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刘禅: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魏将军你的意思是這支军队是陛下率领的近卫军?”
“是,你随我来!”
魏延把吴懿带到刘禅面前。
吴懿刚要行礼刘禅却說道。
“舅舅免礼。”
吴懿是刘禅嫡母吴氏的长兄,按辈份刘禅也要称吴懿一声舅舅。
“時間紧迫朕有话直說。”
“相父的大军走到哪裡了?”
“主力大军是三日前从南郑出发的,现在赵云将军先头部队已過阳平关,正在向斜谷方向前进。”
刘禅看了魏延一眼不再說话。
魏延会意对吴懿說道。
“现在驻守在子午谷附近的军队是哪一支?”
“是一支千人小部队由我手下一校尉负责,就守在谷口防备魏军。”
魏延点点头。
“陛下有令从现在开始這支部队由我接手。”
“另外你准备一万五千人一個月的口粮送至谷口其他什么不也要過问。”
吴懿会意也不再多问领命而去。
魏延說道。
“陛下现在丞相大军已出阳平关用了不了半個月大军就会与曹魏接战。”
“现在曹魏长安的大军肯定在向着天水、祁山方向调动?”
刘禅点点头。
“那我們大军出发三日到达子午谷。”
“如果顺利的话可以在十五日之内穿過中段最难走的地方,于十五日夜间向守在落鹰涧的魏军发动进攻,那时也正是相父与魏军大战开始的时候。”
刘禅一边看着地力图一边說道。
“陛下英明,臣也是這么想的。”
“而且在那個时候所有魏军的目光都集中在正面战场天水、祁山一线沒人注意近在咫尺的子午谷。”
刘禅有些疑惑的问道。
“這夏侯楙会不会在向正面战场调兵的时候也同时增兵子午谷方向?”
“不会夏侯楙沒那個眼光。”
魏延坚定的說道。
“此人娶了曹操长女清河公主,只是靠着是曹魏驸马的关系才爬升的如此之快成了安西将军。”
“他那点本事跟不上战场的变化。”
“要是大将军曹真或是镇西将军司马懿在长安那就不好說了。”
刘禅說道。
“所以现在才是我們的机会,而且是我們唯一的机会!”
魏延一拱手說道。
“陛下英明。”
“清河公主嫁给此人真是白瞎了。”
“陛下您說什么?”
魏延好像听着刘禅在那裡小声嘟囔了一句清河公主。
“沒什么,朕說打到长安在清河府庆功。”
当夜大军悄悄出发。
在两日后刘禅带兵来到魏延說所的子午谷汉中段。
守在谷口的校尉看到魏延拿出汉中太守吴懿的调兵令马上会意撤出了谷口兵马由白毦兵接手谷口。
魏延看着那布满荆棘的小山谷。
心想自己长久计划的方略就要施行。
心中有些担心還有些激动。
可他却回身对着刘禅一拱手說道。
“陛下這裡就是子午谷汉中段。”
“臣想請陛下再好好想一下您贵为天子是沒有必要随我們一起进入山谷作战的。”
“這次要是突袭成功歷史之中也会记载是陛下批准的方略。”
“到时您一定是一代圣君!”
刘禅不悦的說道。
“镇北将军你啰啰嗦嗦的說那么多到底想說什么。”
魏延再次深深一拱身。
“臣請陛下带领后军在谷口接应臣等。”
刘禅心說。
接应!
說的也算好听了。
這子午谷過了中段那三道悬崖一但下去想再爬回来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被敌军发现的情况下前面是魏军后面是万丈悬崖,想跑都沒地方跑。
除了战到最后一兵一卒沒有其他任何半法。
守在這一端的谷口唯一能做的也只不過是等着对方的死迅罢了。
刘禅也知魏延的意思。
魏延独自领兵出征就算是全军覆沒。
后方朝廷也会替他照顾他的家小。
可陛下要亲征。
這种绝户仗他魏延自己也只能是有把握五五开。
說白了就赌。
赌在行进之中对方沒能发现自己大军,赌对方也沒有在两处关卡之上增兵。
還要赌在攻天落鹰涧时对方守兵沒什么防备!
這一切全是赌,一招一慎全盘皆输。
与這种仗比起来南中打孟获那几仗就是小儿科。
万一皇帝在他手中出了事他承担不起。
這是魏延在进谷之前還想做最后一次努力劝說陛下回去。
在魏延心中哪怕陛下在谷口等着也行啊。
可刘禅却以一种不可质疑的语气說道。
“魏延你是不是又想劝朕留下。”
“那你就想错了,朕生于天地之间岂能失信于跟着自己的将士,岂能失信于天下。”
“再乱我军心我现在就撤了你這個镇北将军让魏昌接提你出征。”
魏延也知自己的劝說起不到作用。
可他刚才還是想试一试,万一能行呢。
可结果他也看到。
无奈的魏延也只能带着无当飞军和白毦兵向谷内进发。
他刚一转头正看到自己儿子魏昌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心下气不打一处来。
上去直接给了魏昌一脚。
“小兔崽子你笑什么,還真想等着接老子的班你小子還嫩点,前方给我探路去。”
魏昌被收拾一顿也老实了,只能乖乖向前。
可嘴上却不服气的小声嘟囔道。
“陛下收拾你管我什么事,有本事你别去不就行了。”
大军随着以次进入山谷。
走进去一看众人才知道這种地方要有多难走。
很多地方只能容下单人通過。
因长時間无人行走许多单人行的小路之上早已长出了大量的杂草野树。
需要前面的军士边清理边行进。
大军行进整整一日時間也只不過向前行走了八九裡。
而且這种山路起起伏伏最是消耗人的体力,走這八九裡比平时走上百裡的平道還要累。
再走過最好走的十多裡之后众人由荆棘丛林正式进入山道。
一侧是峭壁一侧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再加上那近乎多是九十度的斜坡小道。
让人還未动身就已心生畏惧。
刘禅气喘吁吁的在山道上爬着。
一边向上爬一边大口的喘着十几步外人都能听到的粗气。
這地方可不分你是皇帝還是普通人。
连马都上不去。
所有人只能靠着双腿一步步的向上爬。
抬眼向上看去。
那如天梯一般的陡峭山道直插云层之中。
目光所及看不到尽头。
刘禅心說光有神力這怎么也沒给我一個飞檐走壁的本事,要是有這本事我還用一点点掘着屁股向上爬。
此动作甚为不雅。
不過好在现在這军中也沒什么女子在此。
又沿着山路向前爬行了两日。
看着那无穷无尽的悬崖山道刘禅心态有点崩。
這什么时候是個头啊
心中恿起一种想放弃的念头。
可一想相父奋斗几十年。
从满头黑发熬到白头最后含恨而去。
刘禅直接狠狠给了自己一個大嘴巴。
“沒出息,为了相父大业接着爬!”
刘禅为了给自己打气提神一边爬一边喊道。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
。