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理解的動作
經過連續兩天的處理，老人的病情也算是得到了控制，身上大大小小的創口也開始漸漸結痂，只不過看上去還真是有些滲人。
他嘆了口氣，對於以“醫生”二字爲職業的人來說，病人的痛苦即是自己的痛苦，沒有哪個醫生在看見病人備受疾病折磨時還能安得下心的。
“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醫生甩了甩頭，將這些想法從腦海中驅離，專心的給老人的傷口上塗抹起藥膏來。
“嗯……嗯？”
一點輕微的聲響從老人的嘴裏穿出，老人的眼睛也隨之緩緩的睜開了。
“醒了嗎？”
醫生並沒有急着去問老人的感覺。他知道，剛從昏迷中甦醒的病人，意識一般都還比較混亂，即便去問，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來。
“你……你是……”
不過，醫生沒問，但老人倒是問了過來。醫生手上的動作不停，同時回答道:“您好，我是您兒子帶來的醫生，現在正爲您處理傷口，請稍等一會。”
這個時候說話就不需要那麼顧忌禮數，最重要的是讓病人知道現在的情況以及讓病人配合醫生的動作。
“醫生……？”
老人唸叨着這個詞，忽然說:“這裏不是醫生該來的地方啊……那個護士也沒回得去啊……不該來啊……”
“什麼？”
醫生似乎聽見了“護士”這個詞，不由得追問了一句，但老太太卻是沒有聽見一樣，只是一個勁的重複“可憐的護士”和“不該來的”這兩句沒頭沒尾的話。
“看來還是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先出去吧。”
他這樣想着，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傷口的處理工作已經完成，接下來就是讓病人靜養，等她的精神狀況穩定下來之後，再做問詢了。
醫生走出了“病房”，將兩個姑娘招呼了過來，對她們說：“希爾薇，莉莉絲，我有事要出去一下，病人就由你們照顧了。”
雖說是照顧，但也不過是定時給病人換換藥罷了，真正需要她們照顧的，就是在像昨天那樣的緊急情況下幫醫生控制病人的病情，讓醫生有充足的時間來處理。
小姑娘點了點頭，而莉莉絲則是有些不安的問道：“醫生你又要出去？這次又是什麼事情？”
“什麼叫又啊，我昨天不是去給一個孩子治病了嗎？我今天得去看看那孩子的情況啊。”
醫生有些哭笑不得的望着一臉不安的莉莉絲，她估計是被昨天的經歷給嚇到了，直到現在還有些後怕。
“萬一又發生昨天那種情況怎麼辦？”
“應該是不會的，我剛剛進去檢查了一下，病人也已經醒了過來，只不過意識還有些混亂罷了。”
他安撫着莉莉絲，不經意間，醫生的右手差一點就又攀上了莉莉絲的頭頂，好在他及時反應了過來，不動聲色的將懸在半空中的手收了回來，說:“不用擔心，這次我會很快就回來的，真的，相信我。”
另一邊，小姑娘看到了醫生收回去的手，似乎是學着醫生的樣子將自己的雙手放到了頭頂，輕輕地摸了摸。她還是不能理解，爲什麼醫生就這麼喜歡這個動作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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