的真实身高体型也存疑。”
众人心中一阵欢呼“nice,新人!”,鱼谦正在气头上,大家都不想冒头去触這個霉头,也只有柏天清敢說话。
鱼谦瞪了柏天清一眼。他心中未尝不知道是這么回事,但是好不容易挖到的线索就這么断了,他怎么能甘心。
“不要找借口!谁都可以找借口,唯独我們不能!我們是干什么,嗯?!警察!国家养着我們不是来听我們抱怨调查怎么怎么难的!你们去跟死者家属說啊,去和领导說啊,說沒法调查!他们說不用查了我就给你们放假!查不出结果還有理了!”
“对呀,小柏你怎么呢找借口呢,是吧?這個這個,有困难要想办法克服对不对?如果都是你這种思想,党和国家還怎么开展工作对不对?”梅副队赶忙起来搭腔,把话头接過去,转头对鱼谦說道“老鱼你别生气,小柏是新人,业务不熟,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业务不熟?怎么,你嫌我带小柏带的差是不是?”鱼谦斜乜着梅副队问道
“呃這個…”老梅心想得了,到底還是惹上了這头疯王八,自己就多余說這一嘴
柏天清倒是沒往心裡去,鱼谦调转火力的时候他想到了别的問題,此刻突然又开口說道
“那個老普,怎么知道李曜战不是马雯,和李曜战想问他什么問題的呢?而且那個QQ裡加的不全是风水大师和神秘主义爱好者嗎?也就是說這個‘普罗米修斯’也是這类人吧?他为什么会认识李曜战呢?”
相关的资料早就分到了各人的手中,当时大家第一反应都是找到這個神秘男子。此刻眼看一时半会是找不到了,从已有的资料裡下手倒是一個好方法。
“不知道,這就是我为什么急着要揪出這個人的原因。”鱼谦撒完了气,坐了下来黑着脸說道“李曜战死了,而這個‘普罗米修斯’又不知所踪。他狡猾的很,刻意回避在網上說這些問題,恐怕早就防备留下過多的信息。”
“至少,他认识马雯吧,而且他又也身处S市,說不定…”柏天清慢慢說道
“如果不能找到他,這些猜测都沒有什么意义。”鱼谦叹了口气“我昨天晚上翻了很久那個QQ上的聊天记录,然而那個‘普罗米修斯’每次在群裡发言都极简短,而且明显都是和群员私聊。马雯倒是和他讨论過几次,但是死前近三個月,马雯只在李曜战家登錄過一次這個QQ,根本沒有什么又价值的线索。”
看到鱼谦口气软了下来,大家也打起精神,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然而讨论了半天,除了判断這個神秘男子极有可能见過马雯,和有可能和两人的死有关,也讨论不出什么新的结果。
“關於那件快递。”之前负责接洽海关的刑警看大家讨论的差不多了,插嘴到“我倒觉得是個突破口。”
“哦?說說看。”鱼谦一挑眉示意继续
“鱼队,你之前给我們的關於马雯的母亲穆托娜的口供我研究了一下,发现在其中出现的黑衣男子是以顾客的身份接触了马远,是吧?”
“你的意思是?”
“按海关說法,那些邮寄给马雯的跨国快递,极有可能都是走私品,要么是有人赶在入关前截住了這些快递用匪夷所思的手段把這些快递转运到了马雯的大学,要么就是本地生产伪造了发货记录。我們的人调查发现至少国内的转运记录是伪造的,我們联系了转运商得知对应单号只是有人匿名刷单的空盒子,应该是最后才被替换成了实物。”警员清咳一声說出了自己的结论
“我认为,不排除這個‘普罗米修斯’是八年前接触马远的神秘人。這样看,這些疑似走私品的收藏物也有可能是出自此人之手。”
“如果是的话,那就表示…”梅副队有些明白這名警员的意思了
“他会找马远的印刷厂为他制作印刷品,也有可能去找别的工厂去制作這些诡异的藏品。虽然制作工艺品的工厂有很多,但是有條件制作动物标本的工厂相较而言就少多了,而這些藏品又如此诡异,如果从這條线摸下去,說不定能够找到一些线索。”這名警员总结到
“如果這些藏品真的是本地制作,然后偷偷顶替掉了物流转运中的空盒子,那么确实是條新的思路。而且就算他乔装打扮了,他的订单不会,如此猎奇的产品,接到订单的加工厂必然印象深刻。”鱼谦也觉得這是一條不错的思路,赞同道
“我們可以兵分两路,少数人去查访大厂。主要人手从小作坊开始摸排!”“几十件产品,无论是分散加工還是一家企业生产,都无法掩盖的毫无痕迹。”“而只要和這些藏品挂上关系,即便不是那名黑衣人也必然和马雯案有关……”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一時間都有些兴奋。
“鱼队…”這时一名出去接电话的警员回到屋裡举着手机叫了鱼谦一声,大家都停下嘴看向他
“怎么了?”鱼谦问道
“博物馆那边来消息了,那块岩片复原了,我想我們可能不用去排查本地工厂了…”這名警员尴尬的說道
“那块岩片是来自于阿尔及利亚的塔西裡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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